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将人带到,对时重霜抱拳后一闪没了踪影。
时重霜看向趴在虞罗衣身上的人,不确定道:“……何玉锦?”
虞罗衣眼睛通红,看向时重霜:“小时大人,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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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修一下,增改了两千多字,买过这章的应该是不需要另外再买的~
第126章 该打对银链子拴在床尾
院中重新亮了烛火。
元问渠眼中含着困倦,头发尽数散落在身后,随意披了件袍子拢手从屏风后悠悠走出来。
看着屋外亮起的灯笼,他想了下,抬脚出门向正堂走去。
走到廊下,元问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穿鞋,他停在原地驻足了会儿。
脚趾动了动,元问渠表情深思,这里走廊一直通到正堂,脚踩在木头的地板上,微凉,倒是舒服,没多想元问渠便放弃了回去重新穿鞋的想法。
搞什么,大半夜小霜还不回来陪他睡觉……
元问渠一路静悄悄来到正堂门口停下来,看着屋内灯火通明,时不时还有交谈声传来。
今夜守在院外的暗卫是时重霜的人,早就发现了有人过来,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应该不用告诉主子先生过来了吧?
元问渠抬手推开门。
屋内的声音陡然一停,屋内几人视线唰唰看过来。
元问渠看着屋内地上躺着的血人微微扬眉,抬袖掩住口鼻遮挡住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时重霜一顿,将手中的药瓶放下,起身走过来直接将元问渠抱起来放在一边的扶手椅上。
挥了挥手让暗卫去将元问渠的鞋袜拿过来。
暗卫很快就回来了。
他抬起元问渠赤着的脚放在手心,将鞋袜拿过来轻轻给元问渠穿上:“夜里凉,先生怎的醒了?”
时重霜临走时还特意将元问渠房屋的门窗关紧了些。
元问渠任他给自己穿上,动了动脚,说:“睡醒了,看到你不在,怎么回事?”
元问渠转眸看向躺在地上的人,此时这人上半身赤着,腰腹好长一道伤,似乎是被人硬生生砍的,皮肉翻出,鲜血止不住地往外冒,他蹙眉:“这是……何玉锦?怎的弄成了这个样子。”
虞罗衣手上帕子已经血红,手边的清水换了又换才让何玉锦身上看起来不那么可怖。
虞罗衣声音微微沙哑,似乎是哭过了,面上还算平静,说:“我原本是要回后宫,不想在半路遇到了叛军,他们要杀我,何玉锦护着我才这样的……”
元问渠恍然,轻轻说:“原来如此。”
何玉锦会救虞罗衣倒是不让人意外,毕竟在三年前他就一副对虞罗衣念念不忘的样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缘分,当初他就怀疑何玉锦搭上太子又靠上元成青有一部分原因是要去皇宫找虞罗衣。
虞罗衣细细用帕子擦拭着何玉锦胸口长约一臂的刀伤,将创伤药尽数倒在上面,道:“此次宫乱,皇后娘娘身死,我作为宫令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遇到何玉锦算是偶然,我一时间只能想到这里能让他安心养伤,公子,他便拜托你了。”
“好。”元问渠点头答应,“放心去吧。”
说完,元问渠想到什么,提醒道:“这次宫宴上你已经在皇帝和百官之中露了脸,之后的机会就全看你抓不抓得住了。我给你的玉佩已经对皇室无用,若是皇帝问起来,一切推到皇后身上便可。”
“届时皇帝若仍拿你不放,只管去司天监找孟瑶青,他会为你解围的。”
“我明白。”虞罗衣正色道,“多谢公子。”
时重霜摆手,招来两名暗卫去送虞罗衣回去,客房已经收拾好了,几个下人尽量稳地将何玉锦抬过去。
元问渠眼神看着何玉锦身上的伤,神情深思。
元成青在何生环露出败相后就已经离开,按理说何玉锦与元成青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会一直逗留在宫中?商人逐利,何玉锦平日作风更是如此,难不成真是一直在等着虞罗衣?他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准。
时重霜见元问渠面色犹疑,哪里会不知道元问渠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将元问渠抱起来放在怀里顺了顺头发,说:“先生,现在不必想那么多,等何玉锦醒来后我们自会知道。”
元问渠回神不再想,顺势岔开\\腿面对面坐在时重霜身上。
元问渠抬起手圈住时重霜的脖颈,下巴搭在他肩侧,缓缓打了个哈欠闭上眼,一副累到了的神情。
“回去睡觉?”
时重霜“嗯”了声,手掌托住元问渠将他整个抱起来往外走。
是元问渠喜欢的拥抱方式,他整个人攀在时重霜身上,总会觉得满足感比平时多一点。
元问渠鼻尖微动,在时重霜脖颈嗅了嗅,睁开眼想要拨开时重霜衣襟。
然而刚抬手想动作耳边就响起时重霜的声音:“先生,小伤罢了,不必看。”
元问渠没搭理时重霜的话,微微拉开时重霜的衣襟,宽厚的肩膀映在眼前,上面一道刀伤横搁在上面,应该是已经撒了药,上面褐色的粉末已经凝固,是淡淡的草药味。
时重霜似乎叹了一口气,说:“都说了是小伤,先生。”
元问渠将时重霜衣襟重新拉回去,抱着人闷闷“嗯”了声不置可否。
时重霜却浅浅笑了。
元问渠斜眼睨了时重霜一眼:“笑什么?”
时重霜拖着元问渠慢慢顺着长廊往前走,说:“我在笑,先生对我似乎又多在意了些。”
“小霜,我本来就很在意你。”元问渠说。
时重霜摇摇头,说:“还记得第一次在寒食寺见面时,我从北秦一路逃过来,比这受伤严重多了,马上就要死了先生看起来也完全不在意。”
元问渠哼笑:“谁说的,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心疼死了。”
时重霜:“先生喜欢我是因为这张脸吗?”
“唔……”元问渠沉吟了一下,抬手摸上时重霜侧脸,弯眼笑着说,“是的吧,毕竟这张脸哪哪都招我喜欢——啊。”
元问渠轻轻叫了一声,缠在时重霜腰间的腿微微紧绷。
时重霜手伸到元问渠下摆揉了下退出来,拖着元问渠往上颠了颠,吓得元问渠紧紧抱住时重霜防止掉下去。
元问渠:“……”
时重霜(……),面无表情道:“先生当时看着我是在想戚月窥吗?”
元问渠破天荒将脸埋进时重霜颈侧不看他,说:“……小气。”
也算是变相地承认了。
时重霜眼神深了深,借着元问渠外面披着的袍子遮挡,(……),顺着*缝在外面摸索。
元问渠闭上眼,指尖轻颤。
时重霜抱着元问渠继续往前走,这条走廊变得如此长,时间过得似乎又如此地慢,时重霜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听得上是冷淡:“先生,你和我云雨的时候,看着我也是在想他吗 ?我和戚月窥,谁让你满足?”
什么鬼问题。
元问渠无意识地吞咽了下,在时重霜看不到的地方面上纠结。
这该让他如何答是好啊。
怎的今天突然问他这档子事情,也太让他措手不及了些。
元问渠还没想好措辞,那边时重霜手猝不及防往前握去,力道猛地一重。
“嗯!……”
元问渠身体一软,差点抱不住人,胳膊都滑了下来。
“这不能这么比……”元问渠眼尾泛红,兴致已经隐隐被挑了起来,他蹭了蹭轻声说,“在遇到你之前,我和戚月窥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想到这里,元问渠就叹气:“他陪在我身边的时间其实很少啊,年少时建功立业,一直在外打仗,年长时他从外回来不再领兵打仗,做了宰相就是想陪在我身边来着。”
“但那时四国乱象平息之后内里纷争一直不断,我是大梁的皇帝,有太多事要忙要平衡,后来他去地方平乱一去不回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元问渠语气恹巴巴的,未见悲恸只有怅然。
“平日里下朝有时间见面也只是亲一会罢了,很少行房的。”元问渠偏头亲在时重霜唇边,笑了笑,“喏,就像这样。”
时重霜神情微动,看着元问渠没说话。
元问渠抬眼看向时重霜,见他神情不变,耸肩说:“好吧,是亲很久。平日里忙还总是将(……)我身体里让我带着去上朝,实在是恶劣的很。”
“小霜可不要学他。”
时重霜垂眸看着元问渠泛红的眼尾,手上安抚地揉了揉,没说答应不答应的,抱着人慢悠悠穿过长廊往前走。
推开元问渠房中的门,里面黑漆漆一片。
时重霜早就将这里的布局烂熟于心,摸黑绕过屏风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上。
元问渠此时早就精神了,被时重霜挑起来的//望让他浑身酥麻,眼看着时重霜想下去,他忙拽过他的衣襟,眯眼不满道:“撩拨完就走?”
时重霜顿了一下,被元问渠扯着衣襟俯在他身上,垂眸看着元问渠松散的里衣下露出的白皙脖颈,眼神一暗,抬手将元问渠手腕抓着摁到头顶。
元问渠扬起下巴,看着时重霜的眼神唇角微勾,眼尾都含着朦胧的情意:“小霜,我突然觉得你还是要学一学戚月窥的,比如现在……”
元问渠脚尖抵在时重霜(……),果然不出所料,他轻声说:“比如现在……你就应该直接撕了我的衣裳,戚月窥就敢。”
时重霜听的眉心直跳,忍无可忍一下捏住元问渠下巴制止他越来越直白勾人的话语,低头直接含进去他柔软的唇瓣。
元问渠“唔”了一声,随即闭上眼享受。
……
……
后半夜,蟋蟀蛙声隐隐传过来,时重霜支开窗子让屋内的气味略微散了些,月光如水,皎洁的清辉洒下来,隐隐可以看到元问渠微微汗意的侧脸。
他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此时脚上的发带还系在床尾没有解下来,发带布料是硬的,磨的元问渠脚腕有些发红。
时重霜解开发带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会后才放下,应该让人打一对银的脚链拴在床尾,他想。
最终这条发带还是缠在了元问渠身上。
睡梦中的元问渠似乎觉得有些勒,(……),手也忍不住去搓。
时重霜捉住元问渠的手,躺在元问渠身边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紧紧拥着,盯着元问渠侧脸看了一会后慢慢闭上了眼。
现在只有他陪在先生身边,抱着先生哄他、亲他、与他云雨的也只有他,戚月窥做不到的,他都会做到。
他会一直陪在先生身边。
作者有话说:
求求海星~
第127章 有本事别在床上晕
翌日。
元问渠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屋内已经整洁如新,床上却依旧乱七八糟的,元问渠侧躺着,被子窄窄的一角盖在腰腹,剩下的大部分都垂落在床下,双腿尽数露在外面。
什么也没穿。
隐隐约约掩在被子下面的腿根沿着大腿里侧一路到脚踝都是或深或浅的吻痕。
元问渠胸口还肿着,一碰就疼,锁骨脖颈就更不必说。
身边时重霜早就没了踪影,元问渠书梦中迷迷糊糊有些印象,好像是说上朝去了。
如今何生环已经下狱,太子连同皇后都一并死在了这场宫乱中,接下来朝廷许多大臣势必会迎来大调动,时重霜这次可谓是出了大风头,升官是必然,但接下来更重要的则是储君的人选。
这必定会牵动许多人的神经。
太子一党已经不成气候,清流一派独大,陈家的两位王爷必定首当其冲,但据他所知,陈贵妃似乎另有打算。
这些都还需要等时重霜回来之后再细细商议,如今更重要的、摆在元问渠面前的另有难题。
他起不来。
元问渠:“……”
元问渠挣扎着坐起来,结果扯到某个地方,身体一软又瘫在了床上。
发带紧紧勒在下面,前端系着的是个双环结的样式,此时正高高翘着。
元问渠看着缓缓深吸一口气,不用想定是时重霜在他睡着后弄的,真是……元问渠摇头失笑,果然表面再乖,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不小心露出马脚来,不过这种程度的情趣元问渠乐意受着。
他将绳结松了松,到底没解下来,缓了会后慢吞吞下床将挂在衣架上的衣袍穿上。
元四四和净悬已经在院外等着了。
元问渠刚一进凉亭,就受到了两人不同程度的谴责,他面色自然地坐下拿起碗筷吃饭。
元四四眼神瞥向元问渠脖子上遮挡不住的红痕,无语已经写在了脸上。
净悬则就是满脸担忧了,惆怅地盯着元问渠看,直到元问渠放下碗筷才轻轻将他手腕拉过来,垂眸开始把脉。
元问渠顺从地将手腕搭在脉枕上,看起来已经习惯了。
净悬大约每隔十天半个月的便会给他看一看,左不过是因为身体里招魂毒导致的体弱,虽有时重霜的血压制着,但平日里一个不注意便会小病不断,这两年时重霜看的仔细倒是好多了。
此外就是床笫之欢后也要把脉,以防万一弄的太过被伤到,只不过元问渠对这件事实在是难以抹开面子,每次偷偷拉着时重霜做完之后只要不被发现就是能躲就躲,能不让净悬过来就不让他过来,时重霜心里有数便装作不知道。
这次则是时重霜特意叫净悬来把脉的,想来是自知昨晚一时没忍住太过分,不放心罢了。
“如何?”元四四凑过来紧张兮兮地问。
元问渠无奈:“哪有这么紧张。”
元四四不屑并且嘲讽:“有本事去年别在床上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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