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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古代架空)——草莓碎碎冰

时间:2023-11-30 09:08:35  作者:草莓碎碎冰
  李淮点头:“喜欢。”
  “还有一个地方。”言时玉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架,低头在他侧脸亲了一下,又带他去了卧房。
  卧房比书房小一些,暖炉里满是发红的炭,暖和极了。
  房中所有窗户都贴了正红色的喜字,处处挂着正红色的绸缎,正中央的圆桌上放着两根点燃的红烛,还摆着桂圆、莲子、花生、红枣等干果。
  “你……”李淮下意识想把言时玉拉出去,这么多红色,他如何受得了?
  言时玉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摇头:“没事。”
  李淮紧张地咽咽口水,再反应迟钝、再记挂着书房和前厅,他也明白了这座宅子的意义。
  目光复杂地盯着闪烁的烛光,他很想立刻转身离开,可脚下仿佛生了根,一寸也无法挪动。
  男女成婚都用龙凤花烛,眼前的红烛皆是龙纹,寓意不言而喻。
  “跟我来里面看看。”言时玉温声道,拉着李淮的手继续走。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生了根的脚竟能继续走动。
  二人停在床前,大红色的喜被上放着一张地契。
  言时玉松开手,俯身将地契拿起来,递给李淮。
  “你曾说想要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是为你而留的,现在有了。这座宅子是我亲自盯着布置的,应该基本符合你的喜好。”
  李淮慢慢接过那张地契,心跳声震得脑袋发晕,低声问道:“这是……”
  言时玉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勉强扯扯嘴角,故作轻松道:“我送你的生辰贺礼。”
  生辰贺礼。
  李淮几乎拿不住这张地契。
  薄薄的一张纸瞬间化作千斤重,又变成时而滚烫时而冰冷的古怪之物,刺痛从指尖蔓延到整个手掌,进而袭击全身。
  他捏紧地契,不敢看言时玉,只能盯着喜被。
  双眼一阵酸涩,李淮匆忙将地契折起来收入怀中,抬手揉了揉眼睛,将刚涌入眼眶的泪水揉干净。
  “别站着了,坐下吧。”言时玉轻声说,拉他坐到床上。
  并肩坐在柔软的床上,李淮只觉心口钝痛。
  “那日我打算午后带你过来四处看看,你大概最喜欢书房,我们可以在里面看书到黄昏;厨子是从江南有名的酒楼中请来的,基本上什么菜都会做,不会比御厨差;吃过晚饭,我带你去后花园看焰火,我买了很多,能放半个时辰,保证让你看个够;夜里我们睡在这儿,洞房花烛。”言时玉握着他的右手放在腿上,低沉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似乎在讲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李淮心疼得厉害,深觉自己病入膏肓,渐渐连眼睛也不好用了,被一团水模糊了视线,雾蒙蒙的。
  “我还打算让青林和雯兰也过来。虽然你总在我面前装得不在乎雯兰,但我知道你很看重她。尤其是听你讲如何与母妃相依为命,我猜你早就把雯兰当成家人了。若是她也在这里,你的生辰才算圆满。”言时玉仔细回想那些日子的所思所想,一向胸有成竹的他没想到那日会被一道圣旨打入大牢。
  “你……”李淮一开口才知自己的声音有多抖,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
  言时玉仍握着他的右手,静静等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先帝在世的时候,诸位皇子的生辰都会办宴席,我总跟随我爹进宫赴宴。如今回想起来,我从未参加过你的生辰宴席,看来先帝一次也没有为你办过。”
  李淮的左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喜被,微红的眼眶盛满了泪水。
  “我想认认真真为你办一次,就我们几个人,热热闹闹过生辰。不止这一次,往后的每一年,我都会精心准备,让你过一个又一个开心的生辰。”言时玉垂眸看他的手,低低地叹了一声,眼底满是惋惜,“终究未能实现。”
  泪水夺眶而出,一颗颗硕大的泪珠滑落,砸到衣上。
  “不过没关系,今年的生辰没办法陪你过,明年也许有机会,再不济还有后年……一辈子很长,我总能等到陪你好好过生辰那日,是么?”言时玉转身看他,目光被泪水融化,赶紧伸手去帮他擦眼泪。
  泪水决堤般不停流出来,言时玉用手怎么擦都擦不干,只好用衣袖轻轻擦拭。
  尽管他不敢用力,眼下还是泛了红。
  “别哭。”言时玉不太会安慰,皱眉想了好一会儿也只挤出这两个字。
  李淮心中一软,红着眼扑到他怀里,将流泪的眼埋在他肩头,双臂紧紧地搂住他。
  听到言时玉的心跳声,他的心没有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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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真的太忙了呜呜呜!
  回家的宝贝们一路平安,在家的宝贝们好好吃饭,所有宝贝们健健康康!外出戴口罩哦~
 
 
第41章馄饨
  不知过了多久,李淮的眼泪止住了;慢吞吞地从言时玉怀中抬起头来,入目满是红。
  “这房子你若喜欢,我便送你。生辰既已过去,这就当作祝贺你得到部分大权的礼物。”言时玉低头心疼地看着他红肿的眼睛,抬手抚上他脸上的泪痕。
  泪痕仿佛是留在光洁瓷器上的划痕,指腹摸过有轻微的感觉,却怎么都擦不掉。
  稍微用些力担心瓷器会碎,不用力又收效甚微。
  “不用了。”李淮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大权”二字刺得他心中一痛,尽管眼前的男人神色如常,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牢狱前那场大雪,想起雪中的冷言冷语。
  尽管那日之事不过是将计就计、如今二人似乎“冰释前嫌”,他仍时不时想起男人泛红的眼眸中破碎的情愫。
  “那……算了。”言时玉轻声说,语气中有几分失望,但手依旧紧紧搂在李淮腰上,将人往自己怀中捞了一把,让彼此亲密地靠在一起,不留缝隙。
  “陛下明日午后可有空?”他慵懒地将半个身子的重量交给李淮,下巴自然地搁在李淮肩上,低声说:“前几日臣发现一个小馆子的馄饨做得极好,想请陛下去尝尝。”
  李淮微微皱眉,在他怀中挪了几下才找到个舒服的姿势,认命般瘫着,“言时玉,朕与你去小馆子吃馄饨是不是太招摇了。别忘了在其他人眼中,你我早就势不两立。年底朝政繁忙,你还要处理江南的事情,今日就算忙里偷闲了,往后可不行。”
  “陛下教训的是,臣……色令智昏了。”言时玉嘴上说着“色令智昏”,双臂仍牢牢抱着李淮,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
  “陛下且再纵臣一次,如何?”男人的嗓音悦耳且充满蛊惑。
  夜色渐深,困意袭来,李淮的眼皮越来越重,轻点了下头后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吩咐道:“送朕回宫,明日还有早朝……”
  “臣不会让陛下误了早朝的。”言时玉轻声道,小心翼翼地将扶他躺下,又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放心,睡吧。”
  他的声音带着别样的魔力,李淮听完便陷入沉睡。
  一觉醒来,李淮已在明宸宫的后殿,眯着眼睛瞧了瞧天色,还不到起身的时辰,翻过身打算再睡一会儿,余光瞥见旁边枕头有轻微的凹陷。
  他伸手去摸过去,被中尚有余温。
  言时玉刚走没多久。
  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这个结论到出现得极快。
  李淮慢慢把手收回来,闭上眼睛感觉那只手放在哪里都不太对,直到搭在那枕头上才舒服些。
  破枕头,他心中喃喃,又睡过去。
  早朝时,李淮踏入殿中,面无表情地扫过百官,发现赵岐未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淮坐到龙椅上,瞥向本该站着赵岐的位置,面露疑惑。
  “陛下,赵大人昨夜突发高热,直到天亮还未减退。”一位言官察觉到他的神色,站出来说道。
  突发高热?
  李淮善解人意地点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言时玉,心想这事大概与他吓唬赵岐有关。
  “赵大人劳苦功高,等下朝后让御医去看看。”
  “臣替赵大人谢陛下体恤。”言官拱手道,说完并未退回去,继续严肃道:“陛下,赵大人病中仍担心江南百姓的安危,敢问言大人是否已经和户部商量妥当?”
  李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此人多半是赵岐的心腹之一。
  言时玉也明白,不屑地瞟了瞟言官,慢悠悠地走到大殿中央,懒散地行礼道:“陛下明鉴,臣与户部的几位大人昨日午后便商量妥当并写入奏折,今早就递了上去,等陛下看完便可下旨。”
  他转头看向言官,轻蔑地从头到脚将人打量一遍,冷笑道:“钱冰,请你回去转告赵大人,病了就好好养病。多管闲事只会令病情加重,他那么大年纪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啊。”
  他的阴阳怪气让朝堂上的言官们脸色微变,钱冰黑着脸欲言又止,匆匆行礼退回去。
  “陛下,臣说得可在理?”言时玉嚣张地挑眉,虽是对着天子说话,却并未再行礼,身子站得直直的,毫不避讳地直视龙椅上的皇帝。
  如此无礼的言行举止令大部分官员侧目。
  李淮立刻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脸上带着极其不自然的微笑,磕磕巴巴地回答:“言卿、言卿所言甚是,朕、朕将事情交给你很放心。诸位爱卿若没事启奏,就、就退朝吧。”
  他说到最后脸色发白,隐约有冷汗从额头冒出来,肩膀微微颤抖,连看言时玉都不敢,活脱脱一副恐惧至极的模样。
  其他官员虽不敢直视天颜,却也能感觉到帝王的懦弱。
  “臣想……各位应该无事启奏了。”言时玉慢条斯理地说道,视线掠过众人,漫不经心地问:“钱大人?孙大人?方大人……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今日无赵岐在朝堂,言官们不便与言时玉争论,其他人察言观色,也不想趟浑水,便都噤若寒蝉。
  况且,龙椅上那位都不敢说话了,其他人更不敢说了。
  “退朝——”
  李淮闻声如释重负,起身时险些跌倒,幸亏青林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走出大殿,李淮的目光变得淡漠,褪去方才懦弱无能的面具,步伐轻快地踏入明宸宫。
  青林默默关上门,示意雯兰上茶。
  瞧着少年帝王从容地坐到龙椅上翻开奏折,青林不禁心惊,大殿上除了言时玉,恐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陛下的演技炉火纯青,收放自如。
  李淮找出言时玉所说的奏折,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密密麻麻的字十分整齐,用词简明精确,通篇读完,李淮像是看了一本简短的国策书,醍醐灌顶。
  雯兰奉上热茶,然后挽袖磨墨。
  李淮拿起笔蘸墨,提笔写下一个“准”字,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才合起来放到一边。
  近日递上来的奏折都是繁琐的事物,李淮总要斟酌许久才能决定如何批阅,有些事务甚至是头一次见;实在拿不准之际,他想起午后与言时玉有约,干脆将不懂的全都记下来。到时候请教言时玉。
  午时李淮匆匆吃完午膳就继续看奏折,待奏折看完已快过了与言时玉约定的时辰。
  他换上常服出宫,来到那个卖馄饨的小馆子。
  馆子里只有言时玉一人,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两碗凉透了的馄饨。
  馄饨皮被汤水泡得软趴趴,露在外面的部分好像被风干一般,颜色深了许多;冷掉的汤水上浮着一层凝固的白色的油块,碗的边缘也沾了一堆,显得油腻冰冷。
  李淮深吸一口寒冬冷气,扯了扯头上的帽子,将大半张脸盖住,抬脚走进去。
  一只脚刚落地,言时玉便回头看过来,见他迟来也不恼。
  “来了。”他朝李淮伸手。
  李淮点头,走过去将手放入他掌心,坐到他身边。
  “抱歉。”
  李淮摸了摸馄饨碗,一点热都没有;屋中放着火炉,虽不比不上明宸宫暖和,也足够了。
  能让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冷成这样,他应是等了许久。
  “陛下日理万机,昨夜又是半梦半醒之时应允臣的请求,来与不来只是陛下一念之间;雪天路滑,这里离皇宫有些远,陛下能来,已是皇恩浩荡,臣哪里担得起陛下的一声‘抱歉’,岂不是要臣折寿?”言时玉的语气平淡极了,说完把冷掉的两碗馄饨推到一边,叫来老板再煮两碗。
  “言卿伶牙俐齿。”李淮阴阳怪气地回了他一句,这人在朝堂上目中无人,在这儿就拐弯抹角;明明心里不高兴还偏偏说些“善解人意”的话,故意“报复”自己迟到。
  言时玉假笑:“陛下劳苦功高。”
  这人还蹬鼻子上脸。
  李淮懒得与他计较,朝厨房的方向望了望,只想赶紧吃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言时玉的目光落在身边人白皙的脖子上,火气上涌,伸手握住李淮的胳膊,起身把人拉到角落。
  李淮被男人困住,滔天醋意将他吞没。
  炙热的吻落下来,温热的掌心按在他的后脑,以免冰冷坚硬的墙壁硌疼了他。
  “臣不喜陛下夸别人。”言时玉用力地吮吸着,用呼吸的间隙说完这句话,继续未完成的掠夺。
  他醋极了也爱极了。
  醋李淮夸赵岐“劳苦功高”,还迟来了;爱李淮戏演得好,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化作一团火热,将李淮烤得热极了。
  一墙之隔的厨房正在煮馄饨,仔细听能听见柴火燃烧、开水翻滚、厨子低声细语、菜刀剁着馅料……馄饨被捞入碗中,小二随时会端着两碗馄饨出来。
  一旦他出来,就会看见两个男人挤在角落。
  “我……我饿了。”李淮推了推言时玉,声音小得如同蚊鸣;他的嘴唇有些发红,脸也烫起来,抬手将有些滑落的帽子重新戴好,余光注意到厨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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