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询问的目光落在沈晏洲的脸上,“去吧。”
又是熟悉的阳台。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去找你吗?”
周一摇摇头,表示并不想知道这些,已经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如果你是想说这些的话,那我得回去了。”
与其浪费时间听这些糟心的废话,还不如回到沈晏洲身边。
“如果这件事,和沈晏洲有关系呢?”
这句话,成功让周一定住了脚步。
“他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和柯诚离婚,连我都成了他的棋子。”
齐光阳讽刺一笑,随即又散在风中。
他原本想说很多,却觉得没有必要说那么多。
“你玩不过他的,周一。”
周一看着万里无云的夜空,眸中更多的是平静。
“我知道。”
“我都知道的。”
只是有些事,知道了并不一定要说出来。
沈晏洲将周一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用手掌揉了一遍。
“下回谈话,其实可以选择一个暖和点的地方,阳台风太大了。”
周一认同这句话。
的确,风声太大,导致话都有些听不清。
“我想回家了。”
沈晏洲嗯了声,“那现在就回。”
周一眨巴了下眼,他们好像是第一个离开的。
隔天,还是如往常一样。
周一今天中午做了新品,草莓蛋糕塔。
红艳艳的草莓,大小相似,紧紧挨在一起。
周满趴在台子上,眼里闪着亮光,“哇——真好看,哥哥我能吃一块吗?”
随即将脸朝向周一,举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就一块~真的!好不好嘛哥哥~~”
孙杰瑞看着周满一副小馋猫的模样,“一块不行,一口也行呀。”
就在周一准备妥协的时候,听到孙杰瑞的话,觉得这样更好。
都已经牙疼到要去看口腔科的地步了,的确得严格控制这些。
“那就只能吃一口。”
“那…那我要哥哥喂我吃!”
沈晏洲就在一旁看着,看着周满那双活动自如的健全双手。
他就是路过过来坐一坐,没想到周满平日里是这个待遇。
周一用勺子挖下一块,“来吧。”
入口就是草莓本身的风味,而后酸甜的奶油搭配上柔软的蛋糕胚,口感更加丰富。
周一将蛋糕切成均匀的六等份,“坐下来吃一块再走吧。”
沈晏洲接过盘子,却迟迟没有动勺子。
也没有说话,就是那样坐着。
“怎么啦你?”周一当然看出来了,沈晏洲心情不好。
刚刚蓄积起来的负能量顿时消散了一半,但是沈晏洲还是抿着唇没有说话。
明明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周一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
alpha对自己的omega占有欲强这件事,周一直是知道的。
只不过,这倒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
又或者说是沈晏洲,第一次在他面前将这一面展现出来。
看来不管是多成熟的人,在恋爱中都容易耍小孩子脾性。
周一并不觉得讨厌,相反他觉得这样让他觉得很可爱,很喜欢。
他喜欢这样多元的沈晏洲。
看着白色金边瓷盘里,还没有动的草莓蛋糕。
周一端着盘子将沈晏洲拉去了后厨,用勺子将草莓奶油抹了一点,在自己的嘴唇上。
“这是你的第一口,所以你有兴趣尝一下吗?”
他看着沈晏洲因为震惊而睁大的双眼,有些奇怪,自己也不是那种完全不会主动亲热的人。
周一趁着沈晏洲愣神的功夫,直接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甚至主动含着他的嘴唇,上下分别亲了两下。
刚准备把头撤回来,就被一只手捧着后脑勺,这次轮到沈晏洲回击了。
“酸吗?”周一稍稍喘过气问道。
对比沈晏洲来说,他的吻还是过于纯情了些。
“不酸,是甜的。”
“嗯,那就好。”
周满看着两人红艳微肿的唇瓣,调侃了一句,“我说哥哥怎么吃个蛋糕,怎么一下就找不见人了。”
周一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沈晏洲倒是稳如老狗。
沈晏洲轻笑出声,“你这喜欢给人当跟屁虫的样子,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
当沈晏洲的跟屁虫这件事,从这一秒开始!正式成为他的耻辱!!
周满直接扑进周一的怀里,声音娇得可以滴出水来。
“哥哥,你看他欺负人……”
一时之间周一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揉上周满毛茸茸的脑袋。
不过摸一下,应该没什么吧……
周一试探地伸出手,就感觉到怀里的热量消失不见。
看着沈晏洲单手揪着周满的衣领,语气淡淡,“要撒娇要拥抱,别找我的男朋友。”
周满甩着身子挣脱开来,瞪着罪魁祸首,“我抱我哥哥怎么了?你怎么占有欲这么强?!”
他朝着周一委屈控诉道:“哥哥,你不能这样惯着他!他现在管你正常社交,以后说不定,就会用链子把你锁在房间里的!!”
沈晏洲斜了周满一眼,天天哥哥长哥哥短,动不动就往人怀里钻。
你管这叫正常社交……?
第68章 易感期
“他怎么了?”
孙杰瑞看着从后厨先后出来的三人,只有周满焉了吧唧的模样问道。
沈晏洲不想说,周一是不知道怎么说。
孙杰瑞挠挠脸,这气氛简直不能看,“不过有没有人觉得你们俩长的真的有点像,成天哥哥、哥哥的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
他知道,这气氛被自己这张嘴,整得更加沉默了。
索性也安静的闭上了嘴。
是夜。
林木森和原喻两人,在灯火通明的大堂相遇。
“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沈总送易制剂。”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没备?”原喻看着林木森手中拿着的两盒易制剂。
“我还以为你备了,不过咱俩来,不就是担心对方没备吗?现在倒好,还真就都没备。”
“…………”
两人看着对方手里的易制剂面面相觑,“糟了那沈总……”
“还说什么啊,还不赶紧跑起来!!”
林木森看着原喻的背影,“哎!你倒是等一下我啊——”
沈晏洲作为一名S级alpha,每个月易感期的时候,都需要注射特别定制的强效易制剂。
这样,才能控制住敏感易变的情绪。
林木森喘着气,看着原喻熟练的输入密码开门。
“你站这干嘛?走……啊?”
林木森扒拉来原喻,也愣在了原地。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即默契地将目光看向挂在周一身上的沈晏洲。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沈总吗?!
沈晏洲表示:无语,是你们不懂。
不和自家omega贴贴的alpha,一定不守A德。
林木森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沈总?”
随即一束冷淡的目光射向两人,这熟悉的味道,是沈晏洲本人没错了。
然后下一秒,他们看着自家总裁,将头埋进omega的脖颈乱蹭。
他们的沈总……
好像在撒娇?!
两人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连忙别过眼。
一向很有眼力见的原喻,这次也没有马上离开。
这不能怪原喻,他也是第一次见现场版啊……
不过让公司任何一个员工看见自家总裁这副德行,都得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吧。
原喻倒是比一旁的真·神经大条的林木森反应快些。
连忙一手横在他的胸前,将人迅速拖出了屋子,并贴心地关好门。
林木森仿佛现在才回过神来,激动地抓着原喻的胳膊叫唤着。
“我去!你瞧见沈总那样了吗?一米九几的大高个,跟个蹭主人小狗狗一样。”
原喻在心里腹诽我又不瞎,甩去一个用你告诉我的眼神。
“得了,各回各家吧。你看他像是需要,我们手里这玩意的人吗?”
想起两人亲昵的模样,他的目光落在林木森的脸上,轻声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木森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看原喻,“你怎么突然提这事了?我还…我还没想好呢。”
原喻微不可察的叹出一口气,“一个月已经不剩几天了,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的。”
说完这句话,原喻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
客厅里的周一微喘着气,与alpha打着商量,“太紧了,能不能过会儿再抱?”
沈晏洲将手臂松了些,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啪嗒啪嗒顺着周一的脖颈往下。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都不愿意和我亲密接触了。”
男人的嗓音脆弱喑哑,仿佛像是被抛弃时的控诉。
“没有,我这么喜欢你~”周一伸手去够沈晏洲的头,轻柔安抚着。
alpha被摸得舒服地眯起眼睛,开始得寸进尺。
“那可以再咬一口吗?”
周一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让他的后颈发麻。
原本白皙光滑的脖颈,现在几乎不能看。
上边印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牙印。
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甚至还闪着亮光。
是被口水濡湿的痕迹。
如果说不能,那温热的泪水,便又和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不值钱的往他后背上淌。
直到他答应为止。
最终周一还是吐出两个字,“咬吧。”
周一可以闻见淡淡的水仙花香,他并没有被诱导发情。
换句话来说,沈晏洲除了变得过于粘人之外,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事。
他想这应该和腺体上的创口,脱不了干系。
事情还得从下班的时候说起。
周一没在自己家看见沈晏洲,看着十分钟前他发的消息,分明已经回来了。
没办法,周一只能去对面找人。
一进门,对上alpha猩红的双眼,他就闻见了熟悉的橙子香气。
周一很快被拥进怀里,被用手禁锢在这一方小天地里。
他能感受到沈晏洲的身子温度很高,近乎于烫。
周一顾不上后颈疯狂叫嚣的腺体,想推开沈晏洲看看他此时的情况,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一点。
对面就如同一颗千斤重的磐石,纹丝不动。
周一急声道:“沈晏洲!你先松开我!!”
alpha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不放,我不放!我放了你就会跑的,所以我不放。”
周一觉得自己很无辜,他的话里是有歧义吗?
知道沈晏洲现在不对劲,周一只得软着声音哄着。
“我没打算跑,我也不会跑的。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的体温很高,我是担心你是不是发烧了。”
“所以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我去拿体温计帮你测一下温度,你发烧难受的也是你啊,看着你难受我也会难受的。”
沈晏洲柔软的发丝蹭在周一的肩头,偶尔划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激起一阵痒。
“我难受周一,但是抱着你就不难受了。所以我不能松开你,松开你会让我更难受的,也会让你更难受的。”
周一知道现在就算磨破了嘴皮子,这手沈晏洲今天也不会松开一点。
鼻尖的橙子香气已经渐渐淡了。
通常易感期的alpha,会下意识地朝着自己的omega释放信息素,希望能得到他的安抚。
现在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就收了回去。
第69章 爱人的眼泪
周一感觉自己的阻隔贴被撕下,随之就是滚烫的唇,一下接着一下的吻落在上边。
“嘶!”这下咬得很重,周一因为疼痛,身下下意识地往后缩。
“为什么躲我?”沈晏洲拉开点距离,一脸受伤地看着周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坠。
疼的是自己,为什么哭的是沈晏洲这个咬人的啊——
周一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但是又偏偏让人心疼得不得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躲的,我就是有点怕疼。”
沈晏洲重新抱住omega,看着牙印处渗出来的血珠,哭得却更凶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
一边哭着,一边舔舐着周一脖颈处的伤口。
爱人的眼泪,就是最柔软的刀子,被刺中的时候,心里会泛着疼和酸胀的感觉。
“没关系的,不疼了。你再哭下去,明天眼睛该肿成核桃了。”
“为什么闻不见?”
周一听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闻不见什么?”
沈晏洲忽的激动起来,“你的信息素,为什么闻不见?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想给我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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