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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照水(古代架空)——温酒煮月亮湾

时间:2023-12-11 09:33:24  作者:温酒煮月亮湾
  “哥哥又高了,也瘦了”
  宣修的下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他不知道的疤痕,平日里仗着妹妹看不到,宣修从来不遮掩,如今怕宣姣心疼,他倒想起来用手遮住了。
  “哥哥这里还疼吗?”
  宣修握住宣姣的手,摇摇头说:“这疤痕有好些时候,早就不疼了,倒是娇娇的眼睛疼不疼”
  宣姣还未回答就听见浑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娇娇!”
  丰阳王进屋后张开双臂,宣姣松开哥哥的手扑过去,丰阳王笑着说道:“我的娇娇啊终于能重见天日喽”
  约莫五六年的光景,娇娇的眼睛突然不好,他这个做父亲的遍寻名医还是抓不住一丝希望,那段时间他不敢面对娇娇,他怕娇娇问他,为什么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没想到懂事的娇娇反而来安慰他,说看不见就看不见吧,他还有父王和哥哥的陪伴呢。
  丰阳王粗粝的手指轻轻揩去宣姣眼尾的泪珠,理顺他额前的头发,有种孩子长大的感慨。
  宣姣看着父王眼角的细纹,一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屋子人正处在温情时刻,忽然有下人来报:“王爷,宫里的魏公公来了”
  丰阳王脸色未变,面上一派祥和的温声道:“先带人去前厅候着,本王一会过去”
  宣姣又转头去看哥哥,果然宣修的脸色并不好,眉头紧皱,宣修见妹妹看过来还是扯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来。
  宣姣垂下眼皮,装做什么都没看到。
  “父王,哥哥,你们先去前厅,莫要让宫里来的大人等着急了”
  丰阳王安抚宣姣:“娇娇若要出去玩一定带着冷夜他们”
  宣姣乖乖应声,待父王出门后,他听到哥哥低声说,先晾他们一会,也好叫人知道丰阳王府的地位。
  宣姣低垂着头,耳后发丝整齐,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他的心思穿过重重帷幔仿佛跟着父王一同飞到前厅。
  宣修的反应定然是宫里那位提出了不好答应的要求,那到底是什么要求,父王和哥哥都不愿意,而且那位还会派太监来三催四请。
  ……
  晏行快马加鞭一路披星戴月回了江南,他刚到山庄还未休息就马不停蹄的去见师父。
  “寻真你想好了,这可是你父母留给你最后的念想”
  晏行直视师父的面容,双眼里满是灼热,他郑重的说:“师父,我想好了,年少时遇人欢喜,我不想错过再后悔”
  “即使你不辞艰辛将人家的病治好后,那端坐明堂的郡主也不会垂怜你一眼,你也不悔?”
  晏行没有丝毫犹豫的摇头:“我不会后悔,我只想他好,没想过要挟他对我好”
  师父看着桌案上的牌位,坛里的香烧成烟顺着回忆飘出窗外,师父长叹一口还是点头说:“你父母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是江湖上人人羡艳的侠义夫妇,如今你寻到知己,若是他二人在天有灵,想必也能放心了”
  师父是看着晏行从小豆丁长大成人的,当年晏行的父母临死将小孩托付给他,他认真教养生怕晏行走上歪路。
  他特地请示天地为晏行取名作纪寻真,是为他纪铧的儿子,日后也能继承他的基业。
  纪铧挥挥手让晏行离开,他抬头看着昏黄的天天际染上粉红的晚霞,想到这偌大的风云楼是该有位少主了。
  晏行不管师父心思的山路十八弯,他得到师父的首肯后办完事快马加鞭返京。
  他的郡主还在京城等他。
  ……
  “父王何须担忧,入宫的礼数娇娇都明白”
  丰阳王安抚宣姣:“娇娇不怕,你留在府中称病,陛下也不是非要你去不可”
  明日太后寿诞,皇帝特请重臣女眷入宫陪太后会宴,太后年事已高,寿康宫设宴也好热热闹闹让太后享受晚年之乐。
  宣姣浅啜一口丰阳王收藏的好茶,她摇了摇头:“父王,陛下特地宴请女眷去寿康宫陪太后是真的想让太后高兴嘛”
  皇帝准备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逼迫太后放权,他们这些女眷入宫的目的自然不可能是陪伴太后那么简单。
  重臣的女眷在宫中,拿捏好她们这些大臣家眷,自然不怕前朝臣子不听他的话,所以这次宴席她是非去不可。
  日前宫里来人三催四请就可以看出丰阳王和宣少将军二人在朝中的地位,虽说宣修是支持皇帝夺权,但若是宣修临时反悔,丰阳王府这枚棋子握不住,皇帝可是会元气大伤,至少几年内无法反击太后。
  皇帝韬光养晦许多年,成败在此一举,他不容许失败,前朝哀帝夺权失败,被太后直接废帝或许就会是皇帝的明日。
  宣姣就是一枚掌控丰阳王和宣修的令牌,所以即使称病也不能不去寿康宫。
  其实这些道理,丰阳王都明白,但他不想让宣姣去冒险,宣姣身子骨才渐好,宫中的饭菜一来不合胃口,二来都是残羹冷炙吃下去胃也不舒服。
  宫里的吃食也并不是全都干干净净,宣姣从未接触过那些腌臜事,丰阳王怕他一不小心中招。
  聪慧如宣姣怎会不知父王心里担忧什么,她说:“不若由王府交好又德高望重的女眷带着我去,也好不在宫里失了礼数叫人耻笑”
  丰阳王点头:“明日叫府中的李嬷嬷去请沈府的老太君照料一二,你也可同沈府小姐一同入宫,不过……”
  未尽之意,自然明白。
  宫里的老嬷嬷都是人精,他的男儿身份必须好好掩藏。
  日头还未出来,宣姣就被李嬷嬷从被窝里叫起来,迷迷糊糊的上妆。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唇点朱色,钗环满头,鬓珠作衬,斜髻上还缀了步摇。
  李嬷嬷挑着一水上好料子的衣裙,从中选了一件宝蓝色的罗裙,嘴里还说着好话:“郡主今日真真是美若天仙,不如就挑这件罗裙,蓝色的料子既不喧宾夺主,又不会落了王府的脸面”
  “都听嬷嬷的”宣姣招来青叶给嬷嬷递了赏钱,李嬷嬷得了赏钱越发卖力,势必把宣姣的美貌最大化。
  一身宝蓝色罗裙,外罩白纱,腰间缀青玉,禁步长长的穗子随裙摆摇动。
  寿康宫诸多女眷交谈哄得太后露出久违的笑容,宣姣是小辈因此他的的位置不靠前,但因为丰阳王府的地位高,他的位置也不算靠后。
  居中的位置,右手边是沈二小姐。
  沈芳舒打量着旁边的容貌出众,被王爷藏在王府里的珍宝郡主,周围除了沈芳舒也有很多贵家夫人的目光似有若无的看过来。
  毕竟宣姣身后的丰阳王府很是惹人心热,谁娶了宣姣,就能得到王爷和宣少将军两人的助力,日后在朝中的仕途岂不蒸蒸日上。
  宣姣低着头避开那些火热的目光,宴席上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打算动,干坐着等父兄来接就好。
  沈芳舒见他一点东西都不吃,主动开口问道:“你饿不饿?”
  家中人嘱咐她要照料好王府的娇小姐,她本来不大愿意,但是郡主貌美又乖巧的样子让她心生好感,甚至主动搭话。
  宣姣摇摇头,其实她有些饿了,一大早上妆滴水未进,宫里的轿子早早来接她只好在马车吃糕点饮些茶水垫一垫肚子。
  此刻距离用食已经过去多时,他自然是有些饿意,但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沈芳舒看出他的窘迫,拿出一包用手帕包好的点心分他一半:“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我有些饿了,我们一人一半偷偷吃了没人会知道”
  宣姣接过点心道谢,二人小口小口的偷吃,点心干硬的难以下咽,宣姣忍忍咽下去,胃中有食物也好受些。
  殿中贵夫人举杯敬酒祝寿,太后应下叫人取出来一坛美酒分与几位贵夫人同享,殿中女眷也都纷纷共举杯,宣姣就知道今日这酒不得不饮。
  他只小小饮了一口,没有多喝,想来应该无事。
  太后还在与几位贵夫人说说笑笑,禁闭的殿门突然被从外面撞开,一队带刀侍卫闯进来,各府女眷被吓到花容失色,提起裙摆躲避侍卫。
 
 
第9章 登堂入室定心事
  ==============================
  大殿里的禁卫军与殿外强闯的杀作一团,端坐高位的太后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最宠爱的小儿子会带兵强闯寿康宫。
  皇帝想逼迫太后还政,却不想留下不孝的骂名,就借胞弟恭王谋反一事拿下寿康宫,太后还政恭王流放,一举两得。
  “啊!”
  眼疾手快的婆子扶着太后就往内殿退,女眷们没有见识过血腥的场面,有的直接吓破了胆。
  沈芳舒愣在原地,还是宣姣反应过来拉她一把,才踉踉跄跄的朝内室里跑去,
  宣姣非是不怕,他吓得有些脚软,禁卫军的血溅到柱子上,罗裙上的脏污也没人在意,二人同太后和女眷一起躲在内室,期盼着皇帝的禁卫军能够快些赶来。
  宣姣手握紧沈芳舒的衣袖,他忽然觉得头晕目眩,但此刻的沈芳舒自顾不暇,并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内室的门被暴力踹开,女眷们东躲西藏,最后发现是赶来救驾的宣修才松口气。
  宣修扫视屋内,看到一处立时目瞪欲裂:“娇娇!”
  沈芳舒被这声大喊惊吓到,她转头看向宣姣,这才发现宣姣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角滑下一丝血迹。
  宣姣在最后的挣扎中依稀看见哥哥奔来的身影,才安心晕倒过去。
  ……
  头很沉,梦里花开花落仿佛过了很久,宣姣的意识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以为那是地狱。
  宣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宫宴上中招,明明他没吃什么……是那杯酒!
  那杯酒里有毒。
  阴黑的梦境里没有一丝亮光,过了多时宣姣好似听到熟悉的声音交谈。
  “娇娇,娇娇……”
  “娇娇怎么还没醒?”
  好像是晏行的声音,宣姣内心耻笑自己,怎么会听到晏行的声音呢,或许是遗憾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吧。
  晏行扶起宣姣削瘦的身子,在他的背后塞了一个软枕,取出小粒丹丸兑着水给宣姣喂服下去。
  宣姣不甚呛到,一瞬间从梦境脱离,他睁开双眼朦胧间看到一位容貌俊朗出众的佳公子坐在床前,正在他疑惑床前此人是谁时。
  就听见那人开口说:“娇娇”
  是晏行!
  宣姣颤巍巍抬起手,罗裙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臂,晏行低头凑过来握住他的手,宣姣哑声道:“原来你长这样啊”
  晏行双目通红,他安慰道:“娇娇一定会没事的,不要害怕”
  宣姣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却传上来一阵痒意,止不住咳嗽溢出口边,一旁的宣修立即走上前来,一边为他顺气,一边抽回晏行手中宣姣的手臂。
  宣修回头狠狠瞪了晏行一眼,不管晏行什么反应,又传下人上热水。
  这个晏行觊觎娇娇,竟然还敢登堂入室!
  若不是连御医都无法救治宣姣的身子,晏行的手中又恰好有缓解的药,他们定不会让晏行这登徒子入娇娇的闺房。
  晏行先下人一步端来热水,宣修直接接过热水,没让他碰宣姣,晏行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是来摘花的,花主人不愿意埋怨两句也无可厚非。
  “父王可查出来了?”
  丰阳王这两日为宣姣的病情奔走,眼底布满红血丝,连下巴生了许多胡茬都没管。
  “是方家那个小杂种,已经让人提到慎刑司了,死到临头还想用解药要挟本王,我看他是痴人说梦!”
  丰阳王气恼,宣姣宫宴中毒事关重大,他没法将人带走私下审问,只能让皇帝派来的人将方知远带走,虽说皇帝保证审出解药的下落,但他还是不满意。
  陷害宣姣的人合该抽筋扒皮,进慎刑司受刑便宜他了。
  宣修震惊的看着丰阳王,凶手怎么可能会是方知远,宣姣和方知远没怎么接触过,方知远没理由害他,而且他与方知远也算儿时的玩伴。
  事情有些不可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宣修也不会怀疑。
  “之前查到的那群劫掠娇娇的贼人也和方家有关,看来都是方知远这小子干的”
  丰阳王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是方知远做的,毕竟方知远与王府无冤无仇,宣修小时候方知远也常来王府玩闹。
  “等慎刑司查出来再做处置,娇娇醒了,父王先去看看吧”
  丰阳王赶紧走到床前,晏行起身让开,腰间的玉佩晃动吸引了丰阳王的视线,丰阳王眼里似要冒火,但很快又对宣姣温柔以待。
  “娇娇,身上还疼吗?”
  宣姣止住咳嗽,桃红升两魇,苍白抹去朱唇上的颜色,身上冷汗频出,墨黑的发丝贴在额前更是衬的脸上毫无血色。
  宣姣摇了摇头:“父王,我的身子好多了,莫要忧思过重”
  丰阳王和宣姣说了好些话,宣姣以为父王要问他晏行的事情,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没想到父王什么也没问,只让他好好养身体。
  丰阳王说完话就想带宣修和晏行出去,见宣姣欲言又止的看向晏行,知晓他们有话要说,宽大的衣袖甩的发出响声,带着宣修大步离去。
  屋内的下人颇有眼色的退下,顺道将门也带上了。
  “你怎么来了?”
  以往都是晚上偷偷相会,如今这人白日里出现,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晏行见床上的宣姣一直眨巴着眼睛看他,就知晓他是害羞了,他颇为正经的说:“知道娇娇在京中等我等得心急,我就快马加鞭的回来了”
  宣姣就知道这登徒子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问清楚疑惑,转言道:“你如何进来的王府,用什么说服我父王和哥哥?”
  晏行更加放浪形骸:“我拿着娇娇给的玉佩,说与王爷你我二人的私情,王爷即使不愿也无法”
  宣姣脸颊染上羞红,晏行想着娇娇的脸色总算不是白如金纸,羞愤的娇娇也瞧着鲜活些。
  “胡说,你若是这种说法,父王定会叫人打出你去”
  晏行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往宣姣眼前凑:“哎呦,王爷打得我可疼了,娇娇快摸摸”
  宣姣被拉住手覆盖在火热的胸膛上,他被烫的连忙缩手,手掌却被晏行的大手包住,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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