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后面撞得生疼,身下被段存青粗暴地掐住了根部,浴缸的水又荡起来呛进了他的鼻子里,千百种滋味揉作一处,剧烈咳嗽的霍成知佝偻起腰,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哪处更难受。
“咳……咳!你小子……咳!”
段存青浑浑噩噩的,像是察觉霍成知暂时没了逃跑的力量,便将人从淹死的边缘拎了起来,翻过身按紧在了墙上。
他跪在霍成知身后,双膝顶开霍成知跪在浴缸里的双腿,将下体不容抗拒地顶进了霍成知腿间。
霍成知好不容易找回神智,便发现自己被反压在墙上,身后贴了个滚烫的精壮男人,双腿里侧是对方有力的大腿,外侧是冰凉的浴缸,双手被反扣在身后,全然没了逃脱的可能。
“段——小段!”霍成知铁青着脸,“你想死!”
段存青已经听不见他的威胁了,俯首在他耳后叼着颈侧一块皮肤细细啃咬,下身已经开始颠动,兴奋勃发的性器上青筋突起,一下又一下地蹭着霍成知的腿侧。
霍成知的睡裤早在他跌进水里的时候就湿透了,段存青隔着裤子狠狠摩擦了一阵,终于发现了这个碍事的东西。
于是霍成知的裤子连带内裤一起很快就被褪到了双膝处,被段存青以膝盖压住,两人赤裸的下体总算相贴在了一起,嘹亮的警铃声顿时在霍成知耳边炸响。
“滚开!”
霍成知使劲地抻动了一下身体,奈何天时地利人和一项都没占到,丝毫没有成效。
霍成知快气炸了。
他有过不少床伴,但在下方的次数为零。
暴怒之下,霍成知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正试图脱开段存青制住自己的手,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意识到黎期已经打完电话回来,霍成知霎时僵住。
而段存青依旧在舔咬霍成知的后颈,腰身紧贴着霍成知身下,侵略性十足的性器抵在他的臀缝里顶撞着。
黎期的脚步声近了,霍成知在又一次挣扎失败后,压着怒气喝住了黎期。
“别进来!”
脚步声停了。
霍成知额上青筋凸起,段存青竟然腾出只手揉捏起了他的臀瓣,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让我进去。”
霍成知如蒙巨耻,心里早把段存青来回切了十八刀,理智上还得清了清被水呛得生疼的嗓子,抬起声音对外头的黎期喊:“他现在不太方便,你拿他家钥匙去楼下等厉渚唔——”
身后被段存青抵进一截指尖的霍成知暗骂了句兔崽子,忍住下身那不熟悉的瘙痒肿胀感,继续说完了后面的话。
“待会直接让他把人带走……明天……明天我再带小段去……你!”
黎期不傻,霍成知说第一句话他就明白了浴室里的情况,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发,看了眼被绑在桌边的跟踪狂,理智地选择了按霍成知的话照做。
临出门,黎期还特意用力摇了摇自己找到的钥匙,让霍成知知道自己已经走了。
浴室里,霍成知抵在墙上的半张脸隐隐有了钝痛。
段存青歪着头,沿着霍成知耳根舔吻到了脸颊处。他一边强硬地用两指抵入霍成知的后穴,一边轻柔地在霍成知唇角落了个吻。
霍成知深知打不过就躺下享受的道理,在他为了面子打发走黎期而不是叫黎期进来扒开段存青时,他的内心其实已经选择了当前局面的对策。
他双眉皱得死紧,对上段存青迷蒙的视线,后者一双眼眸此刻颜色深得宛如一抹晕不开的墨,眉心微微陷着,不太满意自己在霍成知唇瓣上尝到的烟草味。
霍成知咬牙:“兔崽子——你要亲就……”
声音被吞进了段存青的口中。
段存青舔弄起他唇舌,滑软的触感让霍成知失去了一瞬的理智,舌根渐渐被段存青吸吮得发了麻。
身下,段存青的双指刺入深处,重重蹭过了一处,霍成知闷哼一声,半边身子过了电流般,酥麻得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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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很会开车但是每次开都想多写点ORZ
第19章 19
黑夜里,一辆车在无人的小区道上飞驰到了黎期面前,厉渚推门下车,瞥了眼大晚上戴着渔夫帽和大墨镜蹲在路边的黎期。
“你打的电话?”
黎期点头。“是呀帅警官!”
厉渚拔腿进大楼。
“老霍呢?”
“楼上楼上。”
“什么情况?”
黎期挠挠耳根,不太好说霍成知现下的情况。“你上去就知道了。”
两人乘电梯上了十四楼,黎期打开段存青家的门,两人刚进玄关,就看见了在桌腿边缩成一团脸色红透的跟踪狂。
他侧躺在地上,双腿不正常地抽动着,正努力地用自己的下体去蹭桌腿。
厉渚叨了句“还真是个变态”,正要上前,浴室里激烈的水声就钻进了耳朵,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夹杂在水声里,即使听不分明,也叫人难以自控地红了脸。
黎期站在厉渚身后抬头望天,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厉渚横了眼浴室半掩的门,坏心地朝那边重重走了几步。
“老霍?”
浴室里暧昧的水声依旧不断,男人有些沙哑了的嗓音藏着怒火,只回了厉渚一个字:“滚!”
厉渚乐了。
这小青年厉害,能把霍成知压在下面。
深知老虎屁股摸不得,厉渚没再撩拨霍成知,解了池同脚上的绳子,拽着人往外走,池同瞪着一双眼还在使劲往浴室看,脚下使劲蹬着,试图往里冲。
厉渚没惯着人,一脚直接踹池同腿窝里,后者一声哀嚎,险些跪倒在地。
“想进去?你这皮估计当场就得被剐下来!”
厉渚掏了手铐把池同手拷住,生拉硬拽把人给带出去了,黎期站在门口压了压帽子,小心问道:“我就不用去了吧?”
“你不用,要是闲着,先给里面那小青年订个医院病房也行。”大晚上被夺命连环call来的厉渚现下心情好得不行,还开起了玩笑。
黎期往里看了眼,摇了摇头。
厉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你上头那人估计没两天就能找到老霍这里了,他现在这情况,估计也没心思顾上你。”
说完,厉渚扫了眼走廊里的监控,拖着池同进了电梯,黎期白着脸替段存青关上门,拖着步子回了霍成知家。
霍成知扑在浴缸边缘,被操得湿软的后穴不断吞吐着段存青热硬的巨物,肉璧不受控制地收缩,引得段存青挺动腰胯的动作愈发疯狂。
浴缸里的水已被两人的动作泼出去了大半,霍成知扶在两侧的手凸起根根分明的筋络,随着身后人的动作忽隐忽现,两人汗津津的身体紧贴,激烈的交合令霍成知抵在冰冷浴缸上的性器射出了一股股精液,男人逐渐卸了力,身体朝下跌了些,又被身后的青年托高了腰肢,将粗硬的阴茎更用力地冲撞进了他的深处。
段存青脸颊上贴着湿漉漉的黑发,半耷着的眼睛里还染着浓厚的情欲,他的目光凝在霍成知蝴蝶骨上的一枚黑痣上,胯部快速颠动,那覆着薄薄水光的背上滚落了几枚水珠,划过痣上,随即被段存青低头用力地吻去。
“慢……慢些……”
霍成知处在不应期,分明浑身难受,却又被股巨大的爽意裹挟,他反手胡乱抓着,终于抓住了段存青的头发,瘦削五指旋即收紧,没入那浓郁的黑里。
“我叫你慢点!”
他用力往下拽了把,段存青疼得闷哼一声,终于停下了动作。
霍成知总算有了歇口气的功夫,他颤着手推了把段存青的腰腹,身下“啵”的一声,巨大的阴茎从他被撑得发红的穴口退了出去。
霍成知扶着浴缸边往外爬,将将站直身子,身后的段存青跟出来,一手穿过他腋下,另一手抬了霍成知大腿,将人往墙上一撞,险些没站稳的霍成知就又被人紧压了住。
他悬在半空的脚尖慌乱蹬了两下,没能找到东西踩稳,段存青又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把那还未发泄过一次的阳具捅进了霍成知尚未收紧的穴里。
霍成知猛地咬住下唇,忍住了险些出声的哭喘。
段存青埋头在他肩上,声音压得低低的。
“霍先生,好湿……再咬紧点,咬紧点……”
霍成知脸红如云:“你给老子闭嘴……唔……嗯!”
段存青抵着霍成知下体往上颠,两枚卵蛋来回磨着霍成知细嫩的臀间,霍成知话音越是凶狠,他的动作越是激烈。
两人相交处,黏腻的水淅淅沥沥滴了下来,有些顺着霍成知的腿根往下如藤蔓蔓延,有些直直滴落地面,晕开情色的痕迹。
霍成知气息越来越重,仅触地的那只脚慢慢被段存青顶得踮起,脚背拉直,脑袋快被快感侵占完全,身前又慢慢硬了起来。
他贴着墙,单手下伸握住自己的阴茎,刚撸动两下,段存青的手也覆了上来,包着他的手抚慰起了二次勃起的性器。
段存青歪着头又吻起了霍成知,唇舌交缠远比下方的激烈要温柔上千百倍,霍成知显然是更喜欢享受这样的缠绵,始终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了松散开的迹象。
段存青的身上香得不可思议,连着唇瓣舌尖都像是沾了媚药,叫霍成知明明被人制于身下,还是被诱惑着和他吻了又吻。
“霍先生……”段存青硬的不行的肉棒在霍成知私密处抽插着,声音软糯着凑近了霍成知耳边,“要射了……要射了。”
霍成知呻吟了两声,听见段存青的话,下体下意识一紧,仅剩的一丝清明从情欲的泥潭中挣扎出来。
“别射里面……抽、抽出去……”
段存青惩罚似的用力一顶,龟头狠狠碾过霍成知体内每一寸软肉。霍成知滚烫的肠道内紧紧收缩,与上面那张嘴截然不同,贪婪地妄图榨干肉棒里的每一滴精液。
湿滑的肉穴越捅越顺畅,霍成知被段存青抱在怀中后入,身下性器翘得更高了,黏液自马眼口滴下,有些蹭在了墙上,留下了淫靡的痕迹。
段存青搂着霍成知,操弄的动作放缓,力道却重了许多,一下,又一下,阴茎凶狠地没入霍成知圆润饱满的屁股,霍成知腿根都发了麻,他踮直的脚尖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滑倒在了墙上。
段存青压着人一同跪倒,双手掐紧身下人的腰用力顶进深处,一股股白浊从龟头中喷溅而出,射得霍成知浑身轻颤,腰肢受不住地摆动。
他宛如一条诱惑人心的蛇,身下肉穴随摆动款款轻咬青年刚发泄完的肉棒。段存青伏在他背上,只安静了几秒,抽出又开始翘起的性器,将霍成知翻过身来,一手托住远比自己大上许多岁的男人的臀部,一手环背,往上一颠,把霍成知抱了起来。
“你还要……”
霍成知被青年抱在怀里,眉眼一厉,身下又被挺入了一根炽热的阴茎,他粗喘一声,只能双手发颤地环紧了段存青的腰,被段存青一边顶着一边抱出了浴室。
霍成知再醒来时,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冷气自空调中缓缓吐出的声响。
他伏在段存青家的沙发上,身上盖着张空调被,趴着缓了好一阵,身下才慢慢有了知觉。
厨房里飘出阵淡淡的米饭香气,地上的东西被简单收拾了大半,而昨晚把他里里外外尝了个遍的段存青已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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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do个三章但是免得又被说卡车,就一章写完吧!
第20章 20
警局走廊里,段存青坐在长椅上,手里捧了个塑料水杯,仰头出神地看着天花板,漆黑的眼睫微微发着颤。
凌晨逃走得太过匆忙,他只穿了件白T和牛仔,脚上踩着是临时在24小时便利店里买的拖鞋——他浑浑噩噩出了小区,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
他已经在警局坐了几个小时,该确认的资料都确认了,该提供的信息也提供过了,即使有人告诉他可以先回家等通知,他也没挪动。
十点多的时候方槐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没来上班,他才想起今天是周五自己没请假就翘了班。
然后就想起被自己放在沙发上昏睡的霍成知。
霍先生醒了吗?能正常上班吗?他会不会气到告自己强奸?被父母知道这件事的话该怎么办……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脑海里不停环绕,跟踪狂的事情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段存青手指抖了抖,一次性水杯差点从手里滑出去,溅出的水在牛仔裤上晕开了些暗色。段存青猛地回过神来,手无意义地搓了搓那块湿掉的地方,眼前又不受控制地出现了昨晚的画面。
霍成知伏在晦暗不清的光线里,好看的蝴蝶骨仿佛一对轻盈展开的翅膀……
段存青捂住了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霍成知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把人给上了还脚底抹油逃跑,农夫救的蛇都没他无耻。
仰头喝光水杯里仅剩的水,终于整理好情绪的段存青起身,准备回家面对霍成知。
他刚走了没几步,前面走廊忽然走来一人喊住了他,段存青认出这是负责自己案子的警察,回问还有些什么事,后者指了指楼上,说:“那家伙提出想和你见一面,你要是同意我就带你过去。”
“池同?”段存青下意识想拒绝,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定了定神,点头。
池同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双手被锁在椅子上,看见段存青进来,两只眼睛就再没离开过段存青。
他狠狠盯着段存青,深厚的爱意和怒意混杂在一起,本就消瘦的脸愈发显得尖酸可怖。
段存青双手握紧,在对面坐下。
他的表情也不怎么好,迎着池同的眼神,丝毫不怵。
池同咬着牙:“你是个残次品……你怎么能——”
段存青冷漠道:“你要见我是为了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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