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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古代架空)——草莓碎碎冰

时间:2023-11-30 09:08:35  作者:草莓碎碎冰

   题名: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

  作者:草莓碎碎冰
 
  简介:
  李淮是周朝最不起眼的皇子,软弱无能,人人可欺。
  经年累月下来,他看谁的目光都空洞无神。
  唯有一人例外——言时玉。
  他看言时玉的目光深情款款,如痴如醉,满腔爱恋尽在其中。
  纵然被言时玉立为傀儡皇帝,李淮仍痴心不改,日日甜言蜜语。
  “我最在意的只有你。”
  听得多了,言时玉有点信了。
  *
  起初,言时玉只当李淮是个听话的傀儡,偶尔拿来解解闷。
  后来,言时玉坏了规矩、动了心,方才勘破一切,可惜为时已晚。
  寒冬腊月,满口“我最在意的只有你”的年轻帝王,重重地将他踩在脚下,声音比地上的雪还冷三分:“言大人,你可知罪?”
  言时玉闭上眼睛,笑得眼尾发红。
  “君要臣死,臣……遵旨。”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相爱相杀,打脸,古代历史,主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淮,言时玉┃配角:雯兰,青林┃其它:
  一句话简介:真心对假意。
  立意:怀揣梦想,乐观生活
 
 
第1章雨夜
  今年的春雨来得格外早,淅淅沥沥下了多日,终于在今晚倾盆而下。
  震耳欲聋的雷声自天际炸开,闪电直挺挺地劈下来,屋内瞬间恍若白昼。
  狂风裹着雨滴拍打老旧的门窗,寒气抓住机会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有预谋似的往床上去。
  灰色的纱帐动了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撩开纱帐,瘦削的人影钻出来。
  双脚刚碰到鞋子,房门就被推开了,风雨随男人一起进来。
  男人手中的灯笼大幅度地晃着,烛光摇曳,硬是挺着没有熄灭。
  “云煦怎么醒了。”
  李淮动作一顿,除了母妃,只有一人会这么叫他。
  他穿好鞋子,缓步往门口走,微弱的光亮一点点浸染。
  李淮身量修长,阵阵风吹来,勾勒出墨色长衫下极瘦的身体,许是夜色太深,竟有种随时飞升成仙之感。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映出他苍白瘦削的脸。
  这张脸生得小,也生得美,如柳叶的眉,明亮有神的双眼,眼尾微微上挑,此时眸中闪着泪光,格外惹人怜爱。
  明明是一副多情的相貌,却长了一张薄唇。
  世人常说,薄唇的人,也薄情。
  雨声变大,夜色更浓,他停在门槛前,任由吹进来的雨滴落在衣衫上,宛如溅上了血。
  “想你了啊。”
  他的声音很低,夹着几分哭腔,含情脉脉地望着眼前人。
  可惜太暗,看得不甚清楚。
  “雯兰,点灯。”
  小宫女急匆匆跑进来,看到提灯男子时险些被门槛绊倒,幸亏被李淮扶了一下。
  雯兰惶恐地跪下磕头,“奴婢拜见七殿下,拜见……言大人。”
  她的额头轻抵在冰冷的地上,肩膀不住地颤抖,冷汗直流。
  在言时玉面前如此失礼的宫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宫中除了陛下,无人敢忤逆。
  “七殿下不是要点灯么?”
  沉默半晌,言时玉幽幽开口,目光一直落在李淮身上,未曾离开半分。
  李淮眉心一松,摆摆手,“去做事。”
  雯兰如蒙大赦,取出火折子点好灯,默默退出去。
  烛火摇曳,屋中明亮。
  言时玉,人如其名,金相玉映。
  不过今夜,言时玉与名字不太相衬。
  他的黑发高高竖起,一丝一缕都老老实实地收拢起来;剑眉星目,英俊与戾气完美地合二为一,右边脸颊上有几道血迹,混着雨水往下流,没入衣领。
  一身银色盔甲衬得他高大威武,右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寒光闪闪。
  屋中的烛火晃了一下。
  言时玉把灯笼吹熄放到一边,回身走到李淮面前。
  男人俯身凑过来,不偏不倚,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
  混着血腥味的气息比往日的压迫感更强,李淮眉头微皱,余光所及之处皆是明亮,只他处在暗处,困在一个人的影子里。
  雨小了些,隐隐传来兵器碰撞之声。
  “一切顺利,他们在收拾残局。”言时玉捏住李淮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指腹用力地揉了几下,直到手下的皮肤发红,才满意地停下动作,“陛下已经驾崩,不知七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六位兄长?”
  李淮恍惚了一瞬,他都快忘了,自己是皇子,言时玉是臣子。
  可是哪有臣子捏着皇子下巴的?
  可他不能违抗,也不该违抗。
  “他们都欺负我,言大人帮我出气便是。”
  李淮想起往日遭受的种种折辱,委屈得红了眼睛,转而又有些恨意和害怕。
  “出气?七殿下想让臣怎么帮您出气?”言时玉突然来了兴趣,想看李淮能说出什么出气的招儿。
  二人相识多年,他见惯了李淮卑躬屈膝,如人人可欺的蝼蚁;事到如今,就算真是蝼蚁,也该亮出点儿什么了。
  “六位皇兄素来孝顺,该为父皇陪葬才是。”
  言时玉笑着松开李淮的下巴,本以为最差也能听到以牙还牙的报复,却不想只是赐死。
  高看他了。
  “七殿下心善。”他语气暧昧地说道,自顾自走向床榻,撩开碍事的纱帐,解下宝剑,弯腰坐下。
  盔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像极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言大人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李淮跟着过去,双手搭在言时玉肩上,腰身一软,坐到他腿上。
  “七殿下在意什么?”言时玉明知故问,大手拂过瘦弱的肩,落在纤细的颈上。
  五指微微收紧,怀中人抖了一下,却不退缩。
  像极了飞蛾扑火。
  “在意……你啊。”李淮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抬手帮他擦脸上的血。
  手指刚碰到血迹,手腕就被握住,李淮疼得皱眉。
  下一瞬,他被言时玉按到床上,经年的床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再次被困入阴影中。
  “陪葬就陪葬,臣帮您出气,您如何报答臣?”言时玉盯着这张美人面,言语中别有深意,眼里无半分柔情。
  “我……”
  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李淮喘不过气,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苍白的脸逐渐发红,恐惧的双眸盛满泪水,求生的本能令他挣扎。
  可这挣扎也如鱼,上了岸的鱼,再怎么扑腾也于事无补。
  “言大人,疼我……”
  濒死之际,薄唇一阵刺痛,迷离的视线再次清晰,李淮望进言时玉冰冷的眸子。
  寒冰一样的眸子里映出狼狈的自己——惊恐的眼,泪水流过发红的眼尾。
  突然,脖子上的禁锢消失了,他再获光明,身子蜷缩起来,大口呼吸。
  “谢、谢言大人疼我。”李淮低声道,抬手重重抹了一下嘴唇。
  待调整好呼吸,他扯扯领子,撸起袖子,爬起来又凑到言时玉身边。
  言时玉一眼就看到他脖子和手腕上的红痕,愉悦地挑挑眉。
  “时玉……”声音小得只有他们听得见。
  “怎么跟小猫一样?”言时玉的眸色暗下来,层层盔甲、衣物和皮肉下的心仿佛被挠了一下,痒得很。
  小猫的耳朵也红透了,圆润的耳垂像滴血。
  红色蒙了眼,尸山血海奔涌而来,万鬼同哭。
  折断了小猫的爪子,阻了这一点心痒。
  “你喜欢,我就是;你不喜欢,我就不是。”脸红得如情窦初开的羞涩少年,小心翼翼地迎合心上人的喜好。
  这是李淮最擅长的,演起来得心应手。
  言时玉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只道:“天快亮了。”
  他看着门外,李淮看着他。
  言家世代忠良,言时玉的父亲战死沙场,陛下以厚待忠臣之名给他加官进爵,宠信有加。
  言时玉恃宠而骄,权力日盛,朝中重臣纷纷弹劾,均被陛下训斥。
  有人断言,假以时日,言时玉一定起兵谋反,弑君夺位。
  那时陛下一笑了之,对他信任非常。
  如今一切应验,但他不愿担这千古骂名,于是选中李淮做这个傀儡皇帝。
  既保住言家忠良之名,也达到他的目的。
  不知何时,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渐渐明朗起来的景象被门切成四四方方的画。
  隐隐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人数不少。
  言时玉走到门口,右手扶着宝剑,犹如忠诚的守卫。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淮面无表情地盯着言时玉的背影。
  他的心跳得很快,那脚步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他耳边,渐渐和他的心跳一模一样。
  一众将士来到门前,染血的盔甲也能在日出中闪闪发光。
  言时玉转身跪下,将士们紧随其后,齐刷刷地跪下。
  “先帝突发恶疾,临终前留下口谕,将皇位传给七殿下李淮。其余几位皇子企图谋反,已被臣拿下。”言时玉垂眸,俯身磕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
  “平身。”李淮沉声道。
  “谢陛下!”
  “登基大典在三日后,臣等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言时玉起身退出去,将士们随他离开。
  脚步声慢慢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李淮长长地舒了口气,脖子隐隐作痛。
  “殿……陛下。”雯兰盯着红肿的眼睛快步走进来,看到李淮身上的印子,小嘴一瘪,又要哭。
  “每次他来,你都要哭。”李淮无奈地摇头,抬手把袖子放下来。
  眼不见为净。
  “他……陛下受苦了。”雯兰低头抹抹眼泪,“热水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麻木的身体在热水的包裹下渐渐复苏,李淮惬意地闭上眼睛。
  每次见过言时玉,他都要沐浴。
  脏不脏倒是其次,他只是觉得太冷,想暖暖身子。
  从今日起,他不再是卑贱无名的七皇子,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
  一人之下……
  想到这里,他的脖子和手腕又疼了。
  往后疼的日子,怕是要更多。
  言时玉。
  李淮猛喘一声,搭在浴桶边的手骤然一收,他睁开眼,恰巧瞧见雯兰抱起他换下的衣服。
  上面还有言时玉的气息——
  “雯兰,那件不用洗了。”
  雯兰疑惑:“不洗?”
  “嗯,”李淮神色淡淡,指尖轻敲了下木桶边,“扔了。”
  “等等。”
  雯兰闻声僵在原地,不敢乱动,直到来人把她怀中的衣服拿走,才赶紧跪下,“拜见言大人。”
  去而复返的言时玉换了身常服,随手把衣服搭在浴桶上,来到李淮身后。
  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指佯装无意滑过颈上的红痕,不轻不重地按在沾满水汽的肩上。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李淮身子一僵。
  “陛下,这是做什么?”
 
 
第2章傀儡
  热气氤氲,李淮却冷了。
  肩上的手如一块沉重冰凉的枷锁,看似悄然无声地落下,实则每一瞬都带着铁链相撞之音,五根手指就是镣铐,死死地扣在他身上。
  “嗯?”
  五指加了点力,压到锁骨。
  “雯兰,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李淮平静地吩咐道,余光注意着雯兰的身影,待她走了,才举起那骨子里冷透了、皮肉因热水还暖的手,轻轻握住言时玉的手腕。
  “这衣服太旧了,我穿着和你不相称。”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软一些,听着风情万种,眼底泛着些许寒光。
  “从前不见你如此。”
  言时玉有疑心,这不是好事。
  “七殿下不敢想这些,皇帝敢。”李淮转身,抓着言时玉的手抵在心口,“你听听我的心。”
  水波撞到浴桶又回到他身上,周而复始。
  如寒潭的眼掠过含水的眸子,发红的脸,留有红痕的脖子——落在如雪的肌肤上。
  略微急促的心跳透过掌心传递过来,起初因有水声,听得不太真切;风平浪静之时,却擂鼓般震得言时玉掌心发麻。
  眼前的少年面带羞涩地握住他的手,急不可耐地展示真心,看向他的眸子里,盛满了紧张和期待——那是希望得到回应的意思——他明白。
  他们李家人竟也出了情种,还栽到他身上,真是讽刺。
  “云煦,你还没报答我。”言时玉收回手,转身掀开帘子,坐到不远处的榻上。
  报答……
  李淮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从浴桶出来,换上中衣,赤着脚一步步走到言时玉面前,屈膝跪下。
  “你想要,直接与我说便是。”
  白玉似的手指搭在镶满金饰的腰带上,他倾身过去……
  半个时辰后,李淮站起来,灌了几口凉透的浓茶。
  餍足的男人心情愉悦,罕见地抬手揉了揉李淮的头:“陛下辛苦了。”
  李淮险些被茶水呛到,忍着不适,他乖顺地摇头:“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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