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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之笼(近代现代)——点此设置

时间:2023-11-29 09:56:57  作者:点此设置
  陈维看了时间,现在才两点十分,离会议开始还有50分钟。
  陈维说:“我们来得太早了吗?”
  千秋说:“坐会儿吧,他们很快就会到的,我去弄点水。”
  留下陈维一人,千秋就离开了。
  陈维在会议室里转了一圈,又打开挂壁电视调弄,陈维发现这是网络电视,可以直接连上视频网站。
  过了一会儿,陈维听到门响,以为是千秋拿水过来了,欲回头却被强有力的手勒住脖子,身后人的动作一点也不马虎,一手勒住他的肩膀,一手将湿布按在他脸上,陈维吸了一口气,鼻腔直至肺部瞬间充满了低沉浑浊的气体,陈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身后的人紧贴自己后背,陈维反手抓住那人的衣服,过度紧张让他吸入了大量气体,布是湿的,药水流进了陈维的鼻腔,呼吸道继而火辣疼痛起来。药水起效非常迅猛,上一秒陈维还在揪扯那人的衣服,下一秒就像醉酒一般头脑昏沉,他最后一眼是看到挂壁电视越来越大,液晶屏幕反光出身后人的样貌,可陈维已经记不住了。
 
 
第9章 9
  =================
  清晨接到千秋发来消息,上面写着【出事了】
  清晨向老师请了假,就坐上了前往樊澄市的大巴车。
  大巴车停在了终点站,清晨又叫了一辆网约车,直奔郊外的卓业工业园。
  还没到,就看到天空的黑烟,网约车师傅说前面好像着火了,卓清晨打开车窗一看,黑烟之下就是卓业工业园。
  卓清晨看到一辆消防车正在离开。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两个警察围着一堆黑焦,一个警察正在问话。
  卓清晨走过去,看见卓千秋坐在地上哭,千秋抬起头,对清晨说:“哥哥没了……”
  卓千秋将地上的人拖起来,塞入一个运输箱里,这箱子是运送冷冻食物的,很大,隔热防护做得很好。
  保安陈叔并不在这一班值班,实际上周六这天的门卫值班空隙很大,排班之间是长达一个小时的交接。也不知道这是谁做的排班表,是疏漏还是故意的,这一小时里,卓业的大门是没有任何人看守的。
  卓千秋将运输箱放在板车上,将运输箱推到了大门的小广场,随后将箱子里的人取出,放置在驾驶位上,还不忘给他系上安全带。
  卓千秋把车子启动,拿出平板,在平板上他可以自由操控这辆车。这个操作系统是一个月前,清晨用假名从国外买过来的,本来是搞来给卓业做自动驾驶技术研究的,父亲出事后就耽搁了,因此就算查也查不到卓业头上。
  现实不同戏剧,想要车子起火爆炸,在这条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障碍物的路上是几乎做不到的,所以卓千秋遥控车子,将其加速,直接撞上尽头的路灯,清晨30万的车子只有车前盖稍微变形,但千秋不能再有其他动作,车子冲撞只能发出一声声响,接下来卓千秋启动了装在输油口内的炸药包。卓业有化工厂,制作相当量度的炸药非常方便。
  一声轰响,千秋看见白光覆盖全车,紧接着炸出金黄色的瘤球。
  卓千秋将平板摔在地上,几脚便踩烂了屏幕,保险起见,趁着第二次爆炸未起,他捡起地上破碎的平板,将其丢进了燃烧的车子里。
  等待黑烟冲上天空,卓千秋拿出手机,给卓清晨发了短信【哥哥出事了】
  卓清晨有时候想,自己这个弟弟,卓家最小的孩子才是最变态的那一个。
  上小学的时候,一放学卓清晨和卓千秋就喜欢去草地里玩,卓清晨帮他看着书包,卓千秋就伏在草上抓蚂蚱,千秋很会抓,一手抓一只,然后两只手揪住蚂蚱的两条腿,把蚂蚱的腿都拔光,只剩下两根细长油亮的触须。千秋把不能动弹的蚂蚱装进小瓶子里,只要一个小时千秋就能抓回三十多只动弹不得的蚂蚱。等回到家,千秋就把瓶子里的蚂蚱倒出来,用剪刀一只一只剪成两半,还将里面的蚂蚱肉挤出来,清晨不感兴趣,千秋却很高兴,而前来收拾残局的保姆会被吓坏。这是千秋和清晨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是在【虐杀昆虫】。
  卓清晨觉得从小就不尊重生命的人,不能期望他长大后对人能有多大的同情心,在想出这个计划前,卓清晨的计划是说服陈维放弃接受那些股份,就算要花钱买过来也没关系,而卓千秋提议杀了他永绝后患。卓清晨看着这个自己陪伴了18年的弟弟,第一次产生了陌生感。
  杀掉陈维,以绝后患。就算那是自己的亲生哥哥。
  卓千秋的脑回路是反社会的,他会说【杀了陈维,我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嘛】,既然卓千秋会放弃一个感情浅的亲人,那么总有一日他会把自己以外的人当做肢解的目标。
  卓清晨是想制止的,可是他的潜意识在说【这样才是最好的】
  收到千秋发来的短信,卓清晨心痛了一会儿,之后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熄灭大火用了两小时,警察勘查现场用了两个小时,兄弟两人随后被带到警察局问话,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两人已经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清晨还是踢了一脚卓千秋,千秋摔在地上,累到爬不起来。卓清晨看着自己弟弟躺在地上,说:“傻逼。”
  卓清晨从来没那么郁闷过,复杂的感情压得他透不过气,一周前还上过床的人现在死得透透的,父亲是车祸死的,提前立的遗嘱将财产几乎全给了大儿子,现在大儿子也出车祸死了,遗产的受益人变成他们两个,其中一个还在事故现场,警方不可能不立案调查,虽然加装的控制系统和油箱里的炸药都化为了灰烬,但只要有一个人细心查,肯定会被查到蛛丝马迹的。
  卓千秋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自己爬起来了,他拍掉后背的脏东西,有些委屈地说:“我已经做得很好了,时间也刚刚好。”
  “要是有一点错漏,只要被警方找到一点点痕迹,我们全都要完蛋。”
  千秋拉着清晨的手往前走,说:“你怎么就那么不信命运会再一次站在我们身边呢?”
  实际上,父亲的车祸与他们是有关系的,他们杀死父亲时,比现在要轻松多了。
  幸运的是警方并没有发现端倪,事故发生一周后,警方认定是车辆撞击变形导致油箱泄漏引起了火灾。据卓清晨和卓千秋的证词,当天卓清晨在学校,卓千秋和陈维开着卓清晨的车去樊澄玩,受害人陈维瞒骗了卓千秋,谎称自己有驾照,想要自己开卓清晨的车练习,当时卓千秋离开了并不在现场,直到听到一声巨响才赶过来,发现陈维和其驾驶的车辆已经起火。
  卓清晨和卓千秋的证词让事故责任归于陈维,加上这段路没有监控摄像头和没有目击证人,只有大楼接待处门口的摄像头拍到了卓千秋慌张地从园区内部跑出来的画面,警方很快就定案了。虽然这个档次的车辆只撞击一次就发生漏油爆炸事故的概率很低,而且其中还有很多疑点,但纵使有再大的嫌疑,卓清晨和卓千秋都用钱洗干净了。本来卓清晨和卓千秋都有罪都要受罚,但最后不了了之,无罪释放。
  成功拿到哥哥的死亡证明后,兄弟两去向学校处理了陈维的学籍,校方领导和陈维的教授给陈维举办了小型追悼会,参加的只有跟陈维有过小组交流的同学和教过课的老师,地点是在陈维曾经上过课的教室,来的人很少,加上卓清晨和卓千秋也不过十来个。
  宿管阿姨给了卓清晨几个蛇皮袋,但清晨觉得用不上,陈维剩下来有用的东西只够装满一个小手提袋,他的被褥和衣物,卓千秋会叫人来搬去丢掉。
  因为是刚开学,校方将陈维的一些学杂费退回给了兄弟两,还预支了一千块的奖学金。
  然后是菜市场的旧居,那间房子是租的,现在租赁人去世,房东要收回房屋。卓清晨和卓千秋觉得里面也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好带走的,只有母亲的照片和记账本还有些纪念意义,一番搜查翻找只装满了一个纸皮箱。
  卓清晨带着纸皮箱下楼,遇上邻居家的老人,老人问这家的人去哪了?很久没有见那个勤奋的年轻人了。卓清晨回答说他死了。
  陈维确实死了,死得透透地,尸体烧成了黑焦,像落在烤架上的鸡翅,连焦肉的味道都没有,混合着汽油和浓烟刺鼻的臭味,警察把事故车辆拉了回去法检,烧烂的肉和真皮座椅黏在一起,得用小刀一点一点将连在座椅上的肉割开来。遗体烧得只剩下半截,这还是凑出来的,零零碎碎地散落在铁床上,卓清晨和卓千秋没有给他举行追悼仪式,变得如此狼狈已经不需要活人的怜悯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遗体回归大火,还给了他们一个紫檀木盒子。
  陈维变成卓业大股东的事情还未被媒体报道,现在他死了,更难被世人知晓,人们不知道卓仁金有个婚前生子,其实很多人连卓仁金有一对双胞胎儿子都不知道,更多的人是不关心商业圈的,陈维是谁?怎么死的?是不是巧合?这些都没有人关注。
  可怜陈维刚跟荣华富贵沾上关系就死了,要是陈维知道自己死得是那么令人叹息,他该要气得变成恶鬼到处撒火。
  不久后卓清晨申请了退学,学校没有同意,而是将他的学籍保留,允许他休学一年。
  卓清晨取回放在教授那里的作业本,从明天开始他就不需要去上学了。
  回家的路上清晨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只鸡腿。路上很堵车,粥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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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有重要角色死亡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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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清晨并不喜欢喝粥,嫌口感不好,鸡腿还好,但鸡肉上面但凡有一点鸡皮他都觉得恶心。
  回到家是晚上八点,刚刚经历了大堵车,卓清晨的心情不是很好。
  卓清晨放下粥和鸡腿,打开了第三间卧室的门,里面黑黝黝,遮光窗帘将外面漂亮的夜景遮盖得严实,整间房不漏一丝光亮。虽然是客房,但还是做到了一房一独立卫浴,这间房间的浴室还有个小的圆形浴缸,很适合泡澡。
  卓清晨站在门口,看向黑暗,暗淡的光线让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对门一张大床的轮廓,床上空荡荡。清晨顺着床沿走,在地上踢到了东西,听声音是一条铁链,清晨弯腰捡起铁链,顺着冰凉的铁链,尽头拴着物体,清晨踢了一脚,那东西没有动静,清晨向上扯了一把铁链,那东西终于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低吟。
  卓清晨蹲下来,手里扯着铁链,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生物在地上爬,它面对光线很敏感,它急忙钻回了被子里,清晨把手伸进被窝,揉了一把它的头发,它躲不过,极不情愿地被清晨弄乱了头发。
  清晨坐在它旁边,好似自言自语:“我今天去申请退学了,学校没给通过,只让我休学了一年。卓业的事情渐渐多了,我不能经常来给你带好吃的了。后天卓业又叫我回去开会,千秋会照顾你的,要好好吃饭。”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没有丝毫动静,卓清晨再次把手伸进去,揉了一把它的脸。
  “出来吃点东西吧,买了粥给你,第一次来找你就是给你买的粥,还记得吗?”
  “……不饿吗?你昨天没吃东西吧?”
  卓清晨有些玩腻了,他扯掉被子,抓起它的头发,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双紧闭的眼睛。
  卓清晨让它规矩地坐在地上,拨开它的头发,借着走廊微弱的光线细细抚摸它的脸。
  “你到底有什么好呀?爸爸这么爱你,把那么多东西留给你,可是有些父亲会为了区区10万将自己儿子的尸体卖掉,你没看见,你被烧得像块腊肉,臭死了。”
  “你要感谢我,卓千秋原本就想把你弄死,那要方便多了。不像我,我等了一个星期才买到一具合适的尸体,花了我半年的零花钱呢,你省下来的钱都没有我零花钱多。”
  “嗯?哥哥。”
  陈维还是不肯睁开眼睛,或是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昨天反抗,踢了卓清晨一脚,昨天一整天都没有东西吃,他只能爬去浴室,用手接一手掌自来水喝。
  陈维的双腿被极粗的不锈钢脚铐拷住,两腿间连接着一条不过15厘米长的铁链。右手手腕和脖子也被锁住了,他不能离开床太远,最长是到浴室的马桶,他还得弓着腰上厕所以免被拉扯到窒息。
  每日只有两顿,一顿是早餐,有粥和鸡蛋,另一顿是晚餐,能吃到什么得看卓清晨的心情。
  窗帘被桌子压住了,凭他一只手根本拉不开,他每日生活在漆黑中,能摸到的只有软床和冰凉的木地板,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这间房有监控,就装在门口上方的角落里,摄像头亮着红色的灯,时刻将他笼罩在不安当中。
  卓清晨将粥和鸡腿在他面前放下,还把走廊的灯打开,这是他能允许最大的亮度了。
  陈维确实很饿了,他伸出没有被拷住的左手抓起鸡腿就咬,过度饥饿反而使他没有食欲,陈维小口小口地啃着鸡腿,尽量不弄脏地板。
  意料之中,卓清晨没有给他勺子喝粥,清晨以此为乐,陈维记得上一次他抗议时清晨直接将碗拿走了,没有跟他多解释。
  陈维伏在地上,嘴唇凑到碗边,小声地吮吸粥水,这种方式并不能喝到多少,到最后得把舌头伸出来,脸埋进碗里,像狗一样舔着吃,他不能用手,不然卓清晨会踩他的手指玩,直到把他踩到破口大骂,再到哭着求饶。一开始陈维并不愿意被这样羞辱,卓清晨只说了一句:“我喜欢看你这样吃。”陈维以为他是在恶作剧,还会迁就他,后来他发现卓清晨真的是在享受对自己施加恶意。陈维明白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只能先听从清晨的话,等到卓清晨满意了、放松了,再找机会逃出去。
  没有光,没有钟表,陈维唯一能记日的是自己的生物钟,他一般在早上六点醒来,晚上12点睡觉,所以根据疲惫程度大概能断定时间,陈维摸着肥皂上的划痕,每过一天他就会在上面划下一道痕,现在已经是第七道了。
  实际上可能远超过七道,因为陈维第一次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窗帘就已经被封住了。
  那天,陈维的脑子比眼皮要活泼,他能感受到自己醒了,眼睛却睁不开,手脚也非常疲惫,完全不能活动,陈维休息了好一会儿了,才能艰难地翻个身,当他睁开眼时,还在疑惑自己到底有没有睁开眼皮,这里实在太黑了。
  就算醒了,陈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能感觉到有东西在黑暗中注视他,一想到这个他便起了鸡皮疙瘩冒了冷汗,他甚至错觉有东西就躺在自己背后。
  像块木头一样躺了很久,陈维才敢坐起来,他谨慎地左右看,这里完全黑暗,不见一丝光亮的黑。很快,陈维发现了在墙上的红色点,他意识到那是监控。
  他对着监控挥手的时候发现了手腕上的手铐,铁链被焐热了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发现,他顺着铁链摸到了床脚,手铐被锁住了,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于是他试着求救,喉咙发出干燥沙哑的呼救,他顺着柔软厚实的床垫摸到了床头柜,柜子里什么都没有,接着下了床,地面是木板,他赤脚踩在木地板上,丈量着铁链的长度,最后摸到了浴室的门,摸到了洗手台,上面只有一块肥皂和几瓶沐浴露洗发水,旁边是马桶,再往里走时铁链已经不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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