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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古代架空)——草莓碎碎冰

时间:2023-11-30 09:08:35  作者:草莓碎碎冰
  “要不要再喝一碗?”言时玉轻声问,扶在腰上的手体贴地为他按摩。
  “不要。”李淮摇头,抬头盯着男人有一点胡茬的下巴,“你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这么久都没进宫找我。”
  “秘密。”言时玉故作神秘地挑眉,低头对上他幽怨的目光,轻笑出声:“我准备给你好好过生辰,现在暂时保密,当那天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李淮口是心非道,佯装不悦从他怀中起身,往外望了一眼,圆滚滚的眼珠一转,“听闻言大人府上有京城中最好的红梅,不知我是否有幸一观?”
  言时玉的嘴角微微扬起,拉起他的手径直朝后院走去。
  一出前厅,寒风裹着白雪袭来,言时玉回身紧了紧李淮的衣领,顺便观察了一下风向,将人护在身后,挡住迎面而来的风雪。
  李淮跟着他在走在白茫茫天地间,望着男人坚实的背,打量着以男人的身躯构造的遮蔽风雪的方寸之地……忽然一片雪花落在眼角,他竟觉得有些刺痛,即使雪花转瞬化为水滴,刚才那一刻却宛如冰雪制成的针;眼角的刺痛很快消失了,但那冰雪针活了般钻入皮肤,直直地钻进心里,不轻不重地扎来扎去。
  疼得让人想流泪。
  或许是太冷了,李淮自欺欺人地想。
  红梅种在后院深处,踏过厚重的积雪,二人来到红梅树前。
  朵朵红梅绽放在枝头,仿佛每一朵都戴着白雪制成的帽子,言时玉轻轻摇晃树枝,白雪纷纷落下,露出大片的红。
  “好美……”李淮低声感叹,小心翼翼地触摸梅花的花瓣,清冷幽香,别具一格。
  红色在冰天雪地间极为显眼,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想到言时玉不太喜欢红色。
  不管是他穿的红衣还是鲜血,似乎只要是红色的,言时玉就避之不及。
  怪不得一路走来积雪越来越厚,看来言府的下人都知道言时玉不喜欢红梅,刻意将这里荒废了。
  红梅一下子没那么美了,李淮转身见言时玉正背对着他,赶紧大步走过去,轻描淡写道:“其实、其实红梅也就那样……我看完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他说完便挽上言时玉的胳膊,往前迈了一步,但言时玉仍站在原地。
  “你不是喜欢红梅么?”
  “喜欢是喜欢,但红梅和你一比就逊色多了。”李淮迈回去,仰头笑盈盈地看他,随即又要拉着他往前走。
  言时玉的笑僵在脸上,任由李淮拉着自己,脑海中一遍遍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愈发觉得别扭。
  李淮总是那般深情地望着他,使得他一度深陷其中,可现在他为什么觉得深情中还有别的东西。
  他不喜欢的东西。
  他不想面对的东西。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李淮拉言时玉来到湖边,湖水结了冰又罩上一层雪,湖心亭显得格外寂寥。
  这里似乎还没有红梅那边好看。
  李淮有些后悔,本意是想让言时玉自在一些,结果弄得自己有些郁闷。
  他转头想问言府还有何处风景,却见言时玉眉头微皱,面色冷峻,似乎在想事情。
  “少爷!少爷!您要见的人已经去前厅等您了!”
  言时玉回神,眉头皱得更紧了,
  李淮看了看远处的管家,又看了看身边的人,不知这主仆二人有何秘密,又不能问太多,只能微笑道:“你去吧,我自己逛逛。”
  “外面太冷了,你先去我房里休息,我很快就去找你。”言时玉柔声叮嘱,心疼地摸了摸冻红的耳朵。
  “我现在还不冷,你快去吧。”李淮摇头,推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几步,朝他摆摆手。
  言时玉的目光中有几分犹豫,余光瞥见还等在原地的管家,只能点头离开。
  等主仆二人的身影远去,李淮面无表情地拂去毛领上的雪,朝反方向走,快速绕了半圈又走回来,朝前厅去。
  停在前厅那扇不太常用的后门前,他悄无声息地探出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见言时玉与一个暗卫模样的男人在说话。
  男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他的相貌,但身形有些眼熟。
  二人说话声音极低,黑衣男子说得越多,言时玉的脸色越难看;后来不知说到何事,黑衣男子跪到地上。
  言时玉似乎不想听了,闭闭眼,摆手示意黑衣男子退下。
  李淮迅速缩回去,若有所思地靠在门上。
  能入言府的十有八九是言时玉的心腹,能让言时玉脸色大变的绝不是小事。
  难道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最近……
  李淮心中一沉。
  难道是他最近频繁与大臣见面,引起言时玉的怀疑?
  他摇头否定,不会,这是言时玉允许的事情。
  他想得太入神,没注意到门内的人已在身后站了许久。
  “云煦。”
  温柔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李淮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一根根红色的血柱被冷风一吹便粉身碎骨。
  他的双脚也被冻在原地,只能艰难地转动眼珠,瞥见男人笑意温柔,目光冰冷彻骨。
  快要停的雪又继续下了。
  门内门外无声地对峙着,诡异的沉默宛如薄薄的烟雾弥漫在四周。
  门内的人不想再开口,门外的人不知如何开口。
  李淮心慌,一股脑地把一切归于不能前功尽弃,努力忽视另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缓了好一会儿,四肢慢慢恢复正常。他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努力露出合适的表情。
  “你和那人什么关系?说话就好好说话,为何挨得那么近?”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将可疑的言行解释为吃醋,不仅能让言行合理起来,还能让言时玉觉得自己被在乎。
  屡试不爽。
  以往他一如此,言时玉就会好生哄着他,可如今只是静静看他,黑眸中无半分起伏。
  李淮的心更慌了,强装镇定,现在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直到他冷得发颤,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才有几分松动。
  “他跟了我许多年,办事认真负责。他今日汇报的事情,我早已料到。可能恰恰是预料到了,才特别惊讶。”言时玉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略微复杂的目光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抬手抚上时宛如抚摸精美而脆弱的瓷器,“外面冷,进来吧。”
  李淮知道他话中有话,只能装听不懂,乖顺地靠在他怀中。
  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爱侣。
  惴惴不安过了几日,见言时玉一如往常,甚至还主动讲述处理棘手政务的方法,李淮才稍微安心下来。
  一转眼到了生辰这一日,下朝后,赵岐照例来到明宸宫。
  “陛下大喜!”他兴奋地跪到地上行了个大礼,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上,“老臣不负陛下所托,已找到言时玉杀害乞丐的罪证!老臣在他名下的一处院落发现尸骨,根据衣着和人数判断,极有可能是失踪的乞丐!老臣也仔细询问了京中捕快等人,几人皆说是受了言时玉的指使!”
  李淮接过几张纸,上面罗列了罪证,还有按了手印的供词,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证据确凿”了。
  “陛下,言时玉阴险狡诈,还望陛下立刻下旨捉拿,以免夜长梦多!”赵岐激动地磕头道,喜形于色地感慨:“老臣入仕之初便立誓,一定要竭尽所能铲除佞臣。如今妖言迷惑先帝与陛下的佞臣终于要被铲除,老臣……”
  他抬手摸泪,泣不成声。
  “赵大人注意身体,别太激动。”李淮佯装关心赵岐,对手上这份证据半信半疑,对赵岐疑心更重。
  “老臣无碍,请陛下速速下旨!”赵岐催促道。
  李淮把几张纸放到一边,伸手拿起一支笔,意味深长道:“好,朕这就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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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客官们久等了(bushi)
 
 
第34章知罪
  李淮故意写得很慢,暗自观察赵岐。
  他仍旧很激动,胸口因呼吸急促而起伏得很厉害,布满褶皱的手重重按在胸前,一下一下用力地帮自己顺气。
  待气息稍微平稳,他抬头看过来,苍老浑浊的眼宛如看见猎物,闪着诡异的光。
  非常奇怪的目光。
  李淮差点儿停笔,稳住心神继续往下写。
  圣旨写完,他放下笔时,赵岐又变回往日里忠心耿耿的老臣。
  “陛下圣明!从此江山社稷将清明了!”赵岐高兴地说,跪下磕头,直呼万岁。
  “既然此事由赵大人查出,那就辛苦赵大人去宣旨吧。”李淮把圣旨卷起来,起身走到他面前,把圣旨递给他。
  赵岐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圣旨,起身时竟没有往日里那般颤颤巍巍,离开时步伐飞快,若是他背上有鸟儿的翅膀,只怕早就飞到言府去了。
  李淮慢慢走到殿门口,冷风扑进来;抬头望去,天色阴沉,等会儿又有一场大雪。
  “殿外寒冷,陛下还是进去吧。”雯兰小声提醒道。
  李淮闻言只是眨了下眼,仍旧站在门口,望着远处出神。
  雯兰不再劝阻,兀自去后殿取了大氅为他披上,然后默默站在他身后。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李淮整理了一下衣衫,将大氅领子处的带子系好,迈出大殿。
  “不必跟着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拦住了迈出半步的雯兰,她撤回来,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走远。
  天色更暗,一场雪如期而至。
  李淮看了一眼黑洞洞的牢狱大门,他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初春。
  几位皇兄在牢中用最恶毒的言语诅咒他,带他来这里的人帮他反驳。
  如今他再来,却是要把那个人送进去。
  马蹄声渐近,李淮循声看去,刑部的人来了。
  最前面的刑部侍郎眼力极好,隔着鹅毛大雪认出他,赶紧吩咐众人下马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按照陛下的旨意,罪臣言时玉已被缉拿,正要送入牢中候审。”刑部侍郎一边说着,一边让手下把言时玉带过来。
  一阵“叮叮啷啷”的碰撞声响起,李淮忽然觉得喉咙一紧,长袖中的手指下意识收拢,指甲嵌进掌心。
  两个人粗鲁地把男人从囚车上拽下来,又被男人凌厉的目光吓得手足无措,一齐看向刑部侍郎,再次得到首肯后才壮着胆子把人拽过来。
  言时玉的双手双脚都戴上了沉重的镣铐,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声响。
  即便如此,他仍身姿挺拔、步伐如常,仿佛身上根本就没有其他东西。
  平日里整齐的长发有些松散,几缕碎发垂下,没有半分狼狈,倒更显清冷。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寒风中,无视天地,只平静地看李淮。
  “罪臣见了陛下还不行礼!”刑部侍郎怒斥道,朝那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拔出刀,用刀背狠狠地抽言时玉的腘窝。
  言时玉眉头微皱,仍直挺挺地站着,微微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年轻帝王,复杂的情绪翻涌如巨浪。
  直到被抽了快十下,他终于撑不住,跪到地上。
  这一跪仿佛卸去所有力气,他佝偻着,双肩松垮,头无力地歪到一边,碎发随着寒风起起落落。
  李淮觉得自己的手心快要流血了。
  “朕有话要和他说,你们去旁边等。”他淡淡命令道。
  众人迅速退到一边。
  满天飞雪化作屏障,将他们与别人隔开。
  李淮朝言时玉走了几步,停在离他一两步的地方,低声说:“言时玉,抬起头。”
  落满白雪的脑袋动了动,然后慢吞吞地抬起来,露出平静无波的黑眸。
  李淮的心揪了一下,竟想伸手为他拂去头上的雪,还想帮他将碎发拢到耳后,更想把他扶起来,褪去碍眼的镣铐……
  “今日……”言时玉像是想起开心的事,嘴角弯了弯,又摇头叹气,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今日是你的生辰。”
  今日是你的生辰。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李淮的脖子,让他喘不上气、无法呼吸。
  他回想起言时玉神神秘秘地为自己准备生辰贺礼。
  他亲手毁了自己的生辰。
  窒息的感觉消失,李淮恼怒地俯身捏住言时玉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朕的生辰普天同庆,不牢言大人费心!”
  言时玉冷笑一声,恍然大悟:“也对……”
  李淮的手抖了一下,为了掩饰情绪,他用力一甩,言时玉顺势摔到地上。
  他的上半身砸进积雪里,索性就这样躺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
  李淮见不得言时玉这样,心中又痛又急;天人交战之际,风雪中又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赵岐。
  他来这里的意图显而易见。
  李淮的神情瞬间变得冷酷无情,抬脚重重地踩在言时玉的头上,薄唇张张合合,声音比地上的雪还冷三分:“言大人,你可知罪?”
  言时玉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慢慢闭上眼睛,大笑起来。
  他笑得眼尾发红,直到喉咙沙哑才停下,轻轻吐出一句:“君要臣死,臣……遵旨。”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李淮和刚走来的赵岐耳中。
  李淮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将脚拿开,抬头微笑看向赵岐:“赵大人立下如此大功,朕都不知如何赏赐才好。”
  赵岐严肃地拱手道:“为陛下分忧解难乃是老臣的责任。陛下,还是让他们赶紧把罪臣送入牢中吧。风雪太大,您的龙体更要紧,不可在此久站啊。”
  “赵大人说得有理,那就带他进去吧。还有……”李淮朝他走了几步,压低声音说:“别忘了你答应朕的事。”
  不能要言时玉的命。
  赵岐一愣,随即想起当时的约定,眼中有些不愿,但只能点头:“陛下放心,老臣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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