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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被pua的主角受[快穿]——雪上川

时间:2023-12-11 09:59:44  作者:雪上川
  一来是事实这太过虚幻,常人未必会相信;二来, 她知道得越多只会越担心、越伤心。
  仿佛角色调换一般, 宋秋萍变成了曾经的穆曼安, 而他坐在了谢景坐过的位置上,深刻体会到了谢景当时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的心情——
  他的身体也有和正常人一样的温度,他的睫毛会颤,身体会无意识地抽动,甚至少数情况下会打哈欠,会无意识地睁眼,尽管这只是本能性地神经反应。
  局外人连植物人和脑死亡的区别都不知道,就能发表着“如果是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没有尊严、没有自主意识的活着还算是活着吗”诸如此类的言论,只有爱着他的那群人才会顽固地、一遍遍的向别人证明:
  他明明还能动,还能呼吸,还会流眼泪,或许他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苏醒,也可能这辈子都只能这样睡着,但不管怎样,他还活着,是真真切切地在他们眼前活着的啊。
  只要还活着,就不舍不愿、也不能放弃。
  ·
  穆山显出院后又休养了一段时间,才回到了公司任职,虽然如此,只要不忙,他基本每天都会去一趟医院。每月也会去一次宋家或谢家,陪老人们吃顿饭。
  谢景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都很年迈了,虽然宋家那边谢景下面还有表弟表妹,但因为他身体不好,从小家里人就照顾他更多一些。
  这次出了事,谢恒怕他们受不了,所以统一骗他们说孩子又出国留学去了。可就算在国外,也不应该除了文字信息和捎过来的问候外,一通音讯都没有。
  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每次看到谢恒夫妻俩都是一脸憔悴和疲惫,他们心里多少也猜到了什么。
  都这个年纪了,再不能接受也只能接受。
  穆山显也没有跟他们说太多,只是每次过来时都会带些礼品,有时是茶叶,有时是点心,有时还会带些名家字画之类,都是以谢景的名义。
  谢景的姥爷是有名的国画画家,平时最喜欢赏玩一些瓷器,穆山显第一次上门时,看到老人家柜子里收藏的一套明清时期的宜兴窑紫砂茶壶,一瞬间想到了那次谢景去青鸿山采风时的情景。
  他那时才知道,谢景学美术也是受姥爷的影响,只是没想到家里培养着培养着,养出了个油画苗子。
  可惜的是,他的艺术梦刚开始,就夭折了。
  回去之后,穆山显给宋秋萍打了通电话,第二天就收到了她送来的几幅谢景先前的作品,都保存得很好,这么久了,画框磕碰都很少。
  其中大多数穆山显都在主神世界里谢景举办的画展里见过,但数目明显稀疏了许多。
  这些基本都是谢景在学时期画的,油画体积大、再加上跨国物流并没有那么方便,很多画谢景都没有带回来,一些不错的作品放在学校或一些艺术展里展览着,带回国的都是他最最喜欢、难以割舍的。
  穆山显四处搜寻、买下了一间展厅,画展的装潢与记忆里的如出一辙,就连弧形隔断也完美地复刻。
  每当有人路过、透过玻璃隐约看到作品的影子,然而走进来时才发觉门口落上了一把锁。一侧,立式海报上用简约但不失美观的设计写着:
  谢景『野梅』个人画展
  展出时间:暂定
  展出地点:朝阳街217号金鸿大厦四层
  只是,谁也不知道“暂定”究竟什么时候到来。
  ·
  “哥,哥!”穆远川不满,“你在不在听我说话?”
  穆山显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夹,耳边嗡嗡地,真想现在、立刻就把电话掐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在听啊。我过两天要去海南出差,打算办完事再去附近逛一圈,玩两天再回去,你和我一起呗?”
  “没空。”
  “只要你愿意去,那其他的都好办!”穆远川立刻道,“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给你请假!”
  “……”
  穆山显呼出一口气,往靠背上一靠,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我是真不想去,年纪大了,累。”
  “你才29,过两个月才过生日,别装老行吗?”穆远川说话毫不留情,“我不管,反正你妈给我下了指标,让我带你出门透透气,我必须完成任务。”
  穆山显还没来得及开口,穆远川道:“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觉得愧疚,可是哥,你总要往前看啊,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只这一句,电话寂静了片刻。
  他的反应,穆远川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他也知道自己是踩在老虎屁股上跳舞,但这话他不说穆曼安他们也是要说的,更何况穆远川也并非是要他全然忘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太没良心了,他也劝不出口,只是希望他迈过心里那道坎,放过自己。
  但他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过了许久,穆山显才终于开口。
  “这事不会过去。还有,你弄错了,这不是亏欠。”
  “……”穆远川愣了愣,“什么?”
  穆山显道:“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说完,不等穆远川再说半句,他就按下了结束键。
  挂断后,穆山显静静地坐了半晌。
  还没到下班时间,但外面的天已经几乎全黑了,一方面是冬天到了,黑夜降临得格外早;另一方面,今天是个阴雨天,手机早就预报了多雨的天气。
  穆山显看向手里的文件夹,过了一会儿,他合上封皮放到抽屉里,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披上外套后走了出去。
  助理拿着厚厚一叠的票据低头走了过来,险些迎头撞上,助理抬起头,看见是他,下意识地道:“穆总,上次祥和的……”
  话说到一半,她才注意到什么,收住了话头,“穆总,您是要回去了吗?”
  “嗯。”他扫了一眼,“你先收着,明天我再看。”
  助理点点头,“好的,外面天气有些冷,可能要下雨了,您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穆山显:“知道了。”
  现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穆总曾经出过车祸、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又奇迹转醒的事?一到下雨天,上到董事长、下到助理全都小心翼翼着,生怕场景重现。
  穆曼安本来是不赞成他自己开车上下班的,怕他会想起从前的那些事,还想给他重新配一个司机。
  不过穆山显还是拒绝了。
  几年过去,光是脱敏都脱了好几次,到如今,那场车祸早就翻过了篇,不会再影响到他了。
  助理目送着他离开,回到工位上把夹好的票据放进抽屉里,用钥匙锁好。这时,同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桐姐,穆总又去医院啦?”
  “啊?”助理把钥匙放到包的夹层里,含糊道,“这个我不知道,可能是回家陪董事长他们吧。”
  “董事长还在开会呢。”另一个人转着办公椅滑了过来,插嘴道,“估计得开到七八点,还挺重要的。”
  “我就说嘛。”那个同事一拍手,“八成是了。”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道:“哎,我跟你们说,我有个朋友在市医院的神经科,她听她同事说的,就穆总住院时期隔壁病房也住了一个病人,就是谢恒家的那个。穆总醒了以后,就经常去隔壁探望,后来出院了也每天都去。”
  “啊??”
  这下,其他几个同事也都围了过来,目光炯炯地听八卦,“真的假的啊?”
  “谢恒家的……我记得他家就一个独生子啊。”
  “就是男的呀。”同事耸耸肩,“反正有点暧昧。听说他们家里人都知道这件事,算是默认了吧,好像那个男的也昏迷了,但是运气不太好,到现在都没醒。不然你说普通朋友,穆总总往医院跑干嘛?”
  这话听着倒有几分道理。
  “那他俩是坐的同一辆车?我咋没听说过。”
  “是啊,当时不是说司机当场身亡,穆总运气好,被好心人报警救下来了吗,我记得新闻还报道了。”
  旁边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只有桐助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个朋友也不是同一个科室的,她就和我说了这么多。”说着,同事把目光转向了桐助理,起哄地问道,“桐姐,穆总平时挺器重你的,他跟你说过什么没?你去医院看过那个人吗?”
  眼看着火就要引到自己身上,助理马上打了一套太极,“穆总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人,怎么会和我说这些?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在办公室讨论这些的好,万一哪天被穆总听见了,也怪尴尬的。”
  她要是一脸正经地说不要八卦上司的隐私,其他人可能还会觉得她假清高,毕竟他们也只是八卦而已,并没有说什么坏话;但要说担心被穆总听见了尴尬,其他人马上就get到她的意思,停止了讨论。
  等八卦的人群散去后,助理不留痕迹地舒了口气,最后点开手机看了一眼。
  零上4摄氏度,外面已经在下小雨了。
  也不知道穆总那边怎么样。
  ·
  穆山显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床头一盏小小的条灯在头顶照耀着。
  宋秋萍父亲今夜突然不舒服,浑身都出汗,说头晕。家里的佣人通知了她,赶紧开车回去了一趟。护工这个时间点也去吃饭休息了,所以病房里空无一人。
  窗户开了一条透气的小缝,天色比穆山显刚来时更黑了,像是要下大暴雨的征兆。
  穆山显没有开灯,走过去将窗户关严实,才折返回来,在谢景手边坐下。
  谢景手上打着日常维护的点滴,留置针绑在他的手腕处,半透明的胶带把多余的输液管固定在一旁,却显得输液管的银针更显冰冷、狰狞。
  穆山显摸了摸他手心的温度,就着这个姿势把谢景的手塞到薄薄的被子下,没有松开。
  他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坐了很久。
  吊瓶液体滴落时不会发出声音,但是四周安静得能听到手背和被单摩挲时的沙沙声,还有护士站很轻很远的脚步声,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快过年了,你想再睡多久?”穆山显和他说,“我
  知道你困,但再困也总要起来把年过完的。”
  他们之间共同经历了两次新年,一次是在明江看烟花之前,另一次,是谢景角色里母后过世的第二年。
  但这两次,都不算是真正地度过。
  “你的生日靠得近,没能一起过也就算了,但过了年,再过一个月就是我的了,你也还要睡着吗?”
  “……”
  “怎么不说话?”说着,穆山显轻轻晃了晃他的手。
  谢景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
  过了一会儿,穆山显又道:“远川今天……总之,他大概猜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那样说。其实他没什么坏心思,只是说话难听些。”
  四周一片寂静。
  “我跟他说这不是亏欠,其实是有的,但亏欠不是全部,或者说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只是我不想跟他纠缠,所以才这样说……你明白的,对吗?”
  谢景依旧没有回答他。
  只是一会儿,他的指尖微微地动了动。
  穆山显就握着他的手,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情况,便把他的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是不是手麻了?我给你按按。”他说着,避开留置针的位置,轻轻地按着谢景的手指和胳膊,“我一天能在这儿待多久,能说几句话?你就耐心听着吧。”
  按了一会儿,穆山显看到他的嘴唇有些干,便用棉签沾了点茶水,在他唇面上轻轻滚了滚。
  那一点的湿润,聊胜于无。
  穆山显看着他安静睡着的脸,不知怎么的,心里又恼恨又无奈起来,便轻轻地拨了拨他的睫毛。
  谢景的睫毛很长,自然地垂下,在卧蚕处留下一片阴影。穆山显拨弄了几下,不小心掉了一根睫毛,正好落在他指尖,顿时沉默了。
  “……”
  他收回手,正想把那根睫毛拿走放到床头柜上,谢景的眼皮忽然动了动,露出三分之一的眼睛,就像是半打烊的店铺、放下了大半的卷帘门。
  “看着我做什么,真生气了?”
  虽然这样说,但穆山显还是立刻站了起来,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便携的血氧检测仪夹在谢景手指上,看到数值正常后,才稍微安了安心。
  大脑缺氧时会引发肢体抽搐、肌肉挛发作这类的情况,谢景刚才手指和眼皮都有轻微的抽动,很有可能是不舒服、甚至是缺氧的症状,所以穆山显反应才会这么迅速。植物人没有意识,无法自主表达,只能靠家属时时刻刻地观察情况,才能以防万一。
  好在没什么事。
  他松了口气,正想把谢景的手重新塞回去,一抬头,却定住了,“……”
  方才还是打烊卷帘门的眼睛,不知不觉地露出了一半。那双一向漂亮的眼此刻却怔怔的,没什么亮光,但他的脸轻轻侧了侧,目光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一瞬间,穆山显心好像都要跳出来。
  “谢景?谢景?”他指尖微抖、轻轻地去触碰谢景的侧脸,连声喊了几遍后才想起什么,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挥了挥,他动作很慢,足够小心翼翼。
  谢景依旧没什么反应,呆呆地望着原来的方向。
  穆山显没放弃,又举了几分钟,期间轻微地摇了摇谢景的肩膀,怕他再次睡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跑了过去,他内心其实是有些煎熬的,但那一瞬间,迫切心压过了一切杂念。
  他专注地观察着谢景的每个表情,连睫毛抖动的弧度都不放过,这样紧绷手指、高举手臂的动作其实是有些累人的,但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的时候,谢景乌黑的瞳孔忽然很小幅度地抖动了一下。
  那个角度,并不是看向眼前晃动的手,而是抬起了眼,这一次,看向了穆山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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