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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近代现代)——明又灭

时间:2023-12-09 09:24:51  作者:明又灭
  祁知序点了点头,郑重回答:“好,你说。”
  “你可以帮我查一下,谢晋祝这些年做的那些脏事吗?”庭仰说,“这些事他应该会藏得很深,可能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祁知序迅速回答,“顺着庭若玫那条线查,很快就能查到她当年经历的真相。”
  “不,不只是我的母亲。”庭仰说,“我怀疑,受害的女生并不只有我母亲一个人。”
  从天价合约到逼人解约,这一系列的行为都熟练得可怕。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陈旧的遮羞布被掀开了一角,却因为没有证据很快又重新盖上,只留下腐朽的腥臭还萦绕在空气中,令人作呕,令人心悸。
  那么多无辜的灵魂被关在暗无天日的黑箱子里挣扎,每一个箱子里都承载着生命的重量。
  很少有受害者能找到箱子的钥匙自己走出来,更多的人,只是将自己蜷缩在箱子里一动不动。
  无论外界有什么声响,都如同听不见一般毫无反应。
  因为箱子里透不进光亮,受害的灵魂也看不见希望。
 
 
第34章 劈昼
  路上时, 祁知序问庭仰需不需要把他的戏份往后延几天。
  庭仰没有犹豫,直接拒绝。
  明天有《劈昼》的大戏,极耗心力。
  祁知序已经帮了他许多,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拖累剧组进度。
  庭仰揉了揉眉心, 睡前翻开剧本再仔细过了一遍戏, 检查自己揣摩的情绪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过去, 直到确认自己在这场戏中情绪的递进足够合理, 才放下剧本,疲惫地睡去。
  次日, 他到剧组时的神情与往日别无二致。
  许多路过的工作人员和他打招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默默感慨他十年如一日的好脾气。
  就连擅长洞察人心的周越昌见他都没发现不对劲,还在絮絮叨叨说圈里的八卦。
  “我就说娱乐圈实在是太可怕了。”周越昌大吐苦水,“你知道那个总是立爱妻人设的男演员吗?好像叫文什么的。”
  庭仰疑惑地“嗯”了一声。
  “王文伟?听说过, 他上了夫妻综艺后还挺火的。”
  “他tmd居然是gay!我看了他的夫妻旅游综艺,以为他是铁直的才愿意去给他做造型。谁知道那傻逼上来就摸我的手, 妈的给我恶心吐了。”
  庭仰大为震撼。
  “可是他女儿都十岁了啊。”
  “现在骗婚gay多着呢,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恐同。”周越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妈的, 演员装直最恐怖了, 完全看不出来是假直男, 就可怜了他老婆, 听说是校园时的青梅竹马,还以为嫁给了爱情。”
  庭仰想起综艺上王文伟深情的模样,也有些反胃, 不过不是对同性恋,而是骗婚本身。
  周越昌摇了摇头, 叹气:“唉,他老婆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人告诉她吗?”
  周越昌敲了下他的脑壳:“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娱乐圈又不是什么行善积德的地方,和自己没有利益相关,当然是能不管就不管,免得得罪了人。”
  但是他不怕得罪人,回去就告诉王文伟老婆,她老公骗婚的事情。
  庭仰想了想,直接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找到联系人徐沁,编辑短信发送。
  以前一起参加过综艺,互相存了联系方式。
  周越昌发誓自己绝不是故意偷看:“徐沁?王文伟老婆?你发了什么?”
  “就王文伟这件事呗,”
  周越昌一时不知道该感慨他莽还是勇,“你就这么说?她怎么可能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庭仰歪了歪头,“周哥,他们结婚十几年了,该发现的事徐姐早就发现了。”
  周越昌愣了愣。
  这倒是,徐沁从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先前他以为对方被爱情蒙蔽双眼,这是一种无形的轻蔑与偏见。
  “你看。”
  庭仰举起手机,上面是徐沁发来的消息。
  【多谢,不过我已经收集好证据了,离婚后请综艺的大家伙吃饭。方便的话,带上你那朋友,我女儿很喜欢听他的歌^^】
  *
  祁知序换好衣服出来,和庭仰之间只是简单的对戏,他们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天的事。
  上午主要是其他人的戏份,他们的这场戏在下午。
  这场戏算是剧中一段比较重要的高潮,也是宋子慕对钟慎彻底放下戒心的起点。
  ……
  春日负暄,宋子慕与一行人在端王设的百花宴上赏花。
  作为杀父求荣的天下至恶之首,宋子慕不乏狠辣卑鄙的手段,也因此在朝中官位上升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短短五年就已经任职户部尚书——虽然天子任命他的初衷,是因为上一位户部尚书暗中贪污国库银两,留了个大窟窿给天子。
  朝中无人愿意接手烂摊子,于是理所当然的推给了这位名义上的“义子”。
  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火坑,但是宋子慕不得不往里跳。
  跳了,九死一生。
  不跳,必死无疑。
  所幸宋子慕自有一番机遇与能力,奔波近一年半,还是把这令人头疼的窟窿补上了。
  户部不再是烂摊子,新晋户部尚书自然也成了可结交的香饽饽。
  无数人想要讨好这位朝中新贵,而这场百花宴就是最好的机会。
  宋子慕身边围了许多人,这些人或嫉妒或谄媚,但无一例外都要在他面前敛起傲气赔笑。
  因为就连天子也被宋子慕的“效君忠心”所打动,往日里的轻慢与怀疑打消了大半。
  在满门抄斩宋家后的第五年,才算是真正开始信任宋子慕,让他接触朝堂上的核心事务。
  天子依旧轻蔑他——朝中豺狼虎豹无数,宋子慕就算真的有异心,又能掀起什么浪呢?
  更何况,他夹起尾巴当了五年的狗,说不定早就连怎么做人都忘了。
  看着周围人虚伪的面孔,宋子慕强忍着恶心与他们谈笑风生。
  聊着聊着,内容就从恭维开始变化了,每个人说话时或多或少都在为自己谋求福利。
  宋子慕本就是与他们虚与委蛇,回答自然也只会打太极,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李大人,您也知道户部才填了个窟窿,这修登天楼的银子,是真拿不出来啊。不然等哪天有了空银出来,我再告知与您?”
  ——“薛大人您当年于我可是有知遇之恩啊,既然是您想要做这件事,我自然是万不敢推辞的。不过您也知道,我与这吏部尚书崔大人没什么交情……唉,但愿事在人为吧。”
  ——“徐大人,您叫我大人可就见外了,我到底只是您提携起来的晚辈而已,论资历,我称您一声老师都不为过。哪有学生收老师礼的呢?”
  看似客套恭谨实则毫无意义的官话不断重复,许多人见他油盐不进愤怒甩袖而去,也有人妄图天降横财,仍在不停攀谈。
  渐渐的,宋子慕也开始力不从心。他闭上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极轻的破风声从耳边传来,带着凛冽冰寒的杀意。
  宋子慕骤然睁眼。
  五年没有修习武艺,但他的身体依旧敏捷。
  侧身一躲,避开了杀气森森的短剑。
  他从身侧的花树上折下一枝海棠花,使了内力向行刺者刺去。
  花枝为剑,直直插进了行刺者的颈动脉中,正值花期的西府海棠怒放在行刺者的脖颈上。
  沾染了血色的西府海棠与行刺者死不瞑目的脸紧紧相依,构成了诡异可怖却又妖冶姝异的画面。
  大片鲜血溅在宋子慕的织金纹黑衣上,面若白玉的脸上也凝着点点血迹。
  这一瞬间,他的脸色好似地狱修罗,阴沉得骇人。
  很快,他收敛了神色,含笑对端王道歉。
  “抱歉,端王殿下,扰了大家的雅兴。”
  鲜血还凝在他的脸上,平日再温柔的笑意此时也变得阴沉冷血了起来。
  众人噤若寒蝉,春和日丽的艳阳天却觉得丝丝寒意冲上心口,没人还有赏花的兴致。
  端王还沉浸在那杀伐果决的一刺里,久久后才惊疑不定地开口:“无妨,府上护卫不力,让宋大人受惊了,是本王该赔不是。”
  “殿下言重了。”宋子慕行了个礼,“下官身上沾了腥晦之物,就不扰大家赏花之兴了。请端王殿下恕下官先行告辞。”
  端王应允后,宋子慕立即转身离去。
  在路上,他的侍从阿谀奉承。
  “大人您刚才可真厉害,不愧是当年魁首,此次刺杀如此之惊险,大人您也能全身而退且当即诛杀歹人。”
  宋子慕却嗤笑出声,“厉害?”
  侍从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也知道这番恭维触了宋子慕的霉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回到尚书府,宋子慕并未唤婢女去接水擦拭脸上血迹,而是匆匆进了自己的房间。
  丢下一句“谁都不允许进来”的吩咐后,就关上了门。
  白鸟归林,天晚空青。
  此时扶光暝暝,将沉于虞渊。
  宋子慕安静地坐在窗边,手上慢慢摩挲着羊脂玉佩。
  脸上刺客的血迹早已干凝,星星点点的血迹下,是一道不明显的血痕。
  血痕很浅,是刺客利剑的剑气擦过时留下的。
  宋子慕低声呢喃。
  “当初景平九年的天下论道会上,我能在数十位榜上有名的侠客剑下全身而退,如今只是一个侍卫……都能伤了我。”
  刚才折花为剑时,他甚至要忘记剑是怎么拿的了。
  五年的漫长以前从未察觉,如今回头一看,刚窥见一角便让人痛彻心扉。
  当时名冠洛都的天才少年,所有人追捧的“天璇覆霜”宋小公子,居然连剑都不知道该怎么握了。
  宋子慕想着,突然发出一声自嘲的笑。
  手上握着的羊脂玉佩在逐渐加大的力度下慢慢有了裂痕,最终不堪重负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玉佩碎裂,宋子慕却没有放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掌心很快就被碎玉扎得鲜血淋漓,他却感受不到痛一般神色依旧漠然。
  直到门口传来婢女惊慌的阻拦声,他才堪堪回过神。
  钟慎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带着焦躁与不安:“出了事本王一并担着,你们先下去。”
  门口几名侍从面面相觑,直到听见宋子慕冷淡的语气说,“下去吧。”,他们这才敢离开。
  钟慎一进屋就闻见了淡淡的血腥,面色一变,疾步走到宋子慕身边。
  在看见他脸上的血痕与握紧碎玉、鲜血淋漓的手掌后心里顿时了然,又不自觉涌起一股怒气。
  他没有将怒气发泄在宋子慕身上,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问:“宋子慕,倘若我今日再迟来些,你还想伤了你自己何处?”
  宋子慕无所谓道:“终归是死不了。”
  钟慎闻言久久无言,静立一会后,突然笑了。
  他蹲下来直视倚窗坐着的宋子慕,伸手掰开了他的手指,沾血的碎玉掉落在地,钟慎拾起一块块碎玉紧握在自己掌心,锋利的裂口霎时扎入血肉。
  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
  宋子慕脸色终于变了,他试图掰开钟慎的手,但是对方纹丝不动,任由自己掌心的伤口越来越严重。
  “钟慎,你做什么,我疯了你也疯了吗?!”
  “阿慕,你不能疯。”
  钟慎低声说出这句话,像是祈求一般。
  “你不要我了,可我只有你了。”
  宋子慕愣了下,撇开头,抑制住心里升起的软弱。他冷声道:“四皇兄的意思,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可以一辈子都不明白,我求的一直不是这个。”钟慎说,“我所求,从始至终不过是让你放过你自己。”
  “……”
  宋子慕不言,一双冷静的眼望着窗外。
  倦鸟归林,何处是它乡,处处是他乡。
  “阿慕,当年之事,稍有打听的人都知道此事不怪你,你又为什么非要在心里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为何不怪我?若不是我递上密信……”
  钟慎打断了他未完之语:“宋府依旧会被满门抄斩,留不下一个活口。”
  “那像我这样苟且偷生就好吗?”
  “离城,万家酒楼。”
  钟慎突然道出了一个地名,令宋子慕瞬间脊背僵硬。
  “在酒楼里讨营生的二十三口人,你还记得吗?”
  宋子慕依旧不语,钟慎却也没指望着他能回答自己。
  “阿慕,当初的你已经尽所有努力去救他们了。”
  宋子慕沉默了一会,蓦地哂然一笑:“是啊,我救了他们。”
  他的语气不见欣喜或释然。
  “天马上就要塌下来了,但我只有一个人,一柄剑,我拼尽全力,也只能救得下二十三个人而已。”
  既然结果不尽人意,那个中艰辛自不必提。
  “宋子慕!”钟慎被宋子慕的执拗惹得冷下声,“你总觉得五年前宋府那一百四十二口人是你害死的,那我问你,他们不该死,今年因为你提议加重赋税而死的那些百姓,他们就该死吗?!”
  语气转冷,言语之间咄咄逼人,步子也往前迈了一步。
  毒辣的逼问直向宋子慕而去,听到这几乎是质问的一番话,他立马心神俱震。
  熟悉的谴责话语他听得多了去,但那大多只是在百姓或者那些忠臣口中。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钟慎,声音很轻很慢,几乎是质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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