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我舍不得,我也的确舍不得。
苏不於和我爹都有找人盯着我,我听到了好几次按快门的声音,大白天的我能不知道是谁吗。
于是我开始给薄厌送花,一天一朵红玫瑰,每天早上放在510寝室的门口。
一开始我总能在星巴克碰到薄厌,他中餐不去食堂,不好好吃饭就在星巴克点一杯咖啡加一份芝士蛋糕,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要么看书,要么支着平板看看综艺。
我女儿就会想到苏不於,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不过有美人洗手作羹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听说他没参加中考,但是是以入学测试第一的成绩破格录取的,挺好的,起码他又开始了自己的人生。
我其实不愿意再去打扰他,某种程度上他不算是我白月光,不过我两年前是真真切切对他感兴管理钯溜欺龄捌贰欺. 趣,可能是因为他跟别人都不一样吧。
带着光,就那么出现在我眼里。
我听了一个多月的快门声,不知道我哥哪里找的人,业务水平好像不太行。
人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我着手艺术节的作品集,题材有植物。
所以我画了一本的玫瑰,还有薄厌,最终作品我画了一半,人的轮廓打完了,我才发现我画的是我哥。
于是我换了张纸,照着两年前薄厌的照片,改成了这张最终作品。
不就是刺激人吗,谁不会啊?薄厌是个很难亲近人的性子,尤其是我当年给他造成的阴影之下,他这几年都没交朋友。
可是我看他的室友,燕都国际的这些校霸,跟他走的挺近的,我不知道为何,心里也居然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可能就像我爹听我说跟我哥分开愿意来上学一样?越来越近,就好像谈恋爱一样。
只是他们两太迟钝了,都没有发现。
他们的恋爱很美好,双向暗恋,有白衬衫和阳光,校园里两个男孩子牵着手,他们一起进步,互相安慰。
我和我哥的恋爱就不一样了,我们是互相伤害,彼此折磨。
各自一意孤行,偏执的拉不回来。
不过我不羡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走个肾也没什么。
我说是这么说,还是躲在寝室里哭了一场,然后去操场抽烟。
我看到另一边蹲着的男生,叫陆贪,薄厌的预定男友。
他在一边蹲着吞云吐雾,看我的眼神特别不友好。
我可是那个觊觎他男朋友的变态。
我看着他两磨磨叽叽特别着急,对于苏不於的磨磨唧唧也着急,所以我干脆推一把算了。
艺术界作品集,我是第一,毕竟这个年纪人家都是好好学习的空隙去画画,而我把所有时间花在了纸笔颜料上。
苏不於就坐在第一排,我在台上讲我的创作理念,后面的屏幕投的是那张薄厌捧花的最终作品,我从头到尾都没看他。
直到说到最后,我才把目光分给他,但是这句话却是给薄厌的。
“谢谢薄厌学长做我的模特。”
一句话,轻而易举牵动四个人。
薄厌那么冷静一个人,二话不说摔门离去,陆贪紧接着追上,原本坐在我哥边上那个校董,看着面熟。
他是京城最好的心理医生,不过也是出来体验生活的,他是薄厌的老师,给校长打了个招呼去接人了。
剩下我哥坐在那里,我站在台上,他抬头我垂眼,我两对视了可能两分钟,我下台拿走了我的最终作品。
我再把它拿去给薄厌,我哥会是什么反应?我也这么做了,薄厌不要,我就把画扔了。
陆贪又担心又恼火的看着薄厌和我,而我哥的司机把他送到江边,他下车来找我,我看他只有恼火。
恨不得给。九吧儿六叁八龄叁无·我生吞活剥了。
偏偏我真是喜欢他这个表情,我火上浇油的装作一往情深的跟薄厌道别,苏不於拖着我上车,我一上车他就叫司机把门锁了。
我们都是第一次恋爱,没有经验,都是新手,但是我在尝试着变得更好,他却把什么都自己扛下来,可能还以为这样能让我轻松一点。
信息不对等,他忧心忡忡,我疑神疑鬼,就很烦。
第28章 摊牌
我从来没这么疼过,我哥没有润滑,也没给我扩张,插进来横冲直撞的。
我抓着车后座的安全带,才没让自己滚下去。
我知道他心情很不好。
可是他苏不於凭什么,他好像永远都把担子自己扛着,但是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不是我哥。
我说你想明白。
“要么做我男朋友,要么好好做我哥。”
苏不於犹豫了会了,我以为他就要坦白了,他犹豫了一分钟后跟我摇头。
我气得想回去篡位,再把他公司搞垮了。
下车前我哥才跟我解释了一句:“你是不是看到我去相亲了?父亲安排的,衣家的千金,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放心。”
我下车的时候腿软,差点没跪在地上,幸好苏不於在后面扶了我一下,我不至于跪在司机师傅后边。
我搀着我哥往里面走,车来回的是苏家的那栋别墅,我爹肯定在里面,我知道,但是我搭着苏不於的手也没松。
我问他是不是我爹拿什么威胁你。
我又问是不是跟我有关。
看他表情我应该是猜对了,我说你真可以,“拿我什么威胁你,你不去相亲找个女人,就再把我丢精神病院?”“我不会让你去的。”
“我自己都不担心我会再进去,你在这跟我瞎操什么心,就这事你瞒着我,我还以为你是改邪归正,要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我跟他说话时抬头看到二楼有个人影往下看,我爹,偷看业务水平跟哥哥找的偷拍差不多,“哥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跟我道歉,一个是吻我,一个是带着我走,别进去。”
苏不於也往上看了一眼,他肯定看到人了,他就问我走去哪。
我摊了摊手,“走到哪里算哪里呗。”
私奔不都这样。
第二个一点也不现实,所以我哥还是选择低下头亲我,亲完了我爹不见了,他肯定受不了这个刺激。
“喜欢你哪里算苦海,”他情话水平有所进步,“你先是我爱的人,后才是我弟弟,还不是亲的,我们一没背德,二没乱伦。
只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恰好都是男的,恰好你过去十八年是我弟弟。”
他,靶陆期零捌貳漆说今后就不会是了,今后我是他男朋友。
男人说话都是放屁,我就问他我爹再拿这件事威胁他怎么办。
我哥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在上楼之前把答案告诉我,他说他可以陪我一起去,我们住在一个病房,一样是同居。
就是我病房的床小了点,做爱不方便。
我跟他拉钩,他以后不能把什么都自己扛,我也不会背着他再惹是生非。
我那漂亮小妈挽着我爹下楼,他一看我我跟苏不於紧紧挨在一起就破口大骂。
我拉着我哥坐沙发上,我看他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个贫瘠的词汇。
无非是恶心、兄弟、同性恋、变态、下流,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你能找个比自己小快三十岁的女人做我小妈,我怎么不能找比我大八岁的哥哥来当你儿媳妇?”我哥跟我咬耳朵,“是不是反了,你刚刚叫老公我真应该给你录下来。”
我爹脸色一下变的铁青,我冲他挑了下眉,问他说完没。
“我来只是想通知你一声,苏家你爱交给谁给谁,我不稀罕。
我跟苏不於爱怎么样也和你没关系,户口本给我,从此以后就当苏家没我这个儿子,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小妈再给你生一个“我爹明显想打我,但是他原来给我哥报了柔道,顾忌着他不敢动手。
我就全摊牌了。
“我跟你苏家没半点关系了,你再拿我威胁我哥叫他相亲你试试。”
我叫我哥上楼帮我找找我的户口本,“你要是在想把我送精神病院也不是不行,我精神有问题,杀了你最多蹲几年,苏不於要把我弄出来挺容易的,到时候我一定来看你。”
哥哥又不是养不起我,我要是想篡位花个几年熬到我爹不行了,我照样可以上位。
钱没了完全可以再赚,哥哥没了我上哪再找一个男朋友?拿了户口本我们就走了,我说我就在燕都读完高中算了,我考伦敦艺术学院,正好可以去伦敦陪他。
我在床上哭着发誓了不知道了多少遍我绝对不会再去找薄厌,我哥才一脸不高兴的放我去。
纹身已经长好了,他吻下来的时候很痒。
燕都十二月才进入冬天,十月份的天气很好,晚上还看得见星星。
苏不於跟我在露天阳台上坐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房子,装修是我喜欢的风格,阳台特地铺了一层地毯,还安了一个小茶几。
我周末回家就会跟他一起在阳台喝点酒,反正我成年了,他不能再灌我纯生和rio。
其实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平缓,节奏够慢。
苏不於已经跟之前那个红裙子美人说清楚了,美人还挺开心的,送了我们一对表,说她跟我哥第一次约会就看出来了。
他不是gay就是已婚。
我问他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说我哥穿衣什么都干干净净,连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身上的香水味恰到好处。
再加上她看人的眼光很准,苏不於对她一个美女一点兴趣都没有,绝对有问题。
第29章 毕业
我递了作品集给伦敦艺术学院,今年的题目有一道是Light,我画的我哥,他就是我十六年灰暗人生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束光。
有郁青给我写推荐信,A LEVEL艺术考试我又拿了A,所以毕业一年前就拿到了offer。
我拿到offer那年,薄厌和陆贪毕业,他们早在我和我哥和好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陆贪好像去了伦敦政经,薄厌我不知道,不过他也在英国读心理专业。
我还特意写了三千字检讨给薄厌,苏不於还要我拷贝一份给他。
主要他现在也恋爱了是不是,我知道陆贪肯定能带他走出来,但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薄厌不会原谅我,我也不需要他的原谅。
别的我没办法改变,我就是希望他两能比我和我哥走的顺利些。
毕业典礼我哥来了,他是我家长,坐在我旁边很欣慰的叹气,好几遍了。
我问他到底是什么毛病。
他说终于等到我毕业了,每个星期只有周末能见,跟守活寡差不多。
毕业典礼之后他陪我去寝室收东西,其实我寝室没放什么,除了校服就是一些日常用品和画笔,校服我本来想扔了,苏不於非要留着。
我隐隐察觉到什么,眼皮跳了跳,问他为什么要留着。
他一点没有身为家长的自觉,语气平淡,开口就是限制级:“还没在床上看你穿过校服。”
我伸手把他头给推开,叫他安分一点。
苏不於的公司一年前进来一个新股东,特别有钱,就是薄厌那个心理医生,不知道这年头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出来体验生活。
我哥是最大股东,本来也是法人代表,嫌太麻烦就交给别人忙了。
他公司要上市了,一直在准备发股说明书,这段时间挺忙的,年底有股东大会,不过那个时候我也去伦敦上学了,之后应该不会回国。
对于苏家我两都闭口不提,反正我爹现在想再怎么造作和我也没有关系。
他帮我把东西放车上,我学士服还没有脱,因为等会应届毕业生要拍毕业照。
我一直觉得拍毕业照很傻,过去也没拍过毕业照,摄影师在前边一直调试三脚架,叫我们笑一个。
笑不出来,太傻逼。
我抬头就看到人群里特别显眼的我男朋友,今天穿的特别正式,西装三件套,还戴了我送的袖口,站在摄影师后面,人群的前排。
很多家长学生拿着手机拍照,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在拍毕业照,其实都在拍他,摄像头都快怼脸上了。
他掏出手机来,另一只手对着对角推了下,应该是在放大。
我看到他了,他也看着我,跟我比了个嘴形,叫我笑一下。
我也冲他张了张嘴,说了两个字:“傻逼。”
苏不於还是笑,不屈不挠的叫我笑一下他好拍照,我看着我哥头一次用摄像头,给了点面子,虽然有点僵硬,但还是把嘴角养起来了。
他点了一下屏幕,正PO九八二六三吧零三五)好摄影师的快门键响了,闪光灯同时响起,就这么把我笑的特别傻逼的照片拍下来了。
苏不於立马设成了壁纸,真的,很丑。
构图色彩光影明暗关系都非常丑,除了像素高和花花绿绿外,只能看得出来丑,丑绝了。
刚刚29只出来一半…不知道为什么
第30章 犯病
我们这两年走过来不算顺利,去年年底十一月份的时候,是我精神状态最差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完全丧失理智,不想活,觉得很累。
步医生给我开了药,我都不想吃,苏不於每天定点过来喂我,要么就是跟我做爱替我转移注意力。
我在床上一点也不配合,他操的我疼了,我就顺手拿桌上削铅笔的美工刀在他锁骨下划了一道,没割到静脉,但是我下手一向没有分寸,伤口挺深,一片猩红,血珠滴在床单上,像我洗了头后发梢滴水那样,不停歇,越来越快。
猩红刺激的我清醒过来,我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就自觉把所有美工刀给苏不於了,但是我画油画还有刮刀,第二次是用的刮刀。
那刀不锋利,头是钝的,就是比较薄,有一定的硬度。
我用力捅进我哥手心,那刮刀刀头直接没入苏不於掌心的肉里,差一点就穿透了。
我请了一个多月的假,苏不於不忍心打我,也不能把我送医院隔离,他就操我,我每伤他一次他就操的更狠,一些学下来我差点没死床上。
他伤的是右手,可能是伤到神经了,再加上才拆线没多久,他现在拿笔手还是会抖,批文件全换成了电子版。
我挺对不起他的。
苏不於拿左手揉了揉我的头,叫我别太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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