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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前女友总撩我(GL百合)——衔月

时间:2023-12-13 11:14:41  作者:衔月
  夏黎往高脚杯里倒了两杯红酒,笑道:“在那种地方还能吃下去,你也是牛。”
  名为晚宴,实则是名利场,富人们谈笑间便做成了生意,其间利益算计不知凡几,根本吃不下。
  薄时月抿了口红酒,凉意入喉,不禁轻轻颤了下。
  好不容易放松片刻,她不想聊这些,与夏黎聊了些轻松的话题,转而便问起顾予。
  表妹姜薄暮得知她要来宜清,特意叮嘱她帮忙看望一下顾予,人就住在隔壁,这个忙只是举手之劳。
  夏黎自然识趣,敲响了顾予的家门。
  毕竟要见的是表妹的未来女朋友,薄时月担心自己太过冷淡,正要调整表情,门开了。
  女孩举着手机,脸上带笑,看见她的时候微微惊诧,愣愣地打招呼:“表姐……不是,薄、薄小姐好。”
  时间停滞一秒,夏黎开始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带着电流质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表姐,薰薰不是有意的。”
  连日来的阴霾被“表姐”两个字驱散了两分,薄时月也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说:“没事,迟早要喊表姐。”
  简短寒暄之后,她准备和顾予单独聊聊。
  只是夏黎离开之后,她却不知说些什么了,主动寻找话题开场对她来说太难,扫一眼顾予,更没指望,面对她像只待宰的羔羊似的。
  其实她们七月份的时候见过一面,那时她去姜薄暮家送东西,开门的人就是顾予,那时的她似乎没有这么害怕。
  薄时月便问:“怕什么?”
  “像见家长一样,有点可怕。”
  也是,还是学生呢,顾予一看就是乖乖女,她的神色又不够亲切,像个冷若冰霜的老师或长辈。
  但薄时月还是忍不住反驳:“是吗?有人说我温柔可亲,应该没有那么可怕。”
  对面的人上下打量她一眼,欲言又止,显然认为温柔可亲四个字和她不沾边,碍于她是长辈,没有说出口。
  薄时月也变得沉默,骤然想起当年的种种过往。
  高二下学期,临近期末,天气闷热,人心浮躁。
  语文老师是个快五十岁的小老头,讲课像念经,又不爱维持课堂纪律,底下睡倒一大片,还有讲小话的、玩手机的,听课者寥寥无几。
  薄时月永远是坐的最笔直的那个,跟着老师的节奏或复习或解析试卷,每当提问的时候,便是语文老师的捧场王。
  师生一问一答,别的同学像是不存在。
  语文老师偶尔沉默,整个教室也自动静音。
  寂静了一分钟,语文老师忽然决定活跃一下气氛,沙哑着嗓子昂声说:“都别睡了,起来起来,用四个字形容一下你的同桌。”
  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睡得正香的南熙猛的弹起来,迷茫地问:“下课了?”
  幸好声音不算大,薄时月看了眼毫无察觉的老师,轻轻摇头,和她解释了一下。
  “这还不简单!”南熙第一个举手,兴奋地扬声,“老师,我我我!”
  彼时薄时月早已知晓她的心意,生怕她睡得迷迷糊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正要阻止,语文老师已经看了过来,面含微笑示意她回答。
  薄时月悄悄扯了下她的衣服,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南熙冲她一笑,说:“用四个字形容薄时月的话,就是温柔可亲!”
  话音落下,一室寂静。
  人人皆知薄时月冷淡清傲,虽然知礼,却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叫人不敢亲近,温柔可亲四个字,非要和她沾点边的话,只能是温了,不冷不热的。
  连语文老师都笑了:“看来南熙同学还没睡醒。”
  小老头虽然讲课像念经,但是也爱开玩笑,又没架子,这话惹来同学们善意的笑。
  礼尚往来,紧接着他又让薄时月评价南熙。
  迎着南熙热切的目光,薄时月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回答:“乐于助人。”
  南熙撇撇嘴,悄悄说:“你真没意思。”
  薄时月没说话,虽然不知道温柔可亲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觉得也挺没意思的。
  明明,她不是这样的,何必说反话寻人开心。
  后来,她几乎忘了这个小插曲,直到初吻那天,南熙勾着她的下巴问,还记不记得那天她对她的评价。
  南熙盯着她唇瓣时的目光实在太过火热,她顷刻间便明白过来——
  温柔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亲”。
  “表姐,你和姜薄暮很久都没见了吧?”
  被迫从回忆中抽身,薄时月仓促地“嗯”了一声,沉默一会儿,又问了点别的,还有她最关心的问题:“你们和好了吗?”
  八月底,这对小情侣闹别扭,如今已经十一月了,也不知道发展到哪一步了。
  顾予朝她点了下头,她却不放心,又说:“我问的是你们有没有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对方诚实地摇摇头,但是神色却有些甜蜜,想必也快了。
  薄时月吐出一口气,幸好表妹比她幸运,不会和她一样重蹈覆辙。
  “说清楚之后在一起挺好的,我很期待你来薄家那一天。”
  她强忍着平静说完,眼底还是泄露了几分情绪,起身时又被很好地掩饰,甚至还能笑出来:“其实我也是特意来见你的,受人所托。某人不太放心情敌,让我来看看。”
  她不介意助攻一次。
  回到夏黎家,夏黎正在洗漱,她便倒了杯红酒,去阳台上吹晚风。
  今晚的月浅淡如影,星子也隐约,整张夜幕像单调的影片,远不如人间璀璨。
  车流喧腾,霓虹灯闪耀,向穹宇投出一条又一条缤纷的光束,像黑白电视机花掉时的颜色,看的人眼睛疼。
  薄时月抿了口红酒,口红印斑驳的唇再次变得润泽鲜妍。
  “也不多穿件衣服,这么冷的天。”已经换上睡衣的夏黎抱着她的大衣过来,细心地披上。
  裸露着的单薄双肩变得温暖,薄时月道了谢,坐在椅子上。
  “今晚睡我这儿?”夏黎征询她的意见,“大晚上的,省得你来回跑了,离高铁站还挺近的。”
  薄时月也不想折腾了,很干脆地答应,视线落在远处的星星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红酒,像喝水似的,没有丝毫品尝的意思。
  见她这副模样,夏黎一边肉痛自己的好酒被糟蹋一边猜测:“有心事?”
  “有,”她沉默了一会儿,如实相告,“我遇到了我的前女友,初恋。”
  夏黎情不自禁地拍了下手,笑道:“这是好事啊!”
  她知道一些薄时月的事情,不过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对初恋念念不忘。
  俗话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刚回国半年就碰上了,这不就是破镜重圆的节奏?
  薄时月自嘲地笑笑,将酒杯放下,问:“介意我抽根烟吗?”
  得到允许,她低头点了根烟,火光明明灭灭,烟雾氤氲在半空中,薄荷气息变得浓郁。
  薄时月起身,双手撑在栏杆上,任由细烟燃着,轻声说:“可是她结婚了,孩子六岁。”
  夏黎的笑容瞬间止住,诧异地问:“真的假的?”
  “我们共同的朋友也知道,只不过一直瞒着我,”薄时月身子往后仰,闭上眼睛喃喃道,“我也希望是假的。”
  “岂有此理!”夏黎双手叉腰,义愤填膺,“那她以前不就是装姬骗你吗?别想了,她肯定是直的!”
  “不可能。”
  薄时月下意识反驳,说完也愣住,她为什么这么确定?
  夏黎也问:“为什么?”
  薄时月盯着快要燃尽的烟,深深吸了一口,蹙着眉沉默不语。
  她也不知道。
  抱着这个疑问回到愉宁市,她来不及再想,立刻开始繁重的工作,一切处理完之后,打了个车直奔晚星花坊。
  路上,等红灯时,薄时月忽然想起一件久远的事情——她们曾聊起过结婚的话题。
  异性恋人人祝福,可作为同性恋,在这世间的存在总是格外艰难,十八岁的她们难免会对未来惶恐不安。
  将身体彻底交付给对方的那一晚,探索、尝试、尽兴之后,她们毫无困意,天南海北地聊,不知怎么,聊到结婚。
  彼此沉默一会儿,南熙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如果我以后和一个男人结婚了,肯定是被逼的,你记得带着保镖来抢婚。”
  所以南熙和那个男人没有爱。
  所以她还有机会。
  绿灯亮起,薄时月心中燥热,急切道:“师傅,麻烦再快一点。”
  心也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第七章 香槟玫瑰
  忙完万圣节,大半个月不会有新的节日。
  南熙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一边庆幸可以随时摆烂一边难过,又得有阵子生意惨淡了。
  花了一天时间将暗黑风格的花店重新布置成明快温暖的样子,南熙的心情也好起来,惨淡就惨淡吧,摇钱树薄时月已经贡献了不少钱,足够她这半个月吃喝不愁了。
  唯一可惜的是,薄时月再也没有光顾过。
  她玩脱了,摇钱树枯死了,不会再给她一分钱。
  虽然偶尔失眠的时候会悔不当初,但清醒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和前女友藕断丝连,不是她的风格,如果为了钱坚持来往,那也太肤浅了。
  可看眼惨不忍睹的收益,南熙忍不住开始扑腾,心里呐喊:她本来就是个肤浅的女人!谁不爱钱啊!
  正发着疯,风铃声清越入耳。
  南熙一秒恢复温柔端庄的模样,起身接待顾客。
  忙完一阵子,花店重归寂静。
  太静了。
  车水马龙往复流动,却被隔绝在玻璃门外,鲜花无风静止,五彩斑斓地压下来,像万重山,她摇着一片扁舟独自在水面上漂浮,月亮的倒影在水中分割成无数小块,四面都是月亮,归去不知方向。
  南熙忽的对这种寂静产生几分恐慌,一秒也待不下去,带着几支花去隔壁找方净秋。
  刚走出花店,连绵的喧嚣声灌入耳膜,烤面包的香气钻进鼻息,南熙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想多停留一会儿,可香气勾着人的馋虫,怂恿着往里进,南熙摸摸肚子,推开门,将花插进玻璃花瓶,吃了个新鲜出炉的小蛋挞。
  正在写作业的圆圆大声告状:“妈妈!干妈偷吃蛋挞!”
  方净秋在帮客人结账,听见女儿的声音才发现南熙进来了,柔柔笑道:“熙姐,你关门了啊?”
  说完点了点圆圆的小脑袋:“你干妈爱吃多少吃多少!”
  有人撑腰,南熙当着圆圆的面又吃了一个,朝她吐吐舌,回答道:“反正也没什么人,我早点休息。”
  方净秋点点头,送走客人,正要过去,又有人来,只能朝她笑笑,继续接待顾客。
  天气一冷,面包店的生意开始回暖,在萧索的秋日吃上一口香软可口的面包,是最幸福的事情。
  南熙一连吃了三个,还是没觉得幸福。
  有钱才是幸福。
  “干妈,你为什么又叹气?”圆圆掰着指头数了数,“五分钟叹了六次。”
  南熙怔了下,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圆圆自问自答:“是不是因为那个漂亮姐姐没来,所以你伤心了?”
  “好好写你的题!”南熙下意识岔开话题,轻轻拍了她一下,“不然我告诉你妈。”
  “哼,被我猜中了还不承认。”圆圆嘟囔着,埋头苦写。
  南熙没说话,又吃了口菠萝包,机械地咀嚼着,食不知味。
  窗外,暮色温和而隐约,亮起的路灯黯然失色,各色轿车拼接成断断续续的彩虹桥,按部就班地驶向远方。
  南熙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狼狈地扭过头,不得不承认,她一直在寻找那辆宾利。
  像那一次的下雨天,停在花店前,女人踩着水撑着伞,拾级而上,推开那扇玻璃门。
  可她不会再来了。
  南熙吃完最后一口菠萝包,店里的客人也散了。
  方净秋收拾了一下几张桌子上的碎屑,坐在南熙对面,轻舒一口气。
  刚闲聊几句,圆圆噔噔噔跑过来,站在两人中间,指着一道题说:“这个我不会。”
  南熙看了一眼就眼前一黑,现在的出题人怎么回事,一年级的小学生连1+1等于几都要掰着手指头算一算,居然让他们解逻辑思维题,这不是为难家长吗!岂有此理!
  “我也不会。”她直接摆烂。
  “干妈羞羞脸,”圆圆笑嘻嘻地捏她的脸,“上次你也不会,还是漂亮姐姐告诉我的!”
  “漂亮姐姐?”方净秋抬起头,笑着看向女儿,“你们俩又瞒了我什么秘密?”
  圆圆马上用手捂住嘴,方净秋便伸出“魔爪”挠她痒痒,将她逗得咯咯直笑。
  南熙捧脸托腮望着母女俩,脸上也浮现几分笑意,余光瞥见桌子上的题,笑容又隐去。
  她花了十年时间忘记她,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是重遇才几日而已,生活里的每个瞬间都有了薄时月的存在,像月光流泻般悄无声息,又无孔不入。
  晚上,南熙失眠,辗转反侧片刻,下楼拿了几罐啤酒,复又上楼,推开窗,拉开拉环,对月自酌。
  清风徐来,树木与星星被吹的颤动,明月依然皎皎,温柔地将满身尘埃洗去,吹散在天际。
  无法否认,她依然贪恋月亮。
  熬到凌晨四点半,天将熹微,月色隐约。
  南熙没有看日出的打算,简单收拾一下,在满是啤酒味的房间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意料之中地起晚了。
  不过她不必像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自己就是老板,起晚也不会扣工资,权当是给自己放了几小时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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