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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文里的作精雄虫(穿越重生)——间棠

时间:2023-12-01 09:51:13  作者:间棠
  说到底,只有极端自卑且极端自负的雄虫,才会试图通过折辱雌虫的方式,来证明自身的强大。
  唐酒也很自负。
  这种自负更多的体现在——比起让雌虫跪在他跟前,做出虚假的臣服模样,唐酒更想要雌虫心灵上的臣服与倾倒。
  想看无所不能的阿勒西奥为他吃瘪。
  想看温柔纵容的阿勒西奥因他懊恼。
  想打烂军部之主的虚假外壳,看阿勒西奥一步步为他堕落、沉溺、失控的模样。
  抱着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恶劣念头,唐酒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下,拨通自家未来雌君的视频通讯。
  通讯只响过一声,便瞬间被接通。
  阿勒西奥放下手中的公文,看向视频的对面。
  小雄虫东倒西歪地窝在沙发上,衣领因主虫随意的动作不经意扯开,跳出一小节漂亮的锁骨,上衣的下摆不自然地微微卷起,露出恍若凝脂玉般白嫩嫩的小腹,纤细的脚裸在半空中一晃一荡,仿佛某种隐约的试探。
  又像是一支蓬松的羽毛。
  不过轻飘飘地自视野里一晃而过,便轻易勾起军雌心底翻涌的焦灼难耐。
  这时候的唐酒,又不太像小玫瑰或者小狐狸了。
  他更像是猫。
  还是一只骄纵的、顽劣的猫。
  无虫打扰的时候,就乖乖地窝在角落里扒拉毛线球。毛线球玩腻了,又一爪子拍开,在百无聊赖之中,坏心眼地跳上喂养者的膝盖,毛绒绒的尾巴扫弄着你的手腕,晃啊晃啊晃。
  军雌垂下眼眸,隐藏在阴影里的喉结无声地动了动。
  想rua。
  想摸摸猫猫的头,捏捏它粉嫩的肉垫,挠挠它的可爱的下巴。再以手为梳,顺着它敏感柔软的背部一寸寸往下滑,最后握住那根松鼠般的大尾巴,牢牢地控在自己的手掌。
  它会情不自禁地发出喵喵的声音吗?
  是迅速跳开,还是乖乖巧巧地、顺势贴着你软绵绵地倒下,主动露出柔软的肚皮,邀你玩赏?
  ……不能再看下去了。
  年长的军雌按了按额头,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
  克莱因与弗莱明的交涉尚未完全结束,如今正值最为关键的收尾阶段,阿勒西奥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满盘皆输——倒不说他会因此失去什么利益,而是弗莱明家主一个心情不好,指不定就断了他接小玫瑰回家的念想。
  这些天以来,维斯卡斯盯他就跟犯虫似的。
  别说私底下对小雄虫做些什么了,只怕他想走正规流程,去圣地见唐酒,都要遭到弗莱明议员的打压。
  为了如愿以偿地将小雄虫按时接回家。
  军雌遗憾地叹气,忍痛忽视了那条在他身边蹭来蹭去的大尾巴。
  在小雄虫开口,说出什么让他忍不住失控的话之前,年长的军雌略微抬眸,指尖敲着自己的胳膊,好整以暇。
  “阁下,好久不见。星网游戏好玩吗?”
  这本该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候——如果对方没有加上后半句的话。
  唐酒:突然心虚.jpg
  自从那天在弗莱明家门前分别后,迫于自家雌父的压力,唐酒乖乖往返于弗莱明府邸与圣地之间,没敢再与阿勒西奥私下见面。期间虽然也有通讯,但他由于一度打游戏上头,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状态。
  他在圣地打游戏是开心了,阿勒西奥呢?
  唐酒就不用问就知道,负责与自家雌父对接的阿勒西奥,这些天必然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白天要忙着和弗莱明家主对接,忍受百般毒舌与刁难;晚上回去还要处理军部的公务,那叫一个艰难凄惨。
  一想到对方如今的高强度社畜生活很大程度来源于他在雌父面前的深情告白,唐酒就感到一阵心虚。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雄父居然特地把他当时的谎话录了下来,转交给了雌父,雌父还将它作为与阿勒西奥交易的核心筹码,更离谱的是,面对这样不算筹码的筹码,阿勒西奥居然还真的妥协了!
  这一句话,让他平白得了多少钱啊!
  考虑到对方现在忙碌的一切,完全可以说是在为自己打工。唐·资本家·酒的利益脑难得闪过了那么一点恋爱灵光,他沉吟一秒,非常慷慨地为军雌画了个饼:“明天,明天我就去军部看你,到时候你负责工作,我负责陪你,怎么样?”
  军雌饶有兴趣:“真的?”
  唐酒脸不红心不跳:“真的!”画大饼嘛,老资本家惯用手段了。非要问这个明天具体是什么时候,唐酒只能说,下次也不一定。
  阿勒西奥只肖一眼,便看懂了小雄虫秘而不宣的坏心思。
  他对此心知肚明,也不与小雄虫较真计较。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两虫为数不多的默契之一了:做承诺、画大饼,这是唐酒的事情。对阿勒西奥而言,小雄虫只要松口便足以,至于具体要怎么把对方骗……不是,请到军部陪他办公,那就是阿勒西奥自己的事了。
  一直到两虫聊过一轮,通讯就此挂断,唐酒才抱着光脑,恍惚回神。
  等等!
  他不是来给阿勒西奥找麻烦玩儿的吗?怎么变成他对军雌心虚,进而反过来承诺要给对方补偿了?
  诡计多端的雌虫!
  居然又糊弄他!
  小雄虫气恼地猛戳光脑手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对方。
  说好了要玩雌君,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至于到底要怎么“玩”,才能隔着一层视频,“玩”到令阿勒西奥失控……小雄虫托着下巴,冥思苦想——
  有了!
  很好,就这么办!
  通讯的另一端。
  阿勒西奥挂断通讯,脸上还残留着尚未完全收敛的淡淡笑意。
  副官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唏嘘。
  外面的军雌只当克莱因元帅抢走了死对头精心养育的雄子,占了天大的便宜。就连支部那些白痴,也乐呵呵地把事情宣传得到处都是,那叫一个与有荣焉。深知真相的副官弗洛里却暗自摇头,不敢直视一夜之间化作恋爱脑的自家上司。
  血亏的那是弗莱明吗?
  是你们就差把大半个军部送出去的克莱因元帅啊!
  怨念归怨念,自从得知克莱因与弗莱明合作背后的真实缘由后,副官对自家顶头上司在交涉中的让步,也不再意难平。利益交换吧,大家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相比之下,弗洛里更好奇那位即将成为自家上司雄主的年轻雄虫。
  别的不说,就拿克莱因元帅这些日子对死对头的一再让步来说吧。利益当然是一方面,可能让向来不耐烦听弗莱明议员说话的元帅心情愉悦、面带微笑地听死对头毒舌的雄子,那能是一般的雄虫吗?
  不仅如此。
  自从那位雄子出现以后,私下里向来没什么表情、习惯冷着一张脸的元帅,脸上肉眼可见多了笑意,每逢和雄虫阁下通讯后,都会持续相当一段时间的好心情,连带着整个本部的气氛,都好了不少。
  就冲这一点来看,副官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弗莱明雄子,还是相当感激的。
  不只是副官。
  事实上,在得知元帅难得的宽宏大量,尽皆来源于弗莱明家的雄子,不少军雌都对唐酒充满了好奇。也不知道究竟是一位怎样的雄虫阁下,竟能如此轻易地左右他们军部暴君的心情?
  副官心中好奇得不行,碍于雌虫对准雄主的占有欲,到底也没敢多问。
  继续老老实实地进入工作话题。
  “第七星系的执行官对您修订后要求的军费数额有很大异议,如今正在外面等候,元帅您看……”
  阿勒西奥略微挑眉。
  食指不自觉地敲起了桌面。
  诚然军部财大气粗,有的是钱,但这并不代表各支部的军雌们会无偿为八大星系提供治安巡逻服务,而军部又不可能向个虫收取军费,那么这笔钱,自然就是从各自星政府收取的税款中扣除了。
  副官提到的第七星系,是少见的由维新派担任执政官的星系之一。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对方是自己阵营的虫,军部在向第七星系收取军费时,会比其他星系少收取很多。
  但这也是今天之前的事情了。
  至于从今往后嘛……
  如今他都确定要把“遗产”留给自家雄主了,这每年的军费,自然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没有虫可以欠他家小玫瑰的钱,自己虫也不行!
  “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一门之隔的元帅办公室外。
  第七星系的执政官耷拉着脑袋,神情忧郁。
  就在一天前,他频繁申请约会的一位高等阁下,以他“性格沉闷无聊”为由,拒绝了他的约会邀请,转投了另一位高等雌虫的怀抱。偏偏这一雌一雄还发展迅速,不过三次约会,就迅速跳过了交往试探的流程,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这样的虫生大事,放在哪个雌虫头上能不郁闷?
  这头情场失意也就算了。
  那边的军部不声不响的,居然也给涨了军费,美其名曰,军部要对所有星政府一视同仁,不能因为第七星系是自己虫就法外开恩,以前的军费也就算了,从今往后,其他星系每年缴纳多少军费,第七星系就得缴纳同样的数额。
  执政官当即就气炸了!
  阿勒西奥·克莱因,好你个狗东西,以前大家支持你上位的时候,你大大方方许下好处无数,如今虫生都快走到尽头了,不想办法为军部谋后路,反倒净整些幺蛾子!
  搞什么呢这是?
  不等副官引领,执政官怒气冲冲,直奔元帅办公室。
  双方都是老熟虫了,执政官正在气头上,也懒得寒暄,进来便开门见山道:“阿勒西奥,你什么意思?攀上弗莱明准备改投保守派了是吧?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这件事给我掰扯清楚,我跟你没完!”
  阿勒西奥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执政官本怒火上头,就是想和军部元帅针尖对麦芒,可阿勒西奥这样反应平平,他反倒被动地回忆起了对方血光灿烂的战绩本,心里打鼓的同时,反倒冷静了下来。
  作为维新派的领军虫物,阿勒西奥狠起来连自己虫都杀,更何况他这个仅仅只是同阵营的虫?
  执政官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这才皱眉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勒西奥却反问道:“你上一句说的什么?”
  “我跟你没完?”执政官试探性地开口,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完了,这个煞星不会真的动怒了吧?
  阿勒西奥:“不对,再上一句。”
  执政官小心翼翼:“其实,今天您就算不想和我掰扯清楚也可以的……”
  “不是这个,再上一句。”
  到底哪一句啊?
  执政官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回想:“难道是我说你攀上弗莱明改投保守派那句?不是吧兄弟,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
  认真两个字还没说完,只见阿勒西奥勾了勾嘴角,拖长了尾音,愉悦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有雄主了?”
  刚刚被雄虫阁下拒绝的执政官:?
  草!?
  干什么干什么,快要有雄主了不起啊?你神经病吧你!!
  这天是没法聊了!
  被戳中死穴,执政官也不想再讨价还价了,当即扭头就走。
  大门啪的一声摔上,阿勒西奥忍不住又翘了翘嘴角,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雌虫喜欢炫耀自己有雄主的事了。
  年长的军雌垂下眼眸,心满意足地整理着这段时间以来,他断断续续收回的各种债务资产,心里久违地多了些赚钱的目标和动力。如果想让小雄虫衣食无忧的过完九百多年,现在的资产会不会还不太够呢?
  正当阿勒西奥托着下巴,思索计算的时候,光脑手环上的通讯忽然再一次响起。
  等他反应过来时,阿勒西奥已然下意识接通了备注为“小玫瑰”的视频通讯。
  这本该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通讯。
  然而军雌的目光不过是随意地向视频画面上稍稍挪动,便是瞳孔微缩,险些失手打翻办公桌上的茶盏。
  通讯的另一端。
  水汽袅袅的温泉之中。
  年轻的雄虫穿着近乎半湿的纯白浴袍,正趴在边沿,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石头上蒸汽凝结的水珠,似乎听到了通讯另一端的声音,他歪歪脑袋,漂亮的眼瞳带着缥缈的雾气,在日光下无辜地回头。
  仿佛乖巧黏人的猫猫,主动躺倒在地,毫无知觉地对着猎食者露出柔软的致命之处。
  天真懵懂……
  不知死活。
 
 
第22章 满分
  军雌呼吸微滞。
  月光映照在水面上, 波光粼粼。
  年轻的雄虫衣衫微敞,漫不经心地靠在修整圆润的岩石上,若隐若现的袅袅水汽之中, 滴滴水珠顺着铂金色的发丝、素白的下巴、纤细的锁骨一寸寸淌下,一直滑进饱含无限遐思的衣物之中。
  纯白、透明、无暇。
  仿佛是即将被敬献给邪神的祭品。
  饶是你如何凝神屏气,企图用眼睛去描摹, 去触摸,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蛊惑的那部分,被推进无边的晦暗阴影中去。
  是他错了。阿勒西奥想。
  雄虫怎么会是猫呢?
  猫猫是健康的,也是温顺的,无论你怎样抚摸,都不至于在那身柔软的皮毛上留下清晰的痕迹,它也只会乖乖地伏在你的脚边, 在你有节奏的抚摸之下,发出软绵绵的声音。
  但雄虫不是。
  他的肌肤是雪一样的白,却又比将化未化的雪还要脆弱,任何稍有力道的触摸, 都能轻易地在那雪面上打下深深的烙印。他是那么娇气,又是那样怕痛, 偏偏又生了一副清亮的好嗓音。
  那样好听的声音,即使陷入沙哑,想必听来也是甘美如糖吧?
  不巧的是。
  阿勒西奥既听过年轻雄虫甜蜜的撒娇,也实实在在地见证过,那白皙细腻的脸颊有多娇弱, 只需稍稍用力, 就能在那张脸蛋上留下深色的淤青。
  过往的记忆仿佛调皮的鱼儿一样越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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