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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古代架空)——草莓碎碎冰

时间:2023-11-30 09:08:35  作者:草莓碎碎冰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泪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到地上。
  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李淮一眼就看到颤抖的肩膀和发红的鼻尖。
  “又哭?”他轻声问。
  “他这是关着陛下。”雯兰吸吸鼻子,小声控诉。
  李淮微笑:“他一直都关着我。”
  听他这么说,雯兰索性不藏了,捂着脸抽泣,“可您是陛下啊。”
  闷闷的哭腔从指缝中溜出来,她怀疑这里不是明宸宫,而是那座偏远破旧的宫殿。
  否则陛下怎会受这种委屈!
  “现在还不是时候。”李淮起身走到雯兰面前,拿开捂住脸的手,小姑娘的脸哭得一塌糊涂。
  “奴婢知道了,奴婢不该在陛下面前失礼。”雯兰抹干眼泪,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李淮叹气:“我没有怪你。”
  “奴婢就是气不过。他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陛下,可惜言家世代忠良,到了这一代,出了个遗臭万年的奸臣。”纵使咬牙切齿,雯兰也记得小声再小声,不能被旁人听了去。
  李淮挑眉:“过瘾了?”
  他抬手敲她的额头,稍微用了点力,她吃痛地后退,苦着脸点头。
  “奴婢去洗洗脸。”雯兰撸起袖子,大步往外走,活像去找人拼命。
  李淮无奈地摇头,她终究还是个孩子。
  日子匆匆过去,很快就来到登基大典这一日。
  天还未亮,李淮被噩梦惊醒,翻身正欲再睡,却透过纱帐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走过来。
  寝殿内未点灯,直到人影来到床前,他才知道是谁。
  还能是谁?
  大手撩开纱帐,一身朝服的言时玉坐下来,周身裹着一层薄薄的凉意,仿若初春的清晨打开窗吹进的第一缕风。
  李淮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抱住言时玉,薄薄的中衣很快被凉意浸透。
  “我好久没见你了。”他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后颈无意地蹭着他的下巴。
  刚睡醒的声音慵懒勾人,李淮的唇贴着他的耳朵,说着蛊惑的话,“这几日,我无时无刻不想你。”
  言时玉垂眸盯着白玉一般的后颈,喉咙发紧,闭闭眼,敷衍地拍了拍李淮的背,把他推开,“今日是登基大典,陛下要早些准备。等会儿青林把龙袍送来,臣亲自为陛下更衣。”
  李淮不情愿地坐回去,“嗯。”
  瞧他不高兴的样子,言时玉暗忖看在他老老实实待在明宸宫的份儿上,也该给点儿甜头。
  “云煦,转过来。”他尽量让语气温柔些,伸手去拉李淮的胳膊。
  李淮只挣了一下就乖乖转过去,握住言时玉的手,小声嘟囔:“你只会这么哄我。”
  叫他“云煦”意味着言时玉的态度软化,也暗示着有台阶就赶紧下,别任性。
  大手忽然挡住他的双眼,李淮心中一紧。
  颤抖的睫毛扫过掌心,言时玉眉头微蹙,嗓音低哑:“点灯了,陛下别急着睁眼。”
  话音一落,束缚消失,他慢慢睁开眼睛,寝殿内恍若白昼。
  言时玉扯过纱帐挡住李淮,将掌心按到膝上,正色道:“青林。”
  青林快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捧着衣物的小太监。
  几人把衣物放到桌上,躬身退出去。
  隔着纱帐,李淮暗自揣摩言时玉方才的举动,为他双目遮光这档事,怎么想都不像言时玉能做出来的,更遑论扯纱帐遮天颜。
  明宸宫内外除了他与雯兰,皆是言时玉的人,演戏更没必要。
  思来想去,李淮将所有举动都归为今日是登基大典。
  他拉开纱帐,挪到床边,目光灼灼,“言大人,等会儿为我更衣啊。”
  洗漱完毕,李淮拉着言时玉来到桌前,华丽的龙袍令他眼花缭乱,只能化身木偶,任人摆布。
  他和木偶还是不同的,他会痴痴地看着言时玉。
  此刻的言时玉又不同了,他对待龙袍是恭敬谨慎的,轻轻拿起,轻轻展开,认真地为李淮穿上。
  他细心地抚平龙袍上每一寸褶皱,整理裙角时更是单膝跪地,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对待它。
  一件件穿好,最后他拿起腰带,双手环在李淮腰际,低头靠近那发红的耳朵,如情人耳鬓厮磨,“陛下要记住,这身龙袍是臣为您穿上的。”
  这身龙袍是臣为您穿上的。
  能穿上就能脱下来。
  李淮压下心头万般情绪,笑得深情款款:“永志不忘。”
  说完还顺势用额角蹭了一下他的脸,亲昵无比。
  腰带系好,言时玉退回去,从上到下检查龙袍有无穿戴好。
  制衣局的心思巧妙,龙袍上了身,金龙仿佛活过来一般盘踞在身上,衬得他格外贵气。
  尽管被层层衣物包裹着,他的腰仍很细,言时玉的眸色暗下来,刚抬起手,余光瞥见窗外的一点光亮。
  登基大典耽误不得,往后时间多的是。
  言时玉收回手,眸子冷下来,“等会儿青林会为陛下梳头,臣告退。”
  他的身影刚消失,青林便进来了。
  “今日的发式比较繁琐,陛下正好用这些时间将这里面的内容记熟。”青林从怀中取出信封,双手呈上。
  这又是什么?
  李淮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接过来取出信。
  怎么会……
  刺骨的寒意骤然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他仿佛被冻僵了,不可置信地盯着薄薄的纸——这字迹……居然和他的有七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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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方法
  见李淮出神,青林了然地微笑:“陛下,是不是奴才有何处写得不清楚?”
  竟然是他写的。
  瞳孔缩了缩,李淮早猜到他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他有这本事。
  “吉时就要到了,若陛下不能按时出席登基大典,言大人动了怒,遭殃的可不止奴才一人。”青林语气恭敬,伸手拿起梳子,微笑道:“陛下请。”
  李淮回神,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和疑问坐到镜子前,光滑的铜镜映出一张温和俊美的脸,华服加身添了十足的贵气。
  确认自己的神色并无不妥,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纸,寥寥几句并不难记,只是……
  “陛下,记好了吗?”
  青林冷不丁开口,李淮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即将纸递还给他,“嗯。”
  “陛下辛苦。”青林恭敬地双手接过那张纸,转手把它置于烛火之上,火焰瞬间变大,迅速朝指尖蔓延,火焰即将与皮肉接触那一刻,他利落地松开手,燃烧的纸伴着灰烬落到铜盆里。
  那张纸焚烧殆尽,一点儿都没幸免。
  “陛下,头发已经梳好了,请随奴才出去吧。”青林往旁边侧了侧身,躬身抬起小臂。
  李淮起身,玉旒晃了几下,并未发出过大的声响,圆润的玉珠泛着矜贵的光。
  他将手搭在青林的小臂上,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烛火之光逐渐被日光取代,李淮走出明宸宫的大门,整个人浸在初升的阳光里,金色龙纹闪闪发光,威严不可侵。
  青林退到一边。
  他走到台阶前,淡漠的眸子扫过下面的文武百官。
  入目皆是黑色的朝服,宛如黑色的海,此刻风平浪静。
  “跪!”
  百官一齐跪下。
  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李淮几乎屏住呼吸。
  “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此三次,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殿外久久回荡,每次都精准无比地钻进李淮的耳朵里,配合着剧烈的心跳,一再提醒他这个事实:他真的登基了,他真的做皇帝了。
  手指缓缓松开,李淮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抬手道:“平身。”
  “起!”
  百官起身。
  一道冰冷的视线从人群中射上来,李淮不必看也知道是谁。
  这是在提醒他说话。
  “反贼猖獗,先帝悲愤交加,急火攻心,将江山交给朕并叮嘱丧仪从简后,便猝然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朕虽从未参与朝政之事,却记得先帝在时,大小事务都与言卿商议。”
  “先帝与朕父子一心,也当事事与言卿商议。为江山社稷考虑,朕特许无论何时,言卿都可进出宫门、于宫中走动,协助朕处理朝政……”
  “陛下三思!”
  头发半白的赵岐中气十足,黑着脸打断李淮的话,大步走出队列,行礼道:“陛下早已到了亲政的年纪,更有满朝文武辅佐,何须事事与言时玉商议?先帝仁德,顾念言家世代忠良,处处宽纵言时玉,未想纵得他无法无天!依老臣愚见,陛下不如封他个虚爵,让他一生衣食无忧即可。”
  赵岐不悦地甩了甩衣袖,凌厉的目光直接看向面带冷笑的言时玉。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几位言官纷纷站出来支持赵岐。
  李淮没想到赵岐会当众弹劾言时玉。
  “言卿?”透过玉旒,他的视线越过众人落在言时玉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又是一出好戏。
  男人慢悠悠地走到赵岐身边,故意往前半步,挑衅的目光扫过几位言官,转头恭敬行礼道:“陛下,还请恕赵大人大不敬之罪。”
  赵岐脸色微变,斑白的双鬓像白纸上泼了墨,突兀极了。
  “言时玉,你休想污蔑本官!”他低声警告道。
  言时玉闻言轻笑一声,微微侧身,斜着一双眼看赵岐,佯装沉思道:“不过几日未上朝,赵大人就敢打断陛下说话,莫不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赵大人说先帝纵得本官无法无天,那先帝为何愿意与本官商讨朝政,真的只是因为言家之故?还是你想说先帝昏庸无道,偏信小人?那你可不止对陛下大不敬,更污蔑先帝,罪加一等!”
  此言一出,众人皆变了脸色,唯有台阶上的李淮处变不惊。
  赵岐历经三朝,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从前有先帝从中调和,他与言时玉未在朝堂上真的针锋相对;如今得新帝信任,言时玉更加肆无忌惮。
  赵岐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被言官扶住,瞪大眼睛盯着言时玉。
  “陛下,请饶恕赵大人吧。”言时玉收回视线,语气格外情真意切,躬身请求。
  “你……你……”赵岐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登基大典就以派太医跟随赵岐回府结束。
  如此荒谬且草率,也是周朝开国以来头一遭了。
  脱下厚重的龙袍换上常服,李淮来到正殿,案上又摆满了新的奏折。
  摆放整齐的奏折仿佛一块散发着奇异香味的糖果,引得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
  就看一眼……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李淮如被烫到般收回手,眼下躲回后殿是来不及了,他干脆坐到龙椅上,抓起桌角一本书看起来。
  展开的书卷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待来人迈进殿中,眸子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在察觉到男人看过来的时候,以不快不慢的速度缩回头,尽量让他看到自己笨拙的行为。
  脚步停在面前,朝服的下摆映入眼帘,李淮勾起嘴角,抬眸见男人的指尖按在书脊上方,往下一压,他的眼睛又露出来了。
  “时玉。”
  温柔的嗓音因书本的阻隔有些闷,含情脉脉的双眼仿佛会说话,不用掀开来看,言时玉也知道他在笑。
  “陛下受累了,去后殿睡一会儿吧。”言时玉收回手,瞥见书名时眉头微皱,终是没说什么。
  李淮把书扔到一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不舍地摇头:“我不要去睡觉,我想待在你身边。”
  如果今日他去了后殿,往后怕是没机会看奏折了。
  “陛下累了,臣看完奏折会去叫你。”言时玉的语气重了几分,有些命令的味道。
  李淮假装听不懂,厚着脸皮起身靠在他身上,撒娇似的把头埋在他胸前,故意露出后颈。
  “我哪里舍得让你在这里为朝政操劳、自己却躺在后殿睡大觉?等会儿你叫我起来又要盯着我批阅奏折,岂不是更累?不如你直接把需要写的内容念出来,我写上便是,也省得你写字累手。”李淮抬起头,澄澈的双眼尽是迷恋,生怕言时玉不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要剖心为证也在所不惜。
  毒蛇般冰冷的目光掠过李淮脸颊的每一寸,危险的气息从上而下席卷全身,近在咫尺的怀抱骤然变冷。
  他不能恐惧,也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良久,言时玉冷嗤一声,“那就依陛下所言。”
  李淮心中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去,双手不着痕迹地从膝上蹭过,擦干手心的汗。
  言时玉命人搬来椅子,坐到他身边,拿起奏折查看。
  李淮默不作声地趴在他肩上,佯装低头摆弄他腰间的荷包,实则一直注意着奏折上的一字一句。
  时间不够用,他只能记下大概内容,等有空再细想。
  “陛下,这里写……”
  言时玉把奏折推到他面前,他立刻笑盈盈地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下批语。
  如此一来事半功倍,不到一个时辰,厚厚一摞奏折就批好了。
  言时玉也毫不留情地走了。
  李淮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出明宸宫,神色恹恹地回了后殿。
  遣走宫人,他仰面倒在龙床上,回忆起奏折的内容,再结合登基大典时言时玉和赵岐的争执,目前朝中至少有三派人,言时玉一派,赵岐一派,中立或单独一派。
  赵岐一派大多是出身贫寒的言官,言时玉一派应该是京中的王侯和武将,至于第三派……暂时没什么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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