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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古代架空)——草莓碎碎冰

时间:2023-11-30 09:08:35  作者:草莓碎碎冰
  “啪”的一声,画满桃花的扇面被合上,露出一张即使与真桃花相比也毫不逊色的脸。
  “不错。”李淮轻点头,爽快地付了钱,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进京没几日,还是第一次看到乞丐。这里不愧是京城,百姓比别处过得好啊。”
  收了钱的商贩心情大好,一边摆弄扇面,一边笑道:“若是公子再早些来,能看到更多。”
  李淮挑眉,好奇地问:“为何?”
  “我跟你说……”商贩神色一顿,欲言又止,最后摆摆手,“没什么,我瞎说的,公子别当真。”
  李淮点头,抬眸见几个官兵走来,心中了然。
  握着折扇,他朝东边去,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扇破旧的门前,抬手叩门。
  门内传来时轻时重的脚步声,李淮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衫,直挺挺地站着。
  “谁?”苍老沙哑的声音混着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从门缝儿里飘出来。
  “请问您是韩向,韩先生吗?”
  “你是谁?”门内的声音陡然高了些。
  李淮警惕地环顾四周,上前半步,凑近门压低声音道:“我是柳山晴的儿子,李淮。”
  话音刚落,木门被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惊喜又担忧地打量他,浑浊的眼珠顷刻间被泪水裹住,想开口说话又哽咽,最终只是一瘸一拐地把他拉到屋里。
  “你……你坐,我去泡茶。”韩向抹抹眼睛,转身要去忙活,被李淮按到椅子上。
  “先生别忙,我来此不是喝茶的。母亲生前曾说,若有难处可来寻您,一晃十几年过去,没想到您还在住在这里。”李淮扫了扫这间小屋,一半的地方堆满了书,角落里一张小床,再就是他身边的椅子和木桌。
  李淮的话令韩向想起从前,他意气风发进京赶考,却因无钱打点主考官而名落孙山,气急之际闹到衙门,还被打断了一条腿,扔到破庙自生自灭。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柳老爷不仅救了他的命,还让他获得新生——他成了柳小姐的老师。
  柳家人个个心善,他发誓用余生报答柳家的恩情。
  可惜,天不佑好人。
  韩向心痛地叹气,“小姐抬举我了……当年柳家出事,我都无能为力。现在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又能帮什么忙?”
  “先生,现在不同了。母亲的家族未入仕,在朝中说不上话,可我能,或者说我暂时不能。”李淮认真地观察着老人的神色,斟酌着用词,“先生,您可知道新帝登基了?”
  “知道,先帝第七子……”韩向脸色一变,震惊地望着李淮,作势要起身下跪,“草民……”
  李淮眼疾手快地按住他,轻轻摇头:“先生不必多礼。”
  韩向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盯着李淮看了半晌,皱眉问道:“外面说你和言时玉同坐江山是何意?”
  “此事说来话长……”
  半个时辰后,韩向再看李淮,眼中多了些欣赏和心疼。
  “你比你母亲更聪明,也更懂得审时度势。不过,你所行之事凶险万分,纵使成功,要实现你心中所想也绝非易事。不是你做了皇帝,就能办成任何事,在我听来都离经叛道,何况是天下人?”韩向面色凝重,见他心意坚定,仿佛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残存在心底的那一丁点儿少年意气渐渐复苏。
  “总要有人去做,为何不能是我?”李淮反问,眸子里闪着一往无前的光。
  “好!好小子!”韩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那就放手去做!”
  李淮点头,瞥了眼窗外的天色,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起身道:“先生,来日我再来看您。此处有些简陋,您要不要换个地方住?我虽然不能直接为您安排,但出些银两……”
  “不必,”韩向摇头,轻声道:“你来我这儿已是冒险,不可节外生枝。”
  “先生保重。”
  抄了条近路走出小巷,李淮往最繁华的北边去,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把玩着一枚墨绿色的扳指,俨然一副富家少爷的模样。
  游玩似的晃悠到一座气派无比的宅院前,他才踩上一个台阶,守门的护卫就冲下来拦住他。
  “何人胆敢擅闯言府!”护卫气势汹汹,声如洪钟。
  “我……言时玉!”
  言时玉阴沉着脸快步迈出门槛,见护卫拦着什么人,心中更是烦躁,本想绕开赶紧走,却被恍如幻听的呼唤叫住。
  他的眉心几乎拧成一个结,半信半疑地看过去。
  本该好好待在明宸宫里的年轻帝王,如今一生富贵公子的打扮,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中的桃花折扇。
  京中的桃花还未开放,可他脑子里却蹦出个奇怪的念头——桃花开了。
  “言府真难找。”李淮朝目瞪口呆的护卫扬扬下巴,几人立刻低头退到一边,他两三步跨上台阶,笑盈盈地站到言时玉面前,“不过我找到了。”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这才几日就敢偷偷出宫,以后要是曝尸荒野,我可不能为你收尸。”言时玉见他丝毫没察觉到此事有多严重,怒气更重了,寒潭一般的黑眸翻涌起巨浪,足以让卷进浪中的人粉身碎骨。
  李淮装作看不出他真的动怒了,仍旧炫耀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我把他们都支出了,从窗户翻出后殿……”
  “备马车。”言时玉冷冷地吩咐道,转身背对着他。
  李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听话地闭上嘴。
  上了马车,言时玉仍黑着脸不说话,李淮默默把拳头伸到他眼前,摊开手指露出墨绿色的扳指。
  “我出宫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为你准备生辰贺礼。”
  言时玉一愣,半信半疑地看过去,白玉一般的掌心托着墨绿色的扳指,他虽不是行家,可也能看出这扳指价值不菲。
  生辰贺礼……
  言时玉眉心一动,他已经忘记上次过生辰是什么时候了,若不是阿谀奉承的人赶着送礼,他几乎忘记生辰在何日。
  “从前我没钱,也不敢打听你的生辰,如今不一样了,我能给你买最好的贺礼。我请能工巧匠在里面刻了我的名字,你戴着它就相当于我陪在你身边了。”李淮笑意温柔,见言时玉没反应,直接抓起他的手,把扳指戴到他右手拇指上,捧在掌心细细端详。
  “言时玉,你喜欢吗?”李淮抬眸看他,明亮的眼中满是期待。
  令人无法拒绝。
 
 
第7章入戏
  那期待有些刺眼,言时玉挪开视线,转头之时收回手藏进袖子里,垂眸道:“陛下赏赐,没人会不喜欢。”
  李淮眼中的期待灭了,肩膀耷拉下来,垂头丧气地缩到角落里,闭眼假寐。
  他面上不悦,内心截然相反,言时玉从不佩戴任何金银玉饰,方才只是收回手却没摘下扳指,说明这个礼物还算合他心意。
  不过……
  上次言时玉盯着他的后颈出神,这次盯着他的手……这人还真是喜好不定,往后要更加小心,随机应变。
  *
  马车停在明宸宫侧门,李淮牵着言时玉那只戴了扳指的手走进去,走入正殿看到跪在地上的雯兰和站在旁边的青林。
  雯兰的眼睛有些红肿,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听见脚步声,她死水一般的眸子瞬间活过来,朝言时玉跪行几下,哽咽道:“言大人,奴婢真的不知陛下出宫了。奴婢发现陛下不在后殿,还以为陛下去了御花园,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觉不对,奴婢立刻就告诉青林了……奴婢并非知情不报!”
  青林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对二人行礼后,恭敬地站到一边,等言时玉处理。
  “青林都不知道,何况是她?”李淮的语气有些得意,亲昵地晃了晃言时玉的胳膊,仿佛马车内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
  青林脸色微变,抬眸看向言时玉,又赶紧自责地低下头。
  “朕和言大人有要事相商,你们都退下吧!”李淮不耐烦地摆摆手,余光盯着言时玉的神色,见他并无异议,又念着他喜怒无常,催促道:“这是圣旨!你们要抗旨吗?”
  “奴婢/奴才不敢。”二人异口同声道。
  李淮满意地点头,拉着言时玉去了后殿,把人按到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俯身盯着面若冰霜的男人。
  男人也抬起头看他。
  视线交汇,炙热的小火苗碰到高耸的冰山,寒风吹来,险些熄灭的火苗毫不犹豫继续向冰山进发。
  “我想了一下,一枚扳指作为贺礼还不够,你还想要什么?我在生辰当日送你。”李淮的鼻尖几乎贴上言时玉的,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相携着散去。
  “没有。”言时玉轻轻吐出两个字,冷眸被一张温柔的笑脸占满,而他的脸映在近在咫尺的另一双眸子里,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李淮冷哼,双臂伸直,与言时玉拉开点距离,小声嘟囔:“诓我。”
  言时玉突然来了兴致,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渗人的笑,抬手在他后颈用力一按。
  坚硬的扳指与那块骨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皮肉,硌得他眉头一皱,倒吸一口气。
  “真想知道?”言时玉轻声问,拇指摩挲着后颈,好似要把扳指嵌进去。
  李淮艰难地点头,双手死死地握住椅子;为了让言时玉满意,他只能咬牙忍住,再疼都不能后退。
  “朝中有个叫章亮的小官,前几日弄脏了我的马车,陛下帮我杀了他。”言时玉停了手上的动作,目光柔和了些,掌心滑过瘦削的背,停在他的腰上。
  就为这点小事杀人?
  暂时忽略后颈的疼痛,李淮不悦:“他竟然敢弄脏你的马车?杀他可太便宜他了。你说他是如何弄脏的,我好好想个法子处置他。”
  “他的衣角蹭到马车的轮子,留下了点儿我不喜欢的气息。”
  李淮面色不改,明白这都是言时玉的借口。
  他就是想让章亮死。
  李淮不清楚章亮是何人,无法判断他是忠是奸,若是错杀好人……
  “我现在就下旨杀他。”李淮爽快地答应,他不能犹豫太久,亦不能拒绝言时玉。
  “有陛下的口谕就够了,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言时玉敛了笑意,掌心有些不舍地离开他的腰,“生辰贺礼都送完了,对于擅自出宫一事,陛下是不是该好好对臣交代一下?”
  李淮轻叹一声,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扒着椅子,朝他倾身,小声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你以后还会出宫。”言时玉笃定道。
  李淮又凑近几分,“宫外很好玩。”
  “也很危险。”他冷冷道。
  “你担心我啊。”李淮抿嘴笑,抬手做发誓状,“我不会有事的。”
  言时玉不再看他,转头望着不远处的香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这么一会儿功夫,言时玉已经换了好几张脸了,李淮默默地收回手,飞快地瞪一眼他的侧脸。
  来日这人要是不做官了,去台上唱戏都不用上妆,变脸更是一绝,保证场场座无虚席。
  腹诽过了瘾,李淮继续思考如何让出宫成为日常,脑子里乱糟糟的,视线在言时玉身上打转。
  此刻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两手随意地搭在椅子两侧,仿佛天地万物都与他无关。
  “言时玉。”李淮轻声唤他。
  没反应。
  “言时玉?”
  还是没反应。
  “要不然,以后你陪我出宫?”李淮试探性地问道,内心祈祷他可千万别答应。
  依旧没反应。
  幸好。
  “青林陪我出去?”
  言时玉转头看他,“可以。”
  “一言为定!”李淮笑着拉起他的手,与他拉钩做约定。
  青林是言时玉的人,也是奴才;和他出宫,总比和言时玉轻松些。
  言时玉冷眼看他幼稚的举动,忽然想起一事,正色道:“你去找我之前,赵岐派人给我送了口信。他说‘陛下学问不足,该为其择名师’。”
  “名师?你不就是吗?”李淮笑道。
  言时玉摇头:“言外之意,赵岐想亲自教导你。”
  赵岐的学识在朝中是数一数二的,传闻说先帝曾想让他教导储君,可储君迟迟未立,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李淮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好啊,让他教!他三翻两次弹劾你,以后在我眼皮子底下,一旦有半分错处,我就杀了他,为你出气。”
  言时玉板着脸:“别说胡话。”
  “我对你说的全是真心话,我永远不会骗你。”李淮单手托腮,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不信。
  “上句话不是以皇帝的身份说的,而是以李云煦的身份。如果你想要听我发毒誓,我也可以。”
  见言时玉不说话,李淮再次抬手,闭上眼睛,无比虔诚地起誓道:“我李云煦若对言时玉有半句虚言,必定不得……”
  “乱发什么毒誓?”言时玉打断他。
  “那你是信我了?”李淮又笑眯眯地凑过去,眼珠一转,“等你生辰那日,我请你去酒楼吃饭!”
  “到时候再说。”言时玉的气息有些不稳,稍稍坐直身子。
  “到时候再说可不行,”李淮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来回踱步,“吃饭还不够,我们可以去听戏、骑马……”
  他说得口干舌燥,对言时玉的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喝了口茶继续:“或者我找几个人陪你比划几下?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去练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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