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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之笼(近代现代)——点此设置

时间:2023-11-29 09:56:57  作者:点此设置
  “你明明知道那里有什么,为什么还要去,为什么要留在那里……你是觉得很好玩吗?觉得很有意思吗?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你知道那些人对我做了什么吗?!他们……我好不容易忘记了,你为什么要让我记起来……”
  陈维的头慢慢垂下去,他撞在自己手上,被背叛的愤怒和无助将他击溃,他缩着肩膀,内心犹如坠入冰窟,万念俱灰。
  清晨累了,没有再逗他,说道:“我没有跟他们做。
  只是把那些小孩子带到房间里,让他们自己睡觉而已。我讨厌小孩子,我没有碰他们。”
  清晨抱住了陈维的腰,头贴在他肩膀上做休息,说:“我不会变成爸爸那样的,我跟他是不一样的……也不是完全不一样,我也很爱你。我们回去吧。”
  陈维不愿意走,他拽住清晨的衣服,势要清晨解释清楚,陈维说:“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去那里,为什么不跟我说?”
  陈维真的被惹毛了,手指紧紧拽着清晨的衣服,把他的衣服弄得皱巴巴。
  清晨说:“跟你说了,你也不会让我去的,我只是过去拿点东西,结果被发现了,对方有很多人,我只能跟他们走。”
  陈维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呢,手机被收了吗,那你为什么又能回来,为什么回来了却什么都不做?”
  清晨叹了一口气,说:“你是想说让我报警吗?但我现在没有证据,我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跟着,根本带不出任何东西,他们现在已经跟十几年前不一样了,表面装作商业会谈,福利院的院长也说是儿童慈善汇演,其实他们比谁都怕,所有小孩子都是被灌药睡着的,身上的衣服都不能带出去,生怕被查到DNA。他们怕,所以做足了安全措施,周边的警察都是受过关照的,只要我一去警局就会暴露,到时候你们也会被悄无声息地杀掉。”
  陈维呆滞在原地,难以相信清晨的话,怎样都不行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更多的孩子受罪?知道却无作为,就是冷眼旁观。很难相信在这个社会,还会有像电影一样的桥段,这不就是黑社会吗。
  陈维慌乱地说道:“那、那怎么办,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们是在犯罪啊,为什么他们可以不受到任何惩罚,是因为他们有钱吗?你也很有钱啊,你把我所有的遗产都抢走了,为什么你也这样啊,你会变成他们那样,也会做那种事吗?”
  陈维的眼睛在不停地流着眼泪,神情恍惚得听不进话,巨大的震惊和无助让他脑袋嗡嗡响。
  清晨把他的手指掰开,跟他说:“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多想了,我现在很累,我们回去吧。”
  陈维被清晨抓住手拽回了家,清晨是很累,但陈维恐怕会一直失眠,现在已经过了午睡时间,要到晚饭时间了,初春的天黑得很快,这昏暗的天色足以让人提前进入昏睡的夜晚。
  清晨把他带回房间,陈维还处于震惊中,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地安睡,而且这也太早了,还没到晚饭时间。清晨一反既往,身形有些摇晃,话也没有多说,直接爬上床躺下,陈维挣开他的手想走,清晨的力气变小了,陈维一下子就甩开了,清晨的脸色很苍白,陈维觉得奇怪,便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手指和手心传来过热的温度,清晨的脸烫得异常,是发烧了。
  陈维发出一声嗤笑,他还以为变态永远不会生病呢,现在清晨却发烧了,难怪他看起来这么憔悴,肯定是做了错事被上天惩罚吧。
  陈维在心里大喊活该,他复杂的心情因为清晨的倒霉而好受了一些,他才不要照顾清晨,还在想着清晨就这样可怜兮兮地独自病死最好了。
  陈维没有顺从清晨的意思陪他睡觉,快速地离开了他的床榻。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贸绿洲就来了,他在千秋面前装得很正常,好像今天早上把陈维操到直不起腰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是贸绿洲做的最后一顿饭,现在距离陈维被绑进束缚衣里玩到脱水昏迷的那天,已经过了整整一周,陈维没有忘记那潮湿闷热的感觉,每天晚上都会被折磨好久,把窗户和床头灯都打开才能勉强入睡。
  今晚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菜式多,口味也恰到好处。
  千秋问清晨呢,陈维说他累了在睡觉,不会出来吃饭了。千秋没有感觉到奇怪,他不仅信了,还很高兴能把清晨的那一份也吃了。
  反倒是贸绿洲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他问:“清晨回来了?我可以去看一下他吗?”
  陈维不耐烦地说:“他睡着了,你去了也只会吵醒他。”
  贸绿洲面无表情地看了陈维一会儿后作罢,他把饭菜拌进碗里,然后离开了陈维家。
  等贸绿洲走后,千秋迫不及待地问陈维:“哥,你是不是很讨厌贸绿洲?我也觉得他好烦啊。”
  陈维压下表情,不想表现得这么直白,他敷衍道:“吃饭吧,不要说他了。”
  陈维并不希望清晨没事,清晨不在的这六天,陈维享受到难得的自由,即使局限,也是完全的身体和心灵都属于他自己的自由。
  本以为清晨回来后,又会回到以前平静又煎熬的日子,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意外。
  陈维昨晚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熬到了很晚才有困意,他在手臂上割了很多道伤口,伤口结痂了就刮掉,又等伤口结痂,如此反复消磨时间。清晨加入宴会的事给他太大打击,他躲进被窝里流了很久眼泪才睡着。
  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不知道清晨早就已经醒了,陈维洗漱完去阳台喂兔子的时候,就看见身上和手上都沾满血的清晨。
  清晨衣服上的血液是呈喷射状的,从下摆喷溅到衣领,清晨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银色的刀面上覆着薄薄的血,左手的指甲里还夹着粉红色的毛,清晨看见他出来,也没什么要解释的,清晨看向洗手台,陈维也看向洗水台,墨绿色的瓷面蓄了一池血,中间躺着一团看不出原貌的毛绒物体,鲜红和深红交错在毛发里,这是一只被杀死的白兔子,陈维的兔子。
  陈维感觉头脑发昏,晕血反应使他的呼吸和心跳都慢了下来,他后退了几步,快要晕过去了,清晨把他的兔子杀了,无缘无故地,又极其残忍,遗骸上斑驳交错的深红色刀痕显示,兔子至少中了五六刀,刀子刺中动脉,血液才会喷射出来,墙上,地板上,身上。
  变缓的心跳对冲了他的惊讶,他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惨样,脑袋一片空白。
  清晨收回了视线,他把遗骸拎起来,一抓,血液就像海绵里的水一样从裂口里哗啦啦流出来,清晨把被毛堵住的排水口清理干净,血水混着自来水在脏水管道里流淌,陈维都不知道一只兔子原来有这么多血。清晨把刀子放下了,手上和脸上的血也洗掉了,他面无表情地对陈维说:“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清晨回去换衣服,陈维突然跳起来,他从血水里捞出水果刀,冲到清晨后面,他双手紧紧抓着刀柄,手臂还在颤抖,他怒吼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疯子!!”
  清晨回头看着他,张开了双臂,说:“你要是可以的话,那就来吧。”
  清晨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陈维却下不了手,他的手臂肌肉在发抖,他从来没有试过把刀尖对准别人,刀刃上还残留着兔子的血,无辜又可怜的兔子,什么都没做,就成为了清晨发泄暴力的工具。
  陈维闭上了眼睛,兔子不仅仅是被他养着的宠物,还有别的意思,别的象征,清晨杀死的是他的信念,他昨天已经无能为力失去了一只,今天还要被人为地夺走一只,为什么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无情甚至带着笑容夺走他珍视的东西。
  今天是个坏日子,毫无征兆,眼皮没有跳,盘子没有碎,风平浪静,平静地发生着对于陈维来说是极恶的坏事,更糟糕的是,陈维要毫无准备地陷入杀死卓清晨的局面,他懦弱地想过很多让清晨消失但不会牵扯到他自己的方法,车祸,失足,病死,他想让噩梦消失,却始终没法鼓起勇气面对噩梦,自暴自弃地想着哪一天噩梦会悄无声息地自己离开。
  陈维冲了过去,他没有对准哪里,甚至故意朝着空气,刻进他骨头里的懦弱胆小让他闭紧了眼睛,他举着刀刃冲过去,在黑暗里被掀翻,然后左腿传来穿透性的刺痛。
  陈维这一生受过很多疼痛,被刀子刺伤还是第一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尖锐细长的刀刃刺破他的皮肤,插进肌肉里,血液和他自己都懵了几秒,陈维的后背撞在墙上,他睁开眼睛看见清晨的发旋,清晨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握着刀柄。
  刀柄?陈维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空空如也,地上也没有,清晨抬起头,他脸上是狰狞的笑容,他松开了左手,他的右手又布满红色,陈维突然顺着墙面滑倒在地上,他看见自己的左腿大腿面上插着一把刀柄,13厘米的刀刃全数没入了他的大腿里,他没有裤子穿,红色的血就直白地鲜艳地涌出来,陈维首先感觉到湿润,血液顺着他的腿根流在地上,他就像那只被乱刀杀死的兔子一样。
  接着是难以承受的疼痛,陈维不顾一切地喊着,肺部跟不上呼吸就变成剧烈的喘息,他双手颤抖着拢在刀柄旁,想抓住又不敢动,那么长的刀刃,几乎穿透了他的大腿,他的哭喊在走廊里回响,清晨舔了一口右手的鲜血,然后蹲下来掐住陈维的下巴跟他接吻,陈维的牙齿咬烂了清晨的嘴唇,清晨好像疯了一样不知道痛,又继续把舌头伸进去,陈维的牙齿被掐住了,下颌骨很痛,清晨的舌头伸进去,两人的血液与津液融合在一起,两人的肺腔里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陈维痛到失禁了,黄色的尿液把地板弄得更脏,他浑身都很红,像熟透的虾,身上散发着食物的香味,清晨舔舔嘴唇,嘴角被咬掉了一块肉,血从嘴角涌出来,看起来像是吐血了,他站了起来,看见走廊里另一张与自己相像的脸,千秋被惊醒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场面,耳膜里尽是陈维凄惨恐怖的叫喊。
  清晨的上身满是血,陈维的下身也满是血,千秋冲过来揪住清晨的衣服,迎面给了他一拳,清晨被打飞了,头撞在墙上,发出微不足道的“咚”的一声。
  千秋的拳头上也沾上了血,俗话说血浓于水,他们三人的血会完美融合,融为一体。千秋咬着牙说道: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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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含有鲜血描写和虐杀动物描写
 
 
第100章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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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维的身份证已经被销掉了,他现在在社会上是一个死人,不受任何社会福利保障,如果要住院,就一定会暴露身份,所以无论陈维受了多严重的伤,都只能去私人小诊所,或自己治疗。
  千秋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走廊里的血越来越多,他的大哥已经痛到脸色苍白没有力气,他的二哥还靠在墙上发出渗人的笑声,千秋回去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好久都找不到可以求救的人,千秋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贸绿洲,没有办法了,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贸绿洲听见门口传来“哐哐哐”的巨响,他去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握在背后开了门,刚开门,就听见千秋的声音,千秋语无伦次道:“你快出来啊!贸绿洲,救命啊!清晨把哥捅伤了,哥哥流了好多血,他是不是要死了,你快过来看看怎么办啊,走廊里全是血——”
  贸绿洲把刀子丢在鞋柜上跟过去,一进到陈维家里,就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血液顺着地板缝向前流动,陈维靠在墙上瘫坐着,身上的衣服被染红了一大半,左腿大腿上扎着黑色的刀柄,刀刃已经差不多埋进腿肉里了,贸绿洲赶紧过去,踩了一脚的血,陈维的脸色苍白,呼吸和脉搏频率都在下降,贸绿洲扶着他的脑袋对他说:“清醒一点,我要给你做紧急包扎,首先我要看一下有没有弄到你的腿动脉,会很痛,你要忍住。”
  陈维在贫血和晕血的边缘中,意识迷迷糊糊已经不清醒了,也没有听进多少贸绿洲的话,只知道等会会更痛,撕心裂肺的痛,贸绿洲只摸了一下他的腿,他就已经痛到发不出声音了。他半睁开眼睛,看见贸绿洲拿来了布条,布条一圈圈捆在他的大腿上,千秋按着他的腿,陈维看见贸绿洲的手指虚拢在刀柄上,然后十指拥紧,鲜红色的刀刃带着喷射状的血从肉里拔了出来,陈维尖锐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戛然而止般昏迷了过去。
  在陈维昏迷的时间里,清晨和贸绿洲都请了嘴巴严密的私人医生,陈维的出血情况很严重,清晨和千秋轮流给他输了几次血,陈维的体征才稳定下来,但他之前有药瘾,又不运动,免疫能力低下,伤口经常渗血和渗水出来,每天都要拿浴巾垫着,他发了很多天高烧,完全吃不进东西,只能吊葡萄糖,每次都是被渴醒,吞咽完水后又沉沉昏睡过去。
  千秋慌得手忙脚乱,清晨嫌他碍手碍脚,把他赶去上学了,白天和夜晚是清晨和贸绿洲轮流照顾,傍晚放学的时候就轮到千秋来。陈维大多数时间躺在床上睡觉,有时候会被痛醒,手指抓着床单不停冒汗,太疼了就要吃止痛药,最开始一天要吃上十多片才能镇定下来,吃太多胃变得不舒服,明明很饿了,但就是吃不进东西,千秋趁他清醒给他喂了一点高蛋白质的肉糊,但他没吃几口就想吐,把刚吃进去的又全数呕出来了。
  陈维睡了五天,血和脓水就流了五天,每天都要换掉他身下饱胀的浴巾,抱着他去上厕所,刷牙洗脸,他不能碰水,就用毛巾给他擦身体,每次换药换纱布他都会出一身汗,睡了一夜蓄起来的精神被疼痛消磨殆尽,他只能清醒几个小时,全用来喝水和吃东西,最后再吃掉安眠药和止痛药,再沉沉睡去。
  被刺伤的第十天,陈维的安眠药和止痛药剂量降低了,一天三、四片就足够了,清醒的时间也变长了,伤口在肉眼可见地愈合,不需要再垫着浴巾睡觉,腿上的纱布就可以把流出来的脓水吸干净。
  贸绿洲给他换纱布的时候,看见他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可以拆线了,伤口附近的皮肤被消炎药弄得像陈皮一样皱巴巴,虽然还是很痛,但看他的脸色,已经可以自行忍受了。
  陈维这十天没有说过别的话,都是“好痛啊”“对不起”“不要碰我”,最近“对不起”的频率变多了,自己被刺伤为什么要对别人说“对不起”呢?贸绿洲感觉事情正向令人不安的方向发展。
  清晨在厨房里煮粥,贸绿洲守床,陈维睡醒了,他的反应很迟钝,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发现旁边坐着人,然后又盯着人看了好久,才翻身要爬起来,贸绿洲扶住他,问:“怎么了?要喝水吗?”
  陈维的嘴唇动了几下,说:“想上厕所。”
  贸绿洲把被子掀开,揽住他的膝弯和肩膀,把他抱去浴室,陈维紧紧抱着贸绿洲的肩膀,生怕自己掉下来,贸绿洲把他放在马桶上,给他脱下内裤,在经过纱布的时候要格外小心,稍微碰到一点儿就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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