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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古代架空)——草莓碎碎冰

时间:2023-11-30 09:08:35  作者:草莓碎碎冰
  李淮疲惫地闭上眼睛,又想到言时玉。
  如何躲过言时玉的耳目联络旧臣?
  李淮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几乎使劲浑身解数仍未打消他的怀疑,是不是方法有问题?
  可若方法有问题,他又为何让自己近身呢?
  换言之,如何让二人身份颠倒……
  李淮猛地睁开眼睛。
  “雯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雯兰快步走进来,绷着的脸在看到殿中只有李淮时放松下来。
  “陛下有何事吩咐?”
  “朕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记住,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李淮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雯兰顿感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点头,“陛下放心,奴婢死也不说。”
  李淮朝她招手,凑近在她耳边细细叮嘱。
  视死如归的雯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神色由认真变为疑惑,待听完“重要的事情”,她茫然地站直身子,深切地怀疑刚才的一切是荒谬的梦境。
  可李淮郑重其事的模样不像开玩笑。
  “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办事。”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转念又想到一事,语重心长道:“还有,别忘了习字,你的字可很久没长进了。”
  雯兰呆呆地点头,转身同手同脚地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小脸皱得像要哭出来,哽咽道:“陛下,您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这可千万不能让言时玉知道啊,她心想。
 
 
第5章关心
  用过晚膳,李淮又拿起下午做戏的那本书,看了几页便佯装困倦,一个劲儿地打哈欠,一双明眸微微发红,眼底浮上一层水光。
  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几下,他眨了眨眼睛又坐直身子;可没过一会儿,他的身子无骨一般前仰后合,手指一松,书“啪”的一声砸到桌上,把他叫醒。
  活脱脱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突然的声响让雯兰倒吸一口气,反观一旁的青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朕累了。雯兰,明日的衣服记得备好。”李淮清清嗓,朝她使了个眼色。
  “奴婢已经备好了。”雯兰迅速地点了点头,轻声答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李淮把书合上,捏在手里当扇子,晃晃悠悠地往后殿去。
  关上殿门,李淮从床底下找出雯兰找来的东西,小小一个布包,还没有一本书重。
  吹熄多余的蜡烛,他凑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布包里的东西。
  薄薄一本书,纸张粗糙且有些泛黄,翻页时带起一本霉味的微风,呛得他一个劲儿打喷嚏。
  索性书中内容还算有用,李淮揉揉发红的鼻尖,把这本书包好又塞到床底下,思量片刻又拿出来,塞到枕头里。
  待鼻子的症状缓解几分,他又拿起被当做扇子的那本书,依旧凑到窗边去,一字一句细细研读。
  月凉如水,他想起母妃——
  自李淮记事起,母妃柳氏便失了宠,整日待在宫中,唯一令她开心的便是李淮又学会了几个字、背会了几首诗。
  柳氏出自书香世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无奈是女儿身,纵使如何聪慧,自小也被教导相夫教子,入了宫更是处处谨慎。
  她懂得再多,先帝也不欣赏。
  于是李淮是她唯一的慰藉,在她短短的一生结束前,几乎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了他,只盼着他识字知礼,平安度日。
  今时今日,他终是违背了母妃的遗愿,踏上艰难惊险之路,一不留神就粉身碎骨。
  蓦地起了阵风,吹动窗棂,李淮回过神来,又借着月色看了十几页,才睡下。
  翌日早朝,赵岐因病告假,百官无事退朝。
  李淮回到明宸宫,一眼便看到案上的奏折,寥寥几本,不知是事情都解决了,还是顾忌言时玉。
  他刚坐到龙椅上,抬眸便见言时玉走进来。
  李淮立刻起身,顾不得头上的玉旒晃动出声,红着小脸跑过去迎他。
  一只脚踩到最后一级台阶时,李淮脚底一滑,不偏不倚地扑到言时玉怀里,受惊似的搂紧他的脖子,惊魂未定地喘息。
  言时玉后退半步站定,扶住他的腰,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殿门被缓缓关上。
  “你可算来了。”李淮小声道,语气有些委屈;他借着没站稳的机会,又往言时玉身上靠了靠,待“惊魂”差不多定下来了,才慢吞吞地松开手,改为抓着他的手腕。
  “陛下贵为天子,人前需维护皇家体面。”言时玉面无表情地抬手扶正李淮的玉冠,修长的手指顺着玉旒滑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红透的脸颊。
  从前李淮备受冷落和践踏,衣物和吃食差点儿比不上宫人,如今不过在明宸宫养了几日,再加上华丽的龙袍和配饰,看着倒像金尊玉贵的皇子了。
  这张脸,也愈发好看了。
  见言时玉出神,李淮勾唇,将脸贴到他掌心,笑道:“人后呢?”
  他的声音很轻,夹杂着笑和蛊惑。
  掌心被蹭得发热,言时玉回神,指尖在他眼尾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逼得他涌出些泪,亮晶晶的。
  心中畅快了,言时玉一字一顿道:“人后,只要云煦听话,想如何便如何。”
  “我只听你的话。”李淮笑盈盈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答。
  言时玉不置可否,将手背到身后,话锋一转:“何事如此高兴?”
  “你猜猜。”李淮一脸神秘,转身坐到台阶上,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
  言时玉脱口而出:“我猜不出。”
  “你猜都不猜就说猜不出。”李淮垂头丧气地低下头,轻轻叹气。
  依照他对言时玉的了解,不猜是正常的,猜了才有诈。
  但他要这么说,那本发霉的书上是这么说的。
  “今日奏折少,你不必那么辛苦,这就是我高兴的缘由。”
  李淮猛地站起来,撞上正欲俯身的言时玉,瞥见那张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措。
  “只是这件事?”
  只一瞬他的神色就恢复如常,半信半疑地看着李淮,毫不掩饰揣摩的意味。
  李淮认真地点头:“是。”
  “从前我不知你有多辛苦,也许现在我也不算完全清楚。这几日,我将你的辛苦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京中许多人夸你天纵英才,我想的却是你有多累。”
  他牵住言时玉的手,目光坚定而深情:“母妃生前在念书上对我十分严厉,经常以你为例子训诫我。我希望你是无所不能的,可无所不能是很累的,若是能歇一歇,你也会轻松些吧。”
  “从此以后,我与你一起在高处,谁也不会冷了。”
  说完,他还认真地将言时玉的手捂,往手上吹了几口气。
  温暖的气息令沾满血腥的手领略到春日的暖,可还没捂热,气息就飘散在天地间,那一丁点儿暖也不见了。
  “国无大事是天下之福。”言时玉抽出再次冷掉的手,垂眸压下情绪,“今日奏折不多,陛下自己看就好,臣告退。”
  李淮头一次见言时玉这副模样,待殿门再次被关上,他冷笑着转身,重新坐回龙椅上。
  “关心”是书中所言,其余的是他临时想出来的。
  刚才那番半真半假的话戳中了言时玉,甚至可能戳中了言时玉的伤心事。
  没想到他真的会为儿时的事伤心。
  李淮嘲讽地勾勾唇,喃喃自语:“原来他还有心啊,那就好办了。”
  收敛心神,他拿起奏折翻阅。
  午后,李淮唤雯兰去后殿。
  “又听到些什么?”他刚午睡醒来,懒懒地坐在软榻上,嗓音有些哑。
  “赵大人回府发了好大的火,砸了不少东西。今早许多文官上门探望,全被拒之门外。”说到这里,雯兰顿了顿,压低声音问道:“陛下,您要不要对赵大人稍加安慰?”
  李淮慢悠悠地抬眼看她,漫不经心道:“朕刚在登基大典上说信任言时玉,又怎么能关心赵岐呢?赵岐不会有事的,接着说吧。”
  雯兰点头,“还有一事比较蹊跷,言大人出宫时脸色有异,他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京郊看一条尚未完全解冻的河。”
  “京郊……”李淮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手指在膝上有规律地抬起落下,将这两个字来回咀嚼。
  言时玉被戳中儿时的伤心事,若是直接回府或者去父母的墓地很正常,可他为何要去京郊、还看什么河呢?
  李淮把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毫无头绪。
  “找人打听打听这条河最近二十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是。”雯兰极不喜欢言时玉,一听要打听他的事,小脸直接垮了,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李淮无奈地笑笑,随手拿起一本诗词,正色道:“多日未考你了,我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陛下只管问。”雯兰自信满满地抬起头,把什么言时玉抛到九霄云外。
  一盏茶的功夫,李淮问了十几首诗,她对答如流。
  “不错。”他赞许地点点头。
  “谢陛下夸奖!”雯兰到了夸奖,笑得眉眼弯弯,等了片刻未有下文,便眼巴巴地盯着李淮。
  “给。”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个荷包,扔给她。
  沉甸甸的荷包被稳稳接住,银两碰撞的声音格外好听。
  “谢陛下赏赐!”雯兰笑着颠了颠荷包,小声嘟囔了一句“好重啊”,低头把荷包收好。
  见惯他这副财迷样儿,李淮起身走了几步,推开紧闭的窗,午后的阳光伴着微风进殿,一片嫩绿映入眼帘,小草又长出来了。
  “今日言时玉不会再来了,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出宫一趟。”
  出宫?
  雯兰的笑僵在脸上,心头的喜悦顷刻间荡然无存。
  “陛下,言大人不来,青林还在,若是被他发现……”她欲哭无泪,暗暗想书中说的果真没错,乐极生悲。
  还是大悲。
  李淮回身,慵懒地倚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她。
  微风吹动他鬓边的碎发,细碎的发丝被风推着往白皙的脸上贴,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拢到耳后。
  他的神色仍旧温和,一动不动仿佛画中人。
  雯兰知道,这是无法商量的意思。
  “奴婢去想办法,陛下稍等。”她认命地闭闭眼,转身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关上窗,李淮换了身比较普通的衣裳,捧着本棋谱等雯兰回来。
  看着看着,纸上的黑白棋子仿佛活了过来,一个个如游鱼般在纸海上来往,一会儿化作言时玉的脸,一会儿化作赵岐的脸。
  虽不能对赵岐有任何示好,但他心里还是感激的。
  有赵岐在朝中与言时玉作对,他才有机可乘。
 
 
第6章扳指
  雯兰低着头从明宸宫出来,路过青林时心猛地一跳,步子又加快了些,过了拐角才放松下来。
  她入宫以来还未出去过,每每听宫人说外面如何热闹,她除了羡慕别无他法。
  现在要送人出宫也就罢了,此人竟然是陛下!
  雯兰苦恼地拍拍脑袋,从袖中取出刚得到的沉甸甸的荷包,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些钱还没捂热,转眼就要送给别人了。
  陛下肯定早有预谋!
  雯兰气愤又委屈地瘪嘴,握紧荷包往御膳房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匆匆走出来,手上的荷包分量未减。
  暂时没法子送陛下出宫了。
  这是头一次事情办砸了,雯兰却觉得高兴,回去的步子都轻快多了。
  低头走入明宸宫后殿,她抬头想行礼,却发现人没了。
  她的一颗心悬起来,轻声道:“陛下?”
  无人应答。
  荷包掉在地上,响声在只有她一人的后殿回荡了几下。
  陛下自己出宫了?
  雯兰只感觉头晕目眩,险些跌到地上,匆匆扶住桌沿勉强站稳,阵阵恶寒袭来,她有些难以呼吸。
  如果此事被言时玉知道……
  “咚。”
  雯兰脸色一白,差点儿叫出声,原来是未关的窗子被风吹得撞到墙上。
  虚惊一场,她咬咬牙,扶在桌沿的手指因用力而颤抖,关节微微发白。
  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青林就在门外,若是他进来,她该怎么阻拦?
  雯兰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陛下“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京中集市热闹非凡,行人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
  临街的酒馆中笑声与乐声此起彼伏,酒馆门口集聚了一伙儿衣衫褴褛的乞丐,一半是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一半是瘦弱的孩童,一人手中一个豁口脏碗,低声下气地求进出酒馆的人施舍一点儿银子和吃食。
  人们不是对他们视而不见,就是嫌弃地躲开,一来二去引起酒馆小二的注意,晦气地“啐”了一口,抓起肩上的抹布朝他们挥挥,不耐烦道:“滚滚滚!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几个乞丐赶忙后退几步,老人们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再试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询问对方的意见。
  几个孩子不懂犹豫,壮着胆子去求小二。
  “大爷行行好……”
  “让开!”小二语气凶狠,眼中却有些不忍,左右瞟了几眼,跳下台阶走到老人面前,黑着脸道:“你们几个赶紧带他们走,走得远远的,否则一会儿官爷看见,有你们好果子吃!”
  “果子好吃!”孩子们天真无邪地拍手笑起来。
  老人连连点头,拉着孩子离开……
  “公子好眼力,这把扇子可是上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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