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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抹布受[快穿]——叫我妖灯就好了

时间:2023-12-07 11:46:46  作者:叫我妖灯就好了
  阮秋徒劳地滑落在地板上,隐没的翅翼又隐隐探出一角,无意识地划在身体表面,苍白的皮肤有如绽开的曼陀罗花,血丝缠绕在身体。
  他绝望地坐在地板上,竟带起些病态的期望来,前些日子时候,他有次故意伤害自己时被皇子殿下察觉,皇子殿下那样温柔地给他处理了伤口。
  他已是该被责罚的将死之人。
  即便这样,皇子殿下也还会给他处理伤口吗?
  “哐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顾芒看到阮秋的伤口,脸一下子黑了,他把纱布和药膏重重放在一边,走向阮秋。
  他真是太惯着他了,刚才深夜直取尤瑞首级没受一点伤,结果现在搁这玩自残?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阮秋感受到顾芒的怒火,心脏一下子安稳下来,刚才因为顾芒离开而抽跳不已的太阳穴也立刻恢复了正常。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像鱼找回了自己的水。
  他果然不能离开顾芒了,一步也离不开。
  顾芒看着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无辜望着自己的阮秋,情绪被人打了一剂软拳,一时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顾芒问:“伤在哪了?”
  阮秋一怔,不知道为什么顾芒问这个问题。
  “脚腕...还有胳膊。”阮秋轻轻道。
  顾芒点点头,走到卧室的桌子上又环顾一下,拿起铁片,又问:“左胳膊还是右胳膊,左脚腕还是右脚腕?”
  阮秋更不明所以:“左胳膊,左脚腕...”
  他心里陡然发沉,突然嗅觉灵敏地捕捉到血腥气,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跌跌撞撞朝顾芒跑去:“皇,皇子殿下!”
  顾芒刚划伤自己的脚腕,还没来得及划在胳膊,铁刃就被阮秋一把夺了过去。
  力度之大,让顾芒止不住愣神。
  “您,您这是在...干嘛啊?”
  阮秋的声音一下子染上哭腔,细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颤抖地跪在地上,捧起顾芒的脚腕。
  顾芒下手挺狠,把脚腕重重划出很大一个口子,深可见骨,血像划破个血袋子似的涓涓往外流,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毕竟以前在主世界受的随便什么伤都比这个严重多了。
  忽地感觉脚腕痒痒的,顾芒低头一看,底下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埋在他脚腕伤口处,探着猩红的舌尖舔舐他的血,那血流地很凶,却在阮秋一下一下的舔舐下一滴也没掉。
  当真和猫儿舔食一样一样的。
  眼看那血快止住了,阮秋的舌头感受到伤口深度,更是心疼不已,肩膀耸动着抽噎,竟是马上又快哭了。
  顾芒果断地抬起脚腕。
  “不许哭。”
  只说了三个字,阮秋的泪霎时就止住了,甚至都没溢出眼眶,因此纱布也没有湿。
  “不哭,不哭...”
  只是您别受伤啊。
  他全身止不住地抖,捧着什么易碎瓷器似的捧着顾芒的左脚,抬起头。
  顾芒看着他朱红的唇,沾着丝丝缕缕的血,像只被打断了进食的小兽,不禁莞尔,心想这样的阮秋,如果长了耳朵和尾巴,也一定是软的。
  “铁片给我。”
  阮秋喉咙呜咽出一声,即便再不情愿,也不敢违抗顾芒的命令,瑟缩地把铁片还给顾芒。
  “为什么自残。”
  阮秋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颤啊颤,他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双目失明与夜晚寂静下的恐惧转变成了对顾芒不在身边的恐惧。
  记得初次见面时阮秋就止不住在顾芒面前伤害自己,当时的理由是太静了。
  太静了,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因而用疼痛提醒自己。
  而逐渐的,他开始并不害怕黑夜,而是害怕顾芒不在身边,顾芒代表着的是绝对的安心,安全,和他全身心交付出的无上痴恋。
  可他说不出口。
  不能说出去的。
  被这样的贱奴如此肮脏的臆想着...
  皇子殿下一定会嫌他恶心的,一定会的。
  顾芒心叹道这种事急不得,手里把玩着铁片,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以后再也不许做出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
  阮秋巴巴地点着头:“是。”
  顾芒话锋一转:“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伤是自残导致的,”
  他盯着阮秋的脸,“我就会让那处伤,分毫不差地出现在我自己身上。”
  阮秋弓着身子,慌忙抱住顾芒的小腿,疯狂地摇着头:“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就算直接死掉也不会受伤了!
  顾芒揉了揉阮秋的头,心道这不是还挺好哄的。
  “好了,去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回来再给你换此纱布。”
  诶?
  阮秋呆呆地仰了会儿脖子,轻轻道:“您...您不惩罚我吗?”
  我犯了那样严重的罪。
  又或者是,杀死我,使用我...然后,扔掉我。
  顾芒:“说的什么话?去洗干净去,对了,顾沿现在应该把现场处理地差不多了,记得把网络恢复好,以后有什么事和我说,别任性。”
  顾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腕,伤口竟然在阮秋唾液的作用下愈合了疤都没留一个。
  阮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浴室的。
  他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今晚从发现自己到现在,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子殿下在包庇自己。
  包庇,真是个难听的词。
  阮秋心里默默念着这个词好多遍,兀地甜滋滋地,腆着脸,笑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来。
  他摸着眼前的纱布,x像还能触到顾芒残存的体温,挂着笑容走进浴室。
  阮秋失明后耳朵极为敏锐,再有精神力加持,轻而易举就听到楼下雌侍的八卦声。
  “狐媚子东西,妖异惑主,不就是个雌奴,到底凭什么爬上皇子殿下的床?”
  “可不,我还是第一次听见皇子殿下说不要打扰他兴致的...”
  “皇子殿下可是S级精神力,那个低贱的雌奴肯定遭不住,八成死在皇子殿下床上......”
  阮秋坐在浴室的水池里,任由水淹没到腰际。
  他怀里紧紧抱着那日顾芒赏给他了的浴衣,拱着下巴钻进去,满心满眼都是皇子殿下的味道。
  比红晕更加深澈的红开始蔓延,虫纹都在微微发烫。
  惑主...吗?死在皇子殿下的床上?
  无人路过的顶楼浴室,传来一阵断一阵续的,沙哑婉转的低泣。
  作者有话说:
  众雌侍:你妖媚惑主!
  阮秋:(提取关键词)(惑主)(畅所联想)(手动挡)(小脸通黄)
  顾芒:?怎么等了这么半天,人还没来
  -感谢在2023-08-08 11:13:16~2023-08-08 22:51: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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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军营
  第二天时候果不其然,雄皇召见了阮秋。
  顾芒早有预料,毕竟一个贵族雌虫遭受突袭不是小事,多少要和雄皇要召见他,给那些大臣意思一下。
  “你怎么来了?”
  顾芒眨了眨眼,心里忖度着原主跟雄皇的相处状态,笑眯眯道:“这里是虫宫,也是我家,雄父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雄皇也笑了,眼里满是对自己这膝下唯一一只雄虫的宠溺:“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都传你和这雌虫你侬我侬好不畅快,来这是为了什么我还不知道?”
  两人说着,底下殿堂里阮秋已经被左右侍卫押送上前。
  阮秋嫌恶别的陌生人碰他,本是心里满腹阴云,骤然听到皇子殿下和雄皇的对话,不由得一愣。
  你侬我侬...
  阮秋深深埋下头,努力挡住自己脸颊上不可抑制爬上来的红晕。
  雄皇思虑片刻,道:“你知道尤瑞的情况如何吗?”
  顾芒点头:“听说被吓地神经失常了,在医院还没出来,尤瑞家族那边现在手忙脚乱...雄父,想必您也没有不高兴吧?”
  雄皇看着顾芒的眼神复杂而慰藉:“长大了。”
  顾芒谦谦一笑。
  雄皇起身道:“虽说昨晚的网络摄像都损坏了,但他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先把这只雌虫送去军营,刨去嫌疑,等过些时日了再接回来。”
  雄皇自认为想了个好办法,拿着一旁茶几上的瓷杯轻啜喝了口茶。
  这确实大抵是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了,一边靠在柱子上的顾沿心想。
  阮秋心中确实一沉。
  军营...他确实很想去军营,多少年前,他还在军校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成为一名强大的军雌,率领着雌虫上阵杀敌报效国家。
  可此时他一想到去了军营,不知道要和殿下分离多久,心脏就被扎孔似的钻着疼。
  不想,不想去,只想待在皇子殿下身边。
  然而皇权盖天,君命难为,这也许是保护殿下脱离干系的唯一办法,不能任性。
  阮秋怔然过后缓慢地双膝跪地,艰难深叩额头:“罪臣领...”
  “可以啊,”顾芒转身坐回座位上,双腿交叠着伸展身体,一手支着下巴。
  他淡淡地开口,却语出惊四座:“去军营挺好的,我也一起去。”
  阮秋心中大憷,猛地抬起头。
  只有几个心腹大臣在的皇宫内顿时一片哗然。
  顾沿也睁大眼睛,手几乎没把柱子捏碎,雄皇啜饮的茶水更是一口从嘴里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顾芒面不改色:“我和他一起去军营。”
  “以往历届军营都会派遣皇室雄虫上前作战以鼓舞士气,我知道雄皇您疼我,但这也是我不得不承担的指责嘛,”
  众大臣满头黑线,这回知道是你职责了是吧,以前你哭着闹着又装病又装死的不去军营的是谁啊?
  雄皇自然也不信顾芒有这个觉悟,但顾芒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去军营,手段如何无所谓。
  只有去了军营,立下军功,才能名正言顺拿回关守虫晶大门的钥匙。
  雄皇缓缓把茶杯放下,颇为痛心的样子:“儿啊,你要是喜欢...这种样子的雌虫,要多少有多少。”你是虫族的皇子,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呀。
  顾芒立刻明白雄皇对自己的误解,心想撒泼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招手道:“阮秋,过来。”
  阮秋还沉浸在皇子殿下要和他一起去军营的震撼中,愣愣地应了一声,挣开左右两个侍卫的束缚,起身乖顺地朝顾芒走去。
  他轻轻跪在顾芒脚边,接着扬起纤白的脖颈,任是双目失明,也执着地用双眼仰视着顾芒,头发也蹭着顾芒附上来的手心。
  整个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有如此契合度高的雌虫,确实不多见。
  顾沿黑着脸,心道这雌虫真是不知羞!在大殿上就开始公然对顾芒示好,简直心机深重。
  “雄父,阮秋是我的贴身雌侍,于儿臣就如于衣服,衣服这种穿着合适的东西,自然是越旧越好,越合身越好...”
  顾芒在主世界时候也不妨有很多和阮秋假扮同伴伴侣以迷惑敌人,有次阮秋甚至还为此女装过,顾芒朝阮秋使了个眼色,手指在阮秋手心画圈以作暗示。
  阮秋面色通红的怔然跪着,是完全不明白顾芒的一点意思。
  贴身雌侍...衣服合身...?
  手心好痒,殿下真是的,怎么,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热度从心往上烧,窜起一阵阵难言的滚烫情谊,烧的他脸上要冒起热气来。
  顾芒却对阮秋此时的表现大为满意。
  好歹一同工作了十几年呢,默契度就是摆在这,瞧这小脸蛋红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低头查看阮秋心跳值的系统:......
  雄皇坐在高台上,有点欲言又止,他老了,真的老了,没想到现在小年轻花样这么多。
  忽地怀里一暖,阮秋感受到一个再熟悉再香甜眷恋不过的怀抱把自己拢住,还没等他舍得呼吸,腰间爬上一层惑人的痒意。
  什...
  “抱紧我。”顾芒附在阮秋耳边,声音细若蚊蝇道。
  阮秋的耳朵险些被这声极致性感的低音烫掉了,他哽咽出一声猫儿似的轻哼,埋头紧紧抱住顾芒的脖子。
  “况且,我这雌虫也陪我陪习惯了,夜夜笙歌,雄父舍得看我们分离吗?”
  顾芒把阮秋抱在怀里,葱白修长的指尖先是点在阮秋微凹的腰际,少年人的纤细青涩被那只狭徂地手肆意把玩,顺着肌理描绘出诱|人曲线,最后点在后腰的腰窝处,轻轻一摁。
  “唔...”阮秋无法抑制地轻哼出声。
  他像团化在顾芒怀里的清水,只等被肆意脏污,染上不属于自己的颜色。
  如此这般,就这样被高贵的皇子展示展品一般,在位高权重庄重森严的皇宫里肆意把玩。
  阮秋觉得自己疯了,他非但不觉得被羞辱,反而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舒爽到近乎战栗的程度。
  自己是殿下的人,所有人都看到了,都看到了。
  自己是殿下的。
  虫神,如果可以的话,请让皇子殿下把手伸进去,我的一切都为他敞开...
  “行了!”雄皇浑厚的声音传来。
  “本皇依你就是了,在军营想回来就回来,别哭着回来就是了,散庭!”
  等到这些雌虫都走了,顾芒才松了口气。
  他担忧自己刚才太过火了,拍了拍怀里人瑟缩着的右肩,低声:“阮秋?”
  阮秋浑身一颤,才发觉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脚后跟带着小腿匆忙后退,脱离出顾芒的怀抱,从刚才肉贴肉的状态恢复到正常距离,生怕离得太近自己心声也被殿下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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