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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GL百合)——青山徒

时间:2023-12-01 10:10:25  作者:青山徒
 
这进了门跟哈士奇掉进雪窝一样,温且寒差点把周淙的屋给掀了,每一样东西都要看看摸摸还得问一问。
 
尤其是那几个舞蹈比赛的奖杯,让温且寒大开眼界,其中她大学期间拿的最后一个奖杯还很有分量呢。
 
“哇哦,我的心心好厉害,”温且寒这会儿都不叫淙姐了,一口一个心心,要么叫心姐,周淙随她去。
 
“心姐,你从小就跳舞啊。”
 
“那不很正常么,学特长的孩子都从小学啊,像跳舞这种的等骨骼硬了再学多受罪。”周淙从书柜里翻出两本相册,还找出来几张碟片:“想看吗?杨大夫可宝贝我了,从小到大专门给我刻了盘呢。”
 
温且寒当然要看,忙不迭地接过来捧在手上,两个人靠在床边的地毯上凑着头先翻相册。
 
“哇,心姐小时候好萌好可爱。”
 
“你怎么每个年龄段都这么好看啊,我记得小孩子七八十来岁那段时间各有各的丑。”
 
“这舞台妆,真是好浓啊,不伤皮肤吗?”
 
“好像洋娃娃啊,你这个卷发真是羡慕死我了。”
 
“咦,你初中时候戴过牙套?戴着牙套都这么好看。”
 
“高中怎么没什么相片了啊?直接都毕业照了?”
 
“心姐你学士照好清纯哦。”
 
温且寒跟个人形弹幕机似的,对着相册哔哔个不停,哔哔完又迫不及待地想看光盘。
 
周淙不知道去哪儿翻出个老笔记本电脑,拎着足有五六斤重,结果开机还贼快。
 
打开一看,这笔记本上就有一个自带的word办公,和一个本地播放器,其他的东西都卸光了,杀毒软件都没有,纯纯一个高级打字机。
 
两个人顺着标签从幼儿园看起,温且寒一直叭叭个不停。
 
“哇哦,这个我眼熟,是那个老电视剧里的……呃,绿腰舞!”
 
“咦,这个我也看过,叫霓裳羽衣舞,是不是?”
 
“啊,我死了!心姐你好媚啊!”
 
“心姐,你们这个舞叫什么,民族舞吗?”
 
周淙一只手搭在温且寒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脖子,淡淡地笑着答话:“古典舞。”
 
温且寒大为赞叹:“听着好高级的样子哦,那回我见你跳街舞还挺能卡点的,别的舞种你也会吗?就西方那种特别奔放的拉丁恰恰什么的。”
 
“会啊,”周淙去电脑里翻开一个文件夹,找出几个视频,“大学体育选修舞蹈,拉丁恰恰国标不都是必学的吗?反正一通百通吧,你没选过?”
 
温且寒尴尬地嘻嘻笑一声:“选过啊,那不是为了学分儿嘛。跳的那叫一个尴尬,感觉手脚都像是新长出来的。”
 
两个人聊着过去看视频,一直看到大学那个得奖的舞蹈比赛视频,那是最后一张光碟。
 
“这年你大几?”温且寒问。
 
“大三,”周淙拖动鼠标打开那个视频,温且寒发出“哇哦”一声赞叹,“好美。”
 
“这是《十面埋伏》里那个水袖击鼓的舞吗?”温且寒大为震撼,万万没想到周淙还能跳这种级别的。
 
周淙淡淡地笑了笑:“是从《十面埋伏》改编的,你看这鼓阵有两个,直径大小不一样,一远一近交叉排列,近的这一圈鼓是我的,远的这一圈鼓是搭档的。”
 
“双人舞?”温且寒还没看见另外一个舞伴出来。
 
周淙盯着视频看,舞台上的烟雾效果如仙境一般,舞伴如乘云一般翩然而来,“《化蝶》啊,当然是双人舞啦。”
 
温且寒盯着视频里的周淙看,男女舞者服装都很飘逸,同频同步舞动时衣袂交缠,的确很有化蝶的意境,“为什么要用两圈鼓?”
 
“那还能为什么,我水平有限呗,大直径那一圈鼓水袖击过去时绵软无力,效果不好。”周淙倒不以为意,“不过我搭档是专业的。”
 
温且寒看男搭档托起周淙跟托蝴蝶似的,轻盈灵动,又有点微微的酸意:“好遗憾啊,没亲眼见证过你的青春。”
 
“哎,我的天,你怎么突然转频道了,一股浓浓的青春痛疼文学的味道。”周淙笑着打趣。
 
温且寒撇撇嘴,又很认真地发问:“跟男舞蹈演员搭档不会觉得别扭嘛,搂搂贴贴抱抱举高高的?更何况你还是个同,有些同会生理性地厌恶男性。”
 
周淙摇摇头:“刚开始跟男舞伴合作的时候会有点不太适应,但如果男伴手脚干净的话,也没什么的。至于讨厌恶男性,我尊重别人的想法和选择,但我本人除了取向是女以外,其余的跟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温且寒眯眼笑了笑:“好巧啊,我也是。”
 
周淙慢悠悠地说道:“大部分平凡的普通人不会没有理由地讨厌上了岁数的人觉得他们老不死,也不觉得闹哄哄的小孩儿是讨债鬼,不会没理由地讨厌男性这个性别,也不会无端端讨厌女性群体。我也是普通大众的一员,世界不是真空的,要工作、要社交、要生存,没那么多讨厌的这个那个。”
 
“实不相瞒,”周淙笑了笑才继续道,“我在没发现自己的取向以前,因为家里就我自己嘛,我就很羡慕人家有兄弟姐妹的,还想过以后要生一窝小孩儿呢,最好是儿女双全,觉得哥哥妹妹弟弟的组合最理想。可能骨子里还是偏爱女孩儿吧,觉得一个小姑娘上有哥哥宠,下有弟弟揍,等长大以后,哥哥弟弟都是自己的武力后备团,出门儿都横着走,多棒!”
 
温且寒“啧啧”两声,悄悄地转移了话题,“看不出来啊,你还有称霸社区当大姐头的梦想呢?”
 
周淙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取向觉醒后还难过了好一阵子,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跟大家都不一样,虽然知道这不是病,但还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
 
“人跟整个社会发生联系之前,首先要学会跟自己和解,不然心理负担会很重。”周淙叹了口气,“道理其实都懂,但人生真的挺难。”
 
温且寒倒是对某一个问题特别感兴趣,双眼放光地问人家:“你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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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回应
 
 
温且寒问周淙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取向的。
 
周淙脸上划过一丝羞赧,倒也不瞒着,“……初高中的时候没有情窦初开的那种感觉,对帅气的男孩子无感,对漂亮女生也无感。念大学后,就突然有一次梦里是和女生,当时吓坏了。然后对学校隔壁琴行的姐姐,反正就心思不正,想和人家黏黏糊糊的。”
 
“黏糊上了吗?”
 
“没有,胆小,只敢看看,搭讪都不敢。”
 
温且寒又“啧啧”两声,“你这开窍可够晚的啊,我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女孩儿。”
 
“哦,那你很了不起哦,”周淙想起温且寒说年纪小的时候没个正经,没少跟人玩儿,遂阴阳怪气地摸住鼠标要关视频,“不给你看了。”
 
“别啊,”温且寒笑嘻嘻地摁住周淙的手,“我虽然开窍得早,但碰上正缘晚啊,好在等到了你。”
 
视频里两个舞者腾空翻转,裙角飞舞如蝶翼,水袖交错着击鼓,结合舞美效果当真是称得上一声震撼。温且寒由衷地夸赞起来:“心姐好美,你搭档也很帅啊。”
 
“是吗?他那时候就很招人喜欢,但他性子有点孤僻,几乎没朋友。”周淙脸上闪过一丝遗憾,被温且寒敏锐地捕捉到。
 
“你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现在还联系吗?”温且寒问。
 
周淙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总也等不到那个人回头,等到25岁就走了,湘江的水一定很冷。”
 
原来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啊。
 
温且寒也甚是惋惜:“用情太深也是个劫难,毕竟戏文里都说情深不寿。”
 
视频播放完了,周淙退出光碟关了笔记本,两个人并排靠在床边,迎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静静地坐着。
 
“心姐,你现在还跳舞吗?”
 
“太难的跳不了啦,那年在古镇落了伤,再也翻不起来了。不过,老了以后混个广场舞领舞还是不在话下的。”
 
温且寒偏头看着周淙,周淙也侧过脸看她,看见对方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她微微探身过去吻了下温且寒的唇,一触即分,轻如蝶翼,像水袖轻轻扫过。
 
温且寒心跳陡然快起来,想要追上这个吻,却又猛然惊醒这是在人周淙家里,她这么轻狂好像不太礼貌,万一再被人父母撞上那多尴尬。
 
在人家里轻薄人宝贝闺女,不得让人抄扫把打出去啊!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脑子里那点小剧场还没开演呢,这就听着杨荷芳在外头叫她们吃饭,温且寒这才发现都已经中午了。
 
虽然是头一回跟周家父母同桌吃饭,但温且寒一点儿没觉着拘束,老周同志看着不苟言笑很严肃,其实很惯孩子,待她和周淙没两样;杨大夫就不必说了,温且寒老早就眼馋周淙有这么包容的妈妈。
 
四口人吃着饭聊聊工作,说说生活烦恼,就这么一顿饭吃过就跟一家人似的,温且寒觉得太舒心了,连那些见不得光的糟心事儿都忘了个七七八八。
 
杨大夫多少年都雷打不动值班到初五,今年为了招待温且寒硬是费大劲儿跟人调了班,初二初三连休两天。
 
周淙下了饭桌才单独问温且寒明天要不要跟她去看外公外婆,温且寒高兴还来不及呢,立马答应。
 
杨大夫一听可上了心,瞧温且寒大过年地穿着件灰扑扑的卫衣就母爱泛滥,孩子过年怎么也得添件儿红衣裳吧。
 
年前,老杨给周淙买了件红毛衣,宽松款的挺招小姑娘喜欢,特趁皮肤白,前襟儿上拼着个白色的兔子,周淙就搭条蓝色微喇牛仔裤穿,又简单又扎眼。
 
老杨记着这款毛衣好像是十二生肖都有的,于是初二下午拉着两个闺女去商场扫了一圈,进门就先奔过去给温且寒挑了件同款,也是红色的,胸前有白色拼接的小猴子。然后又硬是拉着人买了外套、羽绒服、裤子、鞋子一大堆,跟周淙都是同款。
 
温且寒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感觉这两天像做梦一样。
 
逛半天回了家,周召良买好了一箱小烟花放在客厅里,说他特意问了年轻女孩子爱放什么,小老板说女孩儿们都爱玩儿仙女棒,他就特意多装了些仙女棒让她们点着玩儿。
 
吃了晚饭,两个人在小区里放花儿放得那叫一个欢快,把一帮小孩儿给眼馋得不行,估计人家长都在心里偷偷骂她俩不当人。
 
回家陪老周老杨看会儿电视聊会儿天,排队洗漱完进了屋,温且寒还特别兴奋,像捡了钱的小孩儿一样,莫名有点亢奋,脱了衣服后还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床头柜上,嘴里念念有词道:“这可是婆婆送给我的新年礼物,明天我要穿着去见外公外婆。”
 
“老杨知道你管人叫婆婆吗?”周淙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把吹风机递给温且寒,“别光吃饭不干活儿,给我吹吹头发。”
 
温且寒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阿姨叫妈?”
 
周淙伸手打了一下温且寒的屁股,“你可缓缓吧,别再吓着老杨,不许胡闹。”
 
温且寒心情大好,穿着人家的睡衣立在床边给盘腿坐在床上的周淙吹头发,故意一顿乱吹给人吹得跟梅超风似的。
 
周淙觉得一只爪子在她头皮上扒拉来扒拉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头上有虱子。
 
“小寒,我说你翻来弄去的是要干嘛?”
 
“没干嘛啊,就觉得你这自来卷儿好神奇啊,手感跟我们直头发确实不一样。”
 
周淙无语:“……合着你就是想玩儿我头发?”
 
温且寒嘻嘻一笑:“多难得啊,真人奇迹心心。”当然还有后半句她没敢说出来,她想玩儿的岂止是周淙的头发!
 
吹干头发,温且寒把吹风机送回卫生间柜子,回屋看周淙拿着个玉石刮痧板在那儿刮脸,她无聊地凑到人梳妆台上东摸摸西看看,拉开抽屉发现一只很特别的刷子,刷头毛绒绒一团,超级可爱。
 
关键那个毛的质感跟摸大爷差不多,她捏着那只刷子问周淙:“心姐,你这个刷子是做什么的,这手感真是太舒服了,像兔尾巴一样。”
 
周淙笑答:“这就是个兔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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