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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羁(古代架空)——相荷明玉

时间:2023-12-11 09:57:57  作者:相荷明玉

   《金羁》

  作者:相荷明玉
  如校园文、HE、古风、正剧、剧情、强强、武侠、江湖
  简介:
  比较欢乐正剧武侠,和刺杀对象的走狗谈校园恋爱
  十项全能五讲四美攻x舍身念书的文盲大侠受
  通       报      批       评
  本校乡试班学生 祁听鸿 同学在校
  期间打架斗殴、私自翻墙外出、取外卖、
  考试作弊、学习态度散漫、谈恋爱。
  本校乡试班学生 句羊 同学在校期间
  谈恋爱。
  以上两名同学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学校
  管理制度,造成恶劣影响。现经研究决定,予以通报批评处分,以观后效。
  顺天府怀柔县县学
  永乐十八(庚子)年九月
  同系列武侠正剧《氐州第一》,吐蕃来的桀骜不驯坏狗狗攻x陷入人生低谷的大美人受
  古耽无限流《莲蓬》,五陵纨绔子弟攻x去考武举的体育生受
  同系列武侠《天下梅花》,师徒年上,一肚子坏水和黄色废料攻x被逗来逗去但是死心塌地的忠犬小狗受
  # 卷一·一马春风北首燕
 
 
第1章 京华游侠(一)
  开春没几天,北平郊外又开始飘雪花,正所谓倒春寒是也。
  这间漏风的乡下学堂里,学生大多是七岁八岁的启蒙儿童,摇头晃脑,写字念书。唯独有一个二十来岁青年,穿单衣,佩雪白长剑,一件深绿披风叠在旁边,相当扎眼。坐他前面的小童好奇不已,转过来悄悄问:“你不冷么?”
  那青年抬起头来,琥珀颜色眼睛,非常清明漂亮。小童有点儿不自在,缩缩脖子,又道:“我瞧你穿得很少。”那青年微微一笑,温声道:“我不怕冷。”
  小童往外看了一眼,打了个哆嗦。那青年展开披风,给他披在身上,说:“我既不怕冷也不怕热,知道吧。”
  这青年乃是江湖上成名的大侠客,“逍遥神剑”祁听鸿。内功修炼到精深处,的确寒暑不侵了。小童感激他,探头过来,在他纸上点着说:“这个字写得不对。”祁听鸿一惊,好在没被先生看见,赶紧换了一张新纸。小童稍微犹豫,说道:“而且写得不好看。”
  祁听鸿道:“什么样的字算好看?”小童说:“力透纸背,入木三分,总之不是你这样的。”
  祁听鸿道:“看好了。”蘸饱浓墨,手下暗运内力,写下“崑崗劍號巨闕”六字。小童仍道:“不好看。”祁听鸿拈着左右两角,提起宣纸。只见他内力到处,纸片剥落,刻出笔画。纸上六个镂空字,真正力透纸背。底下垫的草纸却毫发无损。那小童张大嘴巴,祁听鸿笑道:“如何?”
  小童道:“厉害啊,可你句读不对。是‘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我早上注意到了,你背书也没背对。”
  祁听鸿被个小孩点破,嘴上支支吾吾。小童问道:“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突然来上学?”
  祁听鸿说:“我得要考秀才,当然得上学了。”那小童露出诧异神色。祁听鸿含糊道:“说来话长……”
  这事还要从数月之前说起。
  永乐十七年十月,寂寞晚秋。武林盟主齐万飞,七封加急秘密请柬,夤夜送入七人手里。十二月,北平城夜下鹅毛大雪,醉春意酒楼的暖阁雅间,点起银霜炭盆,摆一张紫檀八仙桌。围坐的是:盟主齐万飞、金银鼠金贵、蜘蛛郎君三就黎、醉春意老板娘薄双、逍遥神剑祁听鸿。
  人未到齐,桌上只摆了冷盘点心,芝麻酥糖、豌豆黄之流。齐万飞稳坐上首,他不动筷,别人也不敢妄动。金贵等得着急,道:“还有谁没来?老子骑马赶到,结果坐在这里干等。”
  金贵是个侏儒,天生只有二尺高,做的都是偷盗生意,江湖上许多人看不起他。三就黎冷笑道:“你骑的是哪种矮马?”金贵涨红了脸,不吭声。
  过了一会,金贵往桌上“当啷”丢个烂银匣子,道:“祁神剑,老子送你个东西玩。”祁听鸿凑过去一看,匣盖密密麻麻,雕满蜘蛛纹路。原来金贵气不过,把三就黎的东西偷来了。他刚要发话,三就黎笑道:“金老哥,看看手指呗。”
  金贵把手抬起来一看,登时惨叫。众人见他食中二指上,各咬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红眼蜘蛛。原来“蜘蛛郎君”三就黎乃是滇东苗人,浑身蛊毒。金贵指尖探进囊中,立即被咬,半个手掌已经黑了。三就黎哈哈大笑,道:“祁神剑,他冒犯你,黎某人替你罚他,怎么样?”
  齐万飞提高声音,敲敲桌子,道:“三就黎。”金贵卷起袖子,黑气已经逼向手腕。祁听鸿也道:“盟主邀诸位过来议事,事情未说半句,自己人先打起来,太不像样了。”
  三就黎才施施然笑道:“卖盟主和神剑一个面子。金兄吞下蜘蛛,毒性即解。”
  金贵捏着蜘蛛,下定决心,闭眼咽下。果然指尖滴出黑血,手掌渐渐红了。三就黎收回银匣,道:“金兄,下次摸别人衣服袋袋,还是多考虑。”
  祁听鸿低声又劝:“别再吵了罢。”
  金贵面色铁青,一言不发。薄双笑笑,打圆场道:“短了大侠酒菜,是我做老板娘的考虑不周。大雪封城,另几位来得迟些。阿拉先暖暖身子。”两手一拍,侍女从屏风后面走出。薄双道:“给在座几位大侠客,一人上一盅人参鸽子汤。”
  醉春意酒楼起初是苏杭名店。听说永乐帝迁都,酒楼跟着搬来北平。薄双三十来岁年纪,同侍女讲话之时,清柔吴语,人人爱听。侍女低头应了。汤盅上完,又来一个人弹琵琶。暖阁里,碗筷相碰,风雪叩窗,碳火剥剥作响。
  静了一刻钟,外面有人叫道:“京城好冷的天,冻掉耳朵!”珠帘哗啦啦拨开。一个英武女郎、一个竹竿般瘦高汉子,并肩走进。见着桌上杯盘,那女郎佯怒道:“我两个紧赶慢赶,原来诸位早已开吃了!”
  薄双喜道:“要知道是楼姐姐来,我们早不客气了,硬菜上桌。”那女郎不以为忤,拉开椅道:“冷煞姐姐了。都看什么,继续喝酒呀。”
  新来的二人,女的名叫楼漠,是洞庭三十六寨的大寨主。男的叫胡竹,本是寨中小兵,不知如何入得寨主青眼,成就姻缘。这对伉俪鼎鼎大名,众人各打招呼。三就黎张口调笑:“胡竹兄,做了得宠面首,近来过得好滋润哪!”
  薄双笑道:“什么面首,拜过天地的,这是驸马爷哉。”众人大笑,就连盟主齐万飞,面上也露出笑意。
  唯独金贵心里有气,一杯接一杯喝,已经喝到满面赤红。此时道:“人到齐了末,何时上菜?”
  齐万飞探头看一眼窗外,道:“还有一人。今次邀诸位过来,有件天大事体相商。金贵兄弟,少安毋躁。”金贵愤愤然闭嘴。
  祁听鸿却好奇起来。现今围坐桌边的,要么声名在外,要么有高绝的武功,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是哪个武林名宿,教大家好等?
  一直等到深夜,吊足大家胃口,雅间珠帘才又一动。一个长须老头颤巍巍走进来。这老头相当面生,不像哪个成名前辈。且他上楼梯气喘吁吁,更不像身负武功之人。齐万飞搀他上座,介绍道:“这位是精义武馆的‘百闻老人’谭学。”
  谁也没听过什么“精义武馆”。江湖上武学大多是收徒拜师,代代相传。武馆所教概是不入流的基础招数。众人面面相觑。齐万飞补充道:“谭前辈是前朝举人。”大家喏喏点头,不解其义。三就黎嘀咕道:“齐盟主叫这糟老头子过来,商什么事情?”
  他声音压得不算低。桌上群侠个个内力精深,听得一清二楚,只有谭学本人耳背,毫无察觉。齐万飞喝道:“百闻老人博学多识,休要乱嚼舌根。”
  三就黎坐正了,缩缩脖子。薄双开口圆道:“都来齐了,赶紧上菜吃饭,莫教金大侠等啦!”
  花样菜色早就做好,温在炉上。薄双担忧老人牙口,另吩咐了一碟脱骨酒糟蹄膀,一砂锅高汤豆腐。酒过三巡,齐万飞挥退侍女,道:“诸位。”
  众人知他要讲事情,停箸倾听。齐万飞关紧窗户,说道:“诸位听听看,上下左右,有无耳目?”
  祁听鸿头回碰到这样大场面,屏气静听。这时已到三更,醉春意收工打烊,侍女也都退到底楼。齐万飞道:“没有就好。今日我邀来的,个个是武林里高义之人,是我齐万飞信赖的人物。一会所讲的话,希望诸位不要透露半句。因为今天要商的,是真正大事体。”
  众人不响。一十四只耳朵,七对眼睛,全部转向齐万飞。齐万飞犹不放心,压低声音说:“五十四年之前,太祖皇帝朱元璋,与前任盟主立下誓约。朝廷从此不管江湖事,但要去武林盟一块令牌。皇室子弟凭此令牌,只消不违道义人伦,可差武林盟做一件事情。”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摆在桌上。这牌子掌心大小,陨铁铸就,漆黑无光。正面阳刻四个篆字,“号令武林”。三就黎嗤笑道:“单凭这个牌牌差遣人么?”
  齐万飞摆摆手,说道:“九月末有人带着牌子找上我。事成之后,黄金万两,加官进爵。”三就黎养蛊开销颇大,登时噤声。
  齐万飞从内袋里摸出七粒夜明珠,一字排在桌上。个个都有荔枝大小,翡光水色。他手指节敲敲,七颗珠子骨碌碌分开,滚到各人面前,恰好一人一颗。楼漠啧道:“当官不必,黄金万两倒是好的。但不知要我们做什么?”
  齐万飞道:“刺杀永乐皇帝。”
  朱元璋死后,建文帝朱允炆继承皇位。燕王朱棣起兵造反,四年攻破南京城。当夜宫中起火,建文帝遁入民间,再无音信。燕王朱棣从此做了永乐皇帝。
  盟主此话一出,大家都静了。祁听鸿听见自己心跳,听见桌上众人谨慎的呼吸声音,只是没人说话,没有人动。就连贪财的金贵也不去碰珠子。这是一颗毒丸,一颗同心蛊,碰它等于上定贼船,永无退路,一辈子和朝廷作对。要么荣华富贵,要么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好半天,楼漠咬咬牙,把夜明珠勾进手里,说:“这令牌是建文帝带来的。”齐万飞点点头。三就黎龇牙一笑,道:“永乐在位十多年,屁股早将皇位坐热。建文杀他,有什么用处?”
  齐万飞道:“这便不消我们考虑,他自有他的考量。”众人各自沉吟,接二连三,把夜明珠收进袖中。祁听鸿从小不太缺钱,但他听说过许多永乐皇帝残害忠良的故事,想了又想,也把珠子拈起来。
  眼看大家愿意结盟,楼漠酒杯一放,说道:“那有何难,这里高强的好汉,派一个进去取他人头,余人接应,不就结了?”
  齐万飞道:“这行不通。燕王生性多疑,日夜巡逻,水泄不通。群臣上朝,日日查验身份。相传御林军、锦衣卫之外,还有一队真正心腹‘片雪卫’,更加隐蔽,更加荣宠。放到武林中,个个都是绝世的高手。”
  祁听鸿也隐约听说过所谓“片雪卫”,但对他们详细事体知之甚少。不知道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招数,只在有些时候,朝廷中某官某吏莫名其妙死了,民间会传:是皇帝指使片雪卫,把他暗中杀死。再传得玄乎一点,是隐形、穿墙,潜入别人家里杀人的,好像狐鬼一样。
  一般百姓不通武学,容易把内外功夫当作神奇术法,但也足见“片雪卫”武功之高了。要从他们眼皮底下刺杀朱棣,恐怕比登天还难。
  “那怎么办?”楼漠道。
  齐万飞悄声道:“只有一计。”
  此时此地,万籁俱静,屋外沙沙雪落之声,传入祁听鸿耳中,和那神秘片雪府的名号不谋而合。众人皆提心吊胆,屏气凝神,听齐万飞道:“咱们趁科举殿试的机会,潜入禁中,将他人头拿下。今年考秀才、明年秋闱中举,再春闱过了会试,就到殿试了。”
  三就黎道:“盟主说得容易,混进殿试,哪里又好办了?我黎某人苗疆长大,汉字是半个不认得。他金贵粗鲁无比,想必也不认字。”
  金贵哼哼一声。楼漠笑道:“谁说要你们两个去考。我认得几个字,不如着我做个女状元。”
  金贵酒气上涌,嘲道:“考完状元,公主聘你做驸马。到夜里,你衣服一掀,露出两个圆圆的奶,公主吓也要吓死。”楼漠冷下脸道:“老娘两个奶,一个纹青龙,一个纹黄龙,见过的都死了。”金贵粗声大笑:“原来你和你小白脸老公,做那事不脱衣服!”
  眼见又要闹起来,祁听鸿忍无可忍,起身喝道:“给我闭嘴罢!”桌上众人朝他望去。齐万飞淡淡说道:“祁小友,坐下说话。”祁听鸿充耳不闻,又道:“大家聚在此处,就是兄弟姊妹。有多少混账话,自家憋在心里。朝着兄弟姊妹撒气,算什么本事?”
  祁听鸿辈分既小,方才一直不大吭声。忽然站起来骂了一句,出乎大家意料。薄双轻声道:“祁小友,金兄弟是喝醉了。”胡竹则指着楼漠,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与她,不是兄弟姊妹。”
  祁听鸿愣道:“啊,对了,你们是夫妻。”俊脸飞红,慢慢坐回椅上。众人哈哈大笑,祁听鸿尴尬不已,端起酒盏,闷声喝酒。大家好容易笑罢,楼漠道:“这位祁小友,你识不识字?”
  祁听鸿乍被点名,恨不得钻进地里,道:“大略识字。”
  楼漠便说:“依我看,金贵与黎兄弟不认汉字,我这相好也不懂文墨。不用考虑了。”顿了顿,又道:“薄双妹妹是女儿身。盟主坐镇中军。百闻老人武功欠一点儿。而我嘛,中状元当驸马,免不得还要杀公主。”
  “那叫谁去?”三就黎问。
  楼漠笑道:“我听说考殿试不单看学问,还看相貌姓名的。祁小友一表人才,这不是正好么?届时万两黄金到手,多分他一点儿,大家没有意见罢。”祁听鸿连连摆手,道:“我认得几个字而已,也不太多。”楼漠道:“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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