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发生的事一刻都没有从向夕心头消失过,只是遇到谢暮之前,他一直未从,发生的事中清醒过来。
他分不清将来和现在以及过去。
只是本能的想让生命中仅剩下的唯二星火,能避开一切狂风骤雨。
所以才有了dusk,有了X.X......
说他活的浑浑噩噩也不为过,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们好好的就行。
只是还弱小的他们一直被过去所束缚,原生环境永远充斥着他们的人生,陆昭固执地希望自己能强大,元晨景封闭着自己,如果有一天失去他们,他还是无法独自存活。
他们抱团取暖,原生环境造成的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固执的追寻着自认为对他们所有人都重要的的东西,做出决定和抉择时,总会不经意伤害着最重要的人,精神上的苦痛向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会创作,他想着......慢慢的......总有一天他们都能摆脱过去。
直到谢暮出现。
关乎这个人的过去,随着他的出现,也浮现在了他们三个人脑海里。
面对这些问题,在曾经的他们眼里,无所不能的谢暮会怎么做呢?
现在的谢暮不能给他们答案,但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家五六层的两间房,是盗用我父母留下的钱修建的?”这件事法院早就有了定性,他们却一直拖着。
向夕也没有要求强制执行,时间才过了没多久,他们就敢三番五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可能以为他忘了。
忘了曾经的食不果腹和胆战心惊。
那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哪怕时间再长再久也难以忘怀。
作者有话说:
就很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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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祭奠是生死相隔的双向思念
◎他希望自己能散在空气中和着灰尘,无处不在。◎
“小叔的钱, 你只能继承一部分,爷爷也要继承一部分, 我们家用的, 是爷爷留下来的那份!”油头满面的青年理直气壮地嚷嚷着。
几个不知内情的外人都气笑了。
“还做过功课。”刘逝川语气带着几分讥讽。
“在南城从小长到大,也就遇到这么几个极品,大多人都不是这样。”陆昭特地跟另外几人解释了一下, 免得他们外来者还以为他们南城是什么穷山恶水的地方。
与那位慈祥的老人相关的记忆在向夕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哪怕再不想忘记,时光也是无情的, 没有任何商量。
“爷爷去世前在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脑震荡,身体多处骨折,你不会忘记是怎么造成的吧,爷爷的好孙子, 我的好堂哥?”向夕觉得上天对待曾经的他很残忍, 让他失去父母失去亲人还不够, 还让这样的一家人是他父亲的至亲。
他们是扣不下来的蚂蟥, 跗骨的蛆虫。
他想起最无助的那段时光,脑海里有过无数恶毒念头,最轻巧的一种便是希望这家人全部暴毙, 可惜他们不仅活的好好的,还用从他这里抢夺走的一切过的舒舒服服。
直到他死去,这家人都好好的, 还舔着脸去问能不能继承他的巨额遗产, 可惜他早就公证了遗嘱, 把他的创作版权给陆昭, 其他的全部捐出, 如果陆昭不要或者无法获取,则全部捐献。
他让人在他死后直接扬了他的骨灰。
他有预感,这些人没吸到他的血,死后都不会放过他。
祭奠是生死相隔的双向思念,他没有原谅陆昭,也不需要其他人来看望,他希望自己能散在空气中和着灰尘,无处不在。
这样,他就能一部分陪着陆昭,一部分守着元晨景,还有一部分随风去找到谢暮长眠的所在地。
他们四个还是在一起的。
就像他小时候的愿望那样,永远在一起。
如果他没有任性的想见谢暮就好了。
如果没有他们,他和陆昭还有元晨景一定不会那么辛苦,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吗?”看着青年惊恐的表情,向夕笑:“看来你想起来了,有啊,值得我惦记的,不就是你们吗?”
“爸妈......我们走吧......”青年心虚又害怕地拉了拉父母。
“走什么走,事情还没完呢,你爷爷留的财产凭什么让他个孤儿全部霸占!”中年男人愤恨地说。
“就是!”中年妇女也附和着。
“你们不走我走!!”青年突然发火,转身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离向夕远远的。
“我听到声音出来的时候,爷爷躺在楼梯脚无法动弹,他还念着,他不追究,你还是个孩子。”向夕觉得爷爷的离世,和这一家人脱不了干系。
爷爷很好,只是最后时光,还相信自己的大儿子、大儿媳,让他们成为向夕的监护人。
人死后应该是见不到死去的人,至少他没看见,如果能看到,他也想对父母诉诉苦,对爷爷抱怨几句,等那家子人百年之后,让父母和爷爷给他出气。
“不.....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吧?”随着他们一起来的陆昭父母震惊不已,他们一直都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对方还沾有人命,还是自己的亲爷爷。
“你胡说八道什么?诬陷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兴许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中年男人疾言厉色,语气却飘忽不定。
“时间也不算太久,就算你把家里的病历处理了,爷爷当初住院的医院应该存有病历。就同你们一直没有放过我一样,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上一世他就是听了爷爷的话,这家人也没有任何改变,哪怕不能把人送进去,他也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如果爷爷要怪他,就托梦来找他。
中年妇人不断扒拉着自家男人,这件事她是知情的,怎么说老头儿都是自家男人的亲爹,给他知道了,他们娘俩肯定讨不到好,事情发生了好几天那边也没反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没说。
现在被提起,事情虽然过去了,但病历是真的。
妻子一扒拉,中年男人就知道这事的真假没跑。
夫妻俩小声说着话,匆匆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你给我等着,编造谎言我要去告你!报警把你抓起来!”
“嗯,我等着,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向夕嘴角上勾,那笑容落在两人眼里无异于恶鬼盯人。
走了领头的,剩下的人也唱不起什么戏,陆昭笑着对曾经的父母说:“你们走吧,等你们到了养老的年纪,就去起诉我,法院怎么判我就怎么养你们。”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陆父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是对的,不要你我是对的。”陆母呐呐地念叨着。
陆昭笑意不减:“说的好像你们养过我似的。”
他陆昭能活到长大,邻里邻居都给过他一口饭。
应该是除开这几个人,另外几个人也没义务,他并不在意。
唯独这两个人,自他有记忆起,一口水都没讨到。
来了好些人,现在只剩下元晨景父亲一人。
如果说那几个人仅仅是恶心,那这个人就只能用渣滓来形容。
“你不走吗?”向夕面无表情冰冷嘶哑的声音仿佛从深渊回响至此。
元父凸出的眼球打了一个转儿,褶皱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皲裂的笑,死死盯了元晨景一会儿,才慢慢挪动脚步移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陆昭松开捏的咔咔作响的指骨,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那个人他唯一的想法还是把拳头砸进那个人脸上,最好拔出来的时候能满带鲜血。
“真让人不舒服。”谢暮看着离开的背影,忍着心里的不适道。
那个眼神怎么都不像在看一个和他同等地位的人,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让人手好痒。”刘逝川也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怪怪的。
“好想戳他的双眼。”周洋弯了弯两个剪刀手,做出一个扣眼睛的动作。
元晨景笑了,他难得有笑容这么明媚的时候,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就是那样一个人,看我又怎么样,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真的好期待他再对我动手,想试试现在的我和他到底谁更胜一筹。”
陆昭伸手捏了元晨景的脸一把:“你以为我们会在旁边看着?别想了,你没那个机会,他也再不会有那个机会。”
他们已经不再是别人想欺负就欺负的小时候了。
“我也不会给他再伤害我的机会。”元晨景笑,如果这个年龄还任人打骂,他不止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一直以来想尽办法,绞尽脑汁保护他的陆昭、向夕和谢暮。
“那个男人还打人啊?”周洋震惊。
“真不是个东西。”刘逝川皱眉道。
谢暮想到之前向夕家看到元晨景没带帽子穿外套的时候,那一处处伤痕,有的地方还有封针线的痕迹,不少伤口都增生了,那不是普通打人能造成的,必然是利器才对。
我明天会死吗?死了还会疼吗?
想到那会儿元晨景夺走的纸条,谢暮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巨大的悲伤奔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感觉。
他一直以为他们都有很安稳的过去,衣食不愁,万事无忧。
后来知道他们过的并不顺利,和他无二,但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一起努力向阳生长,他是羡慕他们的,比他一个人挣扎好多了。
和他相处的时候,他们总是带着笑容,关于过去,也只会告诉他几个人有趣的事,稚气的誓言和约定。
他们总是用‘发生了一些事’略过那些痛苦的回忆。
就算他不是过去的他,他们也依然珍惜着他。
谢暮好想找回以前的记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疼痛了。
现在的他得知他们被人伤害了,伤害他的人刚刚就站在面前,他甚至没资格为他们出头。
“如果生活中遇到这种人一定要奋力反击,不然只会助长他习以为常,变本加厉。”元晨景对两人说道。
陆昭讥讽地说:“这种废物只会对比自己弱小的人出手,站在他面前的如果是一米八的壮汉,你看他还敢不敢。”
“他要是有那个胆量,今天也走不出方圆两米。”谢暮平静地说。
谢暮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惊了。
包括在和刘逝川。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谢暮皱眉,自己说的话很奇怪?
刘逝川:“怎么看都很奇怪,你不是最主张,用是非真理解决矛盾吗?”
周洋连连的点头,至少他们两个认识谢暮这么久,没见他和什么人发生过肢体冲突,连口角都几乎没有。
被这么多人护着,元晨景心头轻快不少,笑出了声儿:“他小时候就惯会用以理服人。”
服不了就用略知一二的律法威胁。
陆昭也忍不住笑了:“连第一次见的你都想直接上手,这个人得多让人厌恶。”
向夕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意,他应该是唯一一个知道谢暮表里不一的人。
谢暮小时候虽然表面上是别人家的好孩子,实际上小主意特别多,也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人。
只是陆昭和元晨景太天真相信表面上看到的谢暮。
他们小时候做的那些事,大多数都是谢暮出主意。
这个谢暮是真的,他一直都在,从未改变。
作者有话说:
还没回家!!所以双更再等等!!
——
其实最早的开篇是夕夕上一世的场景,感觉前面一直写去世,重生,面对糟烂的一切,太压抑了,才改成重生很久后作为开篇。
真的想写点儿轻快的文。
但大纲定的太早又不知道怎么改,所以只能两两穿插,不至于通篇都是看不下去的压抑。
——
总有那么一段时候有想放下一切变成灰尘和风四处游荡的念头。
第63章 这几个人非常可怕
◎似乎倾尽一切穷其一生也不为过。◎
几人回到屋内, 陆昭略微沉思:“之前我打你一拳,你是不是当时就想打回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谢暮身上, 谢暮嘴角微挑, 不言而喻:“没有当时。”
陆昭明悟地点点头:“那就是想换个地方打。”
之前紧张的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轻快不少。
周洋吃着草莓,嘴巴突然一顿:“不对啊,你们小时候就认识谢希望了?”
元晨景和陆昭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向夕应了一声:“嗯。”
“你说谢暮?”元晨景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没和你们说过吗?”
“你们也没问。”谢暮一脸平静地说。
陆昭笑:“他自己也不记得, 问了也白问。”
周洋不讨厌陆昭,不知道为什么也喜欢不起来,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 格外让人不舒服:“你别笑,免得看你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想怼你!”
“你管天管地还管别人笑,再说我又不会阻拦你,只要别把嘴怼到我脸上就行。”陆昭丝毫没有收敛,笑意反而更加深刻, 搭上他青木茶的发色, 颜值高到惊人。
一点也没那对夫妻的影子。
周洋选择无视, 转头又找向夕说话:“诶, 然后呢?你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人的事吗?”
“啊,也不全是,嗯......也有其中原因。”向夕只是想带谢暮回来看看, 那些人并不重要,他们只是顺带的。
陆昭扶额:“你怎么没和我们说?不然我和晨景也可以早做准备。这个时间去找律师,年前也来不及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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