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浪生思考似的拖长了声音,“那要看你怎么勾引我了。”
勾引!莫御大脑里砰地一声。
“脱光衣服,趴在地上摇着屁股,求我操.你。你觉得,如何?”傅浪生说。
莫御无言半天,憋出来一句,“有没有别的勾引方式?”
傅浪生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询问,表情一愣,随后,笑了笑,不知真假,“莫御,你已经在勾引我了。”
“但不足以一起睡觉?”莫御问。
傅浪生依旧盯着那个吊灯,那里晃过莫御的脸,很快消失不见。他的嗓音轻柔,像从远方传来了教诲,“所以,乖孩子,你要努力。”
下午六点。
莫御没有来电话。
外面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难不成莫御为了给他所谓的惊喜,下飞机直接到酒店了?傅浪生这么想着,打开门,却看到那个经纪人。他的猜测落空了,心情不怎么好,“有事吗?”
“我们去吃饭,你要去吗?”经纪人盯着他的脸,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她想到了刚见面时,那个晃了她眼的笑容,可怕的发现,现在这个冷漠的傅浪生也许才是真实的。
傅浪生看着她,又好像没看她,“抱歉,我有事。”
“这样啊,好吧,不打扰了。”经纪人差点问什么事,但也只是自找没趣,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关上门后,傅浪生躺在了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闭目养神。
莫御下飞机以后,是准备打电话告诉傅浪生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就把手机放回了裤兜。
突然出现在酒店,也是惊喜吧!
莫御到了傅浪生说的酒店,看着外观就有点嫌弃,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才决定上去。等到了601的房门口,盯着门看了看,确定有灰,伸出脚踢了踢。
傅浪生从床上翻身起来,眉眼彻底阴沉了下来,等他一把打开门,和莫御四目相对时,那一点狠色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莫御被他吓的一愣,看了看伸出来的一只腿,以为傅浪生生气了,僵硬着把腿收回去,声音低沉,却很没有底气,“我不是故意用脚踢门的,我是看它不干净。”
傅浪生的怒火压根不是冲他,反而和他一起愣了,听到他的话,才说:“不是你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脸色这么不好看?莫御问。
傅浪生摇了摇头不打算回答,他实在不想浪费时间谈论不相关的人,倚在门框上,用一双眼上下打量了莫御,“怎么没打电话就来了?”
“惊喜。”莫御似乎亮了眼,站的笔直,甚至挺了挺胸膛,“惊喜吗?”
傅浪生看着他冷着脸求表扬的姿态,点头,“惊喜。”
莫御看不出傅浪生露出惊喜的表情,这两个字也很是平淡,但傅浪生顺着他说话,就莫名的受用,“那走吧。”
总裁很嫌弃这个酒店,从电话里要他收拾东西一起住别的酒店,到现在敲门都要用脚,把嫌弃发挥的淋漓尽致。那自己家的总裁,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傅浪生无奈的笑了笑,去屋里拉过行李箱,背上摄影包。
莫御见他出来,这才转身走了。
傅浪生住的酒店,已经是上乘了。到了莫御说的酒店,像是回到了他去采访莫御,第一眼看到BW时那样,站在楼下根本望不到有多高,直入云霄。这就是两者的差距,也难怪莫御嫌弃。
该放的东西放回房间,莫御率先走了出去,插在裤兜里的手握住再松开,反反复复。
“不在房间待着?”傅浪生跟上他。
“在房间待着想做什么?”莫御扭头看了他一眼。
傅浪生笑了笑,“你学坏了,思想乱七八糟。”
思想乱七八糟的莫御无语,还不是和你学的!看着傅浪生笑容浅浅,貌似心情不错,终于把那只纠结的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僵硬着声音说:“你要不要牵?”
傅浪生听着很是耳熟,“为什么要牵?”
这个人真是太坏了,当初要牵手的,不是他吗?莫御的记忆力非比寻常,用他的话回答,“要适应一下彼此,才能更进一步,不是吗?”
“既然你这么渴望,那就满足你吧。”傅浪生握住他的手,感受到平滑细腻的触感,就在手里来回揉捏。
牵手已经变了味道,莫御被抵在长廊的墙壁上,而被傅浪生握住的手,因为来回揉捏已经红了起来。
傅浪生盯着他,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来回舔.弄。看到莫御表情隐忍,恶劣的勾起了笑容,在那只已经湿漉漉的手上轻柔落下一吻,“味道不错。”
莫御欲哭无泪,他被撩拨的欲火焚身,傅浪生却不再继续了,深呼吸了几口气,说:“你故意的。”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傅浪生就从这张冷漠的脸,看到了一丝委屈。
不上不下,难受的很,莫御冷冷地看着他,“我同意你点火,但不同意你点了火就跑。”
“我就点火,而且点了火就跑。”傅浪生这次是真的乐了,话落,松开莫御的手,一个人跑了起来。
你他妈这么幼稚?!莫御一脑门的黑人问号,“喂!回来!”
第8章
傅浪生拐了个弯,听到声音,偷偷地探出头,就见莫御靠在墙上闭着眼,胸口一起一伏。乐过以后,他走过去,咳嗽一声。
莫御没睁眼,也没说话。
傅浪生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生气了?”
本来是生气,傅浪生回来找他,那股气就立刻成了不知名的情绪,又酸又涨。莫御抱住他的腰,声音沉沉,“腿软了。”
胸口的那点酸那点涨,还没有消散,便继续说:“你撩拨我就算了,我都腿软了,你还丢下我就跑。”
傅浪生略微侧头,可以蹭到莫御的头发,那里传来的味道,和他外表很不符合,带着清淡的奶香。
但也没什么奇怪。
莫御本来就和外表不符合,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剑眉斜飞,两眼冷漠,看着就冷酷无情,不好接近。但实际接触起来,除了有些沉默寡言,意外的柔软。不擅长表达情绪和感情,但表达起来,意外的坦诚,意外的可爱。
至少傅浪生听着这些话,被可爱到了,就连那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他都觉得奶声奶气了。果然,比起总裁的外表,他身上的味道才更符合他这个人,奶包一个。
莫御把头埋在傅浪生的颈项中,说话时,喷洒着热气,“万一我撑不住摔在了地上,怎么办。”
“我的错,没考虑到你。”傅浪生说:“需要我抱你回去吗?”
莫御愣了愣,酸和涨都消失了,他摇了摇头,“不用,待会儿就好。”
莫御抱着他,两个人紧贴着,傅浪生当然能感觉到顶着他的东西。就这么过了五六分钟,他挑挑眉,“真的可以?”
莫御在等欲望消退,但压根没有一点消退的感觉,因为抱着傅浪生,耳边是他的呼吸,反而有越来越高涨的架势。他本来要带傅浪生去吃饭,现在也只能红着耳尖,冷着声音道:“先回房吧。”
“能走?”傅浪生发誓,他绝对没有调戏莫御的意思。
腿还是有点软的莫御,点了点头。
真正吃饭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两位先生,请问要些什么?”一位身材高挑的服务员走过来,拿了两份菜单。
傅浪生坐在椅子上,交叠了两腿,十指交叉,碰都没碰菜单,对莫御说:“你点。”
莫御注意到服务员那有些火热的视线扫过他,再落到傅浪生身上,脸色冷了几分,要了两份七分熟的牛排。
“好的,稍等。”服务员意犹未尽地从傅浪生身上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从开始到现在,傅浪生的视线就追随着莫御。总裁刚发泄一次,洗了澡,整个人看着都粉嫩不少。而自从拥抱过后,他就时常警觉空气中的味道了,总裁身上若有似无的奶香因为洗过澡以后,变得浓烈了一些。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夹击,在他心里掀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澜,很快归于平静。
“她刚才看你。”莫御可没忘记电话里问傅浪生有没有女朋友的那个女声,现在又被服务员盯着看,果然是太好看了,到哪里都招蜂引蝶。这么想着,他继续说:“应该把你藏起来。”
“为什么要把我藏起来?”这是吃醋了,傅浪生的嘴角染上了笑意。
莫御还没意识到他这种举动就是吃醋,冷眼道:“不想她看你。”
“嗯……”傅浪生拖长了声音,“这是吃醋,你要记住了。”
莫御不是没听过吃醋这个词语,想到吃醋的意思,再想想他刚才的举动,那真是一模一样,当下就不说话了。
傅浪生知道他害羞了,也不放过他,一脸认真道:“要是我没看错,她刚才也看你了。我是不是也应该把你藏起来呢?”
她看你的时间比较长,莫御想这么说,听到后面那句话,剑眉皱了皱。傅浪生怎么也不像吃醋,更像在逗他。但他还是生出那么一丝期待,“你会吗?”
“当然。”傅浪生回答的毫不犹豫,眯着细眼笑了起来。
莫御盯着他看了半天,“你才是坏。”
傅浪生想到他说莫御学坏了,这句话算是回敬他吗?莫御冷脸时真的气场全开,但他早就摸到外壳下的软.肉,自然不怕。更何况,莫御一本正经地说这句话时,实在可爱。喉结动了动,他就轻笑出来。
莫御冷着脸,唇角轻微的抽了抽,开始自我反思。他难不成,又说了一个笑话?强调道:“你真的坏。”
“你也学坏了。”傅浪生不动声色的下了个套。
莫御果然上钩,而且义正言辞,“和你学的。”
“那你是不是应该交点学费?”傅浪生问。
莫御竟然无言以对,突然意识到,傅浪生可能就是在这里等着他呢!但傅浪生既然喜欢,他就给他,身为BW的总裁,就没有他交不起的学费,“多少。”
“给我舔,如何?”傅浪生说的学费可不是钱。
莫御乍听之下,没反应过来。但他也是男人,身为男人,当然知道所谓的舔,是舔哪里。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体却猛然绷住了。
——身为BW的总裁,就没有他交不起的学费。
啪!
莫御的脸好痛,冷声冷气道:“就没有别的?”
傅浪生忍住想笑的冲动,这就像莫御上次问他,有没有别的勾引方式那样。明明在调戏总裁,总裁每次都要上钩。既然这么认真,就别怪他欺负他了,“你可以考虑坐上来自己动。”
莫御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傅浪生,你是真的挺坏的。”
他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反反复复,毫无新意,傅浪生却乐不可支了。
服务员把两份七分熟的牛排端上来了,临走时,又含情脉脉地看了傅浪生一眼。
你完了。
你真的完了。
我要让老板解雇你。
莫御冷着脸,大脑里涌出来这个念头,嘴上说:“她又看你。”
总裁的声音依旧低沉,傅浪生却莫名听出了少许委屈,他眯了眼,“你是在对我撒娇吗?”
莫御低头切着牛排,直到全部切成了小块,和傅浪生交换了盘子。
傅浪生没听到他回答,看了看莫御给他切好的牛排,一双细眼盯着莫御,薄唇中就吐出话来,“你只看到别人在看我,有没有看到,我在看谁呢?”
莫御冷冷地瞄了他一眼,“谁?”
总裁传闻中的冷酷无情,一定有一部分是因为在和人交往方面,反应迟钝吧?就比如现在。是真的有够迟钝,竟然有点呆萌。傅浪生想了这些,看着低头切牛排的莫御,笑了笑,“抬头。”
莫御闻言,就抬头了。
“我在看谁呢?”傅浪生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颔。
这双眼长得细长,眼尾上挑,忽而冷淡,忽而热情,更多时不起波澜,半真半假,让人参不透到底到底哪种情绪是真实的。莫御看不懂傅浪生,正如现在,他也看不懂这双眼在表达什么。
但他听懂了傅浪生的话,望进了一潭漆黑的夜里,那里没有明月也没有星光,只倒映出了一个人。
莫御就突然一怔,心里掀起了惊天的浪。
吃饱喝足回了房间,傅浪生去浴室洗澡了。出来时,穿了件金色丝绸的睡袍,带子依旧是随便在腰间系了系,大敞着胸膛。往下看,就是带着薄薄肌肉的小腿肚,脚上穿着那双黑毛球的人字拖。他拿着毛巾出来,长发擦了半干,还泛着水光,就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去拿放在桌上的摄影包。
这是莫御第二次见他穿着睡袍,上次是黑色丝绸,这次是金色丝绸,给了他不同的感觉。一个禁欲,一个火热。唯一不变的就是,同样诱人。
他坐在沙发上,把傅浪生从上看到下,眼神沉了沉,最后定格在那黑色凌乱的长发上,“把头发擦干。”
“不擦。”傅浪生这次没无视他,但也没听从他,拿到摄影机就走到阳台,一把拉开玻璃窗,镜头对准了窗外的夜景。
莫御深吸一口气,果断走过去,拿过他脖子上的毛巾,在他头上乱擦一通。手上动作很快,却很温柔。
傅浪生沉默着,直到他把摄影机放在了阳台的桌子上,抓住莫御的手,“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在我工作时,特别是拿着摄影机时,闭着嘴巴,好吗?
莫御很快从他冷淡的眼里想到这句话,一根很细的丝线就缠住了他的心,收紧再收紧。他的脸上没表情,堪称狡辩道:“我没说话,只是动了手。”
“但你依然打扰了我,你知道吗?”傅浪生抓着他的那只手很温柔,只要莫御一个用力,就可以挣脱。
但是莫御没有,他反而顺着那只手动了动,两个人的手指就在半空中十指相扣了。他的手心带着温热,贴紧傅浪生手中的冰凉,“头发不擦干,吹着风,可能会头疼,可能会着凉。不管哪种,我都不想它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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