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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每天作死撩病美人(玄幻灵异)——愫遇

时间:2023-12-08 13:22:31  作者:愫遇
  “晋王让我去找巧匠的宋大头要的。” 巧匠的宋大头的工坊和诏狱隔一条街。
  所以,石鹏真的是去晋王跑腿买火笼儿。
  牢头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半天没能合拢。
  无心翻着荷包,见上面绣着个团花图案,图案中间是“巧匠”二字,想到那两个烫婆子,也刻着这么样的一个图案。
  “哦”了一声。
  这火笼儿和那俩烫婆子还真是一个妈生的。
  钟灵走到无心跟前,凑近火笼儿看了看,问石鹏:“真是巧匠的东西。他家做什么都要订做,从来都没有现货,你怎么要到的?”
  石鹏挠了挠头,也是一脸懵:“说晋王让我来拿的,宋大头就给我了。”
  “就算是晋王府要,也得提前付了钱,宋大头才会动手做,不提前订做,捧着金山去也买不到东西。再说,宋大头是出了名的死脑筋,不拿订货单子,提不到货。你空着手去,说是我小舅舅要的,没凭没证,宋大头能就这么给你了?”
  “宋大头是我表弟,他知道我不会骗他。”
  钟灵还是觉得不可能,桑肇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你不给人提前下过订?”
  钟灵猛地看向小舅舅,他家小舅舅正在让人打开关着圆觉的牢门,压根没管他们这边的事。
  瞥了无心一眼,小声嘀咕,小舅舅这是被下了咒吧,怎么跟换了芯子似的。
  圆觉坐在草铺上,一根根揪着草铺上的草,有人走近,也没反应。
  李密想要上前叫人,司徒陌循抬手拦下,走到圆觉跟前蹲下,圆觉仍然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司徒陌循盯着圆觉,离得近了,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像在哼着什么歌。
  但她聋哑,发不出声音,口型也对不上。
  司徒陌循叫了声:“石鹏。”
  石鹏看向牢头,见牢头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连忙应了一声,飞奔进牢房:“王爷有什么吩咐?”
  “为什么这间牢房就她一个人?”
  “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人来了情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年纪又大。我怕万一有事,她不知道避让,被人踩到或伤到……所以就让她单独住了一间。”
  石鹏虽然不抢功,但在诏狱的时间长,见过各种事端。
  比如,人犯还没来得及审,就被人灭了口。
  又比如,有人知道自己完了,出不去了,情绪失控,自己寻死,还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不管哪一样,最后清算,都是他们这些最底层的狱卒背锅。
  轻的罚俸禄,重的丢小命。
  因此,每次有了新人进来,石鹏都会先把容易出事的人剔出来,将风险降到最低。
  另外,石鹏能在这里呆上三十年,除了老实本分,吃得苦,还有一点就是心思缜密。
  送来的新人犯,要对名册。
  石鹏在对名册的时候,发现这个尼姑虽然又聋又哑,却是唯一一个和主持同字辈的。
  出家人也分尊卑。
  寻常杂役,即便年纪再大,也不会和主持同字辈,这老尼姑能是“圆”字辈,就不会是寻常的杂役。
  凭着这点认知,他直觉不能让圆觉有任何闪失,于是把她单独关了一间。
  司徒陌循盯着石鹏,没说他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石鹏紧张地吞着口水,冷汗把后背的衣服打得透湿。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陌循才道:“拿把扫帚来。”
  “是。”石鹏转身,飞奔出去,拿了把扫帚回来,看着司徒陌循,不知道手里的扫帚该递过去,还是不该递。
  无心抱着火笼儿过来,指指歪着头哼曲的圆觉:“扫帚给她。”
  石鹏看向司徒陌循,见司徒陌循没有反对,才走上前,双手捧着把扫帚递向圆觉。
  圆觉看见递到眼皮底下的扫帚,停下哼曲,从草铺上爬起来,抓过扫帚,闷头扫地。
  司徒陌循和无心肩并肩地看着圆觉扫地。
  圆觉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扫地,也没发现现在打扫的地方并不是她平时打扫的禅房。
  牢房不比禅房干净,圆觉扫得很仔细。
  她扫了一会儿,停在原处,手中扫把在地上反复划动地捣鼓。
  无心去看过妙悟的禅房,记得禅房里物件的摆放,看到这里,道:“这是床头。”
  床头靠墙,床脚和墙壁之间有一条缝。
  圆觉这是在清扫床脚的那条缝隙。
  司徒陌循点头。
  圆觉折腾了一会儿,继续移动。
  偷偷朝这边看的尼姑们,看见圆觉扫地,年长了看了一眼,便转头回去继续念经,年轻的却频频偷看,似乎觉得甚是好笑。
  而圆慧除了之前司徒陌循让拿扫帚来的时候,往这边看过一眼,便一直埋头默念经文,不再看这边。
  圆觉这样的行为重复了几次,把她所在的牢房扫干净以后,站直身,走到了牢房一角,看着面前的墙壁,眼里露出迷茫。
  她所站方向是通往墓穴的暗门位置。
  无心慢慢走到圆觉身边,在圆觉肩膀上轻轻一拍:“在那边。”
  圆觉迷惑转头。
  无心手背到背后,掐了个诀。
  圆觉眼里的迷茫一扫而空,像是看见了什么,欣喜地转了方向走向牢门。
  其他人没看见无心的小动作,司徒陌循却看得分明,知道无心对圆觉用了幻术,摆了摆手,让站在牢门位置的所有人退开。
  圆觉在牢房门口停下,做了个扳动的动作,然后等了等,继续低头往前扫去。
  小尼姑们看到这里,没有什么反应,而年长的几个尼姑却不再念经,愕然地看着圆觉。
  圆慧仍然没有反应。
  圆觉顺着牢门外的过道往前扫。
  无心算着步子,背在背后的手打了个响指。
  圆觉停在了一扇牢门面前,那间牢房关着另一个案子的疑犯。
  司徒陌循示意牢头,打开那道牢门,将疑犯暂时拉去别处。
  圆觉顺着方向进了那间牢门,绕着圈,扫了一遍,然后顺着过道原路返回,进了牢门,提着扫帚,做了个扳动的动作,方向和之前相反。
  从圆觉在过道中打扫过的距离,恰好是从禅房到墓穴门口的距离,而绕圈扫地,打扫的则是墓穴。
  圆觉放下扫帚,盘坐回草榻,重新低下头,哼唱着不知是什么的小曲。
  除了圆觉,众尼姑看到这里,均是面面相觑,一脸疑惑。
  无心走到圆觉面前蹲下,指指旁边的墙:“这道小门后面,你还没有扫。”
  他声音不大,却够相邻几间牢房所有尼姑和杂役听见。
  圆觉心智不全,本无法与人沟通,但听了无心的话,却顺着无心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露出迷惑的神色。
  无心接着道:“小门后面的长通道,没有扫。”
  此话一出,除了几个年纪还小的小尼姑,其他尼姑均是脸色一变,纷纷转头回去,再不敢往这边看。
  圆觉伸长脖子往那边望了望,转头冲无心啊啊两声,仿佛在说:“你说的是屁话。”然后打了哈欠,四仰八叉地躺了下去,又再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不到两息时间就发出鼾声。
  司徒陌循冷眼扫过那些尼姑,看了李密一眼,李密轻点下头,走向牢头。
  司徒陌循又冲石鹏招了招手,把石鹏叫了过来,叮嘱几句。
  石鹏惶恐地应了声,小跑到到草榻前,摇醒圆觉。
  圆觉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石鹏,石鹏和圆觉无法用言语沟通,只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带了出去。
  司徒陌循、无心、钟灵和桑肇离开东狱,返回晋王府。
  同回晋王府的还有石鹏领着的圆觉。
  李密和李正则留在东狱,进了审讯室,从圆慧开始,挨个提审。
  马车上。
  在诏狱里,全程如同透明人的桑肇开了口:“圆觉什么也不会想。”
  一个人的大脑,无论何时都在运行,就算是放空大脑,也多少会有些想法。
  但圆觉的脑子却是真正一片空白,没有思想。
  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条件反射,不会有我想做,我该做,我要做……
  即便她哼小曲,也是无意识的行为。
  桑肇精通读心术,虽然并不是想读谁心思,就能读到,但像圆觉这样能读到,却什么也读不出来的,是第一次遇见。
  钟灵不信:“猫猫狗狗都会想事,世上哪有完全不想事的人?”
  “还真有。”无心往火笼儿里加了块炭:“这种人被称作‘失魂者’。”
  钟灵手里还捧着摄魂灯,听到“失魂者”三个字,手抖了一下,飞快地看了手里的摄魂灯一眼:“什……什么意思?”
  无心道:“人有三魂七魄,人死,七魄散去,三魂再散。天魂入天,地魂入地,命魂留于世间。若有来世,三魂再聚,七魄再生。将将死之人的魂魄强留于躯体,在其魂魄里封入咒术,再加以炼化,令其做一些看家护院,不需要脑子的事,这样的人就被称为失魂者。”
  钟灵皱了皱眉头:“那不就是傀儡?”
  无心道:“傀儡用死人所炼,失魂者是用将死之人所炼。傀儡需主人驱使操控,失魂者按施术咒语做事,该做什么做什么,无需人操控,也不受人操控。”
  “可是,不是说打扫妙净的禅房的杂役会收待,等自己死了,便由徒弟传承她的职务。”
  无心揭起窗帘一角,指指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圆觉:“你觉得她那样能收徒?”
  钟灵接不了话。
  无心撇了撇嘴角:“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真好骗。”
  钟灵不服:“谁好骗了?”
  无心望天:“谁相信那圆觉能带徒弟,谁就好骗。”
  钟灵哑了,过了会儿才又道:“那……一代代传承的徒弟是哪来的?”
  无心把玩着火笼儿:“别人给她的呗。”
  “谁给她的?”
  无心挑眉:“问我?”
  “……”钟灵知自己问错了人。
  司徒陌循道:“既然有人能把恶瘴封入观音像,又有人能在观音下埋尸养盅,弄个人来打扫卫生,不是难事。”
  钟灵快被自己蠢哭了,不再说话,下车的时候,愤愤地把摄魂灯塞还给无心:“还给你。”
  回到晋王府,无心洗了个澡,换下熏上恶臭的衣服,把带回来的火笼儿和荷包和花灯放在一起。
  拿出从娘娘庙带回来的摄魂灯,放到书桌上,摸了摸跟着他回来的阿奴,轻声道:“阿奴,你说他们还在吗?”
  阿奴:“啊呜。”
  无心笑笑,轻轻抚摸它的头:“乖狗。”
  卧房门被人推开。
  阿奴“嗖”地跳窗跑走。
  司徒陌循进屋,走到桌边,把端在手里托盘放下,望向书房方向:“吃饭。”
  无心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动。
  司徒陌循把托盘里饭菜拿出摆好,走进书房,见无心手撑着额头,把玩摄魂灯,脚下顿了顿,才走了过去:“厨房烧了红烧肉,半肥半瘦的大五花。”
  无心眼睛亮,吞了口口水,推开摄魂灯,跑向八仙桌。
  司徒陌循看着无心跑出书房,回头看向摄魂,眸色沉了下去。
  你们都还在吗?
  摄魂灯如同一个死物,晦暗无光。
  司徒陌循抿紧了唇,转头过来,走向八仙桌。
  无心已经在桌边坐好,他两只手放在桌下,没有动筷子,只盯着摆在桌子中间的那碗红烧肉直咽口水。
  司徒陌循脑中浮现出一幕画面。
  无心凑在一面水镜前,好奇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他,比现在容貌还要稚嫩一些,束着一个冲天的马尾辫,漆黑的长发过腰。
  水镜照出的影像十分清晰,但他仍然越凑越近,近到把自己看成了对眼。
  他身后门响,有人进来。
  他回头过去,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我的鼻子不似你那般直挺,会不会是我化形的时候,脸朝下压到了?”
  无心的鼻子长得极好,挺直秀气。
  他认为的不直挺,是他面相清朗俊秀,不似那人那般轮廓分明,鼻如斧削。
  司徒陌循看不清来人的脸,只听那人低笑了一声,端着个托盘放到桌上,一边盛饭,一边道:“你这样很好。”
  无心半信半疑地走到桌边,看见桌上摆着的红烧肉,把鼻子不够周正挺直的事给抛到脑后,一屁股坐下,抓起筷子就要去夹红烧肉。
  来人打开他的手,道:“等人。”
  无心不乐意:“为什么要等?”
  “礼数。”
  “我又不是人,干嘛要遵守人类的礼数?”
  “你是人。”
  “人形而已。”
  “有了人形,便是人。”
  无心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反驳,虽然不情不愿,但仍然放下了筷子,没个正形地贴着桌沿,盯着那碗红烧肉咽口水。
  那一幕是无心的记忆,司徒陌循看不见无心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记忆中的无心,和现在坐在桌边,盯着红烧肉的模样一样。
  这模样……十分可爱。
  无心坐了一会儿,见司徒陌循还没过来,转头看来,没有开口催促,但着急的表情已经写在了脸上。
  司徒陌循走过去,在无心对面坐下:“怎么不吃?”
  “等你啊。”无心见他坐下,拿起筷子。
  司徒陌循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无心碗里,抬眼看了无心一眼。
  学会等人了。
  无心夹起放到碗里的红烧肉,塞进嘴里,一脸幸福地半眯了眼,咽下了嘴里的肉,才想起一起回府的人:“钟灵和桑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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