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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竹马的金丝雀(古代架空)——花仟树

时间:2023-12-10 10:06:02  作者:花仟树
  萧渊抬起头,露出一张泪眼婆娑的脸:“蛊毒?他身上怎么会有蛊毒?”
  顾璟渊继续说着:“自然是将师兄你身上的蛊毒引了过去啊。之前师兄不用我开的药方,我还当师兄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名医为林公子治病,没想到……那些庸医连他的蛊毒都诊不出吗?”
  没错,顾璟渊就是故意的,萧渊将人冤枉成了这副样子,林谦墨上赶着去救他,却被偷天换日,取而代之。
  自己为林谦墨开药,想要救回他,却被萧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认为自己是和林谦墨合起伙来蒙骗他。
  若萧渊当真想要为林谦墨治病,便不会只相信自己所想要相信的。
  顾璟渊向来暇眦必报,萧渊将自己下大牢,三番两次的怀疑自己,自己可不介意在林谦墨死后再插上那么几刀。
  更何况,他早就告诫过萧渊,林谦墨他身患有心疾,不宜受到任何的刺激、惊吓。
  若是萧渊当真有心想要将养着林谦墨,断不会将人放在这么一个宫殿里来。
  萧渊只是不敢相信:“可……可太医院的太医明明就说……”
  顾璟渊点点头:“说什么?说林公子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慢慢修养便好。”
  顾璟渊一踹四周的椅子,那椅子瞬间粉碎。
  “太医院的那群酒囊饭袋,都是群尸位素餐的家伙,你偏听偏信他们的?”
  除了那位李太医,哪一个太医不是期待着能安安稳稳地干到终老,最好期间自己诊治的病人不要生病,这样自己就不会医治不好,最后还落得杀头的下场了。
  顾璟渊微微眯起眼,他的这位师兄,当真是可笑得很。
  人活着的时候,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可人死了,他又在这以泪洗面。
  殊不知,林谦墨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
 
 
第90章 迟来,真相大白
  顾璟渊清晰了当地告诉萧渊“林谦墨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以后,转身便将殿门关上了,告诉候在殿门外的王公公:“不必担心,我瞧着你家皇帝陛下中气十足,估摸着还能哭上个三天三夜。”
  王公公哭丧着脸,“哎呦”了一声:“顾神医,您这是说得哪里的话,皇上这样……那朝廷可怎么办呐。”
  萧渊已经待在这景阳宫一日一夜不曾动过了,自然也没有去上朝。
  若是萧渊连续几日不去上朝,恐怕朝臣会颇有微词。
  顾璟渊难得的冷下脸,“哼”了一声:“朝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萧国若是离了君主两日便运转不下去了,那那些朝臣是摆设吗?”
  顾璟渊转过头,暼着那紧紧关着的大门。
  他暗自道:“该是让我那自大妄为的师兄好好悔过一番。”
  王公公没有听清顾璟渊的话,问了句:“什么?”
  顾璟渊收回视线,淡淡道了声:“没什么,我说这几日不用准备吃食了,你们陛下不会有心情用的。”
  王公公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声“是”。
  顾璟渊朝着左右张望了一下,挥手让守卫都退下了。
  想必萧渊也不会自己失态的声音被那些守卫听了去。
  殿内。
  萧渊怀里抱着林谦墨迟迟不愿放手。
  让他如何敢相信,明明几日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今却成了这副样子。
  好端端的……吗?
  几日前,林谦墨伏在地上央求着自己搀扶他一把的模样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可他是怎么做的?
  他将林谦墨又重重摔到了地上。
  他认为林谦墨是在装模作样。
  他甚至……对林谦墨说得最后一句话,都是在赐他的罪……那子虚乌有的罪名……
  萧渊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好好地看林谦墨了,仔细端详,萧渊方觉出此人有多么的瘦弱。
  手腕处不堪一握,瘦得可怜。
  萧渊在此已待了一日一夜,自然是知晓了这景阳宫内,每逢夜晚,温度有多么的寒冷。
  墨墨……他……他畏寒的……
  萧渊知道,萧渊一直都知道的,只是还是执意将人丢在了这里,随后又不闻不问。
  寒食节已过,宫内的灯火彻夜通明。
  萧渊犹记得,那年与林谦墨初见,他只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小公子。
  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似是平静如一滩水,又似有波光潋滟在流转。
  那时,同样的时节,千娇万贵的小公子还批着狐狸毛制的披风。
  似乎,林谦墨的畏寒从那时起便一直带着了。
  从前,林谦墨一旦冷了,就会将自己的手揣到自己的手中,他不会让自己受冻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浅尝辄止,玩笑的意思大于取暖的意思。
  可现在,无论萧渊怎么握林谦墨的手,那双手都不会暖起来了。
  林谦墨的一只手已经有些僵硬,萧渊费了好久才将他的手指捋直。
  为何会如此?
  萧渊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林谦墨的……尸身……的时候
  他的手,就是朝着窗户的方向。
  萧渊本不明白,可到了同样的傍晚时分,当那缕阳光映进来以后,萧渊才明白。
  林谦墨,是想在死前抓住一缕光……
  一缕本不属于他的光……
  一缕根本抓不住的光……
  想通了这一点,萧渊只觉得自己心如刀割,恨自己太过了解林谦墨,不然就不会明白他此举的意义了。
  林谦墨出身武将之家,心志坚定,又向往自由。他生平所愿,不过是平复天下战乱,然后仗剑天涯,行侠仗义罢了。
  若不是他将人逼到了极点,林谦墨怎么会……
  萧渊还记得,林谦墨曾说,后悔当初与自己相识。
  如今萧渊思来想去,竟然觉得他说得对。
  若是自己救了一人,多年后认为此人不堪大用,另投新君,却不想那人却缠上了自己不放。
  萧渊想,自己也会厌烦的。
  可……
  林谦墨他怎么会就这么死了的……
  连死前都不得自由,想必林谦墨就是到了地府也会怨恨自己的吧。
  萧渊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可笑着笑着,他便哭了。
  他的墨墨……如一道光救赎了身处黑暗中的自己,可笑的是,他亲手将他的墨墨拖入深渊。
  死前……竟连一丝光亮也抓不住……
  “墨墨……墨墨……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你再看我一眼……”
  萧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的头也低了下去。
  他一点一点地擦去了林谦墨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张苍白,如今微微泛着青色的脸。
  只是,那一身白衣上的血迹是万万祛除不得了。
  萧渊曾斥林谦墨这一身白衣甚是难看,其实那时他想的是,白色衬得那人脸色苍白,虚弱不已。
  更可怕的是,每次看到林谦墨穿着这一身衣服时,萧渊脑海里不再是那些年肆意妄为的小公子,而是一些不好的预感。
  可没想到……
  这个预感竟然真的成真了……
  那一身白衣,终是成了丧服。
  萧渊已经撑了两天一夜未曾合过眼,现下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他卧在林谦墨身旁,附在林谦墨的耳边悄声说着:“快醒来吧,莫要留我一人。”
  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吓到“睡着”的人一般。
  可那泪珠,却断断续续地落了下来,悉数隐进了二人纠缠着的发丝中。
  可萧渊并未得以休息多久。
  “你让我进去,我有要事禀告主子。”
  暗十一冷冰冰地对着守在门外的王公公说道。
  这老太监怎恁地恼人,自己都说了有千万紧急的要事来报,他还阻拦着不让进。
  暗十一烦躁地转动着手中的小刀。
  王公公只记得顾璟渊的吩咐,他让自己守在这里,什么时候萧渊想通了,便会自己出来了。
  王公公一脸为难:“这……不是老奴不让你进去,只是现在……”
  王公公身为萧渊的贴身太监,自然是识得这几位暗卫的。
  暗十一本想着,若这老太监再啰嗦几句,自己索性打晕了他了事。
  可恰好,就在暗十一动手前,景阳宫的门突然开了。
  乍然见到阳光,萧渊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睁不开。
  他眯起眼睛,见来人是暗十一,心间颤了颤。
  “有何要事?”
  暗十一抱拳:“是关于林公子的事。”
  一听到“林公子”三个字,萧渊仿佛被按下了开关一样。
  “你说什么?”
  暗十一重复道:“是之前主子让我去调查的林公子在邵国的旧事。”
  萧渊隐约觉得,这其中似乎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让暗十一去调查,无非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暗十一Hela去调查了那么久。
  此事说来也巧,若不是误打误撞地遇上邵洵奕,只怕暗十一还要费些时日才可查到这些。
  在听了邵洵奕的阐述后,暗十一当即便去调查证实,随后便查出了当年的真相。
  当他将这一切告知萧渊时,暗十一便见昔日里不可一世的主子疯狂地摇着头,状似癫狂。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
  萧渊不愿相信,若暗十一禀告的是真的,那么这么久,他对林谦墨做得所有,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萧渊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可暗十一却毫不留情地将证据拿了出来。
  暗十一费尽千辛万苦查出来的,怎么可能就让萧渊否认。
  那些他一个旁人听来都觉得凄惨的遭遇,萧渊怎么可能逃的掉?
  从当年那场战争落败的真相,到萧渊落入邵洵奕手里不死的庇护,从一次次无情的鞭笞,到萧渊逃走时的利剑齐发。
  林谦墨也从意气风发的少将军到忍辱负重的丞相。
  一桩桩,一件件,如一柄柄的利刃刺穿萧渊的心脏。
  那些事实,容不得旁人扭曲,更容不得他人忽视。
  那些萧渊恨着林谦墨的理由,一下子成了林谦墨对萧渊爱意的表达。
  萧渊只觉得,自己从前爱着的、恨着的、怜着的、惋惜过的、遗憾过的,如今都随着这真相的揭开而烟消云散。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在炸裂开来,萧渊仔细回想着,重逢这几个月,自己都对林谦墨做了什么。
  鞭笞、羞辱、罚跪、送入军营……
  远远不够,他还将他囚禁了起来,让他当自己的妃子,肆意的玩弄于他。
  这一切的一切,萧渊都是基于“林谦墨背叛了自己,自己只不过是给林谦墨应有的惩罚”这个前提。
  正是基于这个前提,萧渊才会得出林谦墨并不爱自己的结论,于是下手越发没有忌惮。
  可如果,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呢……
  如果,林谦墨本就对自己含着满腔爱意呢……?
  那自己所做的这些,在彼时还爱着自己的林谦墨眼里,又该有多么的疼啊。
 
 
第91章 此情,可成追忆(1)
  萧渊只要一想到这,便心如刀绞。
  一时悔意涌上心里,萧渊吐出一口血,随后便晕了过去。
  他晕过去不要紧,他这一晕过去倒是吓坏了王公公。
  “哎呦,我的陛下诶,十一大人,劳烦您先搀扶着陛下回寝宫,老奴去请太医。”
  暗十一接过了萧渊,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萧渊在梦中,又见到了一人,那人是故人,是旧人,也是他的……恋人。
  那人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那人弯了眉眼,骑在马上。
  “小渊哥哥。”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那人一身白衣,落在萧渊眼里却是最艳丽的。
  那时,二人才刚刚一同进学。
  林谦墨总是会顾忌着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每次学都会比自己要晚上一些才能学会。
  就连骑马也是,林谦墨会在自己的搀扶下登上马背,然后喊上一声“小渊哥哥”,也不多说,只是一双眼睛脉脉地看着自己。
  自己便知,林谦墨是担忧自己从马上跌下来,希望自己来为他保驾护航。
  可后来上战场时,看着林谦墨那熟练的上马动作,又见他在战场上肆意杀敌的模样之时,萧渊才明白,林谦墨毕竟是武将的儿子,哪怕他父亲希望他从文,他也还是武将的儿子,骨子里的血脉不会变。
  那时的少年肆意张扬,毫无顾虑。
  他只是伸出手,问着萧渊“要不要跟我走?”
  走?走去哪里?
  萧渊忙点头,自然是要跟着墨墨的。
  可萧渊的手还未来得及搭上林谦墨的,眼前的人却突然皱着眉头,从马上摔了下来。
  “墨墨!”
  萧渊将人拦在怀里,那人七窍流血的模样深深印在了萧渊的脑海里。
  那人嘴角流着血,手想要抚上萧渊的脸,可只不过是徒劳,最后的结果是失败。
  他的手,举到了半空以后,又落了下去。
  萧渊这一次抓住了林谦墨的手,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是热的……
  不是景阳宫里那双如同冰雪一般冷的手……
  那人气若游丝:“小渊哥哥……我们……再也不要相见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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