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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受到自己性器上一片湿润，却都不知道那是靳琅口中的唾液，还是自己分泌流出的……
他的脚趾都蜷在一起拧着床单，听着耳边清浅却又无法忽视的唇舌水渍声，手指痉挛似的抠住了自己的掌心。
然后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一点一点地摩挲、撑开、握紧，靳琅又含住了他，声音因为口中之物而有些咬字不清："……疼。"
紧紧包裹着他的喉壁都在颤动，他忍不住哭喘一声，就……
虞朝甩了两下头，像是要把那晚的旖旎全部甩出脑海，让自己专心看手上的五线谱，却无法。
他用微凉的手贴了一下脸颊，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看着手心，却不禁又走了神。
好像还能感受到靳琅把他环在胸口的力度，而他只感觉丢脸，额头紧紧地贴着靳琅的锁骨，眼睫还泛着湿意，小小地抽泣。
"……什么、唔、疼……"
"我疼。"
贴的太近了，他好像能从耳畔的空气里听见靳琅说话的声音，也能听见靳琅胸口传来的回响，两个声音揉在一起，于他的耳窝共鸣。
靳琅还握着他的手，用拇指细细地抚着他的掌心，声音又沉又熨帖。
"以后不要掐自己的手了。"
"我疼。"
靳琅的睫毛也很长，微微阖眼时，并不向上翘起，而是顺着垂了下来，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我不害怕。”他还在很小声地咕哝。
“嗯。”靳琅笑了一下，含糊道，“……是我害怕。”
两人相拥着倾听彼此心跳的震动。
他脸上的热度还没降下去，手指不自觉地微握，低声问："……你呢？"
靳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握着他的手带到唇畔，说话时的热气尽数喷在细白的指尖上。
"学长帮我吗？"
一边说，一边引着他的手带下去，哄着他趴在了自己身上，抚着他的后脑亲吻。
他被又亲又舔脑中混乱一片，小腹上被硬烫的性具顶着麻麻的，迷迷糊糊地问："……用手吗？"
靳琅又笑了，声音像是弦音在上好的木质板中回荡出的韵律，低沉醇厚。
"嗯。"
"用手。"
手心一片滚烫，烙在唇畔、耳根的吻也是烫的，他在黑暗中睁开沾着湿痕的眼睫，听见自己又软又哑的哼声。
汗珠顺着靳琅涨红的额角滚落，鼻尖上也渗出一粒一粒的细汗，他被蛊惑了似的低头去吻靳琅高挺的鼻梁，将汗珠抿进唇缝，很咸很涩。
靳琅揉着他的腰，带着他的手上下撸动，黏腻的液体在两人相交的指间被挤出"唧呀唧呀"的声音。
耳畔是粗重的喘息声，唇边是控制不住力度的亲吻，他听见靳琅着迷地喊他，一遍又一遍。
他也微微张开唇瓣，顺着靳琅毛躁的亲吻，耐心地回应，一遍又一遍。
"学长……"
"嗯。
"虞朝。"
"嗯。"
"朝朝……"
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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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场音乐会之前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期中考试。
指挥老师一边要关注着他们排练怎么样，一边又要耳提面命学习也不能落下，真的是操碎了心。
但乐团的确人才济济，评比的、获奖的、保研的、出国的，每到期末总结，指挥都有一堆能吹的，就美滋滋地对他们更加上心。
大家都知道，平日里交响乐团、民乐团、合唱团几个负责的指挥老师都会私底下暗暗较劲，于是一边好笑一边也鼓着劲要给自家老师争光。是以哪怕平时摸摸鱼划划水的，到了考试周临时抱佛脚也一个比一个认真。
那天宫乐乐听着风声，领着木管声部一群小孩儿摸到大提排练室偷看。
好家伙，有位学霸直接在黑板上现场教学大物，下面坐了一桌子聚精会神瞪着求知大眼睛的学生，还有几个小号圆号混在其间，泯然大提矣。
木管倒也是想效仿呢，可惜是在化妆间排练的，桌子实在不合适用来学习，只好还是玩得熟的约着一团一团老老实实泡图书馆。
虞朝平常的时候会在家里书房写作业或者温习书本，反而一到考试复习周，便不在家待着了。
主要还是声部那群小孩儿，义正辞严地说着需要学霸之力加成，完全不放人。
而虞朝虽然看着清冷，但其实心很软，几个小姑娘可怜巴巴地瞅他两眼，就不忍心拒绝了。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一到复习周就一起泡图书馆的习惯。
编外人员当然也在。
靳琅之前还不知道每次一到复习周，宫乐乐反而不着宿舍是个什么道理，现在是晓得了，原来天天在图书馆看虞美人呢。
虞朝前一天有一点落枕，脖颈僵得痛，是以没伏案看一会儿书，就要捏捏脖子歇一会儿。
靳琅一直关注着他呢，见他放下了笔，便腾出一只手来，伸过去控制着力道给他按揉。
他的手温暖有力，按着酸痛的后颈的确很舒服，虞朝眯着眼睛，却只享受了一会会儿。
倒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这又酸又痛的地方被这么一按……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在自习室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是以缩了缩脖子，去握靳琅的手指，在掌心轻轻捏了捏，又放开。
意思就是不用再按了。
靳琅也不坚持。
虞朝不看书的时候，就会支着下巴发呆，右手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点动。
这很正常吧？这很正常啊！
的确到这儿，对面的宫乐乐都是能接受的。
但不知怎么的，他就见靳琅看着虞朝的手出神，脸上渐渐地露出了一抹变态（？）的微笑。把一大段文字写完后，他就轻手轻脚地提开椅子，走出了自习的阅览室。
宫乐乐是没看懂他要干什么，虞朝也没太放在心上，歇了一会儿之后，就继续看书。
没过一会儿，靳琅就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根……棒棒糖？
就是那种，塑料签子很长，硬糖其实只有顶上那么一点大，做得晶莹剔透怪好看的，一路上晃啊晃啊晃啊的那种。
——图书馆一楼那家咖啡店里就有，小花瓶里插了一把，看着还挺少女心的。
但是宫乐乐怎么也想不到，靳琅竟然会去买？还送给了学长？
这什么幼稚玩意儿？
但是学长？怎么？还挺喜欢的样子？
虞朝眼瞳中晃着润润的光，抿着嘴唇笑了一下。
"你帮我剥。"
毕竟还在图书馆里，他微翘着唇瓣，低低地用气声说话，就显得更加温软。
……像在撒娇一样。
靳琅心里爽的一批，三两下把硬糖上包裹着的玻璃纸剥了下来，送到虞朝面前。
虞朝想要探头含住，然而塑料签子很长，靳琅握得偏下，就导致棒棒糖一整个重心不稳，顶端的硬糖一晃、又一晃，蹭着他的嘴唇过去，又过来。
他伸出了一点点的粉色舌尖都碰到了糖果，却还没来得及含住，糖果就又荡到了另一边。
偏偏他的脖子正僵着，使不上劲去够，只能微微抿起了嘴唇，品着那一点点甜味，抬着眼眸看靳琅。
圆圆的眼瞳里含着浅浅的嗔念，下眼尾一道淡淡的绯红，映着顶上明亮的灯光，莹润漂亮。
委屈死了，吃不到糖的猫猫。
靳琅心里头乐，老老实实地把糖果喂进了他的唇间。
宫乐乐看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直到虞朝咬着那个棒棒糖出去接水，宫乐乐才点了点靳琅面前的桌子，努了努嘴问："什么玩意儿？"
"就糖啊。"靳琅道，"星星棒棒糖。"
好家伙，你要不说，他还真没注意到那糖是个星型的。
靳琅垂着头又背自己的东西去了，有些漫不经心，却又认真地不带一点作假："他刚刚弹了《小星星》。"
所以想送他一颗“小星星”。
宫乐乐还在那儿傻愣。
弹？弹了什么？
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合着是……刚刚虞朝发呆时手在桌子上轻轻点的那几下？
……这他妈还能看出来是在弹《小星星》？
靳琅还是当年那个甚至分不清木管铜管的乐痴吗？
哦，打扰了，估计现在也分不清，他大概也就稀罕人一个钢琴了。
失敬失敬。
至于虞朝？
当有一只这么可爱的大狗狗兴致勃勃地给你送糖时。
那刚刚必须得是在弹《小星星》。
第18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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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大多都是随堂考。
紧张过就紧张过了，一般也不会太放在心上，一群人都是等着期末通宵吊回来，或者祈祷老师狠狠海底捞的。
而真正的学霸，那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反正只是普通的小考试罢了。
专场音乐会在一场彻底的绵绵秋雨后，如约而至。
“老规矩。”
寇伊叶可言等一众小姑娘，穿着长长的拖地黑色礼服坐在桌后，裙摆一扬，架势立刻就起来了。她们和虞朝面对面，严肃地一巴掌pia在桌上。
虞朝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僵直了背，长长的眼睫毛扑闪，再扑闪一下。
叶可言当场嗷呜一声，就想扑过去星星眼，被姜玫毫不留情地掀开，自己坐在了这庄严的“逼供”位。
“BG04。”
“N37。”
“小蛮腰196。”
“小金条21。”
“……”
靳琅沾着一身凉意钻进化妆间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架势。
他还一时没太搞清楚，凑近了一看，只见这群小姑娘拍一下桌子就把掌心的一支口红pia在桌上，现在已经姹紫嫣红……地pia了一桌子。
宫乐乐殷裕昕几个男生在一边幸灾乐祸，但谁都不敢凑近了，怕引火上身。
虞朝微微蹙着眉头，仔细地盯着一支支小小的口红管，像是想要从中找出一个眼熟一点的。
“别找了。”寇伊慢悠悠道，“今儿没有999，让那群狗子上次吐槽我们口红少，笑死，整个丝芙兰都能给你搬过来。”
一群大逆不道的“狗子”连忙拱了拱手：“我一姐还是我一姐。”
这间化妆间终于变成了真正的化妆间。
靳琅偷着乐，但也没打算上前加入，随便找一个小矮凳弯腰放下了自己的包。
“琅啊，你不早就说要过来吗？这么拖拖拉拉的？”宫乐乐在一旁整理谱子顺序，随口问道。
“嗯，回家拿了点东西。”靳琅应着，把包里的东西仔细拿出来。
“拿了啥？”
今天的主角是他们。
是他们这群在台上闪闪发光的人。
靳琅捧出了相机，通过取景框对向虞朝那里，专心调着参数。
“我靠！！！”宫乐乐瞬间激动了，“我们木管也有摄影师了！”
靳琅连拍了几张，就见取景框里的小雪人侧了下耳朵，又转过了脸来，眉眼舒缓。
他又按了好几下快门。
嗯，最漂亮的一个，已经留下来了。
临着快开始了，整个乐团全都整装待发地聚在化妆间到舞台后台的那一长条走廊上，一群小姑娘还在整理妆容、裙子，连男生都一个个西装笔挺，对着镜子扯了好几下小领结。
虞朝要开场，是以早就收拾好在侧台等着了。靳琅挑起厚重的幕布的一角向外看去，底下已经坐了满满一个礼堂的观众。
Y大对学生的管理强调劳逸结合，同时也很担心一群懒蛋整天窝在宿舍不出门，是以课上安排学分，课下安排学时。像音乐会这种课余活动，参与了都会有学时。也就是说不管下面的观众有多少是真心热爱交响乐，又或是纯属冲着学时而来，至少排面是整得顶顶的。
靳琅忍不住悄声问虞朝：“紧张吗？”
虞朝摇了摇头，轻声道：“本来想选《冬日恋歌》，但是指挥更偏向这首。”
他隐在暗角中，面容轮廓有些看不清，眼眸却映着光。
“你喜欢哪个？”
“我不懂这些。”靳琅在家里听他两首都练过，却也听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是很坦诚地笑笑，“你弹了哪个，我就记住哪个。”
虞朝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靳琅今天穿了一身米黄色的卫衣，颈间露出了里面的一点白色衬衫领，头发蓬蓬松松的，有几根不听话地翘着，此时专注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温暖得不得了。
他把双手举到了靳琅的面前。
“冷。”
最近的确降温冷得吓人，后台到处乱窜的女生们都会在礼服裙外面裹着大外套了，面前人只一件白衬衫，一件黑西服，看上去单薄得不行。
手冷一会儿可怎么弹琴。
靳琅皱了皱眉，暗骂自己一声怎么都没注意到这个，就把虞朝的手握进了掌心。
“还冷吗？”
其实……也没有那么冷。
早就在换衣服的时候被一群小姑娘叮嘱着贴了一圈暖宝宝的虞朝偏了下头，轻声“嗯”了一下。
下一刻，就被靳琅拥入怀中，双手被带进了卫衣下摆，贴在柔软的内衬上。
被熟悉的温度包围，心跳打在胸膛上，虞朝很小地在他的颈间蹭了一下。
靳琅低低地笑了下，胸膛微震，下巴贴在他柔软的发顶，缓缓垂头。
好像落下了一个淡淡的吻。
“学长！六点……半了，要……”被指路追了过来的副团长学妹，愣噔噔地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个人，尴尬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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