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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胄阐秘(玄幻灵异)——置信区间

时间:2023-12-11 09:54:16  作者:置信区间
  “都城?”李焕想了想道,“我从来没去过。先生为何想去?”
  华珏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你若是没去过,可同我一道前去。”
  李焕闻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他沉默了许久,慢慢地坐直了身子,也望向那漆黑的断崖,神色淡漠道:“先生知道明月山庄吗?”
 
 
第4章 (修)
  李焕生在苍州,爹娘原是一个小县城的商户,做的是布匹生意。
  他们家还是这偏远县城里唯一做布匹生意的,因此和城里大多数人家比起来日子过得还算富裕,一家人也平平淡淡的生活着。
  但就在李焕七岁那年,一群黑衣剑客闯入了他们家让他们交出全部的家产,他们抓了他娘亲威胁他爹,他爹二话不说地交出了全部的家当包括地契,但那个黑衣剑客还不满足,甚至要轻薄他娘亲。
  李焕有个大他十岁的哥哥,那一年正准备参加秋闱,见娘亲被轻薄双眼瞪得通红地站起来朝他们冲过去,却被黑衣剑客一刀划破了脖子。
  喷涌而出的鲜血是李焕躲在柜子里最后看到的画面。
  在他哥倒下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了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接着又想起了他娘亲的喊叫还有他爹的怒吼,片刻后他又听见刀出鞘的鸣响,两个重物落地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他的家人在那一天被杀了个干净,只有他活了下来。
  他活下来就是要报仇的。
  “我在那个黑衣剑客的手背上看见了一个图案。”李焕低着头,神色淡漠地回忆着,“像是一把刀。”
  “一把刀?”
  华珏把手放在石桌上,修长白净的手指轻点着桌面,“莫非是……刀纹?”
  李焕惊讶道:“先生知道纹术?”
  华珏笑着给他斟酒,“我虽不会武功,医术也平平,但要在江湖武林上行走,必须就要先了解这个地方。”
  闻言,李焕突然来了兴趣,方才因为仇恨而冷淡下来的眸子也变亮了,“我想知道先生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华珏见他炯炯有神的模样,眼睑微微垂下,抬起手半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要是我说错了,李兄可不要取笑我。”
  李焕听后哈哈大笑两声,“我怎么会取笑先生呢。”
  华珏瞧他这幅高兴的模样,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那我便开始了。”
  “江湖武林上门派众多,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武学,其种类繁多,特性明显,主要可分为三系,一系为兵刃,一系为内功,一系为意念。”
  华珏慢慢地说着,声音清晰又温柔。
  “兵刃易上手却难精通,内功无需劳身却重真气醇厚,念系是最为苛刻的,需要与生俱来的天赋。”
  “而在武学之外,有一种不需要修炼也能为己所用的特殊武功。”
  他的目光看向李焕,声音微微沉了沉,“那就是纹术。”
  李焕也看向他,点头称赞道:“先生说得不错。”
  华珏笑了笑,“李兄可读过《四国氏族志》?”
  “读过,风院里的藏书阁里有这本书。”李焕道,“记载着四国江湖门派以及世家门宗的历史和其纹术的起源。”
  “这本书上说,这种特殊的武功从很久很久以前便存在,它通过血脉传承,于是拥有这种武功的人的后代依仗着这股特殊的力量自立门宗,许多江湖门派,甚至朝廷里的世胄门阀都拥有这种血脉。”
  华珏继续道,“传承了这种武功的人,身体会出现特殊的胎记,这个胎记形状不一,颜色各异,像是布匹或者衣袍上的花纹,所以才把这种武学称之为纹术。”
  说到此处,华珏停顿了片刻,接着缓缓道:“李兄所说的那个像刀一样的胎记说不定就是刀纹……据我所知,拥有刀纹的氏族……只有天下第一庄,明月山庄的贺家。”
  话落,李焕静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他才带着笑意地开口,“先生知道得真不少。”
  “你可知是谁杀了你家人吗?”华珏问。
  “无妨。”李焕摇摇头,朝他笑着,“血债血偿,我的家人全死了,他们也会是一样。”
  “你不会活着回来的,贺家的人拥有纹术,武学在江湖上也数一数二,你打不过他们的。”华珏正色道,“随我去太京,我可助你。”
  “先生不必。”
  虽然不知华珏一个不会武功的医者如何助他,兴许是他在太京认识几个武林高手,但李焕却不愿,连忙推辞,“你我萍水相逢,日后大约是不会再相见,我同先生说这个,是拿先生当朋友,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要由我自己来了结。”
  他又举起酒杯,一贯懒散的眼里竟多出了几分认真,“我会记得先生的。”
  华珏看着他手里举起的酒杯,“李兄怎知明日我便要离开?”
  “小师弟们说你昨日从山下回来之后便开始整理药草阁,还叮嘱他们哪些是外敷药哪些是内服药。”李焕道,“还有第一天我给你的那套衣服你也归还给了林疏,今夜你又来找我喝酒,这喝的不就是告别酒吗?”
  “我还想明日再告知你,没想到李兄竟如此聪慧。”华珏同样举起酒杯,与李焕的碰在一起,“多谢李兄的救命之恩,希望山水有缘,你我能再次遇见。”
  李焕闻言微微一怔。
  月色皎洁,映照眼前人的脸上,肤若凝脂,眉眼如黛,薄薄的嘴唇向上温和地扬起,宛若月中娥画中仙。
  胸腔里的心跳声是那样清晰,李焕迷离地望着他。
  真想把他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他不能。
  “先生……后会有期。”
  第二日李焕把华珏送至山脚,在临行前李焕又问了一句,“先生真的不想看几日后的天葵赛?”
  凌绝峰每年深冬时分会在门派内部举办一场竞技比赛,从千丈的悬崖下攀至顶峰,第一个敲响铜锣的人视为夺冠,因崖壁多生天葵,故叫天葵赛。
  虽然今早李焕已经问过一遍,但他还是想多留华珏一日,可华珏却依然坚持下山,李焕心里略有失望,于是他举起手中拿着的剑,把剑柄上挂着的玉佩取下来递给了华珏,“先生若不嫌弃就收下这个吧。”
  他的掌心里放着一块铜钱大小的冷白色玉佩,玉佩上雕着细致的花纹,看样子像是绽放的花朵,华珏神色微微动了动,嘴上推辞道:“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还怎能再收你东西。”
  “什么救命之恩,没那么严重。”
  李焕边说边牵起华珏的手把玉佩放在了他的手心,华珏的手指白净修长和冷色的玉佩极为相称,李焕笑了起来,“就算有,先生在药草阁的几日也已经还清了。这玉佩不是贵重的东西,挂在我剑上还极为碍事,想来想去还是送给先生吧,也不枉我和先生相遇一场。”
  华珏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接着收回了手,“如此,那我便收下了。”
  天葵赛那日下起了小雪,天葵赛本就是在雪天举行,若天气放晴,悬崖上的雪融化,崖壁湿滑难踩,比赛定是开不了的。
  林疏午睡后便早早地去了崖下,远远地便看见树上睡着个人,林疏也跳了上去,站在了另一边的树枝上。
  “华先生走后,我是越来越找不到你了。”林疏垂眼看着李焕,脸庞冷清但眼里却藏着些温柔。
  闭目之人没有回答,林疏叹了一口气,自从救了那位华先生,林疏每日能在风院看见李焕的次数增多了,华先生走后李焕又变得来无影去无踪,刚来的几位小师弟呆了快半年都只见过自家门派大师兄两次面。
  不过林疏知道李焕只是在山间转悠,不喜欢和师弟们交谈。
  林疏比李焕晚一年进的凌绝峰,两人年岁相同,自然也就成了朋友。
  李焕的事林疏也知道,但也无可奈何,李焕看似吊儿郎当没有一个大师兄的样子,但他却异常的执着,他知道自己为何而来,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林疏生怕有一天他突然不见了,然后从明月山庄那里传来死讯。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林疏伸出手,把他额上的发丝挽到耳后,眼里全是不舍和心痛,“你能不能不要去。”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躺着的人悠悠地睁开眼,坐起来打了一个哈欠,等清醒后抠着一头散乱的头发对林疏道:“林疏你来得这么早?什么时辰了?”
  林疏刚要说话,身后就传来了吵闹声,林疏回头一看,师弟们陆陆续续都到了,不一会儿凌绝峰一众弟子全都兴奋地聚在了侧峰下。
  李焕身为大师兄,每年的天葵赛他都当裁判,林疏轻功差所以老是被师父逼着参加,等人到齐后李焕跳到高处,宣布比赛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山脚下三十多个白色的人影窜上了山崖,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云雾深处。
  李焕算了算时间,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头顶上便传来叫喊声,李焕闻声跳上了山崖,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从云雾中掉下来的师弟。
  “你掉得也太快了吧,老实说,是不是练功的时候偷懒了?”
  还没等怀里的小师弟开口,李焕啪地一下把人扔在雪地上后,紧接着又窜了上去,一手提一个把掉下来的师弟全扔在雪地里,他陆陆续续接了五六个,然后落到雪地上,接着抬头望着高处道:“今年林疏总该夺冠了吧。”
  云雾那头,林疏身居首位已经爬了一半的路程,他踩在一棵断木上休息了片刻,又运功往上跳。
  天葵赛最难的就是半山腰到崖顶的距离,它不似身下崖壁的平整,而是往外延伸出斜面。
  林疏在最后要登顶之时把内力全都凝聚在双腿,往上一跳,一只手已经抓在了悬崖边。
  林疏长舒一口气,准备把另一只手也攀上再借力翻上地面的时候,攀在悬崖上的手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林疏下意识就把另一只手也攀了上去,但下一刻那只手同样也传来剧痛。
  林疏惊骇地抬头,只见他的两只手分别插着一柄剑和一把匕首,接着他的头顶上方走来了一个人,林疏在看清了他的相貌后瞪大了双眼。
  “华先生?”
  “可算找到你了。”
  华珏站在悬崖之上,低着头轻笑了一声,“前朝余孽。”
 
 
第5章 (修)
  双眼在这一瞬间瞪大,浑身的血液因为震撼迅速地冲上大脑,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心跳声震如擂鼓。
  林疏忍着天翻地覆的情绪,装作镇定地道:“先生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华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朝旁边缓缓踱步,“前朝在顺载十一年被灭,先帝在剿灭残党余孽时不慎让一位后宫嫔妃逃掉,直到当今圣上登基才打探出消息。”
  那声音低沉又冷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十分陌生,“先帝即位期间,顺载皇帝的最后一个子嗣出生了,先帝在位十二年,而后圣上登基六年,那个子嗣又生下了后代,如今是天佑二十五年,那个后代的年岁,”华珏又低头看向林疏,“应在二十左右。”
  “我还是不明白。”
  林疏语调冷静但他的身体因为激动和疼痛已经开始颤抖起来,被刺穿的手背流下的血已经染红了悬崖边。
  他试着运功,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气来,手脚也跟着无力,像是中毒的反应。
  林疏愤怒道:“你……你到底是谁?”
  华珏闻言停下脚步,拔出了插在林疏手上的剑和匕首,在林疏要落下时往下伸手拉住他的衣领,把人提了上来。
  林疏全身无力根本站不稳当,他在微弱的挣扎间露出了他脖子上云纹状的浅灰色胎记,这是前朝皇族祁连氏的族纹,世间只此一族才会有的纹状。
  华珏看着这个胎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不明白没关系,人我已经找到了。”
  话落他伸出两指点了林疏喉咙上的穴道,接着抬起手,一剑刺入了身前人的腰腹,林疏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片刻后他垂下手臂,没了气息。
  华珏放开手,任凭那身体滚落在地上,他看着前方,一双淡漠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标记做好了吗。”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回殿下,已安排妥当。”
  华珏盯着悬崖下云雾缥缈的地方站了片刻,那头传来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攀登了上来。
  “回太京。”他平淡道。
  铜锣的声音比李焕预想的响得要晚,李焕带着出局的师弟们准备从小路上山时,有位年纪稍大点儿的师弟从崖上急急忙忙地跳了下来,“大师兄不好了!”
  李焕跟着师弟走到悬崖边,只见地上有许多血,但却不见林疏的踪影。
  他走到血迹旁边,中间的一处空白地方用血画着一个图案,他蹲下身,看见那图案有手掌大小,是一把刀的形状。
  在看到这个图案的一瞬间,李焕脑中似乎有根弦断掉了。
  “刀纹……”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起身,转过头,对着面前大大小小的师弟吐出两个字:“搜山。”
  三十多个白衣弟子全都应声而散,李焕看了一眼主峰下山的路,倾身跳下了悬崖。
  主峰后山,坐在石洞前的少年睁开了双眼,他望向侧峰,只见灰白的林间惊起三只飞鸟,他皱了皱眉,额间的一点火纹在这雪地里越发鲜艳。
  凌绝峰这两日格外平静。
  李焕在这些天难得的出现在了听雪堂和练武场,师弟们却并无太大的反应,他们知道本该来上课的人应该是林疏。
  那日凌绝峰的弟子们一无所获,林疏就这么失踪了。
  李焕除了天葵赛那日紧张了些许,这几日又恢复了原来懒散的模样,上课就让他们自学,自己在一旁打盹儿,但在练武场的时候他却格外的认真。
  练武场中间有个高出地面五尺的云台,李焕就站在上面让师弟们一个一个上来亲自指导,上去一个师弟,下来时鼻青脸肿,上面时不时还能听到李焕懒洋洋的笑声,“你们一个个的都没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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