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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之货(玄幻灵异)——她行歌

时间:2023-12-04 10:01:34  作者:她行歌
  没人能代替任意受苦,当然也就没人有资格劝他放下。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久,形兰便找了个轻松的话题。
  “我教你拍照片啊。”形兰拉着任意起身,往他的相机架走。
  下午时间还长,任意对摄影也感兴趣,便专心跟在形兰身后,听他讲摄影入门技巧。架子上摆满镜头和机身,任意一个个看过去,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这些价值不菲。
  他随手指了一个,问形兰价格。形兰报了个数字,吓得任意睁大了眼。
  “很贵是吗?”形兰用手帕细细擦着那个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的镜头,“我在第四区赚一辈子钱,也买不来一个这样的镜头。”
  他沉默几秒,像是陷在某种情绪里:“有些好东西,不是你的,总归是要还回去的。”
  后来过了很多年,任意总会忍不住想起形兰说的这句话,原来早在最初,形兰就看透了他和梁都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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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主要讲形兰和梁都
 
 
第67章 让他有过一个家
  晚饭前,形兰开车将任意送回得月台,他没下车,和任意说了再见,便开车走了。
  任意站在大门口目送形兰离开,行驶方向是往梁家去的。晚上八点,任意接到梁都电话,问形兰在哪里。
  任意有点懵:“五点之前我们分开的,他没回家?”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儿,传来梁都的声音:“知道了。”
  挂了电话,傅言归走过来,问任意“怎么了”,任意说梁都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找形兰…
  “感情的事要靠自己想透,外力没用。”傅言归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梁都挂了电话,在房间里又等了一会儿,便拿了一件外套出门。
  他今天忙完回到家,发现形兰不在,打电话提示关机。他知道今天形兰和任意在一起,便又打给任意。找了一圈,连工作室的人也问了,都不知道人在哪里。
  他不是第一天发现形兰喜欢晚归,好几次他都回来了,形兰还泡在工作室,有时候还在工作室过夜。问就是工作没忙完。可那个冷清的摄影工作室,有多少工作需要做,梁都比谁都清楚。到了最后,连每周一次的家宴形兰都会找借口不参加,别说家宴了,就算梁都想和形兰吃顿饭,都见不到人。
  梁家在半山腰,出门后还要走很久才到山脚。梁都沿着小径出门,沿途遇到守卫要给他叫车,他摆摆手。半小时后,梁都走下山。
  晚上九点正是热闹的时候,车流交织在灯火璀璨中,不远处的小广场里响着欢快的音乐。有老人在扎堆聊天,有父母带着孩子玩耍,也有年轻恋人牵着手逛街。
  梁都带着一身肃杀之气,融不进这人间烟火。
  街边有一处小诊所,落地窗,从外面能看到室内布置,里面整齐摆放着几张输液床,还有一整墙的中药柜。窗上贴着几个很大的广告字:推拿针灸、中医问诊。
  梁都站在窗外,心想,这样的小诊所连有没有执照都不一定,形兰是怎么敢躺在里面的。
  他推开门,缓步走进去,站到形兰床边。
  输液瓶里还剩一半,形兰仰面躺在窄小的、扶手边缘尽是污渍的床上,闭着眼,一只手抬起来,虚虚搭在额头。似是感觉到身边站了人,形兰慢慢睁开眼,等看清来人时怔了怔,面上闪过一丝难为情。
  “怎么了?”梁都问。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看形兰,问话中夹杂着类似恼怒的情绪。
  形兰撑着手臂坐起来,因为太用力,手背上的针头鼓起来一点,梁都视线移过来,微微皱起眉。
  “下午有点不舒服。”形兰靠在床头上,一边调整鼓起来的针头,一边回答梁都的问话…
  “家里有医生,怎么来这种地方。”
  梁都一直站着,他身形很高,说话也没什么情绪,疑问句说得和斥责一样。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小姑娘走过来,看了看气氛有点僵硬的两人,小心地绕开了。
  “普通感冒,不用麻烦家里医生。”形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尽量说得无所谓。
  他当然不敢告诉梁都,是自己不想用家庭医生。他太敏感,那医生虽然表面挑不出毛病,但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傲慢让他很难堪。在那栋大得望不到头的宅子里,何止是家庭医生,连佣人都轻视他。
  他每天都要磨蹭到很晚才回家,是因为他已经压抑到喘不过气来。
  打完还要一段时间,梁都坐在床边椅子上,望着窗外。形兰没再躺下,视线落在软管上,默默数着往下滴落的药剂。
  他们没再说话,沉默像巨石,压在两人心头。
  一个小时后,方才那个小姑娘来给形兰拔了针。形兰慢慢下床,拿过外套穿上,这时又听见小姑娘在柜台后面问他:“还拿点中药吗?”
  形兰说:“不用了。”
  “家里不方便煎的话,我们可以代煎哦。”小姑娘极力推销。
  形兰想了想,说“好”。
  两人商量好了明天来取药的时间,小姑娘在柜台一阵操作,然后递给形兰一张卡:“这次消费225元,您还有余额510元,请查收。”
  梁都全程没说一句话,和形兰一起出了小诊所…
  两人都没开车,梁都走在前面,也没有叫车的打算,形兰只好跟着。他身体确实不舒服,下午送下任意之后,便开始头疼发热,于是去了常去的小诊所打点滴。
  他裹紧外套,跟得有些吃力。梁都兀自走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下来,坐在路边一处公交站牌的椅子上。形兰踌躇一阵,也坐下了。
  “还办了卡,之前在这里看过很多次病?”梁都冷不丁开口问。
  形兰点点头。他腿有点不太舒服,悄悄换了个姿势。
  “你要是不喜欢那医生,就让他走,换新的家庭医生来。”梁都视线落在形兰腿上。
  “……没有不喜欢。”形兰费力找了个理由,“我办了卡,不用也浪费。”
  梁都显然对这个答复不满意,额上隐隐有青筋暴出,泄露了他当下的情绪。
  “形兰,”梁都很严肃地叫他,然后问,“你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他只知道他的beta如今冷淡又冷漠,什么话也不肯说。
  形兰抬起头:“说什么?”
  他只知道他的alpha很忙很耀眼,他一个beta提什么诉求撒什么娇呢,说出来都是矫情,徒惹人烦罢了。
  “上次奶奶寿宴,母亲把我叫到房间,说让我生个孩子。”
  默了好一会儿,形兰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轻,随着夜风飘散,慌慌张张地落不到实处。
  “赵医生给我查过,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beta生育率原本就比omega低很多,他们结婚五年,至今没有孩子,梁都倒是不着急,梁家人却暗暗动了心思。先是找医生给形兰做了全套检查,发现形兰天生宫腔萎缩,生育几率微乎其微。梁家原本就看不上形兰,这下更有理由了。
  上次梁都奶奶寿宴,梁母和奶奶一起找形兰谈话,再次提到孩子的问题,其实是想借此逼他离开。形兰心里清楚这点,也是在那次谈话中,他知道了梁家真的有在给梁都物色omega。
  很多事很多细节梁都不清楚,形兰当然也不会告诉他。梁家就是知道这点,才会更加肆无忌惮对待形兰。
  “没有就没有。”梁都不以为意,“我们两个人过也没什么不好。”
  形兰看着梁都的侧脸,这么多年过去,他的alpha依然没变,很英俊,很出色,一如他当初从海里将他拉出来,就算再狼狈,也让人心跳加快。
  但梁都越耀眼,就将形兰衬得越暗淡。
  形兰无法改变自己是个普通beta的事实。
  有一次梁都和朋友聚会,朋友喝多了,调侃了一句“早点离婚算了,要什么omega没有啊”。形兰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知道梁都什么反应,也看不到梁都什么表情,想来也是认可的。
  形兰格格不入,越发沉默。
  很多人见到他虽保持着礼貌,但初次见面,看到梁都的爱人是个跛脚的beta时,那一闪而过的诧异很容易捕捉。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形兰是不配梁都的。
  后来,形兰初次见到某人,如果避无可避需要自我介绍时,只说自己叫形兰。之前他在名字后面加上过定语,比如,我叫形兰,是梁都的爱人。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这么介绍时,那人脸上的震惊。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形兰常常想,他大概到死也忘不掉。
  在一次梁家家宴上,形兰来晚了,跛着脚走向梁都。然后发现周围所有人都在看他,他面红耳赤,窘迫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原本走得很慢,一着急便加快了速度,想快点赶到梁都跟前。可是他走得越快,脚就跛得越厉害,最后甚至有些滑稽。他又急又紧张,起了满头满手的汗。等终于走到梁都身边,本能地想去抓对方的手——在这个陌生的充满恶意的世界里,那是他唯一的避风港,是他所有的心之所向——可是梁都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牵住他伸过来的手。
  那一刻,形兰就知道,他们错了。
  或许更早之前,在来新联盟国的第一天,当他走进梁都的家里,见到梁都的家人和朋友,他就应该知道,他们之间大错特错。
  爱一个人,总是想要给他很多很多,形兰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但到头来发现,他对梁都的好,在梁都收到的所有好中,怕是占了万分之一都不到。
  梁都拥有太多的爱、财富、阅历,拥有一个光明伟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形兰只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甚至已经成为梁都完美人生中的唯一污点。
  梁都从未说过爱他。形兰一开始不在意,给alpha找了很多理由,比如梁都在感情上是不太会拐弯的,也从不说柔情的话,他大约就是这样的人。
  一开始,形兰坚信这一点。
  可随着时间久了,他自己慢慢开始动摇,他又想,梁都大概是不爱的。因为爱一个人是会表达的。但梁都从未明确表达过,他爱他。
  如果是报救命之恩,把形兰带出第四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况且在梁都知道形兰喜欢自己之后,还不顾家族压力和周围的嘲笑声和他结了婚,让他有过一个家。
  再大的救命之恩也该报完了。
  拥有那个家的时间太短暂,但短暂也是无比珍贵的。形兰想,他应该知足。
 
 
第68章 觉得和我无关?
  第四区总长竞选工作在三月初启动。任意不知道傅言归使了什么手段,他最终以绝对票数当选。十五天公示期后,任意正式上任。
  上任之后,至少要稳定半年左右,才好启动第四区收编工作,不然引起新的动荡得不偿失。开弓没有回头箭,任意只能一步步稳打稳扎着来,正好利用这半年,着手建设救助中心。
  四月,三座救助中心同时开工,包括omega救助中心、儿童福利救助中心和老年人福利中心。这么密集的民生工程同时开建在第四区史无前例。但群众对新上任的总长还没多少信心,纷纷犹疑着观望,以为又是形象工程。直到资金来源、时间节点、保障措施完全透明化公示之后,大家才知道这是来真的。
  尤其是资金来源,全部由新总长任意自掏腰包,据说是他把华舒光收藏的艺术品全部卖掉筹的钱,买主是境外一个神秘买家。
  这样一来,任意很快就赢得第四区第一波民心。
  傅言归之后借着工作名义来过第四区几次,任意在公事上都尽量配合好。只不过傅言归想去华宅住,被任意拒绝了。
  他的话让人无可指摘。
  “上次来是意外,这次来本就是工作性质,”任意强调道,“况且我是一个刚丧夫的omega,和傅主席私下接触太多不合适。”
  傅言归原本对任意是华舒光遗孀这个身份并不在意,只要任意舒服自在,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但这如果成为拒绝他的理由,那他就心里不爽了。
  他心里烦躁,面上却不显,情绪平静地参加完omega救助中心的奠基仪式,还参加了第四区的欢迎酒会,然后便在酒店住下来。
  “你不忙吗?”任意问他。因为傅言归住了几天也不见走。
  “忙,”傅言归公事公办地说,“我跟军部打了申请,前期要做一下民意调研,这样才能保证第四区稳定地并入新联盟国。”
  “要调研多久?”任意不太了解这种事情的流程,但看傅言归说得义正严词,想必很重要。
  “顺利的话一两个月,不顺利的话小半年。”傅言归将手里一份报表递给任意,“调研工作马虎不得,涉及到后期政策制定和优待措施,我会加派人手过来,当然也需要华光会帮忙。”
  任意翻了翻那份密密麻麻的报表,随口问道:“那你军部的工作怎么办?”
  听任意终于问到点子上,傅言归沉思少许,严肃地说:“没事,顶多我辛苦一点,两边跑。”
  任意对傅言归的卖惨无动于衷,并且有点躲他。做民调需要华光会对接的事务,全部交给华严处理,他只专心盯着开工的项目,没事就偷偷跑去工地查看。
  在第四区,任意是不怎么信任别人的,只有他自己亲眼见证了,才能放心。 这天他从华光会办公楼出来,没带人,自己开车兜了一圈,便绕到施工现场。
  三个项目里进展最快的是omega救助中心,整个工程占地一千亩,建筑面积达到二十万平方米,别说第四区,就算放眼整个新联盟国和周边十几个独立区,这都是规模最大的。
  任意将车停在路边,信步走进施工区。这处施工区位于一片山脚下,地形开阔,工人分散在各处,并不显得很多,只有轰鸣的机器声证明这里正在紧锣密鼓施工中。
  任意慢悠悠转了几圈,偶有路过的工人看到他,见他挂着工作胸牌,便不会拦着他往里走。
  靠近山脚有一片洼地,很泥泞,对面立着一排刚建好的简易仓库。任意方才看到仓库里有亮光,便想走近看一眼。
  无奈泥泞地不好走,任意试了好几个位置都难以下脚,正踌躇间,身体突然被一双手臂腾空抱起。
  任意一声惊呼,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生生将他要把对方过肩摔的念头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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