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把自己逼太紧,总害怕犯错,其实错又怎么样?几乎所有错误都情有可原,可以弥补,除了我犯的这种。”
“我想告诉你,虽然开局手段下作,中间过程也很犯浑,但对你,我不是单纯的宣泄跟欲望,明知道没可能,我还是不可救药的,迷恋你。”
1105的门被推开,应双戒能赶上的,只剩最后那句没话找话的尴尬收尾:
“本来打算面对面告白,但你拒绝人,太不留情面了。”
许修恒收了虚拟投影,目光对上他平铺直叙:“我不拒绝。”
应双戒如芒刺背:“你等等!你不一贯都是,想清楚了再说话么?”
“不用想”,许修恒盯着他不放,“我以为你不会允许我喜欢你,我想错了。”
应双戒咬肌抽动两下:“其实也不算想错。”
许修恒缓缓道:“现在你不能不允许了,你刚表达了对我的喜欢,我接收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词是这么用的么?”应双戒无奈道,“许少校,人类都快灭亡了,你跟我,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人类灭亡,是我造成的么?”
“不是。”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阻止灭亡?”
应双戒有点放弃了:“倒确实没有。”
“那想你跟我这些有的没的,是我目前能做,也愿意做的事。”
应双戒低头嘟囔道:“你抢了我最好的立功机会,我才不会再跟你做爱。”
许修恒不以为意:“没关系,我本来就性冷淡。”
应双戒肩膀垮下来,有气无力:“怎么一跟你说话,我就变这么幼稚?”
“你本来就幼稚”,许修恒眼底色泽,如夜雨打湿的屋檐,“始终停在叛逆期不前,你想以十六岁的样子去死,对么?”
第37章 允准
【等到为止】
苍穹舰覆灭,搜救舰有成有败,辐射范围内再无赐石能源后,黑洞消失,跟出现一样突兀。
折损近半数的兵力和几乎全部的精尖武装。对未来无法预期的袭击,坐以待毙。
幸存的人类群体,对这次重创,反应却麻木无奈而平静。
就像泰坦尼克号里,海水冲进房间,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紧拥亲吻同样年迈的妻子。
不再提心吊胆疲惫挣扎,放弃,至少在瞬间,总带来身心舒松的和谐美感。
但应双戒状态永远逆众而行。告白被接受这事,已经过去几天了,还让他只想整个人在角落蜷成一团。
跟许修恒独处更无比煎熬,即使对方仍是公事公办的正经寻常。
“三天后,回青鸟。”许修恒手环面板打开在,特遣任务完成,军饷奖励入账。
应双戒瞄到他一秒将钱清空转账,大惑不解:“你这买什么烧钱玩意儿?”
许修恒垂眼道:“还债。”
“怎么欠这么多钱?黄赌毒沾哪样了?”
“圈层联盟那次交通堵塞,收费不便宜,借钱的地方利息也不低。”
应双戒两秒才回过味:“那次中央投药是你搞的?还是花钱买的?!”
许修恒解释一句:“我没让投药,只要求切断去登记所的交通。”
“就为带我回你家睡一觉?你用这么大费周章?还借高利贷?”
“那这次——”,许修恒看着他问道,“能直接跟我回去么?”
应双戒深觉无力,像面对天然形成的陨石坑,摔得四仰八叉,还有苦说不出。
门开,狭长走道映进眼里,瞬间勾起应双戒记忆。
那些将人压在墙上,扳开腿凶狠榨进去再缓慢抽出,胁迫接纳的人攀附在身上,托抱耸动中走到尽头卧室。
真是当时搞多爽,现在报应就有多狠,在门口蹲下幽幽叹气的应双戒,也说不出报应具体是个什么。
许修恒越过他身侧,走进屋,调节智能温控,回头问道: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
昨日重现,心境截然。应双戒这次居然十分庆幸,许修恒洗完,除了头发亮湿,白衬军服,黑色裤子仍是穿戴整齐。
轮到他溜进浴室,凉水刷刷的从背脊下淌,半点不解那份与性欲无关的火烧火燎。
准备出去时更惨,衣裤全穿回去,怂得不能接受,像上次那样一丝不挂……他,确实,不敢。
最终穿了条平角内裤,开浴室门,走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靠在窗边的许修恒转头,眼神中极自然流露出欣赏:“你身材比例很好。”
应双戒把自己往床上后抛,躺平四肢张开:“我是不打算对你做什么,不过你要想对我做什么,尽管随意,我是不能拒绝的。”
许修恒踱步到床尾,单膝跪压进他腿间,俯身撑在他上方:“你这是给我允准了。”
允什么准?!
应双戒一惊,许修恒已压到嘴唇上方,几乎就要碰触上。
停住,谨慎克制的缓慢下行,呼吸的温度,顺延过下颚,隔着微弱的距离滑过脖颈喉结,胸前再向下描摹着腹肌勾线。
这如同躺在咫尺游走的刀刃之下,应双戒被悬挂得喘不过气:“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修恒回答:“让我想想。”
“你他妈故意的吧?”
“你急什么?”许修恒仰头问他时,锁骨就蹭到内裤布料下,半硬灼热,就了然哦了一声。
“许修恒你停——”应双戒想坐起身,被一把按住腰腹,低头纳入。
强烈冲击下,脖颈不由后仰,抬手掌盖住眼睛。
操,不能看!那画面差点秒杀。但不看,感官更敏锐,温热里裹挟他自身的欲拒还迎。
“你停,停一下,先松开。”应双戒必须赶在沦落前,拼死捍卫自己的持久。
许修恒倒没步步紧逼,吐出用手握住,抬头看他略带疑惑。
“首先,技巧方面”,应双戒清清喉咙,“不是越用力越好啊,疼死我了!”
许修恒像个认真完成作业,却被老师无故批评的好学生:“可是你硬了。”
“许少校,你什么不做,盯着我看,我也会硬。”
“为什么?”
“反差萌”,应双戒胡说八道转移注意力,“就是你不适合做这种事,但你还做了,格格不入产生摩擦力,我就算不想,也被逼起立。”
许修恒起身上移,侧躺到应双戒身旁:“你真不想做?我以为你跟我赌气,那就睡吧。”
应双戒两眼放空——这跟抡锤子砸得他脑袋开花有什么区别?欺人太甚!
应双戒翻身掌控全局的上手,扯下许修恒裤子,将人腿弯上推,单手从床下熟练无比捞起润滑,起开瓶盖。
手指推进许久不被造访的地界,恶意挑逗,肆无忌惮的搅弄开拓,触连到前端性器,湿透挺动不得安稳。
“许少校,你自称的性冷淡,怎么也该维持上几分钟。”
许修恒轻轻喘息,言语平和:“对你,我没冷淡过。”
应双戒视线落在他白衬上:“说起来,为什么呀,总不让我脱你衣服?”
许修恒皱下眉:“我不是真的不让。”
“什么意思?”
许修恒闷了一会,认命缓慢道:“看你第一次,撕的很开心,眼都亮了……”
“……”词穷语塞,涩意蔓延。
抓上衣领两侧,应双戒却遏制住蛮力撕扯的冲动,手指远不如平日摆弄机械的灵活,费了不少功夫,才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压在身下的人,眉目刀削,神情隐忍,腰腹叠压,衣衫半敞的光裸胸前硬线深邃,简直如同色情杂志封面。
那些冷淡,自持,回避,都只会被解读为勾引。
“许少校”,应双戒挺身,火热搏动抵上渡口,“你知道有时候,又很想跟周围炫耀,又想独占着谁也不告诉,那种矛盾就让人很暴躁。”
手掌扣住他肩膀,粗粝凶悍进入,撤出到几乎抽离,再狠命下压同时贯穿得更狠更重。
我的。
脑子只剩下这清晰的两个字。
疯狂和冷静,穿越火山和冰川,快感成倍交叠。
时间若能定格在这一刻,死亡或毁灭,都可以。
第38章 玩伴
【约好一起玩才是最重要的事】
“虽然看不到可惜”,应双戒从背后环抱,“但手感就更好。”
胸前遍布的牙印瘀痕,抓覆其上的手掌遮盖不住,赤红颗粒被夹在指缝里,稍一挑动,许修恒的气息就更乱。
“何况,真就只有这种姿势”,应双戒躬腰后撤,再挺动攻击,“才能全进去。”
被撞击颤栗的人,本能伸手去抚慰自身硬涨的性器。
“别这么着急啊,许少校。”应双戒抓过他手腕折到后腰按住,摆动略略放缓。
“你做很长时间了”,许修恒哑声,“我想射。”
“你最里面还紧得——”,应双戒另只手抚上他紧窄的臀,扳开同时悍然贯入,“我都抽不出来。”
许修恒浑身瑟缩,压抑着不发出声音,封闭情欲没有出路的四处乱撞。
应双戒顶在他体内敏感处磨动:“还能忍么?”
许修恒没被钳制的左手,攥紧拳抵在自己腿上,腕上压出折痕,回应了一声:“嗯。”
“逗你的”,应双戒轻咬他后颈,手指刮过他腿根,握住喷张肉刃,“不过你得交代给我。”
手掌中溅射上湿热,裹挟他的甬道收缩更猛,面面俱到密不透风,不给深陷其中的凶器留半分余地。
应双戒缓了好一会儿,抽出处理掉射满的保险套,许修恒终于得以松懈的身体,前倒俯卧,手臂垫在脸侧,缓慢平复着呼吸。
支腿半躺贴过去,应双戒掌根按上他后腰,挑挑眉笑道:“很累?”
许修恒轻点下头,情欲过后松散的神情里不带一丝防备。
应双戒凑得更近,以前不知道黑色分层级。他的许少校,头发,眼睛,黑得纯湛,湿漉漉的时候,更催眠似的吸人心神。
“你之前说,所有人问你要理由,你给不出”,许修恒突然说道,“我没问你要过。”
应双戒散漫勾下嘴角,随口附和:“嗯,理由不重要。”
“跟重不重要无关,是我不需要”,许修恒淡然道,“我反应迟钝,就算给我理由,也看不透因果。”
“你才不迟钝,只是选错了”,应双戒趴在他身边,肩膀并贴在一起,侧脸相对,勾脚踢在许修恒小腿,“不是说你凡事都会先想清楚么?这次是怎么了?”
许修恒看着他说道:“我一直想的,都是怎么让你接受我跟你站在一起,以及确保不会有任何事迫使我改变立场,要是来了又走,不如开始就不要出现,你应该不喜欢反复无常的人。”
应双戒愣愣道:“你为什么要跟我站在一起?”
许修恒耸下肩,两人手臂外侧肌肉轻轻摩擦:“你对面已经太挤了,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应双戒苦笑:“你这笑话冷得我发抖,决定太草率了,知道么?”
许修恒向他靠了半分:“应双戒,复杂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看见你,就会想去找你。”
半晌哑口无言的应双戒,晃晃脑袋转向另一边,声音干紧调笑道:“就像我们是一早约好去春游的小学生么?”
“对,约好了”,许修恒回道,“风雨无阻,我一定在路口等你。”
应双戒直直望着床下地板上虚无的一点,眼睑眨动两下,下颚压紧手背:“我从没想过你会回应,要说不高兴,那是瞎话。只是这样你会过的很辛苦,许修恒……我不太舍得你受这种委屈,我很难改变自己的现状。”
“你想改么?”许修恒却很快回道,“如果不想,不用勉强,我认识你之前,你已经是这样,别人的事,跟我无关。但如果想,我跟你一起,就算很慢,也会有彻底解决的一天。”
“太麻烦了”,应双戒扯了个散漫的笑,“还不如你想想办法,放手吧。”
“之前是我不对,没克制住抢了你的机会”,许修恒说话,总一望无际的荒芜坦然,“我跟你保证,以后再遇到,我绝不会再妨碍你,你继续做想做的事,走选好的路,但途中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跟我……鬼混。”
应双戒抬手按上他头顶:“我就这么好?”
“不怎么好”,许修恒难得呛声,“但我没的选。”
应双戒侧躺捞人过去,摁进自己肩窝,哄骗似的软声:“好,放不了就放不了,能混一天是一天,能混一次是一次。你个幼稚鬼,倒霉蛋。”
“许少校,我早就想问,你是不是……受过什么严重的伤?你好像总处在一种应激的紧绷状态”,应双戒迟疑片刻,“是许上将,对你太苛刻了?”
许修恒摇头:“他只想确保我能活着,那些训练,我其实没什么感觉。但好像确实有一件我很惧怕的事,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应双戒将人揽得更紧,嘴上言语却轻松:“神神秘秘的,等着我发掘呢。”
“跟你比,我有什么好无病呻吟的”,许修恒被他压着闷声问道,“你呢?怎么就能独自承担起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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