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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被pua的主角受[快穿]——雪上川

时间:2023-12-11 09:59:44  作者:雪上川
  穆山显面色平静,已经预料到了。
  他抬起手要接。
  但谢景却没有递过去。
  “正洲说希望我能够把这个带给您,”他缓缓说,“虽然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但也知道私下里接触投标人是违规违法的,属于串通评标。”
  穆山显怔了一瞬。
  直到刚才他都还游刃有余,但是谢景的这番话却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我不能害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违法。”谢景垂下目光,他的指尖按着投标书,手腕明明那么纤细,但却坚决有力,“穆先生,谢谢你今天能来,也谢谢你拒绝我。”
  回去后他会如实跟严正洲说,他在给招标书之前说了这些话。但凡对方不是个傻子,都不会跟他们再有任何私下的协商。
  谢景这一步格外果断,直接把严正洲所有退路都断了。
  穆山显定定地看着他,好像到现在为止才真正看清了谢景的眉眼,眼前的印象也逐渐取代了脑海里那张模糊的带着泪痕的五官。
  半晌后,他才道:“知道了。”
  “谢谢你。”谢景这才露出一个笑,“穆先生。”
  ·
  从餐厅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云层密密厚厚,看不见一点星光。
  谢景伸出手,在空气里感受风的存在。
  017悄悄弹出了一个提示框,十分钟后会下雨。宿主一向不喜欢下雨天,谁知道积雨云刚好吹到了这片天空。
  穆山显收回视线,余光里看到谢景把那把墨黑色的伞递给他,“穆先生……”
  “你留着吧。”他说,“会用到的。”
  谢景看了眼阴沉的天色,没有再拒绝。
  金铃市日落得早,市民们也没有夜生活的意识,虽然才将近9点,但是街上车辆已经少了很多,只有几辆轿车和电动车偶尔经过。
  “那——”
  谢景刚想跟他道别,手机就嗡嗡地响起。
  穆山显正好站在他身边,正好扫到来电人的名字,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走到一旁。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起来。
  穆山显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谢景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但风一吹,那些零碎的字句还是隐隐绰绰地传了过来。
  “出来了,现在在门口。”
  “嗯……知道了,我等会儿打车回去。”
  “好,晚安。”
  谢景挂断了电话。
  穆山显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手里夹着一根还没点燃的烟,光线被一旁的锐利的墙挡住,倾斜地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察觉谢景的视线,他也望了过去。
  “结束了?”他问。
  谢景脸色有些许不自然,嗯了一声。
  从铃声响起到挂断,满打满算都没有一分钟。
  好在对方没说什么,把烟重新塞回了烟盒里。谢景默默地看着他整理,过了片刻,他忽然穆山显说:“冒昧问你一个问题。”
  谢景迷茫地抬起头,那双眼在柔和的暖光下格外干净清澈,皮肤都白皙平滑,绒绒的。
  “你和严正洲,现在还是恋爱关系么?”
  话音落下的瞬间,气氛沉寂,连风声都停了下来。穆山显定定地看着他,神色晦明难辨。
  这个问题确实很冒昧。
  谢景沉默了很久,才道:“穆先生,这个对您来说应该没那么重要。”
  “看来不是了。”
  “不是那样的!”谢景脸上难得露出些许不平的情绪,他微仰着视线,胸口起伏,这一幕从远处看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十分可怜。
  “我们只是在冷静期——”
  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餐厅的光从侧面打来,谢景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穆山显站在跟前,那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他完全遮住,压迫感十足。
  穆山显面色平淡,“什么是冷静期?”
  明明是问句,但却听不出任何疑问的语气。
  谢景没有回答,他偏过头,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很快语气也恢复了平静。
  他低声道:“我先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5-06 13:52:22~2023-05-09 17:5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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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章 天降男二攻x富家少爷受
  要下暴雨了。
  这个点老爷子已经歇下了,穆山显没回老宅,改道直接去了自己的公寓。
  推门进去时,宽敞的客厅里一片漆黑,门缝外透进来一束光,倾斜着落在地板上。落地窗外小雨连绵,视野朦胧,分外安静。
  穆山显接了杯温水,坐在阳台的靠椅上,借着天光看向窗外的风景。远处高楼林立,在茫茫的雨雾中露出一片棱角锋锐的阴影。
  他摩挲着杯沿,忽然问:“谢景在做什么?”
  017数据微微波动。
  “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所以我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017:“……”
  宿主还好意思说,谢景情绪低落还不是因为他么?搞得它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怀疑,总觉得宿主似乎有欺负、逗弄主角受的恶趣味。
  不过这些话它也只敢暗自腹诽了,系统也是有使用寿命的。017自认还在壮年,不想那么早退休。
  “和往常一样。”它老老实实地回答,“刚洗完澡,给爸妈打电话说晚安……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才更加显得不寻常。
  穆山显抬眸,看向远处黝黑沉重的天空,玻璃隔绝了室外的风声,马路两旁的杨树被吹得枝叶飞舞,仿佛一出静默的哑剧。
  他放下水杯,轻声道:“要下暴雨了。”
  ·
  大门密码锁滴滴响起的时候,谢景还躺在床上。他隐隐约约感觉是严正洲来了,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嗓子跟刀片刮过似的疼痛。
  昨晚晚上刮风下雨,谢景忘记关窗,睡到半夜被冻醒,赶紧爬起来关上,但还是着了凉。
  “小景,你在么?还睡着?”
  严正洲喊了两声,就又没了动静。
  谢景伏在枕头上等了一会儿,见他一直没进来,就披了件衣服,慢慢地扶着墙走了出去。
  玄关处挂外套的架子空空荡荡,只有一双湿润的皮鞋放在地上,旁边靠着一把湿漉漉的伞。客厅没开灯,严正洲正站在桌边,皱着眉翻看桌上的文件,神情认真、严肃。
  谢景倚着墙,冷不丁地道:“在看什么?”
  严正洲肩膀弹了一下,明显被吓了一跳。等转身看到是他后,才松了口气。
  “没什么,就看看投标书有没有错误。”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刚醒么?又熬夜画画了?”
  谢景摇摇头,“你帮我倒杯水吧。”
  严正洲原本想摸摸他的发,手抬到一半,听到这句话后就收了回去。他左右看看,找了个干净杯子倒了半杯温水,递给了谢景。
  谢景慢慢挪到沙发边坐下,握着杯子一点点地喝水。他侧脸也生得漂亮,这么昏暗的光下,也能看出那优越挺拔的曲线。
  “知道你工作忙,但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歹是这么多年的恋人,说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严正洲放缓了语气,“我今晚留下陪你?”
  谢景喝完了那半杯水,轻声说了句好,然后摸索着靠了过来,枕在了他的肩上。
  大概是累了。
  严正洲的心柔软了一瞬,摸了摸他的脸,感觉有些微热,但也没太在意。毕竟刚从被窝里出来,暖乎乎的很正常。
  “我跟领导请假了,明天可以不去公司。”他低声说,“昨晚下暴雨了,吵得我后半夜都没睡着。想起之前我们去川明岛玩,也是一个暴雨天,我们被困在岛上,走不了……”
  那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了,现在想起来,他才发现他们也有过温馨快乐的时光,只是时间流逝,那些记忆也随之模糊了。
  他絮叨地说着,谢景偶尔嗯两声,严正洲看他反应平淡,自觉没趣,便慢慢止住了话。
  “昨天你们聊得怎么样?”他重提正事,“穆总反应如何?说了些什么?”
  谢景沉默了一会儿,等眩晕和耳鸣缓过之后,才慢吞吞地坐正。
  “我跟他说,”他垂着眼,声音几不可闻,“这属于串通评标,建议他不要这么做……穆总就没说什么了。”
  他话音落下,严正洲那刚才还微微扬着的唇角下一秒仿佛被熨斗烫过似的,不见一点弧度。
  “……你说什么?”
  谢景移开了目光,淡淡道:“我希望你能和其他投标方公平竞争。”
  严正洲眉头紧皱,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谢景,”他猛然起身,“你是不是疯了?”
  这种话,是能和穆山显随便说的吗?!
  谢景掌心贴着沙发的棉麻布料,他缓缓抬起脸,那张漂亮的五官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可惜都被黑暗掩去了,无法看真切。
  “你既然知道,”他声音微哑,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还要去做?”
  那天严正洲说,他们公司的产品很有竞争力,只是缺少一个展示的机会,希望他能在穆山显面前提一提,不会有其他影响。
  谢景本来想拒绝的,但是耐不住他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答应了。直到见面的前两天,他和几个大学同学一起聚会,席上有位好友提到他们设计院竞标的事,他才知道这是违规的。
  可是严正洲却从来没告诉他。
  这不是第一次了,谢景相信,如果不是他自己发现,对方恐怕会一直这样瞒下去。
  为什么,是他不值得信任么?
  严正洲呼吸微微一滞,他扭过头,冷硬地道:“你根本不懂这个项目对我的重要性。”
  “我是不懂。正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记得你以前跟我抱怨过不干实事还抢下属功劳的上司,你说你不要成为那样不择手段的人,你要凭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走……”
  严正洲打断他,“人脉难道不是能力之一么?还是因为你有了,所以才来嘲笑我?”
  谢景撞上他冰冷的目光,一时间顿住,想说的话都忘了。
  他从没见过对方这种神情。
  “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你全家都是有钱人,都是不需要不择手段的人,我呢?我能靠什么,我只有自己。”他往后退了一步,点点头,冷笑一声,“你多高贵,你只要随便画两笔,就有大把的人上来吹捧你,说你有灵气说你牛逼,毕竟你可是中美副校长的得意弟子啊。”
  “可是谢景我告诉你,你以为他们夸的是你的才华?不是,他们夸的只是你背后的权势,夸你投了个好胎,有个好爹妈!而我呢,哦原来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你才会说我是忘了初心,不择手段的小人,你是这意思吗?”
  谢景脸色微白,“不是的,我——”
  严正洲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又为我做了什么?我在公司被总监穿小鞋,我被同事抢走了单子,这些你知道吗?”
  “你身体不好,从小被家里人宠着长大,你只要提一句,他们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你。可唯独在我们俩的事上,他们看我怎么都看不顺眼,明里暗里地瞧不起我。谢景,你让我怎么想?你真觉得我是圣人,可以毫无芥蒂吗?”
  这一通炮轰下来,谢景已经哑口无言。
  这些话,严正洲憋在心里很久了。
  他当然知道有些事和谢景无关,但挤压的情绪总需要发泄。他常常憎恨谢景有这么好的先天条件,却硬生生地浪费在了无关紧要的事上。张口闭口都是什么创作艺术,其实就是自恃清高。
  谢景说不出话,指尖微微发抖。
  可严正洲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别哭。”
  他只能解释,他没有哭。
  这样的吵架也不是头一次,严正洲一直对他的家庭、工作甚至对他的交友都很不满。谢景为此也做了许多努力。除了工作,他的生活里几乎一直在迁就对方,但似乎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好像要再付出多一些,再努力一些,才能在严正洲心中拿到及格分。
  可是要做多少,才能证明是‘爱’的呢?
  他也不知道。
  良久的沉默后,谢景先服了软,“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别生气……”
  他垂着下巴,轻轻地拉着严正洲的袖子。严正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从这个臣服低头的姿势中获取到了难以言说的掌控感。
  “小景,我刚才的话是说得重了些,但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别再让我失望,好吗?”
  他缓了缓语气,你这辈子就没正经上过一天班,这些都是职场里惯用的手段,你以为他的账就干净么?大家都一样。”
  “告诉我穆总是什么反应,一个字都别漏,我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余地。”
  谢景的肩膀一直在不可控制地发抖,但是严正洲没有发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穆山显……”
  谢景没有把穆山显拉下水,只说自己提醒对方之后,他就没有再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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