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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古代架空)——草莓碎碎冰

时间:2023-11-30 09:08:35  作者:草莓碎碎冰
  一瞬间天地转换,又是那片尸山血海。
  言时玉踉跄了一下,将弓抵在地上,神色恍惚。
  李淮疑惑,他这副模样很像陷入梦魇。
  他也有害怕和不敢面对的事情吗?
  李淮皱了下眉,为防言时玉清醒后发现异常,他面上仍生气,心中思绪转得飞快。
  他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令言时玉失态,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思考再三,他猜测根本原因是这件红衣,至于是衣服本身还是颜色的问题,还需再仔细想想。
  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言时玉身上,他还未恢复过来,右手紧紧地按在弓的一端,另一端已经有些陷入土中。
  李淮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覆上那只紧绷的手,掌心感受到凸起的血管和坚硬的肌肉,更多的是冰冷。
  他低垂着头,高高竖起的黑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他的神色,仅能瞧见紧绷的下颌线。
  李淮深吸一口气,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扶起他的脸。
  那双平日里寒潭一般冰冷且无情的眼,此刻被茫然填满,仿佛陷入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留下来,划过如画的眉眼。
  “时玉?”李淮温柔地轻声唤他,拇指摩挲着微凉的脸颊,担忧地盯着他的眼睛。
  言时玉眨了下眼,茫然之色悉数褪去,目光再次变得清明,望进近在咫尺的眸子里。
  男人的气息陡然变化,好似周身再次镀上一层看不见却密不透风的壳子,又变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往后退了半步,避开李淮的手,拿着弓行礼道:“臣失礼。”
  “此处就你我二人,不必在意君臣之礼。”李淮皱眉,双手掐腰朝他微微倾身,兴师问罪道:“言时玉,你刚才为何吓我?枉我为了你的生辰特地前来赴约。”
  “开个玩笑。”言时玉望向不远处的箭靶,不再看他。
  “罢了,今日你是寿星,我不计较了。你来这儿想做什么,我陪你。”他迈到言时玉面前,把自己放到他的视线里,不敢看红色?那就一直看着吧。
  箭靶被挡住,言时玉不得不看他,不耐烦道:“我们比比射箭,输的人要当箭靶。”
  李淮笑容一僵,小声抱怨:“你故意的。”
  七皇子没念过书也没学过骑射,宫中人尽皆知。
  言时玉更是知道他有几斤几两,摆明了为难他。
  当箭靶?
  你不是刚把我当箭靶吗?
  “故意的。”言时玉坦荡地承认,甩手把几十斤的弓扔给李淮,大步往前走,“跟上。”
  “诶?”李淮抱着弓差点儿摔倒,低头看了一眼沉甸甸的弓,艰难地跟上去。
  走入靶场,言时玉拿了别的弓换了李淮手里的,拿箭举弓,毫不犹豫地松手射出,正中靶心。
  李淮呆呆地抱着弓站在旁边,看着他把一支又一支箭射出去。
  他本就身姿挺拔,举弓时宽肩窄腰,双臂有力;专注的目光只盯着靶心,无论是否有风,射箭时都没有犹豫。
  十支箭全部中靶心,言时玉把弓放到一边,转身看向李淮,面无表情地扬了扬下巴,示意该他上场了。
  李淮勉强扯扯嘴角,他连怎么拉弓都不知道……
  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把弓递给言时玉,笑盈盈道:“我不会,你先教我。”
  言时玉冷笑:“好啊。”
  “第一步先干嘛……”
  话还没说完,李淮就被言时玉扯进怀里,后背撞上坚硬的胸膛。
  言时玉从后面环抱着他,握住他的两只手,举弓搭箭。
  “注意力集中,拉开弓弦,目视前方,放慢呼吸。”低沉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淮点头,照着他说的做。
  “时机到了就松手。”
  话音刚落,一支箭射出,正中靶心。
  李淮眉开眼笑,转身抱住言时玉,“你好厉害!”
  言时玉神色一顿,语气比之前冷了几分:“松手,你还剩九支箭。”
  李淮:“……”
  他不情愿地松开手,拿起一支新的箭往弓上比划了几下,狡黠一笑,扔了弓把言时玉扑倒。
  二人重重地摔到地上,李淮迅速撑起上半身,拿起箭抵在他的心口。
  “言时玉,你输了。”
  他控制着箭头,或轻或重地戳着,习武之人的春衣并不厚,只要他用力一刺,这个人的心就得留个窟窿。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机会,他不是言时玉的对手。
  “你只说比射箭,又没说必须射中靶心。对于你来说,靶心是目标;对于我来说,”他顿了顿,近乎痴迷地盯着男人的脸,箭头随着每个字轻轻地戳下去,“你的心是目标。”
  男人呼吸一滞,胸膛的起伏由慢变快。
  李淮扔了箭,俯身要去听他的心跳。
  他突然起身,反客为主,把李淮按到地上,凌厉的目光仿佛野兽锁定了猎物。
  “诡辩。”言时玉盯着这张妖孽般的脸,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诡辩也是我赢了。”李淮勾唇,视线向下落在抿成一条线的唇上,猛地凑过去。
  他的唇擦过言时玉的嘴角,凌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地上凉,去旁边坐吧。”言时玉起身,带着半身灰尘往纳凉的棚子去。
  “好!”李淮语气欢快,快速爬起来,大步跟上去,漠然的眼在言时玉转身时又充满爱意。
  棚下摆了两把藤椅,言时玉坐下后就一言不发地望着空旷无人的练武场,双眼如同精致的宝石,美丽但毫无生气。
  他的气息还有些乱,但从神色上瞧不出任何异常。
  不能干坐在这儿,要乘胜追击。
  “言时玉,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章亮私吞了赈灾款?”李淮轻声问。
  言时玉回神,“没必要。”
  李淮有些激动:“哪里没必要?你就不怕我以为你只是想要报私仇?”
  他冷笑一声:“不怕。”
  “我怕行了吧!我看不得你被误解,我听不得别人骂你!”李淮的声音陡然提高,气愤又心疼地表达不满和委屈。
  一群燕子从空中掠过,打破了天空的寂静。
  言时玉缓缓开口:“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李淮怒意更盛,干脆蹲到他面前,仰头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我信啊!你永远不记得我说过的话!言时玉,你说了我就信。”
  你说了我就信。
  几只燕子飞到棚子前的空地上,啄啄泥土,一无所获,又挥着翅膀飞走了。
  “你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我被他们侮辱践踏,你被他们簇拥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仰望你,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英俊的男子。那时候我就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你身边,哪怕做个影子。”
  “如今我心愿得偿,每日都能见到你。我本该满足,可人就是贪心,我想离你的心再近一些。”李淮苦笑着低下头,自嘲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明白你早晚会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你对我……你不要以为我真是傻子。我想过算了吧,可人的心无法控制。我不求你对我有什么情意,但求你信任我,多和我说几句,不要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
  说到最后,李淮有些哽咽,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到红衣上,洇开一块暗红的泪痕。
  “对不起,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不该惹你不开心。你……你就当我脑子不清楚,胡言乱语好了。”
  沉默半晌,头顶终于传来声音。
  “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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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
  李淮:一上来就摔了个屁股墩儿
  言时玉:……
  结尾
  李淮:小样儿,就这还拿不下你?
  言时玉…………
 
 
第10章你我
  就不抬头。
  李淮一动不动,泪珠一颗接一颗地落下,肩膀微微发颤。
  世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不这么认为。
  有时候,眼泪是最有力的武器,能杀人于无形。
  “云煦,抬起头来。”
  男人冰冷地下命令,李淮铁了心要和他对着干,直接把这句话当耳边风,兀自继续挤眼泪。
  多哭一会儿,更有楚楚可怜之感。
  “云煦……”
  戴着扳指的手伸过来,不偏不倚接住两颗泪珠。
  那手仿佛被烫到一般往后缩了缩,又再次伸过来,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迫使微微红肿的眼暴露在天地间。
  言时玉眉心微皱,掌心的泪水还未干,此刻仍灼烧着,“又哭。”
  李淮佯装恼羞成怒,把脸转向一边,转到一半又被扳回来;下巴上的手像个坚固无比的枷锁,钳制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索性放弃挣扎,不情不愿地盯着言时玉的眼睛,无声表达内心的不满。
  “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哭的。”也许因为那些旁人从未说过的话,也许因为掌心的两滴泪,言时玉的态度柔和下来,目光也不似往常冰冷。
  李淮冷哼一声,小声嘟囔:“那你现在见过了。”
  言时玉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离他近些,“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
  还挺有自知之明,李淮腹诽。
  “那你是什么,奸臣?”
  “是啊。”言时玉点头。
  李淮眼睛一亮,笑道:“那太好了,昏君和奸臣是天生一对。”
  “是吗?”言时玉轻声问,稍稍用了些力气捏了一把他的下巴,然后掌心下移,落在白皙的脖子上,拇指按在喉结上方,坚硬的扳指贴过去,“我信任的人不多,你真的想好要我的信任吗?”
  李淮不假思索:“想好了。”
  “绝不后悔?”言时玉似笑非笑地询问,手指收紧。
  扳指压得喉结疼,李淮压制呕吐的欲望,坚定地点头:“绝不后悔。”
  得了回答的言时玉并未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濒死之际,大部分人出于求生的本能会显露真实情绪,这是试探他的惯用伎俩,他甚至觉得上一次被掐住脖子就在昨日。
  额头上的青筋凸出来,白皙的脸因缺氧而涨红,视线开始模糊,本能驱使他想要抓住什么。
  这绝对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即便如此,李淮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他靠着所剩无几的意识伸手拽住言时玉的袖子,双眼努力聚焦,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没时间了……
  他只能无声地重复着“绝不后悔”四个字,意识混乱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口型对不对。
  脖子上的禁锢骤然一松,李淮脱力般瘫倒在地,如同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息,吸得猛了又干呕起来。
  “云煦,我信你一次。若你敢骗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黑色的衣摆从他眼前掠过,言时玉走了。
  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李淮任由自己躺在地上,望着棚顶的一根根圆木,狼狈的脸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本就生不如死……”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和鸟鸣,内心慢慢静下来。
  回到明宸宫后,李淮觉得头昏脑涨,命人叫太医过来。
  太医见了他便眼神闪躲,哆哆嗦嗦地把脉,回话时吞吞吐吐,若李淮不知他是太医院之首,定会以为他是个新入宫的小太医。
  “陛下……陛下只是染了风寒,服药后多休息就会好。若陛下夜里发热,臣会再开别的方子。陛、陛下底子有些虚弱,养病期间不宜……不宜有剧烈……”太医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半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李淮不解,抬眸看雯兰。
  雯兰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脸红透了,尴尬地指了指脖子。
  李淮恍然大悟,干咳几声,“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太医松了口气,提着药箱逃似的离开。
  至于吗?
  “雯兰,拿镜子过来。”李淮心中不解,太医如此倒也算了,为何雯兰也这样?她又不是没见过言时玉掐他脖子留下的痕迹。
  左不过是红红紫紫的指印,竟然瞧出什么令人不好意思的事来?
  雯兰将镜子举起,李淮定睛一看,顿时愣住。
  镜中的男子双眼红肿,面色微红,脖子侧面清晰地印着四个指印,唯一不妥的是喉结。
  喉结处一团红色,比指腹大一些,看上去就像……就像被人亲出来。
  明明是该死的扳指按出来的!
  言时玉怎么可能……光想想那场面,李淮就毛骨悚然。
  若真是他,恐怕留下的不会是红痕,而是流着血的牙印。
  如同毒蛇把毒牙刺入猎物体内,他也会用牙齿咬住自己的脖子,吮吸新鲜的血。
  雯兰举镜子举得胳膊都酸了,见李淮还在盯着镜子看,忍不住开口问:“陛下,您在练武场……那儿好像没个屋子,是不是冻着了?”
  “别胡思乱想,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他摆手示意她放下镜子,裹着被子靠在床边,闭上眼睛,“那条河打听得怎么样?”
  “暂时没有得到消息,二十年太久了,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自从您出宫后,进出更严格了,不少宫人没办法出去,奴婢能知道的就更少了。”雯兰小声回答。
  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了三日,期间他反复发热,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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