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备用钥匙打开门,逐渐裂开的门缝里泄出来房间的灯光,詹嘉郁已经回来了。他心脏狂跳,喉咙有些发干,咽了咽聊胜于无的口水作滋润,对里面的人打招呼道:“今天下班这么早吗?”
之前詹嘉郁微信问他要不要买他的饭,他只当是提前问的,没想到那时候他已经下班了。
詹嘉郁平时基本上要加一个小时班,回到家八点左右。这几天因为段翔在,他都不打算加班了,踩点走人,还是遇上了限流,挤着晚高峰的地铁一路折腾回来的。被段翔这样一说穿,他又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只说今天工作少。
詹嘉郁带回来的快餐已经凉了,他们将就着吃,相继进浴室洗澡,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性爱的事。
詹嘉郁以为总该折腾完了吧,哪有人连续三天都做的。他低估了刚开荤的男人的饥渴,没想到段翔的性欲在后面等着他。
“吃西瓜吧。”刚回来的时候他们要吃饭,段翔就先把西瓜冰到冰箱里了,这会儿两人都洗完澡,总算凉快点,再吃个饭后水果美滋滋的,于是他把西瓜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插好两根竹签,一人一根。
两人又坐回沙发上。詹嘉郁是爱吃西瓜的,但平时不买。就算是现切的大西瓜,水果店在卖的都分成了蛮大的份量,他一个人吃不完,又不愿意留到第二天。现在多一个人帮他分摊,他拿起段翔已经帮他叉好的西瓜块,莫名想到了怪不得大家都不愿意单身,有另一个人陪着的感觉真的不同。
他捻起竹签,将血红的瓜肉送入口中。西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咬,清凉的汁液在口中爆出来,浸了满嘴的甜水,沁凉解渴。他又赶紧叉了第二块,迫不及待地吃进嘴里。
但到了第五块时,已经不是他独享的了。大手贴上他脸颊,将他的脸往男人那边掰,接着欲望就贴了上来,趁他还愣怔着撬开了唇齿,偷他的汁水吃,还吃得啧啧响。那个人嘬自己下体时也是发出一样的声音,光是偷食就让詹嘉郁产生了那么淫乱的联想,他又羞又急地去推男人。
段翔竟然就这样放开了他。唇瓣分开得那么轻易,詹嘉郁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撞上一个痞坏的笑。
“接下来没得吃了。想吃就自己来拿。”段翔把塑料盒的翻盖合上,竹签也被压得平躺了下来,盒子只开了条小缝给自己拿了一块,送到嘴边用牙咬着,也不吃进去,挑衅般看着詹嘉郁。
詹嘉郁跟他僵持着。他想吃,但拉不下脸这样吃。
段翔看他不为所动,也不恼,哼笑了一声:“那你就看着我吃好了。”
他故意动作缓慢地吃,挑着眼看詹嘉郁,没有错过他吞咽口水那一下的喉结滚动。他知道有人上钩了,但他不想动,想看詹嘉郁主动过来讨食,这样他就可以卑鄙又恶劣地把后面的擦枪走火都归罪于他头上。
“唔……好甜……啧啧真好吃。”他故意用言语撩拨,看詹嘉郁想吃又压抑着的样子,在心底偷乐。这个小傻子,别人说只能这样吃就泄气了,也不知道可以去抢的,他明明把搭在塑料盒上的手都拿开了,死脑筋。
詹嘉郁主动的亲吻来得猝不及防,凶猛的攻势破了段翔的气定神闲,甚至下意识就先把嘴里的瓜肉吞了下去再缠上人的舌头。
但詹嘉郁聚积已久的勇气就是为了吃那块西瓜的,偏偏嘴里空荡荡的,只有那根可恨的舌头蛇一样把自己缠住了,气得他要起身,动作激烈之下段翔竟没留住他。
“你个大骗子。”
詹嘉郁气呼呼的样子也很可爱,瞪着眼睛想散发点凶恶的气场,落在段翔眼里像朝自己呼来小猫的肉垫爪子,尖锐的指甲却收着没亮出来。
段翔给他道歉:“太突然了,被吓得吞下去了,我给你发放补偿好不好?”
詹嘉郁这才捏着小眼神看过来,还装着生气的样子,眼里的期待没藏好:“什么补偿?”
他以为会有西瓜吃,但男人跪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又吻了下来。他得到的是西瓜味的亲吻,对方的舌尖细细地数着齿列,卷上了自己的舌头,搅得生津,被段翔尽数吃进了嘴里。这个吻缓慢却强势,詹嘉郁唔了几次他都没停,最后段翔嘴里的味道已经被两人的津液都冲走了,才缓缓放开了他。
面前的人被自己吻得有些缺氧,脸蛋儿红红的,像西瓜的汁水溅上了面颊。段翔直直地看着那儿,不知道舔起来是不是也是西瓜的味道。
詹嘉郁被那眼神看得心慌意乱,视线往下飘,又看到了男人裤囊里顶着一根棍子,想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想吃西瓜。”话说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都哑了,心急得连语调都变了,吐出来的话像刚学汉语的外国人一样笨拙。
段翔用眼神一寸一寸地舔舐打闹间从衣领露出来的白皙锁骨,松松垮垮的快滑到肩头了,他压着自己的呼吸跟詹嘉郁讨价还价:“你吃西瓜,我吃你,成不?”
“嗯……”詹嘉郁小小声地答应,没敢看段翔的表情。一根顶端长了块正方形西瓜肉的竹签伸到他嘴边,水盈盈的肉贴上了他的唇角。詹嘉郁张嘴咬下段翔喂来的西瓜,果汁刚在嘴里蔓延开来,衣摆就被猛然掀开,乳肉被狠狠吸咬。
段翔用双腿把他夹在自己中间,上半身钻进了詹嘉郁的衣服里。本来穿着宽松的衣服装多一具高大的身躯后变得拥挤,将段翔的嘴唇往嫩白的乳房挤去,他自然就顺了衣服的好意,朝着那可怜的乳尖又啃又咬。
嘴里的乳肉又细又嫩,段翔咬都不敢用力,生怕咬破了,尽管他也好奇里面流出来的会是血还是腥甜的乳汁。这个想象让他有些亢奋,发了狠地去吸那颗茱萸,企图从里面吸出什么液体,像饿了几天的婴儿在垂死之际终于又重新吃上了乳汁那般凶狠,丝毫不顾及母体的感受,被生的渴望牵拉成一头小兽。
段翔当然没能在里面吸出点什么,犬牙退而求其次刺上了周边的软肉,听见詹嘉郁隐忍的低吟才松了口,垂眼看向他的胸乳,被自己烙上了略微发白的牙印,乳尖被吮得沾了水光,更透出了娇媚的粉。
作者有话说:
我:喜欢一些人性的真实
眼角有眼屎的段翔:我谢谢你
第15章 偏爱
【肮脏的他要去玷污着造物主的偏爱,那片奇迹在抖颤。】
詹嘉郁被压在沙发的凹陷里,挺着乳供男人吃食。乳房本只是男人进化残留的产物,如同人的阑尾一样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用途的器官,现在却被男人再三玩弄,激活出了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往他的大脑皮层输送刺激。
本来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詹嘉郁为自己的过分敏感和强烈性欲而羞耻,死死捏紧了段翔跪坐在两边的大腿,大口呼吸着,却不知在段翔眼里看来,胸脯的起伏使得他更加诱人,张嘴吃上了另一边。
詹嘉郁被他连啃带咬地攻击乳房,男根已然勃起,女阴开始自主地收缩,和心跳一样剧烈,不知道收缩时肌肉扯到了哪里,带来酸软的快意。……远远不够。被段翔舔咬过,被段翔的肉棒剧烈捣过的女阴,不可能满足于这种虚无的自慰,詹嘉郁想靠收缩来安抚,却让小花更饥渴,叫嚣着要段翔。
“段翔……我们去床上吧……”他已经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吃西瓜的。
男人听到,从衣服里钻出来,脸大概是被姿势弄得充血,在小麦色的肤色中透出了红润。段翔顺势帮他脱了上衣,好整以暇地盯着鼻尖已经沁出了汗的詹嘉郁,低声笑问:“为什么?”
笑声沉沉,震得詹嘉郁的胸腔都有什么在激荡,慌慌躲过他的眼神,支吾了一下才小声回答:“这里不好弄……”
“弄什么?”
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让詹嘉郁有些气恨,知道他是欺负自己,便不说话了,只用眼睛瞪他。
詹嘉郁圆圆的桃花眼本就给人无害的感觉,非得摆出恶狠狠的模样,段翔看着就想笑,不逗他了,但也不甘心就这么听话地要走,想讨点什么便宜:“去床上可以,但要给好处的。”
段翔靠得近,热烫的鼻息扑在詹嘉郁脸上,莫名像贴了什么暖宝宝一样在双颊一路升温。他知道段翔在说什么。反正刚刚已经主动亲过一次了,再亲一次也不会少一块肉。
原本段翔只是耍一下流氓,没想到詹嘉郁竟然真的给他好处了。不像刚刚夺食时段翔能感受到詹嘉郁是抢了就要跑,所以当时才急切地缠住了他的舌;这次的亲吻更缠绵,更像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吻,情人间缠绵缱绻的吻。詹嘉郁有些生硬地吮着自己的上唇瓣,又偏偏不伸舌头,仅仅在唇外徘徊。
段翔也只是享受着,并没有主动打破这个僵滞的亲吻。他将身体僵硬的詹嘉郁带得站起来,睁开了眼,看见面前的人用力闭紧着的眼皮还有些颤抖,瞬间觉得好笑,心都软了下来,搂着他的腰往后退到床边。
詹嘉郁跌坐到床上,段翔像第一晚那样,跪在地板上就要把他的裤子脱掉。他被迫蹬直了腿,刚换没多久的裤子被段翔尽数脱掉,床单上那朵小花又出现了,流着媚水,阴唇都湿得透亮,害羞一样缩了起来。
段翔把衣物都剥干净了,才掰开他的腿。遮羞的阴唇也被迫顺着腿逐渐打开的弧度里张开了口,穴口隐隐绰绰。
他想起在博物馆看过的一座由粉晶雕刻而成的牡丹如意摆件,层层花瓣都被精细地打磨出来,连脉络的纹路都极其精美,叫人叹服的穷工极巧。詹嘉郁的下体亦给他同样的惊叹,如意是人工修琢的,他的却是造物主的奇迹。
肮脏的他要去玷污着造物主的偏爱,那片奇迹在抖颤。
段翔故意先晾着小花,去吸弄詹嘉郁的阳具。吃进嘴里的龟头似乎又胀大了一些,他先用舌尖顶弄马眼里蓄着的淫液,咸咸涩涩的,估摸着是这两天纵欲过度,质地比刚开始吃的黏液要稀薄。
“段翔……下面……”
听见詹嘉郁用软弱无力的声音指点江山,段翔抬眼看过去,他的眼底显露着的都是急切的难耐,欲望亦袒露在外,像一个桃色陷阱,引诱着他往里跳。明知山有虎,但他也不是第一次偏向虎山行了。山里有虎,也有一位在等待拯救的美丽王子,他有着月眉星眼,勾得段翔痴醉,应着那人的哀求亲上了淌水的小花。
给詹嘉郁的男根口交时会有些艰难,段翔的唾液少,柱身有点干,吞吐得不顺畅,很是干涩。但小花截然不同,水多得段翔总担心哪天他发情了会不会有人以为他尿出来了。他用舌头接住从花芯里流出来的爱液,带着特有的芬芳气味,是詹嘉郁的味儿,他也吸了一嘴的水,今天的有点咸苦。这么甜的人还能流出这种反差的味儿呢,段翔偷偷笑了,好像知道了什么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秘密一样。
詹嘉郁被他用舌头抚慰着,叫得千回百转,连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这一秒决定要控制一下声音,下一秒又被男人有力地搔刮过阴蒂而颤声再漏了一嗓淫叫。
段翔听着他嗯嗯啊啊的痴吟,心想受不了人可是他自己啊,他问詹嘉郁可不可以进去。
詹嘉郁半眯着眼,听见段翔的问话有些恼,那个人怎么呆头呆脑的,这种事还得一一过问了再去做吗,非得他急切切地求他干自己吗,明明他也知道下面有多湿了,要是没情动怎么可能湿成那样,他自己都舔走几口水了。詹嘉郁气着,嘴里不回答,但用裸足爬上他的大腿,轻轻地圈他的腰。
段翔拽着两只脚站了起来,给脚心施了点推力,詹嘉郁就摆成了迎合的姿势,咬着下唇叫“段翔”,比单纯的淫叫杀伤力还要大,段翔只觉得自己像条发情的公狗,除了不停地耸动没有其他释放的办法。
他猴急地蹬掉内裤,扶着阴茎就要插进去。
詹嘉郁的穴口被顶着,呼吸都乱了,用脚踩着段翔的人鱼线借力,反而被一寸寸地往回压,伴随着撕裂的疼痛,他用腿盘上了段翔的腰。
无论做几次,他那个畸形的器官是不是都没法适应段翔的硕大……不过今天好像好点了,也没第一次那么疼,詹嘉郁深呼吸着安慰自己。
段翔没动,他问詹嘉郁痛不痛。
“你动一动就不痛了。”
段翔不知道他是从哪学来的,认真地问他话呢,拐着弯回答他动了就只剩爽了。他认命般开始耸腰,一开始詹嘉郁叫得艰难,随着花穴里漏尿般泄下来的淫液越来越多,他也叫得越来越放荡。段翔听得面红耳赤,伸手就要捂住他的嘴,婉转的吟叫被闷在手心里,对方呵出来的热气顺着手掌窜涌至全身,仿佛瞬间气温攀升了几个度一样燥热。
“詹嘉郁,”段翔喊他的名字,“你的‘郁’是欲望的‘欲’吧?”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在博物馆里看到的牡丹如意摆件是渡了金的,粉晶则是雕琢成了观音的模样。金牡丹有些俗气,就用了粉晶。
第16章 周五
【浴室门打开,段翔出来时打了个哈欠,像高一的某天在回溯。】
第二天是周五,也是段翔离开前的倒数第二天。
昨天被段翔弄到了十二点,浑身乏力,还连着这几天都要上班,天天魂不守舍的,终于熬到了周五了,起码可以好好休息了。办公室里有人小声讨论这个周末去哪玩,詹嘉郁听了只觉得累。
午休时段翔给他发信息,问他几点下班,他下午去朋友学校,在市区的校区,离CBD很近,想着跟他一起回去。
……这话说得像情侣一样。
詹嘉郁趴在桌子上,头埋在手臂里笑得停不下来。
对周五的下班后又添了一个期盼。
他等段翔发来消息说到了才打卡下班,突然想起公司实习期的小妹妹经常在下班后约会,挂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可爱的裙子,周身都是被爱的气息,也是这样在打卡器面前微笑着的。詹嘉郁撞见过她一次,还想呢,真有这么欣喜吗。今天轮到他了,他才发现是真的会这样,面对冰冷的摄像头都忍不住笑起来,满心都是期待与欢喜要把胸膛冲破,像小朋友不小心松开的气球,一路往高空飘,直到炸裂开来。
广州的夏日天黑得晚,六点多从大厦出来夕阳还在,却不晒,守护着每个归心似箭的人,家里有人等着,脚步都匆忙,炎夏与挥汗雨也不成阻碍。
詹嘉郁一眼就看见了在路边等着的那个人,仗着身高的优势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像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风流而潇洒的王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和十五岁时的自己有着同样的想象。詹嘉郁快步走向那个人,走着走着小跑起来,站在他面前时还有些气息不稳。
“怎么跑这么急。”那个人稍微低着头,对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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