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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之货(玄幻灵异)——她行歌

时间:2023-12-04 10:01:34  作者:她行歌
  二月中旬,任意启程前往新联盟国。他带的人不多,乘专机前往,落地后入住新联盟国首都专门接待外宾的酒店,并根据工作需要制定了系列行程。
  入住后,会务组便送来他的行程单。任意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有些头疼。峰会举行时间为五天,这五天是最忙的,时间精确到以半小时为一个节点。峰会结束后,还有其他参观时间和自由行程。但这个时间段就写得很模糊,什么实地考察某个庄园,参观新农业生产基地,走访AI智能研究中心之类的。
  任意注意到,峰会结束后的住宿地点不是酒店,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地方:得月台。
  他让华严去问会务组,华严带来的答案听起来合情合理:峰会之后的活动相对自由,留下来没走的各区代表将由总统府高层邀请暂住,一来联络感情,二来共促发展。任意作为第四区未来总长,安排到曾在第四区生活过的傅主席家里,再合适不过。
  任意打给傅言归,似乎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傅言归只用一句“不想来看看奶奶吗”就让任意把要说的话咽下去。
  之后的五天虽然忙碌,但任意相对轻松。第四区不算大区,任意在众多领导人里算不上重要角色,所以峰会中各个阶段他都不是主角,只是作为第四区代表,他别漏场就行。
  他也在各个场合见到傅言归,对方一身正装,言谈有度,并未和他私聊或者特殊关照,至少表面上十分公事公办。如果没有那张行程单,任意都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过这样更好,关系简单,他也自在。
  最后一天有一场酒会,氛围相对宽松,带了点私人性质,不少代表带了家眷出席。任意独身一人赴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他原本以为谁也不认识,今晚肯定又是个轻松的应酬局。却不想周千乘远远看见他,就往他这边走来。任意立刻左右看了看,这角落里只有他自己,没旁人。周千乘摆明是冲他来的。
  其实峰会第一天他就看到周千乘了,他在第九区的经历实在不美好,便有意躲着人走。周千乘看出来了,只隔着人群远远和他点头示意,并未搭话。
  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一反常态。
  任意站起来,迎向向他走来的周千乘。
  两人握手寒暄,客气问好。
  周千乘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位长相清隽、气质温润的男性omega。周千乘揽着omega的肩,介绍这是他的伴侣苏沫。
  任意知道周千乘结婚了,去年他跟着傅言归去第九区那次,周千乘新婚不久,据说伴侣来自新联盟国。再具体的情况他不了解,只是有点好奇像周千乘这样的斯文变态,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爱人。
  “好久不见。”周千乘笑吟吟的,一张俊美和煦的脸很有诱惑性,让他看起来温柔无害,“下次见面,是不是得喊你任总长了。”
  任意不想接这个话头,转而和旁边人打招呼:“你好苏先生。”
  苏沫表情有些疏离,淡淡地回应任意一句“你好”,便再也无话了。
  没说几句,任意便远远看到傅言归往这边走。他步子不快,但很大,几步便到跟前,插在周千乘和任意之间。
  周千乘眉毛一挑,调侃道:“傅主席,走得这么急,这光天化日的,还能有人吃了你的omega不成?”他跟傅言归说话没那么客气,彼此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都懒得隐藏。
  “你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就好好待着不行?”傅言归怼了他一句。
  这话周千乘不爱听:“公事办完了,私事还有一堆麻烦呢。”说完,他歪头看了一眼苏沫,意有所指地问,“沫沫,你呢,还有想做的事吗?或者有想见的人?”
  苏沫表情愈发冷淡,说“没有”。
  他们两人的事傅言归管不着,但他明显不愿意让任意和周千乘多说话,转头轻声跟任意说:“你一点东西都没吃,光喝酒怎么行,一会儿要合影,再去吃点东西?”
  任意不知道傅言归是怎么注意到自己没吃饭的,他确实一口没吃,闻言便说好的,然后和周千乘点点头,径直离开了。
  “不是放任不管吗,怎么,现在把人看得这么紧,复合有望?”周千乘坐到任意坐过的那个沙发上,从桌上挑了杯酒,悠闲地喝了一口。
  傅言归也在他对面坐下,还有些事要和周千乘说几句。他坐下时看了眼站在一旁僵着身子的苏沫,有意替他解围:“苏先生方便给我们几分钟吗?有件事要谈。”
  苏沫动了动,几乎立刻接话说“好”。
  可一步还没迈出去,周千乘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让你走了吗?”
  他还是笑着,一张英俊的脸被沙发后面高大的绿植遮住一半,阴影层叠,将他的表情割碎,看起来阴沉沉的。
  苏沫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着周千乘。又见对方偏了偏下巴,嘴里说:“坐下。”
  苏沫明显不敢动,站在原地几秒钟,便慢慢走过来,坐在周千乘旁边。
  傅言归冷眼看着周千乘和苏沫绝非正常伴侣间的交流,极轻地叹了口气。周千乘不让苏沫离开自己视线,摆明了不避讳接下来他们要谈的话题,傅言归无所谓,反正这事说出来,又不是他难受。
  “先说公事,第九区改制申请已经批了,新联盟国不会插手,你的地盘想怎么治理,你随意处理就好。”傅言归说着,从花茶壶里倒了一杯热的,用指尖推给苏沫。
  傅言归看了一眼苏沫,视线又回到周千乘身上:“再说私事,你之前让我盯着周逸,他在收集你的证据,你注意点吧。”
  苏沫垂着眼喝茶,没什么反应,但听到“周逸”这个名字时,手一抖,烟灰色玻璃材质的杯子从手里滑下来,被周千乘一把抓住。
  温热的果茶溅了一身,苏沫的白衬衣脏了一大块。
  “我去趟卫生间。”苏沫立刻站起来,有点慌张,说罢他也没看周千乘,转身往外走。
  卫生间就在绿植后面拐角处,周千乘一动不动盯着苏沫的身影,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别逼太紧了。”傅言归出言提醒。
  这是私事,傅言归原本不愿插嘴,但苏沫那个样子让他莫名想到某些时期的任意。虽然任意和苏沫性格不同,傅言归和周千乘对待感情的行事风格也不同,但这样的苏沫,让傅言归迅速产生共情。
  周千乘不认可傅言归的话,阴冷神情一收,又恢复成往常和颜悦色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刺。
  “他心里还想着我那个便宜弟弟,不敲打着点怎么行。你倒是苦尽甘来了,我呢,千里之途刚迈出第一步。”他说着,站起来,整了整西装,勾唇冲傅言归笑了笑,“我去看看,你自便。”
  傅言归坐在沙发上,眼睛追随着在不远处餐台吃东西的任意。
  任意背靠在餐台后面的墙上,面对着大厅,手里拿着一个盘子,另一只手捏着叉子,在吃牛肉粒。偶尔有人走过,任意都会极快地瞥一眼,而后继续低头吃东西。
  这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姿态,傅言归猜测他接手华光会之后时刻处于戒备中,从而养成的习惯。傅言归胸口有一丝胀痛缓慢划过,因为他知道这不安全感并非全来自华光会,还来自更早之前,来自他对任意的肆意摆弄和慢待。
  傅言归静静坐着,一直看任意吃完东西。他如今躲在暗处,可以光明正大看任意,不像之前在场合上还得装一装。
  任意吃完东西,又喝了一杯热饮,无处可去之后又走回来。
  见傅言归竟然还坐在远处,任意有些诧异:“你没去忙?”
  傅言归说“忙完了”,他斟酌一下,又说,“今天你还住酒店,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回得月台,好不好?”
  今天是最后一天固定流程,之后便是自由行程,按照计划,任意要在得月台继续住一周,参观考察各类地方,参加一些公益的非公益的活动。
  任意没法拒绝,只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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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千乘×苏沫《钝刺》,在隔壁作者专栏,预收,下本开。求收藏哦mua~
 
 
第63章 满脸写着无所谓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任意要去卫生间。傅言归便跟着站起来,说“我陪你去”。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任意总不能不让他跟着,万一人家也想去呢。
  这处卫生间在拐角,比较偏,因此人不多。洗手台旁边有沙发,天花板挂着水晶吊灯,四周摆放着鲜花和昂贵摆件,连墙壁上都挂着色彩绚丽的名贵油画。
  傅言归走出来洗手。几秒后任意从omega那一侧也疾步走出来。傅言归立刻便发现他神色不对,急声问道,“怎么了?”
  任意回头瞥了一眼,低声说:“里面有人……好像……”
  最后面那个隔断里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哭泣声,任意一进来就听到了。他愣了一下,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本能想退出去喊傅言归。
  但他不确定这荒唐的一幕是别人的情趣还是什么,万一要因为他的冒失,给酒会和主办方惹麻烦就不好了。
  他一进来,里面的动静便停了,估计是对方听到有人进来。方才低声哭泣的人似乎被捂住嘴巴,只剩微不可查的几声呜咽。
  任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假装没听到,进了最外面的隔断。他出来后,故意放慢脚步,在门口停了停。果然,那声音又响起来。
  任意跑出来,就看到傅言归在等他。任意压低声音把事情简单描述一遍,然后又说:“我觉得……那个omega不是自愿的。”
  如果真的在新联盟国招待外宾的酒会上发生alpha强迫omega的事,将会是这几年来峰会最大的丑闻。傅言归冷着脸,让任意在原地别动,自己走了进去。
  “想见谁,周逸吗?”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一个恶劣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衣服碎裂声和抽泣声,“你就那么惦记我弟弟,上个厕所都要给他通风报信啊。”
  “滚……”另一个声音颤着嗓子在说话。
  “沫沫,你太不听话了,今天得让你长长记性。”
  “周千乘……你是畜生……啊!”
  不知道周千乘做了什么,苏沫一声惨呼传来,门板被撞到,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傅言归听不下去,眉头紧皱,抬手敲了敲墙。
  “周千乘,”傅言归沉声说,“适可而止。”
  隔断里的动静停下,半晌,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知道了。”
  傅言归没再停留,转身出了卫生间。他不放心任意一个人在外面等,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哪里也不安全,虎视眈眈随地发情的alpha太多,像周千乘那样披着羊皮的狼也多,他是绝不能让任意一个人待在某个地方的。
  任意见傅言归顶着一张很臭的脸出来,还以为这事很麻烦,难免跟着忧心。
  “是周千乘和苏沫。”傅言归轻抚了一下任意的肩,示意他往远站一点,不想让任意再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
  任意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很震惊,表示无法理解。
  傅言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默了一会儿,只好说:“没事。”说完又怕任意觉得自己冷漠,补上一句,“我让周千乘适可而止了。”
  那两位是合法伴侣,感情这种很私人的事,旁观者不便插手。
  看傅言归情绪不太好,任意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往外走,到了大厅,傅言归在僻静处停了停。任意也停下来,看着他。
  傅言归明显有话想说,但嘴巴张了几次,都压了回去。任意往四周看了看,旁人都在交错觥筹,没人注意到他们。
  “我看到苏沫那样,”傅言归有些艰难地说,“就想到自己之前怎么对你的,很难受。”
  他说难受就是真的难受,满脸挫败,神情陷入悔恨中。任意怔了一瞬,没接话,低头看着自己鞋尖。他没法说原谅,说“都过去了”,说“我不在意”,也没法用之前的那些客套话术。
  过了很久,任意只好轻声说:“我和苏沫不一样。”
  还好有工作人员匆匆过来找傅言归,打断了两人沉默的氛围,说要拍照了,邀请傅主席尽快过去。
  就在他们停顿的空档,周千乘揽着苏沫从后面走出来。苏沫身上裹着周千乘的衣服,垂着头,看不清神色,走路姿势有点别扭,整个人被箍在周千乘怀里。
  “我就不拍照了,还有事。”周千乘隔着一段距离冲傅言归扬起笑脸,似乎不愿意被人看到苏沫的样子,直接揽着人从侧门走了。
  合影地点在大厅中央的圆形舞台,错落的三层台阶上,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固定好的。傅言归在正中间,其他人按照和新联盟国的关系好坏和重要程度依次排开。
  任意在最后面一排靠边位置,他站在一旁静静等大家站好了,刚想过去自己的位置,就被傅言归叫住。
  “任会长,”傅言归站在人群中间,气定神闲地扬声叫他,“周总长有事离席,你来他的位置。”
  任意在众人瞩目中,硬着头皮站到傅言归的右手边。
  拍照的是新联盟国的时政记者,跟着傅言归参加过多次公开活动,还是头一次见傅言归不按规矩来。按理说,就算周千乘不在,这个位置可以按顺序递补,也可以让前排间隔空隙大一点,但不是随意能让别人插进来的。
  镜头里,任意站在一众西装革履的alpha中间,有着独属于omega的脆弱美感。但记者知道这个omega并没想象中那么脆弱,毕竟任意在第四区是怎么压制住最大的帮派成为新任会长的,坊间传得声情并茂。
  记者按下快门的同时心想,傅主席为了收编第四区,拉拢这样一个刚刚丧夫又心狠手辣的omega,不知道背后还要付出什么。
  **
  第二天,傅言归安排何迟来接任意,这让任意松了一口气。
  昨晚拍照事件经过一晚发酵,任意已经成为大家谈论对象,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任意早上在酒店大堂吃早餐,并和几个在峰会中认识的人告别时,已然感受到大家的关注和目光和以往不同。有好奇,有打量,有试探,但大多存有善意,毕竟谁也不敢恶意揣测傅言归主动亲近的人。
  如果傅言归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不合规制地亲自来接,那任意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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