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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要花五千万(穿越重生)——摇摇兔

时间:2023-12-01 09:47:36  作者:摇摇兔
  他握着手机,眼皮微颤,抬眸,指头颤抖着在屏幕的位置往上一拨,面部解锁成功。
  疼得额头一直在冒冷汗,视线有些花,还是费了好一会才找到陆文州。
  得给陆文州打个电话才行。
  让他回来救命。
  ……快疼死了。
  。
  香港,Ozone顶楼酒吧。
  作为目前全世界海拔最高的顶楼酒吧,490米的高度一览尽揽夜香港繁华大都市全貌,是不少权贵钟爱的娱乐场所。
  私人包间里都是豪门精贵,这里也是他们最喜欢聚会的地方。
  唯独陆文州在独自喝酒。
  特意飞回来的周慕云抱着怀中的小男友,他端着酒对陆文州打趣道:“怎么开始喝闷酒了?就没想过带个伴来?也是,你结婚了,不像我们单身且自由。”
  “你冇见到佢手上嘅粉色头绳(你没看他手上的粉色皮筋)?”坐在另一边容貌英俊的男人叫陈泊闻,他说着粤语,抱着怀里的女友,低头笑问:“baby,你同周总解释一下粉色头绳系乜意思(你跟周总解释一下粉色皮筋是什么意思)。”
  “戴上粉色皮筋就说明陆先生有对象啦。”女孩娇滴滴说道。
  陆文州笑了笑没说话,端起酒杯喝了口。
  周慕云看着陆文州手上那只上千万的百达斐丽配着几毛钱的皮筋,眸底浮现狡黠,低头跟怀中的男友说了句什么,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腰示意去撩陆文州。
  男孩听到指令点了点头,拿起威士忌走到陆文州身旁坐下,给他倒酒。
  “喝点吗陆总?”
  陆文州看了眼坐到身旁的男孩,也仅是一眼,他的脑海里就浮现了另一张脸。
  家里那位小花瓶,看着娇弱羞涩,迷醉后像是个小妖精,纯与欲集于一身,能喊能哭,也能撒娇,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唯一有本事让他失控的人。
  他放下酒杯,淡淡道:“不了,一会回家。”
  男孩看向周慕云,无奈的耸了耸肩。
  周慕云跟陈泊闻对视了一眼,挑眉笑了笑。
  “所以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嫂子啊。”
  陆文州听到嫂子这词笑着,他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饮尽:“不想给你们看。”
  就在这时,放在玻璃桌面的私人手机震了震。
  陆文州拿起手机,备注着‘小花瓶’的来电,金丝边眼镜底下的双眸浮现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接起电话:“怎么了宝宝,这么晚还没睡?”
  这一声‘宝宝’惊呆了陆文州的周慕云跟陈泊闻,这得是天塌了才能听见陆文州这样喊一个人吧?
  “……陆文州。”
  电话那头传来很虚弱的声音,几乎是无力的气音,好像下一秒就说不出话。
  陆文州拧眉,这是怎么了:“时序?”
  “……陆文州……”
  卧室里,时序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胃疼得感觉感觉身体要被捅穿了,头疼欲裂,浑身疼的难受,在酒精作用下,意识渐渐模糊,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声。
  他保持着刚才握手机的姿势,一臂之距,甚至连把手机放到耳边的力气都没有,眼皮发沉的合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只留了两个字:
  “……陆文州,回来。”
  陆文州听到电话那头不对劲的声音,拿着电话的手猝然收紧,金丝边眼镜底下的神色阴沉得难看,整个包厢都因为他的表情变化陷入安静。
  “宝宝?”
  “时序?”
  叫唤没有一句的回答,回答他的只有沉寂,连呼吸都没有听到。
  他挂断电话,站起身,拿过沙发背上的外套,跟两个好友笑道:“抱歉,临时有点事我回家一趟,下次我请客。”
  离开包厢的瞬间,脸上神情褪去,拿出手机再次拨时序的电话。
  不通。
  打不通了。
  没人接。
  直接打给管家。
  酒吧黑金质感的大理石墙倒映着男人离开的身影,那道低沉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回荡在在走廊,哪还有刚才的淡定,眸底的阴沉宛若古井无波。
  “薛管家,现在立刻去卧室看看时序怎么了。”
  “夫人怎么了?他在卧室——”
  陆文州神色阴沉,下颚线因脸色呈现紧绷:“立刻上去!!”
 
 
第25章 五千万25
  管家输入密码打开主卧,推开门的瞬间酒气扑面而来。
  满屋子的酒气,他走进屋,看见酒柜前的地板上倒着的酒瓶,脸色倏然一沉,快步跑进卧室里,结果就发现时序趴在床上,脸色极度的苍白,完全失去血色,这也让脖颈上那一圈淡淡的红色勒痕格外明显。
  ……怎么回事?
  糟了!怎么会这样!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他赶紧走到床边:“夫人,夫人!”发现唤不醒,伸手摸了下时序的脸,身体有些凉意,唇色已经有些紫绀,不会是酒精中毒吧!
  随即立刻将屋内的温度调高保暖,然后拿出手机拨打私人医生的电话,接通后迅速说明情况。
  家里的两个阿姨收到管家的消息也赶紧跑了进来,看见时序的情况惊呼出声,不过还是很快便镇静下来,将人从床上翻过来,发现时序已经失去了意识,赶紧掐着他的人中,手脚非常的冰凉也赶紧用被子裹着保暖。
  管家在电话里听到医生的急救指引,挂断手机后,他看向阿姨:“兰姨,给夫人催吐看看他能不能吐出来,李嫂去拿瓶橙汁过来。”
  说完迈着老腿赶紧跑去浴室找个盆。
  ……
  十分钟后,家庭医生拎着药箱赶来。
  不一会,床边响起了呕吐声。
  时序瞬间喘了口大气,他缓缓睁开眼,晕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手被摁得好疼,下一秒,胃部上涌的恶心让他立刻趴在床边,胃部的翻江倒海让他吐了出来。
  兰姨半抱着时序,李嫂也坐在他身旁给他顺着后背。
  两人看着怀中这个漂亮的小家伙脸色苍白,吐得不省人事,难受成这样,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就不知道怎么回个家突然就这样了。
  “还好吗夫人?”兰姨见他吐完,赶紧用湿巾给他擦擦嘴。
  “难受……”时序趴在床边,完全没有力气,他合着眼,眩晕跟胃部得灼烧感让难受至极,眼泪直流:“……想吐。”
  李嫂见他哭成这个模样,心疼死了,把他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跟哄家里的小孙子似的:“没事了没事了,咱们吐出来就好了,还要不要吐?”
  兰姨拿纸巾给时序擦眼泪,见他声都没出眼泪流成这样,心想这回家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喝成这样哭成这样。
  然后哄着让他喝点牛奶。
  医生收起摁催吐穴位的手,他看向管家:“酒精中毒,现在醒来了,他如果要吐就让他吐出来,及时给他补充牛奶橙汁,体温也有点低,要给保暖免得突然发烧。还要时刻观察,呼吸是平稳的就让他睡,但如果出现嗜睡叫不醒的情况一定送医,现在可以观察一下情况。”
  管家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可是把他吓得老命都没了:“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从药箱里拿出特效解毒药:“我现在给他进行静脉滴注,会有效的缓解他的状态,在滴注的时候时刻观察,让他多喝水排出酒精。担心会出现单纯性戒断反应,比如震颤、焦虑不安、兴奋、失眠、心动过速、血压升高、大量出汗、恶心、呕吐……都可能会出现,所以身边要有人。”
  时序感觉到强烈的眩晕,尽管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但完全提不起力气跟精神,特别是吐完之后,直到手背上被扎针,才有了点感觉。
  ……后悔。
  不该喝酒的。
  直接跟陆文州告状不就好了吗?
  ……好想吐。
  然后,又吐了。
  大概是又吐了几回,喝了橙汁又吐,吐完又补充牛奶,才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
  而他做了无数个噩梦,全是不属于他的噩梦,那是养子的悲剧人生。
  ……
  两个小时后。
  别墅的大门‘滴’的一声打开。
  “他现在怎么样?”
  管家看着自家陆总神色沉冷走了进来,是不曾见过的慌乱,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西服:“轻度酒精中毒,夫人喝了一瓶洋酒跟四瓶红酒,现在睡着,兰姨跟李嫂在上面照顾,吐了四五回稍微好一些,医生说是轻微酒精中毒,可以先在家里观察。”
  陆文州听到时序喝了五瓶酒,眉头微拧:“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两人并肩走去电梯门前。
  “今晚是夫人他大哥生日,被邀请回时家,但是回来时好像不太开心,脖子上……”管家欲言又止,他看向陆文州:“有一道被勒过的痕迹。”
  电梯门缓缓打开,陆文州走进电梯,转过身面向电梯门,电梯门关上。
  门上倒映着男人的模样,金丝边眼镜下眸底的寒意掩盖了一向示人的克己复礼,周身散发着动怒前的低气压。
  “薛管家,为什么不跟着他?”
  低沉阴冷的嗓音回荡在电梯里。
  管家沉默低下头,这件事确实是他疏忽大意了,就应该跟进去的:“陆总,是我的疏忽。”
  “查一下,时序回家后发生什么了。”
  电梯门打开,陆文州径直往主卧走去,步伐比刚才快了些许。
  此时卧室里,兰姨哄着睡到一半忽然坐起来哭的时序,见这小孩闭着眼都能哭得那么厉害,心疼的给擦着眼泪,满身是汗,头发都哭湿了,也不知道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她跟李嫂对视了一眼,满心的心疼。
  毕竟在之前这小家伙也是整天躲在房间里哭,要么就是哭着要出去,对这段婚姻是极度抗拒的,情绪总是很低落,当时她们可都害怕这小家伙得了什么抑郁症,只是都不敢说。
  现在好了,回家一趟回来后又这样了,还弄出了酒精中毒。
  倒不是她们觉得陆总人不好,而是觉得时家可能不做人,欺负这小孩了。
  两个人毕竟都是老妇人,抱着个大男孩久了其实也有些吃力。
  “我回来了。”
  她们俩看见陆总走了进来,顿时松了口气。
  “陆总,你可算回来了。”李嫂赶紧站起身。
  陆文州走到床边,见兰姨怀中的时序脸色苍白,满头的汗,闭着眼一直在流眼泪,没有丝毫哭声,眼皮都哭肿了,显然是在睡梦中的状态,这不是受了惊吓还是什么。
  他弯下腰,把时序从兰姨手中轻松抱起来,就跟哄小宝宝似的,将人面对面托抱在怀中,感觉到这小家伙浑身发抖,大手轻轻抚顺着这清瘦的后背,低头亲吻着被泪弄湿的脸颊,轻声哄道:
  “时序,我回来了。”
  说完看向兰姨跟李嫂:“你们去休息吧,也跟薛管家说一声,这里交给我,辛苦你们了。”
  兰姨点了点头:“好,有事立刻喊我们。”
  李嫂指了指旁边的两个大毫升保温杯:“陆总,给夫人准备的热牛奶跟橙汁都在这里,过会喂他再喝一点,看他想喝哪个,刚才吐得太多了,医生说要及时给他补充营养。”
  陆文州:“嗯,好。”
  兰姨跟李嫂这才收拾好地面的东西,拿着走出去。
  卧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也让怀中的抽泣渐渐明显。
  陆文州抱着浑身发软无力的时序,见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开始哭出声,肩膀处的衬衫都被湿了一块,刚才还没声音,现在哭出声来,听着更是心情酸涩心疼。
  他根本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是离开了几个小时。
  明明走之前这家伙心情还是很好。
  他低下头,想起刚才管家说的话,用手托起时序的下巴,想看看他的脖子哪里受伤了,结果手才一碰脖子,就遭到时序的强烈的抗拒,差点没抱稳。
  “……别碰我,求你了……”
  在怀中人全然无意识的情况下,闭着眼做出了异常的抗拒,泪流满面,哽咽呢喃声中透着恐惧,说出这句话。
  “……好脏好脏……脏了。”
  陆文州的脑袋‘嗡’的一响,心头宛若被巨石重重砸下,被敲得粉碎,眼镜底下的眸色深沉至极,哪里还有平时对外的那副矜贵从容的模样,此刻周身散发着可怖的气息,谁敢动他的人。
  谁敢碰他的人!!!
  时序感觉自己浑身的难受,直到隐约感觉到被有力的手臂抱起来,强有力的安全感让他熟悉,意识才慢慢的从不属于他的恐惧回忆被拉扯出来。
  他缓缓睁开眼。
  ……陆文州诶。
  陆文州被轻颤的睫毛扫过脸颊,心头一颤,低下头,正好对上时序睁开眼,见他眼眶湿润通红,满眼的委屈,这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怒意攀到了顶峰。
  他极力的克制着情绪不吓到时序,轻声温柔问:“醒了吗?”
  话音落下,就被时序用力抱住脖子,几乎是被扑满怀抱住的感觉。
  “呜呜呜呜……陆文州……”时序紧紧的抱住陆文州,将脸埋入他脖颈里,眼泪还是不停的流,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在刚才那样几乎难以自控的极端情绪中被拉扯得太剧烈。
  感知跟共情也让他差点无法脱离属于养子的困境,他能够感受到,如果自己的求生欲望不强很有可能在这样的状态就死了。
  养子早就在这样极端的情绪下失去了求生欲。
  陆文州听到趴在肩头抱着自己时序开始哭,深呼吸,压下胸口翻涌的怒意,手轻拍着这清瘦的后背,低头亲了亲这哭红的眼皮,温声哄着:“宝宝,我回来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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