盛闵行的确靠着这些小把戏尽兴了,沈渡津却不爽。
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
他更乐意戴套。
虽然有时兴致所趋,他也忘了这回事,但能记得还是准备好。
毕竟弄到里面可不舒服。
小把戏还造就了一个事实:是否戴套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盛闵行手上了。
因为沈渡津不知道他的尺寸,不知道该买哪种。
刚才在车里那句“大概知道”,也只是大概,他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比划吧……
脑子里很不堪地回放着他给盛闵行解开包装,又亲手将薄膜套在那根火热烫人的物什上。
回回戴套都是沈渡津上手,盛闵行只吃这套,愿意被他哄着戴上这层禁锢。
包装袋上没有尺寸大小吗?为什么他解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看清过?
是了,那会儿他双眼迷蒙,连开包装的手都是颤抖的。
但他记得很清楚,包装袋是红色的。
所以在店员时不时递过来的打量目光间,他迅速从专区的货架上抓了盒红色的,到收银台结了账。
期间他的脸色由青变粉红,最后到能滴出血的鲜红。
回到车里,盛闵行假装没看见沈渡津那闷红的脸色,朝着他伸出手,想接过沈渡津买的东西。
他拿过去的时候沈渡津还不大愿意给,最后还是有些扭捏地递了过去。
盛闵行一连看了好几眼,眼神有些莫测。
“怎么了?”
“没事,回家吧。”
将车停回地下停车场后盛闵行便有些按捺不住了,事实上他一路上都在忍着,再忍下去恐怕就成了忍者神龟。
于是他终于卸下伪装,露出大灰狼的尾巴,肆意做他自己想做的。
房门是密码锁,不知是谁百忙之中抽空打开的,也可能是一人输一部分数字,总之最后在门口折腾了很久才顺利进了大厅。
佣人和管家像是提前预知些什么,都很识趣地没有出现。
盛闵行被撩得风生水起,电光火石之间,沈渡津突然推了推他。
“520结束在这儿可不浪漫。”
盛闵行喘着粗气:“那你想在哪儿?”
沈渡津不知在想些什么,抽身而出:“我现在不想做,想去天台,想放烟花。”
盛闵行额上青筋乱跳,压下不断冒出来的欲望,拉着沈渡津上了天台。
他们家是独栋的别墅,天台自然也只属于他们俩。平常不会有什么人上天台,打扫的佣人也只会在每周特定的时间里上来清扫和给那几盆花草浇浇水。
烟花是过年那会儿剩下的,剩得也并不多,也就几盒冷光烟花和仙女棒,没几下就放完了。
盛闵行热胀的头脑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不管做什么,沈渡津开心就好。
沈渡津有些兴致缺缺地朝他走来,像是还没放过瘾。
他问沈渡津:“怎么突然想上来放烟花?”
“总要有点仪式感的,哪儿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沈渡津其实扯了谎,他其实是有点想起沈慧。
沈慧说过的:过年的烟花不能留到第二年。
所以他才有些着急忙慌地上来把烟花放了,刚好能和所谓的仪式感圆在一起。
但他这点小把戏瞒不过盛闵行,盛闵行从正面一把搂住他,这是个能极大程度给予他安全感的姿势。
沈渡津回抱了他。
盛闵行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背,无形的情绪像是有了形状,透过那双手在二人之间流转。
良久,沈渡津动弹了一下。
他问:“想在这儿试试吗?”
“啊?”换成盛闵行反应慢半拍了。
“不行,东西被我放在玄关了,还是下去吧。”沈渡津离开他的怀抱道。
盛闵行突然醒悟:“不用,就在这儿。”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那盒红色的小东西。
说来奇怪,当时他不知道想的什么,看见沈渡津把东西放下后,突然福至心灵又把它揣上了。
沈渡津又有些退缩:“这里……不太隐蔽。”
他在后悔刚才心血来潮说出口的那句话。
盛闵行可不给他这点后悔的时间:“旁边有花房,我们去那里。”
说是花房,倒不如玻璃花房来得贴切,只有一层玻璃,形似于无。
里面只有几盆植物,哦不,现在多了两个人。
只有墙外的月光不被乌云遮挡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看清楚彼此的脸。
借着月光,沈渡津想去撕开那盒tao子。
盛闵行一把截住他的手。
“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说。”
“说什么?”
“这玩意儿,买小了。”
最后沈渡津还是没能如愿。
第112章 七夕番外
每年七夕都正值全国学生暑假时分,沈俞作为大学生也是住在家里。
沈渡津打算趁着过节带着他妹出门吃顿饭。
七夕其实不适合兄妹一起过,不过他想的却是,这好歹是个节日,节日就该热闹点,就算不出门吃那买点好的在家里自己做也行。
彼时沈渡津还在客厅里没进房间,声音朦朦胧胧地传进盛闵行耳朵里。
盛闵行只听了个大概就笑骂他荒唐。
七夕和自己妹妹过,可不荒唐吗?
沈渡津走进来:“耳朵没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我没说和她两个人过。”
“我也没说不带你。”他小声道。
盛闵行眼睛一亮:“那更荒唐了。”
沈渡津撇撇嘴,深感无奈:“那你说该怎么办?”
“和我过,”盛闵行凑过去,补充道,“两个人。”
沈渡津觉得和他抠字眼说不通,又起身要往外走。
盛闵行一脸憋屈地拉住他:“这好歹是我们俩在一起的第一个七夕,你怎么能不和我过?”
“没说、不和、你过。”沈渡津嫌他烦,一字一句力求他能听懂人话。
盛闵行可怜巴巴看着他。
沈渡津深吸一口气:“晚上不行吗?”
这暗示很明显了。
说这话时他还刻意地不去看盛闵行的眼睛。
“不行。”这人立马道。
“那沈俞——”那口被吸进去的气又被呼了出来。
盛闵行反问他:“你怎么知道,她一个人?”
沈渡津直觉盛闵行是知道些什么他这个当哥哥的不知道的内情,抓着盛闵行要逼问出内情。
谁知这人这会儿口风倒是够紧,死活不肯松口,软硬兼施软磨硬泡,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沈渡津想想也还是就此作罢,他做哥哥的也不能时时刻刻都管着妹妹,沈俞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人生。
她已经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需要他这个哥哥过多的涉足。
……
所以最终还是遂了盛闵行的意。
不过七夕当天他们也没在外面吃,理由是沈渡津想看电影。
或许这听起来更应该在外面解决吃饭的问题,可耐不过,盛闵行想在家看电影。
最初设计这套房子的时候,设计师考虑得很周到,特地将三楼的客厅改造成了家庭影院。
门一关遮光帘一拉,基本和外边的没差。
沈渡津反驳他,家里没有外边影院的氛围。
瞎说。
要什么电影院的氛围?
好办事就行。
沈渡津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还不到该办事的时间,他费了些心神挑出一部海外新上映的片子。
国内暂时还找不到,他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资源。
那是一部恐怖片。
盛闵行又不知从哪里找出了瓶酒,考虑到沈渡津,度数不算高。
等他拿着酒回到三楼,沈渡津也把一切准备好了。
盛闵行酒杯还没放下便被荧幕里突然出现的一张吐着红艳艳舌头的鬼脸吓得惊叫一声,屁股还没坐热沙发垫又弹起来。
这会儿沈渡津刚从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看他这番模样就差捧腹大笑了。
“别笑了,过来。”盛闵行端正地坐下,企图挽回一点点形象。
沈渡津掩了掩唇边微起的弧度,朝他走过去,并坐在他身边不远处。
盛闵行对这个距离有些不满,主动往前扭着身子进了进,一把把人搂紧怀里。
“怎么看恐怖片?”他一边问着,手还不老实地乱摸。
“我喜欢。”沈渡津“啧”了一声,捏住他的手往旁边一方,勒令他不准再动。
盛闵行果然安静。
沈渡津后知后觉地问他:“你不喜欢?”
何止是不喜欢……
哪怕沈渡津看部爱情文艺片,他都会觉得很好。
他将视线移到荧幕上的红衣女子……不对,红衣女鬼身上,咬牙吐出两个字:“喜欢。”
沈渡津看他一眼又很快地转回去,专心欣赏他挑的片子。
见状盛闵行也想转移注意力,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酒液只是七分满。
他将其送到沈渡津嘴边,又将杯沿贴着唇角摩擦。
不久后,这人很乖顺地张嘴喝下。
喉结微滚。
沈渡津眼神向下撇了眼喝下去的东西:“你到底珍藏了多少酒?”
他故作神秘道:“不算多,但对你来说,管够。”
沈渡津不好意思地偏过头。
这人是又在嘲笑他酒量不好。
他酒量的确不好,不过酒品还算不错,醉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好吧,他没亲眼见过,也不清楚。
盛闵行不敢看鬼片,就转为欣赏近在眼前、只能他一个人欣赏的美人。
他忽然对沈渡津吞咽时那上下活动的喉结产生浓厚的兴趣。
所以他不停地倒了酒放到这人嘴边,如此反复多次。
“不要了。”终于沈渡津忍受不了,摁住他的手臂警告道。
失去了一大乐趣,盛闵行又转而去搞别的小动作。
但很快他便发现了沈渡津的不对劲。
抬起头一看,这人面色红润,眼色迷离。
是了,刚才搭住他的那只手掌心微微发烫,昭示着手的主人可能已经有些醉意上头。
他凑过去朝着抱住沙发靠枕发呆的沈渡津吹了口气,又打了响指,都没有反应。
盛闵行不禁失笑,看来即便酒的度数不高,可沈渡津还是很不给面子地醉了。
估计又该好好睡一觉才能解酒了。
看来今晚什么也做不成。
盛闵行无奈摇头,起身想去卫生间给沈渡津打湿条毛巾洗脸。
结果他刚站直,后面就有个人把他拉住。
怎么这就醒了?
“听话。”他轻薅了下靠着他大腿后方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沈渡津不听。
他又没使力地掰了掰那双手:“我去拿毛巾,然后关投影带你回去睡觉。”
沈渡津喝了酒,面色微微发红滚烫,脸上的神情和做出的反应也和平时清醒时有些不同。
“你怕对不对?”他一只手沿着盛闵行后背摸进去。
这是没醉的意思?借酒壮胆?抢占先机?
盛闵行神色晦暗不明地抓住了那只正在不安分作乱的手。
同时问道:“怕什么?”
“你不是不爱看恐怖片吗?”沈渡津摸累了,就这么垂下手让他抓着,“我看出来了的,我喜欢的东西你大多都不喜欢。”
盛闵行嘴唇翕动,开口没比沈渡津快。
这人是真醉了,说话都大喇喇的。
他大着舌头:“要我举例吗?”
“我喜欢吃辣的火锅,你偏偏吃不了辣,这可以说不喜欢对吧?”
盛闵行心里突然被刺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逐渐蔓延开来。
今天可是七夕,好日子,不该这样的。
他们的确有很多不相似的地方,很多的缺陷也无法互补。
其实直到现在,盛闵行身边依旧有许多人无法理解他最后选择的怎么会是这么个人。
沈渡津又接着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可你就总是骗我,对吧?”
看来是意识都不太清楚了,主谓宾和逻辑关系都捋不清了。
不是那种能够忽视的痛感,盛闵行左胸膛里那颗温热跳动的东西猛地刺痛了一下。
这怎么不算酒后吐真言呢?
沈渡津一定是对他做过的事有所介怀。
他很后悔。
他依旧没开口成功。
“还有!”沈渡津捂住他的嘴,还觉得好玩儿似的轻轻捏了几下,“听我说完——”
“你说。”盛闵行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口齿不清地回应他。
“我喜欢戴婴儿嗝屁神器,你不喜欢。”
……
盛闵行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原来不是什么吐真言时间,也不是翻旧账,就是单纯喝多了的说胡话对吗?
他已经准备好再次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沈渡津要怎样都好,他都接受。
结果这人压根和他不同频道。
他好气又好笑,重重地捏了捏沈渡津的鼻梁。
“你现在,是醉了没醉?”
“我……不、知道。”沈渡津眯着眼笑道,一面又往他身上贴。
烫得要命。
像是不够,沈渡津手又不老实。
什么酒喝了能让人……变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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