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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胄阐秘(玄幻灵异)——置信区间

时间:2023-12-11 09:54:16  作者:置信区间
  公孙寅德说完以后夏侯玙站了起来,他来回踱步了片刻,朝公孙寅德道:“五日后圣上要在飞云台上斩下百里迟风的脑袋,由圣上亲自主持,不能有半点差池,”他道,“让御史台找个理由,先把扶屠抓起来。”
  公孙寅德应了一声,又道:“臣还有一事。”
  “讲。”
  “太京府今日刚把消息传回龙栖宫。”公孙寅德抬起头,眯着眼道:“太爻盟的一批军队在苍雍官道上被太京府截杀了。”
 
 
第62章 
  据埋伏在截杀地点的近卫兵所言,头天夜里收到了太京府官吏传来的密信,明日正午有一批来路不明的军队将会途径关隘,近卫军统领收到消息后即刻行动埋伏。
  那日千里积云,天地灰蒙,远处能见一面黑色旗帜正翻飞着飘来,耳边是逐渐清晰的踩踏声,近卫军朝下望去,竟是二千铁甲。
  此甲构造与南胤相差甚远,显然不是本朝军队,原先以为此军来路不明,可上方的黑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爻”字,藏有私兵本就是重罪,更何况这兵明目张胆地踏进了雍州皇城的地界,想不到太爻盟竟真有胆量造反至此。
  近卫军统领在军队靠近时便举起手让两侧的人听从命令,下面的人行军一半,突然听见一阵鸟的啼叫,这啼叫尖锐且刺耳在两壁之间回荡,有人抬头望去,天上并无鸟兽踪迹,随即那叫声戛然而止,一阵悠扬且欢快的笛声响了起来。
  原来那鸟啼声竟是笛子吹奏前的序曲,统领寻声看去,军队中央,一个矮了几分的小兵手上正拿着一把短笛,在人群之中异常突兀,站在小兵周围的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前方传来一声怒喝:“抓奸细!”
  周围的人立刻骚动起来,拔出手中的剑便要冲上去砍下小兵的头颅,可当剑被举在头顶之时身体怎么也动弹不得,好像无形之中有什么禁锢了他们的动作,他们越是想砍下去,手和身体越是僵硬。
  这一幕被埋伏着的近卫军尽收眼底,在笛声之后,被定在原地的士兵脖子上突然出现一道血痕,接着那血从侧方喷涌了出来,而在这名士兵倒下之后同一条直线上的人也跟着倒下,只听一连串皮肉绽开的声音,百人应声倒地,八根闪着寒光的尖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直直奔向军队末尾一个高大的小兵,只见那小兵伸出双手用指缝接下了八根尖刺,尖刺回收的那一刹那,山壁上埋伏已久的近卫军便发起了进攻。
  埋伏近卫军仅五百人,但全是兵中精锐,配合早已潜伏在内部已久的两名太京府官吏,此战必胜。
  此次行动是由太子麾下的近卫军及二皇子执掌的太京府共同执行,从淮州焰麟阁一战后便已经开始。太京府负责潜入,阿勒伽和封鸣在焰麟阁的任务是拖住百里思君,虽身受重伤,但在此前已经混入了焰麟阁的弟子之中,此战平息之后便随残留弟子一道加入了太爻盟。
  官道之战落幕以后,阿勒伽和封鸣回京复命,却没想二殿下早就在太京府等候,两人汇报完后,陆之羽便道:“殿下,太爻盟防范之心甚重,那批军队里大部分都是病残之人,并没有随各大门派的主力汇入太爻盟内部核心,真正的精锐都是从苍州来的人。”陆之羽顿了一下,“应该就是我回京复命时突然消失的那些人。”
  夏侯珏坐在会堂上方,前方站着陆之羽,侧面站着封鸣和阿勒伽,封鸣双手环胸,眼睛盯着斜下方的一处,表情有些呆滞,应该是在神游,而阿勒伽,她手上拿着陆之羽刚送给他的香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试探。”夏侯珏道,“太爻盟知道一旦叛军进入雍州,朝廷势必会出兵歼灭。”
  陆之羽闻言,垂下眼小声道:“不自量力。”
  “殿下还有一事,”站在一旁的封鸣突然开口说话,他边说边取下后腰上挂着的布袋,把布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走到前方,夏侯珏低头看去,封鸣手上拿着的是一块铁皮碎片,看上面的图案与形状应该是士兵盔甲上的碎片,封鸣把碎片翻了过来,铁皮的角落里只烙着两个字,“千龄”。
  封鸣道:“当时看到便觉得蹊跷,但又不知是何意,索性拿回来给殿下看看。”
  前方没有传来回答,陆之羽抬头,却看见坐在上方的人脸色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陆之羽皱起眉头,从他认识二殿下以来,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其他两人也注意到了会堂里凝固下来的气氛,当下便收敛了动作看向前方。
  “传我令,”
  身穿玄黑暗金衣袍的人站了起来,三人心下一惊,随即全部抱拳单膝跪在了地上。“凡在胤太京府官吏,即刻起,权停所有任务,无论阶位在何,无论身受何处,自我令到之时,五日内必达太京。”
  陆之羽猛然抬头,“殿下……”
  “这是我南胤工部虞衡司军器监虎骑军甲匠人之名。”在场三人闻之色变,夏侯珏盯着前方,眼神冷得可怕,“姬尧,叛变了。”
 
 
第63章 
  扶屠刚要睡着,前方便传来脚步声,他睁眼看去,有守卫搬来一张木桌和一把凳子放在他的牢前,接着又放上纸笔砚和烛盏,做完这些以后,守卫拿出钥匙打开了地牢的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墨绿色官服的男子,守卫关上门后坐在了牢前的木桩上。
  男子朝坐在草堆上的人拱手弯腰道:“扶大人安康。”
  扶屠坐在草堆上嗤笑一声,“公孙大人别来无恙。”
  “扶大人哪儿的话,”公孙寅德上前一步,面露苦色,“鄙人从大人入狱后这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您,大人是绝不会作出乱狱滋丰,贿赂并行的事,定是有朝中奸人诬陷于你,一想到此鄙人就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想着定要找出奸人为扶大人伸冤……”
  “行了行了,吵死了。”扶屠不耐烦地道,“我因何入狱,公孙大人当真不知吗?”
  “鄙人和御史台还是有些交情在的。”公孙寅德眯起眼笑了笑,接着坐在了凳子上,“今日来主要是想探望扶大人,再顺便例行一下公事。”
  话落之后,牢前坐着的守卫便提起了笔,公孙寅德问道:“浮幽城现今城主扶轩,想必你扶大人一定认识吧。”
  扶屠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公孙寅德继续道:“他现在不仅是浮幽城的城主还是叛党太爻盟的盟主,”公孙寅德从怀中掏出一份案牍,“你虽然一直跟随你师父庞子舟明面上与浮幽城毫无联系,担任禁军统领这些年来也并无异样,但你和扶轩的确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公孙寅德说完牢里陷入了沉默,他把案牍收了起来重新放进了怀中,接着看着眼前的人,这人早已卸下了满是尖刺的玄黑铁甲,只穿着素白色的裘衣,许是他的身量过于修长,手腕和脚腕全都露出了一大截,他坐在草堆上,双腿岔开,手臂搭在弯起来的膝盖上,胸前的衣襟散开了一个大口,能看见里面饱满的胸膛,他鸦色的长发也全都披散在身后,让他本就异域的俊美脸庞显得有一丝的妖媚。
  如此美景让公孙寅德下意识说道:“怪不得扶大人平日巡察都要带着头盔。”
  扶屠闻言嘴边突然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缓缓站起来走到公孙寅德面前,弯下腰覆在公孙寅德耳旁,轻声道:“是又如何?”
  热气喷洒在耳朵里,公孙寅德一把抓住对方刚刚摸上他胸膛的手,嘴上连忙道:“鄙人家中尚有妻女,扶大人这是干什么……”
  扶屠轻笑一声:“你方才说你从我入狱后便每夜想着我睡不着觉……”
  公孙寅德觉得心里一麻,接着便把抓住的手朝身侧一拉,扶屠顺着力道往侧面移过去,和坐着的人面对面。
  两人只隔着一指的距离,公孙寅德垂眼盯着扶屠的嘴唇,笑着道:“扶统领这样的美人,一睹容颜之后谁能睡得着。”
  扶屠冷笑一声甩开了公孙寅德的手,直起身子道:“我的出身圣上全都知晓,你若想套出我私通太爻盟的事,就别白费力气了。”
  “看来扶大人还不知晓当下的情形,”公孙寅德看着他,“太子和二殿下都以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了。”扶屠笑着道,“他们,已经来了。”
  夕阳西下,太京城城门却依旧热闹。
  城门就在眼前,可是却排了两列长长的队伍,左边是马车,大部分是商队也有世胄或者豪绅,右边是人列,宋无音排在队伍的最末尾着急地朝前面看,城门上方站着一排士兵,哨塔和城门的守卫也比平日多了一倍,戒备十分森严。
  半柱香过后,宋无音终于排到了城门,稽查的城门官吏拿着笔从录册中抬起头,一看见面前的人先是一惊,接着喜道:“哟,宋大人。”
  宋无音看着面前这个官吏,问道:“你是……”
  “瞧瞧咱多久没见了,胡安,九门提督上官锦缘大人部下一个小小的城门守正,”那人笑了笑,接着朝宋无音问道:“宋大人你的令牌呢?”
  宋无音闻言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那名官吏双手接过后边看边道:“你我相识之时你便是太京府癸字字位,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大人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啊……”
  木牌前面刻着“太京”二字,后面是一个“癸”字,但木牌下半部分的表面是黑色的,像是被烧过一样。
  宋无音解释道:“执行任务时弄上去的。”
  除了黑色的部分令牌应该不假,那人把木牌还给宋无音后便放他通行,宋无音谢过之后便朝里走去。
  宋无音低着头,城门里本就比阴暗许多,如此更是看不清他的脸,行走间身后缓缓驶来一辆马车,宋无音靠到城壁走,马车行驶在身侧只留下一个很窄的通道,只见窄道里的人抬起胳膊把手放在了脸上,跟着马车一道走出城门。
  此刻已是傍晚,夕阳洒在他的身上,背上露出来的黑色剑柄闪着金光,而才穿过城门的男子已经卸下易容,变回他原本的模样。
  那人面相英俊,他抬头朝前方看去,身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街道依旧繁华绚丽,充斥着喧哗与繁荣,看来这座城里的人还不知道两日之后将会发生何事。
  李焕远远地朝北面望去,眯着眼看向皇城,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朝前走去接着消失在了人群里。
 
 
第64章 
  苏藉忙完公务,放下最后一叠案牍后叫来仆从对着装稍作整理,之后便匆匆赶往飞云台。
  今日乃是叛党之一,焰麟阁阁主百里迟风问斩的日子,按理说,重犯行刑本应在刑部,但焰麟阁阁主是南胤开国功臣之一,圣上特意下令把刑地选在了宽阔的飞云台,以示敬重。
  苏藉到达时飞云台早已座无虚席,百官的位置在右侧偏上的空地,引路的公公把他引到此处,便看见老朋友冲他招手,“苏大人可是才批完公文?”
  苏藉虽年事已高,但年轻时练过武,腿脚到现在也还利索,看见刑部的王大人朝他招手,便高兴地快步过去,“王大人可比老夫到得早啊。”
  “那可不。”王左书道,“圣上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苏藉这才抬头环顾四周。飞云台正对上方是圣上,下方两侧分别是太子和二殿下,三人周围全都站着禁军,不仅如此,飞云台外侧也站着两圈禁军,自从禁军统领扶大人被关进刑部,禁军暂由太子接管以后,不仅是今日,连宫里巡逻的禁军比平常多了一倍。
  苏藉正要收回目光,又看见对面的屋顶上有几抹黑色的身影,看服饰,应该是太京府的人。他们在屋顶上一字排开,从左起依次是太京府乙字官吏封鸣,丙字陆之羽,戊字阿勒伽,庚字华伶,壬字宋无音,五人身上全穿着太京府的官服,有的坐着,有的站着,还有的躲在别人身后发抖。
  王左书也看见了,颇为惊讶,“怎么连他们也来了。”
  苏藉早就听闻最近宫里宫外都不太平,但他也没有别的精力再去关注,各地不断送过来的农田淹没,桥堤坍塌的公文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苏藉叹了一声:“不知这天诛之劫何时才能结束,如此下去国运不济啊。”
  相比苏藉的担忧,刑部的王左书大人就要通达许多,也许是刑部的人对某些事本身就带着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漠然和冷血,他看着苏藉,带着毋容置疑的口吻道:“苏大人,从古至今上下好几百年,这期间上苍不知降下过多少灾祸,可这灾祸不管多么凶猛多么惨烈最后都被一一化解,他们能做到的,我大胤同样可以。”
  说话间,已是明日当空,苏藉抬头望去,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被狱官带上了飞云台,那个少年脖子上戴着枷锁,双脚托着铁链,浑身血污,若不是当年云宁之战身受重伤让他的功力损耗近半,曾经叱咤武林,徒手便能炸平山头的百里迟风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狱官把人带到中央,按着他跪下,圣上幽幽睁开双眼,身旁候着的公公见状伸手扶住他,圣上这才慢慢地坐了起来。他身着龙袍,即便在座的都知圣上恶疾缠身,但天子的威严没有减弱半分,说出来的话从容不迫,“多年不见,百里阁主倒还年轻了不少。”
  少年闻声抬头,不带丝毫情感,“夏侯晟,你老了。”
  “朕记得当年跟随先帝,你带领的破炎军率先炸开了云宁的城门,你站在城楼上,而朕就在你的脚下。”夏侯晟回忆着,“前辈英勇的身姿当真叫朕难以忘怀。”
  迟风道:“陈年旧事,何须再提,要杀便杀。”
  夏侯晟低头,看向迟风的眼神中竟多了一丝悲凉,不知是因为曾经盟友的背叛还是因昔日英雄的陨落而悲哀。
  “如此,朕便成全你。”
  秋后的风里带着肃杀之气,刽子手早已清好了刀举过头顶,苏藉和王左书以及一众百官看着跪在飞云台上的少年全都肃然起敬,午时三刻一到,那刀垂直落下,只听一道血液喷涌的声音,落在地上的不是人头却是那把锃光瓦亮的斩首刀。
  刀落以后,刽子手站在原地呆愣片刻,随即喷出一口鲜血,他的腹部不知被何物贯穿,只能看见一个血淋淋的洞。
  还没待周围的人回过神来,飞云台正上方落下来一个人,那人从天而降一把巨剑直接斩断了拷在迟风脖子上的枷锁,随即落在飞云台上发出嘭的一声,待人站起来,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扶着插在地上的重剑,抬头看着正前方被禁军层层包裹的人,脸上扬起放肆不羁的笑容,“夏侯晟,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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