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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之货(玄幻灵异)——她行歌

时间:2023-12-04 10:01:34  作者:她行歌
  “反应慢了。”傅言归稳稳横抱着任意,缓步迈进泥泞中,“要是旁人在你后面呢?出门不带人,有事怎么办?”
  任意心想,要是旁人早被他摔得狗啃泥了:“顺道过来看一眼,很快就回去了。”
  傅言归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很不满任意的说法。紧贴着他胸膛的任意清晰感受到心脏位置那一小块肌肉起伏。
  这个姿势被抱着,任意看不见傅言归的脚,但从他不时卡顿的动作,判断出这洼地深浅难行。越到中间,傅言归走得越慢,任意甚至能听到他半截小腿踩进烂泥的噗噗声。
  傅言归紧皱着眉头,一条腿迈出去,另一条腿又陷进软泥里。
  “什么鬼地方,连条路都不搭起来,怎么进仓库。”傅言归语气不耐,又把任意往怀里紧了紧。
  任意腾出手指一指不远处一摞长木板:“可能没来得及。”
  傅言归再次冷哼一声,任意不敢动,生怕再给傅言归增加走路难度,心想回头要立刻给项目经理说,把所有路都搭好才行。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对面,傅言归还抱着任意不放,任意稍微动了动,傅言归才顺势松手。
  任意赶紧去看傅言归的脚,果然,鞋子和裤子上全是泥。
  任意说:“去仓库里看看吧,里面应该有水,先冲一冲。”
  傅言归也很嫌弃自己,但自己弄脏了总比任意弄脏了强,便和任意一起去了最近一间仓库。
  仓库很大,四周堆着建筑材料,最里面放着两桶桶装水。任意将桶盖打开,俯身嗅了嗅,然后倒出来一些,想给傅言归冲裤脚和鞋子。
  傅言归坐在一堆木材上,正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脚,见任意蹲下来,立刻将脚收回去,抓住任意的胳膊往上拉了拉。
  “不用冲,一会回去还得脏。”
  “回去走山上,那里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工地外面。”
  傅言归还是不让他蹲下,稍用力,让任意也坐到木材上,接过他手里的桶装水,说:“你别动,我自己来。”
  也就是简单冲一冲,不可能洗得多干净。傅言归的鞋袜全湿了,他干脆脱了袜子扔到一边,将裤脚挽起来,光着脚盘坐起来。
  “有没有带手帕之类的?”任意边说着,边从自己口袋里摸了摸,只摸到一小包纸巾。
  傅言归以为任意要用,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白色手帕,递给任意。任意接过来,展开,认出这是傅言归之前从华宅离开时带走的那条手帕。
  他重新叠了几叠,弯腰去够傅言归放在地上的鞋,吓得傅言归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
  “吸吸水,不然一会儿穿着不舒服。”任意说。
  “不用,”傅言归伸手拿回手帕,重新塞进怀里,“不要糟蹋东西。”
  任意不知道一块随处可见的、还被自己吐过的手帕有什么不能擦鞋的,但眼见傅言归极其宝贝地又把手帕放回怀里,只好将纸巾递给他,让他简单擦一擦。
  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湿掉的鞋袜上,这时仓库外面传来极轻的咔嗒声,混杂在远处机器轰鸣中,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傅言归立刻抬起头,往门口看去。
  几乎同一时间,任意已经往门口冲去。
  为了安全和防火,工地上所有仓库门用的都是双层硬质门,里面填充着高密度材料,厚度达到5厘米。任意快速拉动门锁,没锁,但是门推不开。
  “外面别了钢管,推不开的。”傅言归赤着脚走过来,用手推了推门,有明显顿挫感,“是怕我们带了枪,三两下就能把门锁打烂。”
  傅言归微微皱着眉,看了一眼任意:“被人盯上了。”
  说着他拿出电话打给何迟,简单报了地址和情况。他信不过华光会和第四区,一直暗中布置着人跟着任意,今天他收到任意去工地的消息,自己跟上来,才让其他人撤了。撤得不远,十几分钟就能到了。
  两人退到稍微安全些的角落,任意看了看傅言归的脚。
  “穿鞋。”
  “有怀疑对象吗?”
  两人同时开口。傅言归没动,完全不在意自己赤着脚,只庆幸自己跟着,他现在根本经不住任意有一点意外发生。
  任意脑海里闪过几个人,他在短时间内接手华光会,成为第四区总长,还要把第四区编入新联盟国。他动了太多人的蛋糕,想要他死的人能排成排。
  傅言归拧着眉听任意说了几个名字,但不确定,他只是突然觉得很生气,原来任意明明知道有风险,却从未跟他提过。
  “为什么从来没说过,”傅言归问,“觉得和我无关?”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傅言归稳了稳情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军刀。他抬眼看了看高处那处很小的通风扇,任意也看到了,显然明白傅言归的意图。
  然而还没等傅言归动作,有东西便从通风口扔了进来。
  “啪啦”一声脆响,像玻璃瓶落地的声音,先是掉在墙角的木板上,又滚到地上,摔得粉碎。
  傅言归出于本能推了任意一把,让他离那碎玻璃瓶远点,然而没用。他们出不去,躲到哪里都没用。空气中瞬时弥漫出一种类似于广藿的味道,傅言归脸色骤变。
  3S级信息素异于普通人的最大优点,是不受发情期困扰,并且不会轻易被低级别信息素诱导,无论是A还是O,在身体没有异常的情况下,都是独立而强大的。尤其是傅言归这种从小打打杀杀出来的,又在军部经过各种严苛训练,大部分药品或者诱导剂对他没用。
  他会定期在军部试药,以增加耐受性。所以他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几乎立刻就分辨出这是专门针对3S级alpha的信息素诱导剂。强力,高效,吸入之后十几秒内就会中招——他之前在军部医疗室试过一次,没成功,打了三针解毒剂才缓过来。
  而且这药对omega无效。
  来人针对的并非任意,是傅言归。
 
 
第69章 诱导剂
  任意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看傅言归脸色,也知道是大麻烦。
  他这时候还紧靠在傅言归身后,拉着对方手臂,企图让傅言归和自己一起往后退。但没过几秒,他就发现傅言归状态不对。
  傅言归脸色已经涨红,卷到肘部的衬衣箍在手臂上,肌肉和血管绷得很紧。他穿着西裤,下面已经顶出很大一块。
  任意额角冒汗,往后退了一步。
  “拿着。”傅言归没发现任意的异常,把刀塞进任意手里。
  说着他几步跳上木板,又迅速将其他材料摞在上面。只几秒钟工夫,他就拆了通风扇。通风口很小,以任意的身形还是出不去,傅言归两只手抓在最外面那一圈金属架上,试图将整个框架抠下来。
  任意也跳上来,随手从旁边捡了一根铁条,扔给傅言归。他用军刀撬住一个角,傅言归拿铁条插进另一边缝隙,两人一起用力,耳边传来金属刺耳的摩擦声。
  “这样不行,太慢了。”任意拿刀撬了几下,又改成砍,框架依然纹丝不动。他正急得满头汗,却突然发现傅言归没了动静。
  转头一看,吓了一跳。
  傅言归的额头抵在墙上,呼吸又粗又重,一只手紧紧攥着铁条,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体内的巨兽破笼而出。
  仓库里全是诱导剂的味道,任意能闻到,但是无感。到这里,他已经猜到这是什么厉害药剂,会让alpha迅速陷入失控的发情热,3S级也不例外。
  “你……”任意说话有些磕绊,“还能坚持吗?”
  傅言归闻言转过头,他眼睛黑黢黢的,眼珠上挑,露出的眼白猩红一片。任意被他这个眼神盯得打了个寒颤,攥着刀的手紧了紧。
  傅言归原本坚持个几分钟没问题,但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刚才太想把通风口打开让任意出去,一番动作下来,血液循环加速,诱导剂已经在他体内打了几个来回。
  这会儿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浸透了,视线也跟着扭曲,思维变得混乱。
  任意就半蹲在他跟前,近到他一伸手就能把那人抓进怀里,按在身下,撕烂那些多余的衣服和障碍,用力去亲那张说话的嘴。然后将自己埋进那具温暖诱人的身体里,像很久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汲取很多很多的快乐。
  这是他最爱的人,时时刻刻放在心头的人,是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追回来的人。
  这个想法简直要让他当场失控,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扑了过去。
  他有些迟钝地看着身下那人的惊惶,也感觉到了那人在极力抵抗,他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可是刚要一想,头疼得就要炸开,仿佛只有身下这人才是解药,也只能是身下这人。
  四周全是噪音,衣服破碎声,空气流动声,嗡嗡嗡的,都被无限放大,身下人的呼吸也清晰,响在耳边、唇边以及心尖上。心脏越跳越快,大脑已彻底被原始欲望侵占。
  “傅言归!”任意费力喊出声,试图换回对方神智。
  任意感觉自己要被撕碎,实际上他身上的外套已经被撕开了。他手上还拿着那把刀,当傅言归失控之后突然向他冲过来时,他手臂磕在木板上,刀滑了出去。
  傅言归发起疯来跟毫无理智的野兽没区别,任意根本不是对手。任意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在挣扎中终于够到那把锋利的军刀。或许一开始,傅言归给他刀,也是这个意思。
  手臂突然一凉,傅言归终于从无序的混乱中挤出一点清明,他从任意身上撑起上半身,目光落在自己小臂上。
  那条粗壮有力的手臂正死死摁住任意的肩,傅言归甚至听到对方骨头缝里传来的轻响。
  手臂上的刀口不深,但很长,鲜红的液体流出来,滴落到任意肩上。任意右手还维持着挥刀的动作,他微微张着嘴,唇角已经破了,眼底和脸上酝着水汽,直愣愣看着傅言归。
  这一幕将傅言归神智拉回来一点。
  失去桎梏之后,任意几乎是立刻翻身起来,慌乱地往墙角退去。
  那些摞在一起的木板扔得到处都是,仓库里一片狼藉。傅言归赤红着眼看着这一切,不明白自己短时间内竟然失控到这种程度。
  他全身都在发抖,在后怕,脑海深处却还在叫嚣着破坏。
  他僵立着,半弓着腰,像被暂时锁住的野兽,这一秒还清醒着,下一秒可能又会扑倒自己的猎物。
  可也是那猎物,让他生生压下再次捕猎的动作。
  任意持刀尽量贴住墙,他戒备的神情和抗拒的动作,都在揭开着一场假象——傅言归认为在努力靠近任意的路上,已经颇具成效,任意不反感,甚至很配合。
  直到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任意的不反感和很配合都只是为了尽快将第四区交出来。任意的远离不动声色,并且从未停止。
  傅言归的痛苦找不到出口,来自心里的,和身体上的。他深深地看着任意,企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信任。
  太痛了。什么也没有。
  他用残存的一点理智弯腰捡起一块薄木片,在任意的惊呼声响起之前,狠狠扎进自己脚背。
  剧痛让他眼前模糊,但清醒。鲜血迅速涌出来,沿着脚底的形状洇了一圈。任意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块插在傅言归脚背上的木片,截面上的毛刺清晰可见。
  “抓紧走!”傅言归嘶哑着嗓子喊,“这里有监控。”
  任意咬咬牙,再次跳上通风口。
  金属框架刚才已经松动了,任意跳上去,用手拽着,用了几次力,还是很难撬开。他正着急,一回头就看到傅言归瘸着腿走过来。他走得慢,但步子很大,仿佛不知道疼一样,然后用没受伤的脚踩住木板,也站到通风口上。
  受伤的脚落地时,能听到木板扎进血肉又深一点的声音,伴随着更多血液被挤出来的窣窣声,让任意听得心口发麻。
  任意不敢看他,紧抿着唇继续掰金属框架。
  脸旁伸过来两只手,任意往旁边闪了闪,换傅言归来。趁手的工具早就不见了,傅言归赤手抓住框架边缘,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框架被他生生扯了下来。
  离得太近,任意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傅言归的山火信息素味,还有没散尽的诱导剂,这些东西掺杂在一起,让腺体本就脆弱的任意不好过。
  他压着恶心,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滚下去,被傅言归探手捞进怀里。
  傅言归用了十足的毅力,才等任意站稳之后将他往外推了推,催促道:“赶紧走。”
  “那你呢?”
  “我现在不能出去。”傅言归呼吸急促,眼底猩红又漫上来。他现在出去,发起狂来没人能治得住他,而且他无法保证不伤害任意,最好的办法是留在这里等何迟来。
  “你出去别着急跑,先找地方躲起来,等何迟过来再说。”
  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一有埋伏,就更危险。傅言归说着,把枪掏出来塞给任意,然后不等他拒绝,拦腰一把将他抱起来,把人从通风口送了出去。
  任意贴着墙跳下来,头顶上传来傅言归的声音:“如果来的不是何迟,不管谁要靠近你,不要犹豫,开枪。”
  山风很硬,又凉,穿过山坡上荒蛮的野草,打在任意脸上。仓库周边没有人,一切如常,应该是那人扔下诱导剂就跑了。这么看来,他和傅言归的猜测是对的。
  任意仰起头,那个窄小的通风口已经没有人,也没有了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枪,悄然转到仓库后面的山腰处,按照傅言归的话,躲在一块利于隐蔽的山石后面,静等着何迟过来。
  任意等了大约十分钟,这十分钟漫长得让人产生错觉。他死死盯着仓库方向,不知道傅言归怎么样了。很快,远处有人往仓库方向跑来,任意一眼便认出最前面的是何迟。他长松一口气,从山坡上跑下来。
  何迟扶了一把从高处冲下来站立不稳的任意,急声问“人呢”。任意看起来更急,转头带着何迟往仓库跑。
  仓库门确如傅言归说的那样,被一条手臂粗的钢管拦腰别住了,除非带来狙击炮,否则甭想从里面破开。但从外面就太简单了,何迟砰砰开了两枪,将插销打断,钢管滚落下来。
  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被突然喷涌而出的山火信息素激得往后撤,任意突然想到什么,说“里面有诱导剂”。这下连何迟都惊了。方才傅言归打电话时没说有人投放了诱导剂,不过他对敌经验丰富,准备向来齐全,当即拿出面罩扣在口鼻上,其他人也立即拿出面罩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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