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帮到底,碰到梁诚华替我提醒一句:小心一个叫郑三石的人。”
“那要等到明天,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沈信并不是很在意,反正厄运咒的效果已经没了。
“那就明天再说,不着急。”
第二天。
许如尘一早就来到公司里,许峰这段时间来的并不多,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
这主要是因为许海青进了精神病院,真爱找上门来哭嚎着想要看儿子,卓书兰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对两人冷嘲热讽,一时之间闹得不可开交,许峰倒是想偏向自己的真爱,但谁让他做出了那么脑残的事情来。
到现在许峰还夹在真爱和卓书兰之间被看尽了笑话。
知情者都在感叹:不知道许峰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得来许如尘这个孩子,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还能坐镇公司,上下丝毫不乱。
刚走进办公室楼层许如尘就看到等在门口的梁诚华。
这几天梁诚华一直都试着在这里等沈信,据说是因为沈信的提醒才救下了他家的狗,那狗是他们夫妻俩的心肝子,就和他们的孩子差不多了。
他想要好好谢谢沈信。
“小许总早。”梁诚华先是和许如尘打招呼,“今天沈先生还是没来?”
“他基本不会来这里,之前来是因为有工作。”许如尘回答他,“哦对,他让我见到你的话提醒你一下。”
“小心一个叫郑三石的人。”
梁诚华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能从许如尘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他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沈信和许如尘的意思,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知道了,谢谢沈先生和小许总,等我确定情况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你们。”
说完梁诚华就气势汹汹的走了。
郑三石是他跳槽前的上司,一个吃着他业绩的废物,每次都把提携他放在口头上,然后吞掉他的成果,给他发两笔奖金就准备把这些事给打发了。
梁诚华忍了半年做了个局,在某个大项目将要完成的时候带着客户直接跳槽,狠狠地打了郑三石的脸。
这下子郑三石没办法和上面交代了,毕竟他一直说这些项目都是他做的,那一个下属跳槽怎么会连累的项目失败呢?于是郑三石被直接解雇。
出了一口恶气后梁诚华就没有再关注这个人的消息,没想到会从沈信口中得到提醒。
回到办公室,梁诚华久违的打开前同事的联系方式。
“喂?老李,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梁啊。”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郑三石现在的情况吗?我这里听到了一点流言……”
“对,是的,流言都传到我这边来了。”
对面的老李是个老滑头,公司里的荣誉老员工了,为人特别谨慎,也是少数知道内部事情的人,在梁诚华跳槽的时候老李就和他示好过,对老李来说广结善缘比什么都强。
“哎呀,流言都传这么远了,其实我之前就想和你说的,只是最近忙没来得及。”老李还是那副圆滑的腔调。
梁诚华向来不喜欢和他打交道,但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是怎么回事?”
“郑三石嘛,你我都知道,一个伪装自己的草包,你走后他就被解雇了,那些合作人只认准你不认公司。”老李恭维他,“你说他本来拿钱拿的好好的,不只是没钱拿还没了工作不就想报复你。”
“那人胆子小的可怜,不敢当面和你吵架,就会干背地里的脏事。”
“我听说他在网上买诅咒小人给你扎小人,不只扎你的还扎你妻子的,这就算了,他还在造谣,说你是对面派来公司里的内鬼,说你妻子是那种……你懂的,还有你那只狗,都被说是咬死过人的疯狗,几次扬言要去放老鼠药。”
梁诚华用力的攥紧手,“还有吗?”
“你放心,我们没有人信的,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谢谢老李。”梁诚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老李眼睛转了转,“小梁你想干什么?别冲动啊,我是不会告诉你他现在就在公司当保安看大门的。”
“你也知道,他自尊心强。”
“好,我知道了。”梁诚华把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我绝对不会当面问他怎么做了个保安的。”
挂断电话,梁诚华和上面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公司。
不管说他什么都好,他不在意,否则也不会坚持半年才找准机会跳槽。
但是欺负他的狗不行,欺负他的妻子更不行!
他深知小人之所以是小人,只要不给足够的教训小人还是会蹦起来,他现在就要去给郑三石一个深刻进灵魂里的教训,让他知道自己不好惹,惹了就会迎来一顿打!
……
陈警官带着人来找郑三石。
按理来说法律上没有办法惩治那些给人扎小人的家伙,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普通的不当回事,尤其是这种明显诅咒别人的情况,购买者大多都带有恶意,于是在找到所有霉运娃娃后他们就在寻找购买者。
以网诈受害者的身份把他们压在局子里教育还是可以的。
刚来到公司门口他就看到目标任务穿着保安服在门口游荡,还没等他过去有一个人就从侧边出来,那个人没有一点犹豫,上去就给了郑三石一拳。
这动作迅速的陈警官都愣了一下。
“打人的是谁?”陈警官问身后的队员。
“梁诚华啊,那个被郑三石诅咒的人。”队员立刻回答:“我们查过,这个梁诚华也是倒霉的,他差点就被路边掉下的广告牌砸中,家里的狗突然生重病,好在他们提前去检查,现在狗还在医院里,他妻子正照看着。”
陈警官想起老先生玄风神秘兮兮的告诉他:是沈信帮梁诚华逃避了厄运。
也就是说:倒霉事其实是发生过的,只不过沈信帮忙避免了,要是沈信不在,他会被广告牌砸进医院,狗也大概率会没了。
眼看着郑三石被一拳打懵了,坐在地上反应了三秒钟后才想起跑,结果被梁诚华摁在地上又给了一拳。
队员小声问:“现在怎么办?”
“先等等。”陈警官在旁边看着,“等我说上的时候我们再上。”
被打的郑三石没想到梁诚华真的会单枪匹马的来揍他,在被打了三四下后才开始哀嚎喊着救命,但不管是保安亭的人还是这公司里上班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看他被打全部都无动于衷。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郑三石捂住自己的脸吼着,“救命啊!打死人了!”
眼看着梁诚华又踹了他一脚,陈警官咳嗽一声,“我们过去。”
队员眼睁睁的看着陈警官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过去,声音里带着威严,“怎么回事?怎么打架呢?谁要报警,我们就是警察!”
一看到警察来了,郑三石嚎叫一声窜出去抱住陈警官的腿,“警察同志!救我!他要打死我!”
队员适时开口,“陈队,他就是郑三石。”
“他就是郑三石?”陈警官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那好,你们两个一起跟我去趟警察局。”
梁诚华没有异议,只有郑三石完全不理解,“不是吧?为什么?我也得去警察局?!”
“因为你涉嫌一场金额超过百万的诈骗案。”陈警官吓唬他,“我们本来就是来找你的,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郑三石愣了,“啊?我?百万的诈骗案?”
“你是不是在网上买过厄运咒?”陈警官这么问:“两张,署名:梁诚华和刘白静。”
梁诚华脸色瞬间变了,因为刘白静是他妻子的名字。
陈警官是在众目睽睽下说出的话,在场的人眼神瞬间就微妙了,虽然他们都听说郑三石为人不好到去网上买怪东西诅咒人,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甚至连警察都找上门来了。
天啊,他人品到底是有多差。
“我们抓到了那个卖厄运咒的假道士,他提供的购买名单里有你。”
“那都是假的!”郑三石连忙大喊:“这两张厄运咒一点用都没有!”
陈警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当然是假的,就是因为是假的我们才会来找你,在这方面你是受害者,怎么?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来找你?”
只有梁诚华听着这些话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无数破碎的话语自顾自在脑子里闪现。
别说自己和毛毛突然出了问题,原来是厄运咒!
别说沈先生会刻意提醒他要注意郑三石,原来买厄运咒咒他的人就是郑三石!
他刚才打轻了!
第33章
本来准备今天把之前洗切好的菜吃掉, 但没想到今天竟然忙的很,不只是工作赶到一起去了,还接到梁诚华进局子调节的消息。
好像是因为那个郑三石造谣污蔑梁诚华, 还在网上买假冒伪劣厄运咒咒他被知道了, 于是梁诚华就找上门去了。
……警察那边是这么和自己说的。
因为起因是郑三石,所以梁诚华没什么事很快就能回来,许如尘索性直接给他放了一天假, 也只能承包了他今天没干完的工作。
许如尘不得不给沈信发消息说自己今天不去了。
其实也没必要说, 但许如尘有点担心沈信会等着他。
虽然他们没有做过一起吃饭的约定, 沈信也向来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 连约定也没做他很难去遵守。
【沈信:那我去楼下吃了。】
许如尘愣了一下, 几秒钟后才回复。
【许如尘:你在等我一起吗?】
【沈信:不是你昨天担心菜洗完后会烂掉?我还以为你今天怎么都会来。】
【许如尘: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沈信:?】
【沈信:哇,原来你也有自说自话的一天。】
又随便聊了两句,直到许如尘说自己要忙了沈信才打了个哈欠下楼, 一如既往去了楼下的面馆, 老板看他来了立刻和他招手, 这个时间店里人不算多, 还没有完全到饭点,沈信挑了个顺眼的桌子坐下来。
“今天没有自己在家做饭?”老板笑呵呵的问。
“掌勺人今天要加班。”沈信回答:“我一看就是个厨房杀手,是不会祸害我家厨房的。”
老板乐了, 他转头让后厨做面, 还不忘让后厨少放点辣, 他还记得许如尘说沈信有胃病。
沈信叹口气, “老板你这样我可要换一家店了。”
“一个吃饭的地方怎么可以违背客人的口味呢?”
“就算是面馆也不能完全照料到每个人的口味啊。”老板把旁边桌子上的辣椒酱拿过来放到沈信面前, “但是面馆会提供额外的辣椒油,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也不能管的这么宽是吧。”
沈信啧声点头,“老板你真上道。”
面上桌,沈信先是尝了尝味道,然后挖了一大勺辣椒放进去,搅匀后再吃就满意了。
可惜刚吃了一口沈信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地址是未知,乍一看还挺唬人。
诈骗电话?
沈信看着这个号码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还没等他吃第二口面就又打过来了,沈信想了想自己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陌生人,最后确定……太多了。
他这两天碰到的陌生人比他工作时碰到的客户还多。
划到通话键,沈信开口,“喂?”
“是沈先生吗?”
“谁啊?”
“……是我,时凌。”
时凌没想到这才隔了一两天沈信就不记得她的声音了,电话打了两遍才接。
“什么事?霉运娃娃还没处理掉?”
“不是这个问题。”时凌连忙说,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师父正在唉声叹气,刚回来的时苏一句话都不敢说,在场每个人都有些沉默。
“沈先生可以接私人委托吗?”
沈信咽下口中的面,“什么叫私人委托?”
“就是我们介绍一个人去你那里,对方希望你能帮助他,但是和范晓霉运娃娃不太一样。”时凌叹口气,“抱歉,沈先生,我们局里有硬性规定,每个成员都不可以接私人委托,因为这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所以,我们没办法去帮忙,才想起了您。”
“您能帮忙吗?”
时凌这番话说的隐晦,但表达的很确定了。
就是他们其实是想帮忙的,但是因为官方的硬性规定不能插手,所以才想到了沈信,换句话说:这应该是一件非封建迷信非邪术的私人案件。
“具体是什么情况?”
“拐卖案,距今已经三年时间了。”
三年时间足够一个不记事的孩童完全忘掉自己的父母和家,也足够让很多线索消逝,哪怕是他们也很难从中找到痕迹,本就棘手的事情还撞上了他们的硬性规定,所以他们才会想要让沈信去帮忙。
“师父说了,如果沈先生可以接,他会额外出委托费。”
沈信喝了口水,“一个能求到你们头上的人,孩子会被拐卖?”
时凌再次叹口气,“这就又是一个因果了。”
在时凌口中沈信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
孩子被拐卖的家庭姓元,男主人叫元南山,女主人叫赵敏,他们在新年的集会上被偷走孩子,当时他们就报了警,但对方得手快跑的也快,警方封锁了整片区域也没有找到孩子。
从那之后,这对夫妻就四处寻找丢失的孩子,他们卖掉了房子取出所有积蓄四面八方的举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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