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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胄阐秘(玄幻灵异)——置信区间

时间:2023-12-11 09:54:16  作者:置信区间
  身后传来脚步声,李焕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人,喊了一声:“司青澜。”
  来人走到他的身旁,对他道:“你叫我做的事已经办妥了。”
  李焕却对这句话充耳不闻,他看了看站在夏侯珏旁边满脸凶恶的少年,道:“你们真该庆幸这个小子还活着。”他的声音有些发冷,“如若不然,不仅是参与过太爻盟的人,连同他们的门宗,包括收揽的那些民间弟子,无论出身和地位,都会被朝廷追杀致死。”
  司青澜同样冷漠道:“如果你没有在飞云台之战后救下夏侯珏,我们的人就不会死。”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李焕嗤笑道,“就算这江山不姓夏侯,你以为你们就会安然无恙吗,权力只会转移,永远不会消失。太京城里的那些人追逐的东西,你太爻盟没人放在眼里,要和朝廷作对,要做好拼上一切都得不到结果的准备。”
  “所以我不喜欢你李焕。”司青澜叹息道,“你在太京呆了不过两月,就已经快被腐蚀了。”
  “我只是告诉你事实,随你怎么想,我在乎的也不是这个。”
  李焕说完便又去看站在树下的人,夏侯珏只身闯入内城禁地不是身边没有人,而是他不得不用潜龙先一步来到这里,太京府半月前便往浮幽城里派了卧底潜入,以太京府的手段,想必太爻盟的所有秘密都已经被摸了个透彻。
  可那又怎样,仅凭夏侯珏一人,在他面前,毫无胜算可言。
  从山门到内城禁地要经过二十八座星宿阁,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封鸣、陆之羽还有太京府的人便会赶到这里,但在那之前,夏侯珏便会在司青澜、扶轩,还有阿克伽的围攻下被抓住,但以陆之羽的头脑,想把他的主子救出来也称得上轻而易举。
  想必对方也清楚当下的形势,站在树下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这个样子的夏侯珏,李焕再清楚不过,他刚从申子狐那儿得知了陨星的秘密,一定在脑中谋划,权衡,就像他曾经做过的所有事情一样。
  思及此,李焕便毫无顾忌地上前两步,伸手搭上了商怀策的肩膀,懒洋洋地道:“我见你盯着这水看了半天,有瞧出什么没?”
  商怀策眉头紧锁,“当年商胥子燮用了所有祁连族人的尸体才炼化的太爻,现在湖中只有三人,定是不够的。”
  李焕问道:“那需要多少人?”
  商怀策摇头,“也许一人也许两人……也许要上百。”
  “那就赌一把吧。”
  “什么?”
  商怀策疑惑地看向李焕,可后者已经越过他朝前方走去,他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山顶上其余四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他身上,等走到两方的中央,他忽然就停下了脚步。
  静默之中,白衣的剑客朝前方开了口,“夏侯珏。”
  那冷漠的目光从剑客有动作开始从未离开过分毫,李焕看向他的双眸,眼里炽热一片。
  “你的天命,由我来破。”
  话落,他往旁边纵身一跃,在四双惊愕的目光下,坠入了这熔炉之中。
 
 
第143章 
  起初,那样的疼痛没有立刻到来。
  他身上的衣物和背上的铁剑在他坠入之时瞬间化为乌有,裸露的身体在被绵密的湖水完全包裹之时,青年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化为了灰烬。
  撕心裂肺的痛爆发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他猛然张开嘴,那液体钻入了嘴巴和鼻孔里,从咽喉食道向下烧到胃里,鲜血从鼻孔,嘴巴,耳朵还有眼睛里面浸染了出来,又被这紧密的火焰烧到干涸。
  不过二息之间,青年的脸已经被烧到面目全非,他的眼球垂掉在逐渐溶解的眼眶中,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血红色的肉块,狰狞又可怖。
  杀了我。
  谁都好,快来杀了我。
  崩裂的意识已经感知不到肉体的存在,挣扎着的四肢也逐渐停止了摆动。
  这下便是真的死了。
  恍惚间,有段忘却的记忆涌上了脑海,意识突然回来了一瞬,他惊愕地把手放到面前,那双手本该是血肉淋漓的肉块,可此刻却布满了白色的皮肤,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手掌,那白色的皮肤还在向外生长,试图填满每一寸受到损伤的肌肤,它生长的速度十分迅捷,甚至快要追上火焰溶解的速度。
  长生。
  无论一个人多么想死去,在呼吸快要停止的那一顺都会燃起求生的欲望。
  水火明灭之间,青年的眼角似乎闪过了晶莹的光亮,但很快那小小的亮光便消融在水中,青年张开大了嘴,疯狂地嘶吼着,可是那声音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比方才肉体上更大的痛苦淹没了他,他挣扎着沉入了湖底,身体的生长与毁坏那样清晰的渗入神经,现在发生的是比死亡更恐惧的事。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焕!”
  岸边的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湖面疯狂地呼喊着,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白衣的剑客前一刻坠入了湖中,可现在湖面依旧平静像面镜子,仿佛那人从未来过,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司青澜疾步到湖边,脸上的震惊久久不能褪去。
  他知道炼化太爻需要拥有纹术血脉的人,但他从未想过要用活人,就连把百里迟风的尸体扔下去时都挣扎了好久,他没想到李焕会就这么跳进去,更没想到李焕会愿意跳下去。
  他在震撼之中蹲下身体,看见了湖中央的三具尸体依旧完好无损,仿佛李焕的进入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一把捏住了商怀策的肩膀,急切地吼道:“李焕他不能进去!”
  “什……”
  司青澜咬着牙道:“他是活着的祁连后人!他怎么可能会被炼化!”
  商怀策呆愣地看向湖面,李焕是祁连的后人,意味着他拥有不死不灭的长生,无论什么样的外伤与内伤都会在短时间内愈合,但虚境熔炉的火焰能燃烧分解世间万物,那么李焕现在……
  “万劫不复。”司青澜颤抖着道。
  话落,商怀策瞪大了双眼,眼眶里的泪水划落了下来,他怔愣地低下头,眼泪像断了线一般滴在无力的手上,司青澜咬着牙满脸的不甘,他刚想开口,面前突然传来一股冰冷的杀意,司青澜还未反应过来,他便被人一拳打中了腹部,鲜血从嘴里喷出,他的身体往后飞离,砸在了地面上。
  商怀策听到动静后僵硬的身体动了动,想要站起来,可他的喉头一凉,一把金色的刀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商怀策颤巍巍地抬眼,他看见来人那冰冷的脸上是一片快要克制不住的杀意。
  “想办法救他。”
  那声音淡漠如水,可那抵在他咽喉上的刀尖却微微地颤抖着。
  “我没有办法……”
  商怀策闻言眼泪像决了堤一般,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痛苦让他顾不上架在脖子上的刀,他想抱住头,他想逃避这一切,可当他伸出手时,却在抬手的瞬间看见了自己手背上的胎记。
  呜咽声瞬间停止了,玄衣人见此状皱起眉头收回了手,他看见跪在地上的人缓缓地站了起来,鼻涕和眼泪都还挂在嘴上。
  他低着头,瞪着双眼看向自己的双手,“我……”
  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夏侯珏看着他不停地在吞咽唾液,两条腿也颤抖了起来。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那个总是脾气不好的剑客在谢家村时对他说的话突然涌入了脑海。
  那时,他杀不了已经变成了怪物的里尹大人,因为他下不了了手,即便他下一刻可能会被杀死他也下不了手,他就是这样一个软弱的人,既没有天赋,也没有可贵的品质,拥有许多血亲都求不来的纹术,可拼上一切也只能练到二重虚境。
  得知这事的塔主便下令要废掉他的内力与经脉,把镜纹挖到他堂弟身上,但他爹不允许,用他的性命换来了自己安宁,而自己,已一无所有。
  李焕说得对,这份力量不该存在于世。
  手边似乎有风吹过,他看见那飘来的白色花瓣,这次,它没有穿过自己的手,而是轻轻地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他慢慢地收紧手指,握住了那片花瓣,接着侧头,看向身边的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他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即便他从未和这个陌生人交谈过,但他也是在对此生最后看到的这一个人诀别,“但我希望你此生能够自由自在,不被命运所累。”
  话落,站在岸边的人纵身一跃,没入了湖水之中,就在此刻,湖底的那三具尸体瞬间溶解,夏侯珏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脑中警铃大作,他向后退开好几步,余光瞥见方才那茂盛的梨树已经已经枯萎得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枝干。
  而后前方传来汹涌的潮水声,他望向湖面,那平静的湖面此刻却向下坍塌了下去,那湖水围绕着边缘旋转,呈现出一个向下的旋涡,接着一束白光从那旋涡的中心冲天而起,直达云霄。
  在夏侯珏的视线之内,有个披散着头发,浑身赤裸的青年从岸边爬了上来,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光洁得像是雕塑一般,夏侯珏见到此人,内力蓄在腿上,用轻功跳了过去。
  就在他即将落在那人的身前时,后者忽地举起了手,那手中捏着一个削尖的石块,下一刻,他举起另一只手,用石块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接着把手甩向了空中。
  那飞溅在空中的血滴在夏侯珏愕然的目光中溅到了他的脸上,那飞在空中的人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向下坠落而去,赤裸着身体的人脚步轻点,把坠落之人轻柔地拥入了怀中。
 
 
第144章 
  公孙寅德从大理寺出来时看见一个穿着棉袄的小孩儿朝他挥手。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梁上的烛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那个穿得像个蹴鞠一样孩子就站在官署大门的对面,一只手拿着比他小臂还长的糖葫芦,咿咿呀呀地朝他打招呼。
  大理寺坐落在义宁坊的正中央,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官署,来这条街上的,除了朝廷官员,鲜少有百姓,而今夜,却能见着许多三两结伴的百姓还有几处卖小物什的摊位。
  看见那孩子头顶上卖桃符的摊位,公孙这才想起今日是元首节。
  他走下台阶,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一边拿在手里颠着一边朝那孩子走过去,那孩子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上沾着糖葫芦渣滓,鼻子上还挂着冻出来的鼻涕泡,他把手上的铜板塞进了孩子另一只手里,站在旁边的女摊主想必这孩子的母亲,见了这幕不好意思极了,立马就想把钱还回去,“官老爷使不得,这钱草民不能要……”
  公孙摆了摆手,“当孩子压岁钱。”
  说完他便在摊位面前挑起桃符来,那联上的字说不上游云惊龙入木三分,却也笔酣墨饱,透着女子的纤细与柔情。
  “好字。”
  女摊主腼腆道:“草民不才,家父生前是应天书院的夫子,写得一手好字,草民不及家父半分……”
  他摇摇头,淡笑道:“内人生前也画得一手好画。”
  公孙与女摊主聊了片刻便告辞了,临走时摊主送了他一副桃符,他拿着用油纸卷起来的桃符走到一旁的马车前,他对车夫说了几句话,后者便感激地朝他行了个礼,牵着马车离开了。
  公孙寅德住的地方就在义宁坊的南面,回家的途中要经过桐子街,这条街虽比不上云宁街的人声鼎沸,却也是比往日热闹了许多,一些眼熟的商户的伙计在店口见着他都同他打招呼,街口的围墙下还有技伶喷着火龙,周围全是叫好声。
  他抬头看着被烛火映上一层暖光的夜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今年年末比往年忙碌许多,除去摄政王交代给他的事,大理寺今年的案件总算赶在元首来临前全部复审完毕,剩下的还未侦破的大案要案,例如一些达官显贵的公子小姐失踪案与凶杀案还未找到凶手的,也只有推到明年。
  街上人潮涌动,鞭炮声此起彼伏,他独自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却只觉得安宁,都说太京城时福泽之地,即便这三年来各地天灾频发,太京却从未被簸箕,从来都是繁华的景象,一如他十七年前第一次踏进的这片土地。
  细细想来,已过去这么多年。
  寒香死了这么多年,那个胸有抱负,踌躇满志的自己也死去了这么多年。
  回到家中已是亥时,公孙寅德在门前遇见了隔壁宅院商贾阮氏的小姐,阮小姐同她的丫鬟一道也逛完夜市回来,她见人拿着一卷香烛,心下了然,轻声道:“公孙大人请节哀。”
  女子细声细语,相貌秀丽,性格温婉,他谢过之后便跨进了门中,可他刚往里走了几步便慢慢停住了脚步,低头看向地面。
  因公务繁杂他常年居于官署,于是这朝廷赏赐的宅院时常空置,也没有雇佣人,只有每半月会有小厮上门清扫,而今日是元首,清扫的小厮白日里已经来过,可眼下这本该一尘不染的地上却有清晰的脚印。
  脚印不止一处,往书房的方向延伸,公孙寅德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香烛和桃符,走向书房,推开门后立刻闪到了一侧。
  房里没有传来任何响动,除了远处传来的鞭炮与吵闹声,整个宅院安静得要命,公孙寅德背靠着打开的房门,深吸一口气,大声道:“阁下既然来了,就别藏了吧,大过年的,有什么不能当面说。”
  话落,院子里又重归于寂静,片刻后,书房里传来一个落地的声音,接着便响起脚步声,等这脚步声靠近门口时,公孙一个闪身到门前,五指成爪袭了过去。
  出招被意料之中的接下,另一只手很快便又挥拳而去,他的出拳速度极快,拳与拳之间几乎没有间隔,对方被他逼得直往后退,等到前方发出一声闷哼,公孙寅德便跳起来一个重踢把人踢飞到了墙上。
  屋外的月光只照到了门口,公孙背着手站在那一方月光里,眼睛眯起一个弧度。
  落在地上的人捂着腹部慢慢地站了起来,发丝因为他的动作倾泻到了胸前,对方抬起头,眼前赫然出现一张妖孽的脸。
  站在门口的人见到来人后,缓缓地扯出一个笑容,“我当是谁家的小偷,”他双手拱起,朝前方行了一个礼,“原来是扶大人。”
  起身后他接着道:“大人现在可是刑部的逃犯,上官大人的头号通缉对象,您说您是自己去刑部自首,还是与鄙人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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