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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御医不老实(古代架空)——南风不醉

时间:2023-12-04 10:04:45  作者:南风不醉
  想到这,他心口突然一顿,闷闷的感觉蔓延开来,身子也不由地带着歪了一下。
  “哥,是不是我太沉?我看到那块石头了,放我下来吧。”高璟昀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细微的动作。
  秦修宁重新调整了下姿势,继续迈步向前走,不说话。终于到达那块平滑的巨石边,他才把人放了下来。
  这块巨石平整地像神仙的晒经石,又像仙子的美人镜,生在这半山腰上只能感叹老天爷的鬼斧神工。
  秦修宁扶他坐下,恰这时太阳即将落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极尽所能地那炫耀最后的光芒,绽放出的金粉紫蓝靛绚烂无比的颜色,铺满白色的云端画卷上,极其震撼。
  “这.....好美......”
  高璟昀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住,一时忘记了出来寻藤枝的目的,像误闯了仙境的凡人呆立在山洞的“屋顶”上。
  秦修宁对这样震撼早有准备,他每日寻药回来都会路过这里,歇歇脚,喝一口水,看一场日落,只是不知何时生出了要带他也来看一次的念头。
  他坐下,展开修长的双腿,从怀中掏出那个圆滚如小壶的骨埙,放在唇边吹响。
  顷刻,空灵梵音响彻山谷,曲调婉转悠扬似岸边海浪,荡出一层层涟漪,最后飘向遥远天边。夕阳里的层层枝丫,远处山巅的皑皑积雪,连绵起伏的橘黄田野,脚下零星的红瓦房屋,一切都在这轻柔天籁中增添了新的颜色。
  高璟昀被吸走了灵魂,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沁染在这神圣的宁静中。
  末了,随着最后一个音调飘散开,最后一缕阳光也收起没入了墨蓝的天边。
  高璟昀这才收回心绪,不禁望向身边的人。整齐的鬓角一双剑眉斜插入鬓,光是能看到这一点侧面,也足以令他觉得震撼。
  待秦修宁收起骨埙转过头,也对上李未寻的眼眸。微风拂面,山林寂静,四目相接的一刻,都被对方眼眸中一汪旖旎温水困住,谁都没再挪开眼睛。
  作者有话说:
  各怀心事小剧场
  高:早知道这招这么好使,早就......
  秦:要不再烫他一下?这样就走不了了......
  hhhh
 
 
第29章 别蹭。
  无言这一瞬,秦修宁似是清晰地再次听到了自己腾然加快的心跳。这次,他不用再去确认,他知道这感觉是什么。很清晰,也很令他无奈。
  活了二十大几,连颗心都管不住,就这么交代了出去。
  那亮晶晶的薄唇潋滟着夕阳余下的温度,引得他一点点探过去。
  认命。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师父说过的这两个字。师父当时正捡着手中的种子,一颗颗塞进嘴里尝百草,又吐出来。
  “人啊,就是和这些种子一样,有的甜,有的苦,有的开花,有的不开。都千篇一律的那里来得锦绣万千,繁花似锦?认命,孩子。”
  彼时他一腔不忿,怎么可能认命。师父说,不认命,你就自己去改命。
  没想到,这命最终他还是只能认下。
  秦修宁眼一闭,心一横,眼看就要亲上去。
  突然,一声长鸣戛然划破上空。
  两人齐齐顿下,抬眼朝天空望去。
  果然在他们上空的黑色的鸟儿展开长翅翱翔盘桓着,如果细看就能发现这只通体羽黑的鸟双翼边缘镀了一层乌紫,只有在展翅飞翔时才能看到。
  高璟昀直愣愣定在原地,刚才差点就被吸进那叫“薛不染”的温暖漩涡里去。
  紫菜来了。这是二哥提醒他,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
  心咚咚加快跳了两下,高璟昀随手从身后揪下一颗草,急于遮掩住自己此刻肯定不怎么正常的神情。
  “哥,这个是藤枝么?”
  秦修宁使劲瞪了眼落在巨石一角的那黑黢黢的鸟,收回视线望了眼这株草。
  “这是‘生肌藤’,化脓解毒,生肌止血。你每日喝的野菜粥里就是这个。”
  高璟昀没想到随手抓到的草竟然是他的食物,悻悻放下。然后又看了身后粗一点的藤蔓,“那个呢?那棵适合编篮子。”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秦修宁漫不经心地转过回来,“那叫七叶一枝花,也是你吃的一味药,我把它生拌了,就你刚才差点打翻的那个。”
  高璟昀无语了一阵,喃喃道,“我说我怎么越来越跟兔子似的。”
  “你还别嫌弃我给你吃的这些草,这些可都是名贵中药,在中原一两叶子要卖二十两银子。你自己算算每天吃掉我多少银子吧。”
  “我还以为我吃的就是普通的野菜。”
  “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好这么快的。”
  秦修宁有些恼,大好的气氛就这样被这破草破鸟给弥耗殆尽了,本来说不定可以亲完逼问出这崽子的心意的。
  而高璟昀眼睛低低转着,丝毫没注意到秦修宁那一脸别开生面的热闹来。
  一丝异样不合时宜地从心底冒出来。有丝丝暖,有些些甜。
  从小到大,可从没人在意过他吃什么,穿什么。一个早早没了娘的废物皇子,冷无碳,炎无冰,春无米,冬无衣,一进他那宫里冷意扑面,不比冷宫强多少。
  高璟昀手中捧着的这株生肌藤,像是捧着热乎乎的心意,让他从内到外都暖烘烘的。
  人一感动,就容易脱缰。高璟昀第一次问了句没心眼子的话。
  “哥,你认识这么多草药,可曾见过鬼苋姜?”
  秦修宁浑身一凛,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一颤。
  “你怎么知道鬼苋姜?”
  似是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高璟昀后退了一小步,好让自己将对方的脸看得更清楚些,“我.....听说的。”
  那双不染陌尘的眼睛里毫不设防,除了闪烁着好奇和一点惊喜之外,再没有其他,连他惯常的那种冷淡、不耐烦、防备都统统不见。
  这令高璟昀忽然有了一种一吐为快的冲动。
  不如就和盘托出吧,这样他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掩饰和伪装了。
  “我其实.......”
  后面的话他根本没想好怎么说,只是这三个字之后他就立刻后悔了。他看见那个被包裹了多年,藏在阴暗处多年的自己,刚朝地面上的阳光处迈出了一步,又一瞬缩了回去。
  于他而言,那个身份,那个家族并不能给他带来荣耀,反而是一种羞辱。因为在南朝,人尽皆知的三皇子,是个傻子,是个废物。
  那样的自己,在他面前让他难以启齿,抬不起头。
  “我.....”
  秦修宁仿佛猜到了他呼之欲出的坦白。
  他一直知道他没说实话,此刻要听到他的坦白,还真的生出了一丝期待。
  “我其实是来替父亲寻药的。”他只敢迈出半步,站在阴影的边缘,望着温暖的光在地上分割出的那条线,小心试探。“我父亲他得了一种大夫也看不好的病,而且,命不久矣。我从古籍上看到过关于鬼苋姜的记载,就想来找这种药。我们不是做生意的。
  “对不起,最一开始没敢和你说实话,我怕你是......”
  空气静默良久,只剩他的心跳声。
  那张摄人心魄的俊朗的脸隐在墨黑的夜色中喜怒难辨,但他还是咬牙坚持说了下去,在自己离开前,他想把这个故事编圆一些,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我怕你是劫匪。”
  终究,他还是没提那些追杀他的人。
  秦修宁一直平直挺拔的肩忽地垂下去一些,这命让他认得彻底。没想到他们来这里竟会是同一个目的。
  还是竞争者?
  鬼苋姜因为罕见难寻而被称之为千年寒姜,生于极寒和极热交汇之地,也因其神出鬼没的生长地和危险程度也被流传出更戏谑的名字——“将见鬼”。而千年寒姜一年只生一株。
  更令他觉得后背微微发凉的是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你父亲什么病症?”
  秦修宁唇角紧绷着。
  高璟昀低头思索了片刻,他连父皇的面都难见到,只是听王公公偶尔会透露一些。“嗯.....那是种很奇怪的病,我不知道怎么说,会令人发癫发狂。次数多了,便会耗尽寿命。”
  癫狂?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之巧合。
  这命认得他劈头盖脸,接二连三。
  那是他最不想面对最难于启齿的窘迫。
  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心就算了,最多也就是风流多情,浪荡纨绔一个。
  可是管不住自己身子,非要做个你死我活的孽畜,他自己都无颜面对这样的自己。秦修宁难以置信地偏过头,他将自己的脸隐在暗处,以掩饰眼神中的惊慌无措。
  高璟昀还是察觉到了异常,神色有些紧张道,““哥,难道你也是来找这种药的?还是说,你也.....得了怪病?可你不像啊,也没癫狂......”
  话猝然停下,是因为他见他癫狂过一次,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那次。
  高璟昀耳尖迅速发热,喉咙中也堵塞住,再难问出第二句话。
  “你不知道这鬼苋姜究竟是用来治什么病?”秦修宁再次试探。
  高璟昀茫然摇头,琥珀瞳仁里的光随之黯然。“只知道我爹活不久了,需要这奇药才救得回。”
  借着夜色的掩饰,秦修宁吞咽了下喉咙,转过身淡淡道,“回去吧,要冷了。”
  “可藤枝.....”
  “明天采给你。”
  秦修宁这次也没再和他商量,直接将人背回了山洞。
  高璟昀察觉出不对劲,以为自己拙劣的“坦白”又被识破了,每次被识破他都会非常不高兴。这次没有直接上下掐住他的命脉就已经是难得了。
  他站在他身后,心慌地看着他熟练得叠衣铺被,暗暗懊悔,如果刚才没冲动地“坦白”就好了。他不该在这最后一晚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
  他应该让自己的救命恩人高兴一点,他心里想。
  秦修宁从外面回来就浑身散发着那股子生人勿近,近者比诛的气氛,他一言不发地洗漱干净后就径直坐在毛毡上,连医书也不看了,看样是要直接睡下。
  高璟昀心慌地眉心一抽,深呼了口气直直走过去站在他床边,直直对上那双眼,看上去活像个来索命的鬼,给秦修宁吓了一个激灵。
  可天知道高璟昀心跳得有多快,他有多害怕。这股坚持不了多久的勇气再多被盯上一秒就又要消失了。
  “你要干嘛?”脑中警铃大作,秦修宁撑着手臂上身扬起。
  果然,下一秒他的头就又像被闷了一棍。
  那双暗藏星芒的狐狸眼睛里闪耀一瞬,诱人的唇终是没有放过他,声音细细软软,说出的话确夹钢带火。
  “哥,再来一次吧。”说着人一下挂在了他身上,身手敏捷比那阿姿茉丝毫不差。
  秦修宁呼吸猛地收住,人惊得向后仰一句话也说不出。而这简短的沉默被那贼胆子疯涨的人当成了默许,身体开始左右微微摇摆。
  秦修宁暗火四起,喉咙似有火在灼烧,生生只挤出两个字:
  “别蹭。”
  作者有话说:
  再蹭走火。
  本周三更,五六日。
 
 
第30章 别那么狠
  高璟昀从那双幽暗地眼瞳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危险。
  但在强烈的想令他高兴的念头面前,他选择对这点警告视而不见。
  “哥,抱我吧。”
  高璟昀像一只主动送入狼口的绵羊,声音微微轻颤,那种诱哄的语调对于一匹拼命克制着饥饿感的狼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更是在本能面前豪无意义的抵抗。
  暗火涌动,秦修宁紧紧盯着面前这只白嫩的羔羊,实在匪夷所思,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讨他欢心,哄他高兴?
  但显然很有效。
  秦修宁一直沉郁的心透出一丝光线来,如丝如雾地倾泻在那张蒙上了欲念而不自知的脸庞上。
  “你确定?”
  三个字,已经是他溃不成军的理智能拼凑成的最后防线。
  高璟昀突然靠近,双手环在秦修宁的耳边,冰凉透软的唇一下贴在他耳骨上,激起秦修宁浑身地颤栗。
  “你给的草药,我每天趁你睡着都在偷偷擦,很好用。”
  调笑的声音里带着些隐秘的骄傲,惹得那道曾坚实高筑的堤坝外那层仅余的岩皮崩裂来,露出里面早已满布的蚁穴。
  “只要你别像上次那么狠......”
  秦修宁心里的堤坝一瞬灰飞成齑粉。
  ......
  翌日清晨,不知从哪来的不知死活的鸟鸣吵醒了秦修宁。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臂,紧实的小臂上面赫然挂着几枚牙印。
  眼都没睁,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地面上胡乱捞起一颗卵石,凭着直觉朝那鸟丢了出去,准的出奇又毫不意外,无辜被打中的鸟儿不满地惊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没了烦人的吵闹,秦修宁怎么也睁不开眼转了个身搂紧怀里的人。
  他凭手感低头寻到那削瘦又光滑的肩头,在上面留下一吻,然后收紧手,将人又往自己怀里带一些。
  昨夜他从身后搂着他,动作激烈处连人带毛毡一同从床上滚落了下来,索性扯过了自己的毛毡将两张拼在一起,就睡在了地上。
  因为是清晨的缘故他们刚好凹凸无误地紧贴在一起,而怀里的人却没什么反应。
  秦修宁累极,眼皮子像是铅做的,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但迷迷糊糊中想到昨晚最后的画面,隐隐有一些担心。
  该不会最后是真的被他做晕了过去吧。
  他强撑着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抬起一点手臂,顺着那只光滑细长的手臂向下摸到了手腕,将大拇指按在那细细的手腕处,摩挲着寻找脉搏。
  就在这时,身前的人微微扭动了一下,沙哑得像注了砂砾嗓音里低低逸出一声不清醒的唔哝:“痒......”
  粗粝的拇指按住试图扭动的手腕,他知道小狐狸还没醒,但手腕上的这处依旧意外的敏感。
  这是他昨晚的意外发现:一旦将手腕紧紧扣在身下,只要亲一下手腕处那薄薄的一层皮肤,就会激起他浑身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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