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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穿越重生)——桑岁岁

时间:2023-12-01 10:17:36  作者:桑岁岁
  江横:“不要。”
  蓝倾:“《龙鳞台负手战群英》如何?”
  江横:“不听。”
  蓝倾:“《白?梦城一剑破万妖》?”
  江横:“不听。”
  蓝倾:“《华阳十一城定风波》。”
  江横挑眉,很接近了,但这些他都知道了。
  “不好。”
  蓝倾:“那就没了!”
  江横手中玉扇一合,往桌案上不轻不重地一敲,玉骨与墨色琉璃桌面相碰发出冷涔涔的叮当响。
  他掀开桃花眸子朝许慕望去,颇有几分不解在?其中。
  堂堂蜀山天师许慕,活了数千年,就这么几出传世的记载吗?不应该啊。
  蓝倾道,“不若小?友再?问问您旁边的许天师,还有些哪些大事我?们楼中未能详录的?”
  许慕一笑,举手投足间?是光风霁月的秀逸,“是在?下不才,让蓝倾先生为难——”
  他话还未说完,对面雅间?那张珠光帘便再?次被青竹短笛挑开,随后便是一本被撕了封面的泛黄册子被甩了出来?,直接朝蓝倾面门上砸去。
  还好蓝倾闪身躲得快,单手接下册子,倒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形。
  蓝倾皱眉看向?珠光帘,无奈抿了抿嘴,看在?你是城主的份上我?不发火!
  他翻开书册一观,顿时拍了拍脑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蓝倾沉了沉眸子,多看了眼那支青竹短笛,而后掠过许慕与艾水月的脸。
  他朝江横笑眯眯地道,“是我?记错了,还真有一本旁人不知的!”
  “哦,”江横问,“叫什么?”
  “《天师弃神梯,白?龙上蜀山》。”
 
 
第55章 
  天师弃神梯, 白龙上蜀山。
  这不?就?对了!
  和之前在梦中所窥见的过往衔接上了。江横难掩激动,收了玉扇,起身与桌上三人斟了酒。
  许慕因何没有飞升, 白龙是如何出的封龙山…还有,华阳十一城和城中的人呢?
  蓝倾双手结印, 用仙术将戏台场景转变, 而后便是一群演戏的伶人依次上了台来。
  仙法之中, 这群人相貌穿着发生了变化, 背后情境也溯回数千年?前。
  —
  是说。
  许慕入封龙山以艾水月的龙魂之力镇压了北渠海的水脉流向,与当年?顾疏雨一样?完成了逆天之举, 保下?了华阳十一城, 拯救了天下?苍生,不?愧为当世背负天道的第一人!
  而在水祸解决之后, 年?轻的道子再次放弃了飞升神庭的机会,踏云乘风般掠过世间的寒暑春秋, 回到了蜀山之上。
  一待,便是七百年?。
  这七百年?, 他都用在一件事情上, 思考。
  他在思考。
  世人皆言我为天道。
  那为何偏说是无道无我, 而不?是无我无道。
  荒谬。
  年?轻的小天师将自己关在悬崖边上风光秀丽的院子里, 整整七百年?, 足不?出户。
  直到那一日, 院中好友昔年?亲手所植的桃花树枯死了。
  许慕也与自己和解了。
  往世种?种?譬如尘烟,缘散归零。
  小天师也愿与这桃花树上最后一片将落未落的枯叶一样?,离开这片没有温度也没有喜乐的人世间。
  选择了飞升。
  那日, 许慕沐浴焚香,穿的是星河银月衫, 披的是泽苍天师袍,走?的是蜀山救世之路…
  结束了繁复冗长的礼制后,他与尘世告别,单手指天,沛然灵气如浩瀚春风,破云蔽日荡开云层万里路,降下?千阶神梯。
  神梯被完美强悍的神力包裹,灿金流光,云霞瑰丽,神鸟翱翔,清鸣悠扬。
  蜀山所在的方圆百里、千里皆是风起云涌、百兽齐鸣的奇观。
  许慕在满山弟子恭送之下?,轻而易举地度过三道至纯至刚的天罡劫,一步一步踏上了神梯。
  他的心好似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纯净无瑕。
  隔水望花,两两相静。
  每走?一步,心中似落花,花落涟漪起。
  他走?了许久,在这道神梯之上,久到已经?看不?见来时路,四周茫茫,云深处的祥云和霞光引领着他继续向前。
  许慕突然间想起了与艾水月相交的数年?光阴。
  那年?龙鳞台上的桃花,是不?是便已然证明过了——
  不?是无道无我。
  恰是无我无道。
  我即我道。
  是故我见桃花是桃花,非是劫难。
  天道不?足以成全我,而我却能轻易地舍下?天道。
  这一瞬间,他的目光越过了神鸟看守的巍峨高门,望见了圣境的轮廓,近在咫尺的神庭。
  许慕顿悟了。
  心不?是止水明镜,心上分明铺满了纷纷然的桃花瓣,带着青涩又清甜的香气。
  他很怀念。
  许慕在神梯之上突然停下?步伐,双目黑白分明,不?见一丝杂尘。
  这七百年?的思考,他给过华阳十一城所有人活下?去的机会。
  每年?蜀山都会派遣道子去游说城中百姓,劝说他们不?要继续在一块不?存在的故土上生根,劝说他们搬走?……北瞿海迟早会吞没属于它的一切。
  城中也有人选择搬走?,但大多数还是不?肯。
  他们相信蜀山那位最年?轻的天师在七百年?前平定了水祸,往后也会有其?他的大修士来保佑华阳十一城的数千万苍生。
  他们放肆又自私地消耗着别人的寿命来昼笙夜舞,粉饰太平。他们有了子孙后代,福泽延绵,快活了几百年?……
  是给过他们机会的。
  许慕想到此处,他在神梯之上仰头望神庭。面上露出最是天真纯澈的笑?意?,依稀是当年?龙鳞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倏地一抬手,漫天云霞顷刻间便成了无数桃花,铺满那条金光灿烂的神梯,而后。
  许慕身形笔直地朝万丈高空倒下?——
  广袖流云,衣袂如风,铺在神梯上的桃花也随着他一同坠下?,化作满城风雨直朝着华阳城奔袭而去——
  那天,华阳十一城没有下?雨。
  城里的人都说,天上掉下?来一个光风霁月的小神仙,姿容清绝,气质如兰,周身皆是花瓣相随。
  大概,是神庭之上的桃花仙。
  满大街的孩童都在捡飞落的桃花,捧在掌心许愿,祈求能够得到桃花仙的庇佑,长命百岁。
  许慕一袭清雅华美的天师袍着身,撑着一把红伞,在封龙山口站了一整夜。
  他听着山背后传来了海浪拍打山壁的声音,简单的音调,来回反复,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似千年?、万年?般的孤独。
  破晓之时。
  许慕睁开纯净漂亮的双眼。
  他废了封龙山上的禁制,也撤了自己布下?的锁龙补地脉的阵法,让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
  暴雨倾覆,山洪奔来时,他撑伞避开了人世风雨。
  他舍弃了天道,也成就?了自己的天道。
  从头至尾,他都没去见艾水月。
  他想。
  如果水月想见他,自然会去找他。
  就?如同他在登神梯飞升之时突然想见水月,便来了封龙山。
  做完这一切,许慕回到了蜀山。
  同年?,华阳城与附近十城倾覆在惊天动地的水祸之中,任凭各界修士各展本领也无法挽救颓势。
  海水倒灌,冲毁地脉,吞噬大地,将昔日富饶的城镇一寸一寸的吞没殆尽,最终回到了最初之境。
  那时一片汪洋大海。
  与此同时,白龙出世,直上蜀山。
  —
  江横目不?暇接地望着戏台上排演的画面,脑中思绪纷涌,看到这里颇为震撼——竟会是如此?
  艾水月端坐一侧,面无表情的看着戏台上排演着的过去。
  被溯灵蝶的翅膀划开裂隙的回忆不?断溢出,与台上的戏虚实交映,冲击着回忆的结界。
  千年?之前,他以将死未死之身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了弥河鬼市,初来之时,这里的人都说他与许慕是生死挚友,但他早就?放过了自己,也放过道子,一了红尘如止水,封去记忆,隐居于此。
  艾水月端起小酒杯喝了一口。
  依旧是那一壶槐花酿,酒水滋味却只余下?苦。
  他视线微垂,没去看这桌上的任何一个,冷而阴郁的瞳孔仿佛强压着一场银亮的暴风雪,在爆发的前夜格外平静。
  许慕唇边三分笑?意?,望向台上。
  这场戏里编排着他和艾水月久远的过去。
  也说不?上编排。
  因为他也记不?太清那些事情了。
  只记得,七百年?后艾水月来找他的那天,和此刻台上的这一幕重叠在了一切。
  蓝倾用仙法回溯了华阳十一城的天灾,北渠海的浩瀚凶猛,而后场面遽然瞬变——
  黛色青山,连绵不?绝的山峦,飞鸟惊枝,落英缤纷。
  三五个小道子背着木剑,一边论道一边嬉闹,轻快的步伐踏在青色石阶上。
  倏地,一道炸裂的惊雷劈在了蜀山的山门之上,银白闪电从天而降,仔细看竟是一条矫健桀骜的白龙,腾飞直入蜀山。
  随之而来的阴雨淅淅沥沥,浇湿了晚霞,黑沉沉的乌云不?知何时早将这一片山域笼罩。
  天色昏沉,山石崩塌,雷鸣电闪交织如网,势如浩劫。
  蜀山中长老布阵抵抗,却还是免不?了弟子受伤无数。
  艾水月以龙身闯山,磅礴气势与龙力,凶猛无匹,一时间无人能拦下?他的身影。
  他是在烟雨闲庭找到许慕的。
  庭中那棵桃花树早不?是当年?稚嫩细弱的幼苗。
  七百年?。
  木叶枯死,物是人非。
  艾水月化身白色劲装少年?,踏入烟雨闲庭。
  他瞥了一眼枯死的桃花树。
  漫天雷雨冲刷之下?,新仇旧恨,发了新芽。
  许慕一袭星月流光袍,清减风雅,面带微笑?地站在门边,看向掀起了满城风雨的好友。
  艾水月不?明白他为何还能笑?得出来,只一翻手,一柄银枪飞驰上手,他足尖点?地飞身上前,将枪尖直抵许慕的喉咙。
  许慕一如当年?龙鳞台上逼命一刻,不?闪不?避,纯澈双眸如星,浅浅笑?意?凝视对方。
  艾水月满脸阴郁暗沉,眼尾是一抹惊心动魄的赤红,“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慕发出一声悦耳的笑?声,眉宇间少年?意?气未消半分,他往前走?了一步,锋芒毕露的枪尖瞬间刺破了他喉咙上细嫩白皙的皮肉。
  鲜红的血珠子顺着枪尖往下?滚,一滴滴穿成了连线,浸湿他的衣领。
  许慕的声线清泠如水,泛有向上的朝气和愉悦感?,整个人都显得轻松又快乐。
  他说,“好久不?见,好友。”
  被无情舍下?、被镇压了七百余年?、日以继夜地被抽取龙魂之力补地脉……
  艾水月面对这一声‘好友’,只觉眼底的隐怒再也隐藏不?住,怒火烧的双目发红,布满血丝。
  艾水月与许慕不?同。
  他身上早就?没有了少年?时的恣意?傲气劲,阴柔昳丽的容貌只余下?完全的阴沉,说话也透着阴鸷的狠厉。
  “当初为了苍生选择牺牲我的人是你,现在造下?千万人罪业的人也是你,”他用枪尖无情地拍打着道子雪白的脸庞。
  “许慕,回答我的问题。”
  许慕脸颊沾染了几缕血丝,艳丽又苍白,如一副割裂的丹青画作。
  他只是朝对方笑?笑?,“你想我回答你什么?问题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慕面上笑?意?不?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给过他们活下?去的机会,是他们自己没有离开,他们选择了自己的道,也成就?了自己的道。”
  “他们的道?”艾水月怔住,许慕大概是疯了。
  他手中的长枪一偏,直接捅穿了许慕的肩胛骨,将人击飞钉在了屋中的楠木雕龙柱上。
  枪尖完全插入了龙柱,许慕如一页薄纸,被拉扯的不?像人像,钉在了上面。
  艾水月紧跟上去,瘦的发白的手指发狠地掐住了许慕的脖颈,掌心被脖颈的鲜血染红,湿透。
  粘腻血腥的触感?。
  而伤口处血脉的跳动,如此清晰,温顺地贴在他掌心由他掌控,带给艾水月另一种?,无以言表的刺激。
  让他想狠狠地上了许慕。
  “记好现在的疼痛,和我这些年?所遭遇的相比都算不?上什么?。”他语气森冷。
  许慕点?头,“我会记住,和你有关的我都不?会忘。”
  艾水月双眼暗中,阴冷地盯着浑然不?知疼痛的许慕,忽然靠近他的脸,似笑?非笑?地问了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许慕并未觉得被冒犯,眉目依旧清澈如许,带着真诚的笑?意?,清朗温柔的与他解释,“是劫,总要亲身经?历,而后方解。华阳十一城的劫,我用七百年?光阴依旧无解,规劝他们离去,是他们不?肯。是故,是劫,总归要来的。”
  他一双眉目温柔的能划开寒冬冰雪,偏生暖不?了七百年?孤独的艾水月。
  当初的艾水月又多温柔,眼下?的便有多粗暴残忍。
  许慕并不?在意?,只将低垂眉眼,把对方的容貌一一铭记,刻画描摹入心,他有种?感?觉。
  这次见面之后。
  他与水月会分开很久,很久。
  “好久不?见。”许慕情不?自禁,再说了一边。
  艾水月无情冷嗤了声,眼底三分嘲弄充满讽刺,他不?知许慕是如何将‘好久不?见’四个字说出口的,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最好的时候。
  生死之交,此生唯一的挚友。
  “你如何敢的?”艾水月眸光如刃,“你的道,可曾想过我?”
  喉咙里发出阴沉的冷笑?,艾水月低头咬在许慕肩上,他声音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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