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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GL百合)——青山徒

时间:2023-12-01 10:10:25  作者:青山徒
 
“小寒?”周淙也躺回去侧过身把温且寒抱在怀里,“你妈妈那边有人照看吗?你爸爸能熬那么久吗?”
 
温且寒在她胸口拱了拱,很小声地说:“护工到了,我爸让我回家睡半天,他……不知道去哪儿应酬了。反正他昨天夜里睡过了。”
 
闻言周淙立刻起身去卫生间里摸了摸晾着的内衣,文胸还有些潮,她拿起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勉强穿上,洗脸梳头,然后进屋把温且寒拉了起来。
 
“乖,起来。我送你回家,洗个澡换衣服好好睡觉。”
 
温且寒愣愣地坐着,盯着周淙在门口穿鞋,小碎花的绿色连衣裙配白运动鞋还挺和谐,怎么周淙什么时候都能淡定自如游刃有余啊。
 
温且寒家离医院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周淙的车没有登记过,不能进小区,她下车步行送温且寒回家,走到楼下时她停了步子。
 
“小寒,自己上去吧。”
 
温且寒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心姐不想看看我的家吗?我可以给你弹钢琴的。”
 
周淙抱抱温且寒拍了拍她的背:“乖,这不礼貌。再说了,万一碰上你爸爸,再把你爸爸给气坏了怎么办?”
 
“我爸现在不在家。”温且寒气鼓鼓地咬了一口周淙的肩。
 
“滴——”一声鸣笛响在不远处,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声源处,温且寒顿时冷了一身血。
 
正对她们的地面停车位上停着一辆车,驾驶席上的梁仲远正微笑着看向她们。
 
周淙直觉那个男士就是在看她俩,而且脸上那副神色很有种意味深长的意味,温且寒也一脸寒霜地看着那个男人。
 
“怎么,是熟人?”周淙问。
 
温且寒深呼吸两口握了握周淙的手:“是来找我爸的。心姐,你回酒店休息吧,下午我去找你。”
 
周淙猜想温克伟可能真回了家,转身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叮嘱两句:“小寒,别跟大人吵,也别闹,”想想又添半句,“也别掺和大人的事儿,记住了吗?”
 
“记住了。”温且寒说。
 
这边周淙往外走,那边梁仲远往里来,两个人碰面时,梁仲远甚至友好地跟周淙点了点头,周淙也礼貌点点头以作回应。
 
温且寒转身进单元门,梁仲远跟进来站在她身侧,轻笑一声后才问她:“那位绿裙姑娘就是周副厅长的女儿?”
 
问完又自言自语道:“真没想到她长那样。”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到三楼,温且寒一言不发地开门,梁仲远跟进自己家似地,自觉换了拖鞋,坐到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温且寒。
 
“小寒,上面可能要派督察组下来。你觉得温叔叔这回能扛过去吗?”
 
温且寒烦躁地把手机扔到茶几上,冷冷地看向梁仲远:“照你们说的我爸反正都要折了,干嘛还要拉他?不会给你们平添嫌疑吗?”
 
“折就折了吧,坐牢也好过日夜良心不安。”
 
梁仲远也不恼,脸上依然挂着笑:“小寒,别赌气。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看不上谁,你该不会以为温叔叔的倚仗是你吧?”
 
温且寒自然知道,温克伟手里必然有要紧的把柄拿着,所以他们不能任他折了。可要保他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他得奉献一个人质,互有牵制,才能维持平衡。
 
梁仲远笑了笑,伸手捻起茶几上的一个茶盅来回把玩:“你看新闻了吗?秦叔叔,就搞预审的那个,下班走在人行道上被一个醉驾的车撞到,当场死亡。”
 
温且寒脸色一白,不敢置信。
 
梁仲远却云淡风轻地说:“这样也好,免得以后还要被同僚审讯。”
 
温且寒听懂了梁仲远的话中话,如果他们保不了温克伟,那么温克伟也决计不能平平安安地去坐牢。
 
梁仲远看着温且寒面上一阵白一阵青的,丝毫没有恻隐之心,反而因她的犹豫和抵抗更加不悦,于是直接从包里取了一份文件出来放在茶几上,推到温且寒面前。
 
这是一份婚前协议。
 
梁仲远摆出一副格外开恩的嘴脸来,对温且寒的沉默嗤之以鼻:“看看内容吧,你是律师,看后就会发现我给出的条件真的很不错。虽说是婚前协议,但你可以预想到离婚后你能拿到的合法报酬很可观。如今的人工生殖技术很成熟,我知道女方做试管会很痛苦,但用两三年换一生自由,我不信你不心动。”
 
温且寒没去掀那份协议,只觉得脑子里一片茫然,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温克伟作恶为什么要她来偿还?
 
周淙说不让她掺和大人的事,可她做不到坐视不理。
 
梁仲远轻轻地笑了几声,温声说道:“如果要一个妈妈的人选,其实我们更看好你那位心上人。虽然之前没见过她的人,但我们对周副厅长做过很详细的调查。”
 
温且寒浑身发麻,感觉全身的血都要凉了,惊诧地望向梁仲远。
 
梁仲远很欣赏她的恐惧之色,不疾不徐地说:“你那位爱人,父系这边是烈士后代,母系那边的杨家一门可以追溯到明代内阁,那一脉出过名臣、大儒、将军、名医,到了民国时期还是有名有姓的高门贵族,近代几十年没断过代,那十年里虽然破落了,却依然是一身知识分子的傲骨。当然我们也捎带着调查过她的信息,的确是个很优秀的人物。”
 
梁仲远突然倾身过来,一瞬不瞬地盯着面白如纸的温且寒道:“这样的女人,不论基因还是家教都是极好的,放到市场上也是千金难求的顶级货品。”
 
温且寒顿觉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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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选择
 
 
“可惜啊,”梁仲远后倾回去靠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笑,“没办法,周家一门都是硬骨头,周召良这块铁板,我们高攀不上。”
 
温且寒提着的心略微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你们……太可怕了。”
 
梁仲远不给她松口气的机会,挑起眉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周召良今年年底退休,他本来能光荣退下来的,你猜他现在怎么样了?”
 
温且寒的心又揪起来,梁仲远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周副厅长现在正在接受内部调查。你知道的吧,他本身还是督察长,结果自己临退休了要经这一遭。不信你问问你那位,看她爸爸最近是不是挺闲的,提醒你一下,周召良这个级别没有在退休前退居二线的说法。”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温且寒不敢往那方面想。
 
梁仲远面无表情道:“没错,因为你和他女儿的关系,他被人举报受贿并包庇温克伟。当然诬陷就是诬陷,境外账户最终能查实不是他的,有没有包庇总能还他清白,但在这个关口上,他的退休,最终只能是一出顶着不清不白黯然退场的笑话。”
 
温且寒如坠冰窟,梁仲远还不肯放过她,半是得意半是惋惜地继续刺她。
 
“周召良的父亲在大年夜执行公务时牺牲,他入警后是从基层干起来的,调去边境好几年,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在缉毒口兢兢业业,挨过刀、扛过棍、中过枪,家人被威胁过,女儿被绑架过,他一生功劳赫赫,光明磊落,最后却落到这般不光彩的境地,你说,都是谁害的?”
 
温且寒看透自己的懦弱和自私,她的心动摇了。
 
梁仲远不无嘲讽地觑着温且寒,话里带着几分蔑视:“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假如周召良变节,你那位心上人绝不会像你这样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老爸要坐牢,她会等他改造出来;老爸要偿命,她就去收尸。她的骨头,比你硬。”
 
“当然,这个假设没法成真。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腐蚀周召良,最终都折到了他手上。”
 
“其实,”梁仲远阴森森地笑了一声,“我们有另外一个更精彩的备用剧本。”
 
“让周召良的警号永久封存,你觉得怎么样?”
 
“周副厅长在下班路上遇到逃窜的通缉犯,在抓捕过程中壮烈牺牲,警号封存。你那位心上人年龄还不超过35岁吧,为了追随父亲考公进入公安队伍,重启警号,文职警察也是警察,也许哪天遇到紧急情况挺身而出也殉职了呢?”
 
“这样一来,这个警号就能永久封存,因为周家一门死绝了。”
 
“你觉得我在痴人说梦,对不对?”
 
梁仲远惬意地长舒一口气,满意地看着温且寒冷汗涔涔。
 
“但你不敢肯定,因为你不知道我们的触手究竟能伸到哪里。”
 
梁仲远笑了笑,像是在说一个中午去哪里吃饭的轻松话题,“其实,要影响一个人的心绪,引导她做出一个决定,并不是什么难事。在特定的环境和氛围下,就比如周召良的追悼会上,她是烈士后代,只要有人给她种下一颗追随父亲的种子,她必然会发出那样的芽,这一切很符合逻辑。除非客观条件不允许。”
 
温且寒脑子一片空白,客观条件?什么客观条件?
 
梁仲远探身问她:“温且寒,你有信心拖过她35岁么?”
 
“当然,如果她的生命在35岁前终止了,那也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梁仲远满足地喟叹一声:“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意外,不是吗?”
 
*
 
温且寒满腹心事,见了周淙只觉得难受又心虚,两个人没什么心情吃饭,叫了外卖草草果腹。
 
周淙躺在床上哄孩子一样地搂着温且寒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可怀里的人却一直都在微微发抖。
 
“小寒,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回去啊。”周淙轻轻地揉捏着温且寒的耳垂,又温声温气地安慰她,“小朋友自己都这么怕。”
 
温且寒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抬头盯着周淙没头没脑地问:“心姐,叔叔阿姨最近还好吗?”
 
周淙心里一暖,笑着揉了揉温且寒的头发:“难得你这时候还惦记他们,放心啦,我妈老样子,我爸最近挺闲的呢,说是退居二线啦。”
 
温且寒的心霎时间冷了一半,又极快地跳跃到下一个话题:“心姐,如果你要考公,会考警察吗?”
 
“啊?”周淙愣了一下,“我工作好好的干嘛去考公?”她似乎联想到什么,又反问温且寒,“你想考公?”
 
“不是,就是假如,咱们做个假设。假设你以后不当图书编辑了,要考公,你会考虑当警察吗?”温且寒迫切地看着周淙,似乎急于得到一个答案。
 
周淙想了想,给出肯定的回答:“会吧,我做书这么多年,可以考宣传科或者新闻中心的岗位,当个文职警察也算圆了警察梦吧。”
 
说着自己还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是警察梦也不太合适,我也没有特别渴求,但下意识里有那种向往和遗憾的感觉。毕竟家庭影响还是挺深刻的,小时候也想过当医生。”
 
这话听的温且寒心凉透了,像被冰冻一般,又冷又疼,她似乎隐隐听见梁仲远在她耳边笑着说:“看,我没说错吧,你的心上人也是有以身殉职的可能的。”
 
温且寒神经质地抱紧周淙,定定地望着周淙,郑重其事地恳求道:“心姐,不要当警察。”
 
周淙心头蓦地有些没来由的惊慌,但她认真地答应了温且寒:“好。”
 
*
 
温且寒没跟周淙一起走,她没敢跟周淙说闫丽清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只说想多陪妈妈几天,周淙不疑有他,三号独自返程。
 
梁仲远又去医院探病,表面上和和气气,出了门就警告温且寒给她考虑的时间不多,让她尽快答复。
 
另外又告诉她,去年端午节她被绑架的事情其实没什么目的,不过是为了敲打敲打温克伟。因为当时的温克伟似乎动了撂挑子不干的心思,也有可能是生出了弃暗投明的心思,总之不是很听话,所以,他们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警告。
 
所以,当时温克伟和闫丽清是知道她的处境的,也听话地没有报警。
 
只是那两个他们养的“小鬼”办事不力,随手捎带的周淙居然是个烫手山芋,导致事情闹大,也因此牵出了系列隐患。
 
梁仲远这是在隐晦地提醒温且寒,如果温家人不听话,日后的“警告”会升级。
 
温且寒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闫丽清躺在病床上面色灰败,护工被打发出去还没回来,母女两个相顾无言,沉默许久,闫丽清才低低地开口。
 
“小寒,救救你爸爸。”
 
温且寒垂着头痛苦地闭上眼睛,温克伟这样做她尚能领会,可闫丽清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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