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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待完成(穿越重生)——反舌鸟

时间:2023-12-15 10:12:22  作者:反舌鸟
  是李昭。
  刚刚跟梁泊言讨价还价的学生也回来了,问梁泊言打算卖多少钱。
  “我突然又想进去看了。”梁泊言说,“拜拜。”
  “你有病吧。”学生怒骂,梁泊言赶紧跑了。
  李昭转了一圈,找到了在前排的陈启志,但没发现梁泊言。
  陈启志也看到了他,问:“你怎么也来了?”
  “他呢?”李昭没搭腔。
  “谁?”陈启志明知故问,马上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哦,你说阿占吗?他说对电影电视都没兴趣,先走了,我等会儿看完电影去找他。”
  他又似笑非笑地直视着李昭,突然把口音转为带广东味的普通话:“李生你真是好有趣,找的人都咁似。不过梁泊言仲未死哦,万一哪天他回来了怎么算啊?”
  “跟你没关系。”李昭只说。
  “我其实相信他没死。”陈启志说,“但他不愿意回来,会不会是因为你呢?其实你表演得让他很难堪的。”
  李昭便觉得胸口被刺了一下,可是公开场合,他无法跟陈启志撕破脸吵,想了又想,抛出一句最狠的:“你们灵极最近赔得不少吧,放宽心。”
  灵极刚上的几部新剧几乎都跌穿底盘,陈启志才会那么急切,这时候被李昭揭伤口,脸上一片阴云密布,连梁泊言悄悄坐到他旁边都没发觉。
  梁泊言见他看得投入,自己也没说话,想吃着从外面买回来的零食看电影,还被陈启志非常用力地拍了手,只能放在一边,专注看电影。
  他还是没有进步,看着看着,又开始犯困,为了抵抗困意,他开始用目光巡视观众席的人。没找多久,就看到了李昭。
  李昭看得比他专心,电影的光反射在李昭的脸上,从梁泊言的角度看,形成了一个充满氛围感的侧影。
  他干脆将手机拿出来,给李昭发消息:“你在哪里?”
  前面李昭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但李昭没有看,却将手机反扣了过去,做一个有素质观影人。
  梁泊言锲而不舍:“原来这是个爱情片。”
  “我起早了,好困。”
  “同学,可以不要玩手机了吗?”旁边的学生忍不住拍梁泊言的肩膀,友善提醒。
  梁泊言于是更无事可做,盯着荧幕时,又总是瞥见李昭的脸。
  他想,其实这几排才是最佳观影位置,也不知道李昭为什么非要坐到前面去,这么仰着头看,不难受吗?
  想着想着,就又睡了过去。
  唤醒他的是电影片尾曲。
  是一首不新的歌,应该是找了最近挺红的歌手翻唱,但咬字仍然能听出在模仿原唱,有一种无法契合的怪异感。
  “我有个朋友,第一次见他是在KTV,我说喜欢他这首歌,但从没在演唱会上听他唱过,让他唱一遍,我就给他马上打三十万。”陈启志说,“他给我唱了首《舞女泪》,我心想这个人真是神经病。”
  “神经病不见了这么久,我才想起来一直没给过他OST,他唱歌真是好听。”
  梁泊言想,那时候还会敷衍你而已,现在只会让你先给钱,然后给你一拳再跑。
  “陈叔看来更年期了啊,”梁泊言说,“这么多愁善感,打几针羊胎素调理一下。”
  眼看陈启志要发火,梁泊言终于想起正事:“对了,你的导师还在学校吗?你回校不拜访一下?”
  陈启志一愣:“他一月份就中风了。你怎么突然问他?”
  “我想请教他中国经济形势。”梁泊言说,“真是可惜,老先生还能说话吗?”
  陈启志没有再理他。
  李昭的消息倒是发了过来。
  李昭:“我在写剧本。”
  梁泊言:“我还以为看到你了呢,看起来特眼熟。”
  李昭果然看起来僵住了,转过脸回头看,跟梁泊言对上了视线。
  梁泊言问:“你怎么过来了?”
  李昭这次没有马上回复。
  他坐在前面,时不时又看梁泊言一眼。
  “怕你一出去又不见了。”李昭说,“万一再变小,我就要去幼儿园里找了。”
  梁泊言非常感动,问:“那你剧本呢?不写了?”
  “交给AI了。”李昭说,“我卸掉了道德准则,它建议我把这些角色全杀了。”
 
 
第11章 美国队长也可能练过气功
  提问:
  “如果你的老板突然失踪找不到人,原本需要他审定的工作让你们自己承担,你照着原作改编了台词,美美交工以后。老板突然闪现,并评价道,写的什么东西,照搬都不用脑子的吗,我找AI来都比你们写得好。你该如何高情商回复他?”
  回复:
  “高情商地告诉他:你牙上有菜。”
  “6。”
  “我在高情商地回复你,别给脸不要脸。”
  “敏感肌也能用。”
  “谁这么缺德啊,正在找工作,避雷了。”
  这是一个可以选择匿名的职场app,发言账号都是经过认证的,原本最热的是互联网相关大厂,自从更新以后,将影视行业单列出来,立刻变成了热度飙升的板块,抢了不少营销号的活。
  比如这个贴,很快引发了猜测。
  “同苦逼编剧行业,怎么感觉这个瓜我吃过,是lz吧?”
  “lz?不是说他那里待遇还不错嘛,给钱大方,还不抢功,基本上都能捞到点资历。”
  “Lz这个人要分开看,排除掉不正常的部分,其实还是挺正常的。警告新人不要听到他的暗恋史就以为他跟你掏心掏肺了,在你之前他已经跟八百个人讲过了。”
  “???我草,你不说我到现在都以为我是唯一知道的那个人。我还只合作过一次。”
  “我一直以为lz有个求而不得的女神,后来我才从别人那里知道他女神是个男的……”
  “楼上都是多少年前的老料了,昭姐去年因为男神失踪发疯过好长一段时间,天天折磨小编剧,后来调理好了,已经进化到找小男孩了。”
  “本来很受震撼,但一想到这是男同,便合理了起来。”
  匿名发言的地方,多说几句,就多了几分刻薄,又有人说:“昭姐现在都开始往网红编剧的路线发展了,前几天我看他直播也在说什么剧情有自己感情的影子,lby能不能别退圈了,虽然是个糊逼歌手,也不能就看他硬蹭啊?”
  一群人的吐槽过多,很快顶成了热帖,但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删除状态。
  随之而来的就是公告:
  自影视板块开通以来,再三提醒禁止娱乐圈八卦,如屡教不改,将封号处理。
  这则公告显然扫了很多人的兴致,李昭是首先感觉到的,皱着眉合上笔记本:“怎么都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需要我请你们喝咖啡吗?”
  这些人倒是自觉,马上推辞:“不用!茶水间有!”
  让抠门的李昭请客,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幸。
  “这几天辛苦一下,”李昭说,“这个改完就暂时没什么事了,别说你们,我都要放个假。”
  “昭……李哥。”
  临走之前。李昭听到小朱在叫他,回过身来:“怎么了?”
  小朱是他们中最八卦的一个,眼神亮闪闪的,问的问题却很隐私:“那天你带过来的男生叫什么啊,想认识一下。”
  李昭一愣,想起那天梁泊言编造的谎言:“他叫梁占。”
  “哪个字啊?”小朱还认真想记名字。
  “鸠占鹊巢的占。”李昭说。
  “我可以约他出来玩吗?”小朱又问,果然遭到了李昭的拒绝。
  “李哥,他其实不是你亲戚吧?”小朱肯定地说。
  李昭瞬间没话可说,他可不像梁泊言,随口就能撒谎跑火车。
  这样一来,更让小朱坚定了内心的判断:
  昭姐现在年纪上来了,抛弃了苦情怨妇倒贴风,都开始染指清纯男高了。
  也不知道对他们这些打工的来说,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毕竟以前梁泊言还健在的时候,对他们来说,李昭每次的感情波动,都会直接反应到工作中来。
  去年李昭突然发神经,到处托关系,从北京开车去上海,临行前朋友圈发得那叫一个激动,他们都以为要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了,结果却虎头蛇尾,问李昭去上海到底见了谁,他说东方明珠。
  后来他们接了一个讲疫情的任务剧,别的单元都是各种感人故事,唯有李昭,写了个主角千里送菜,对方家里却早已有了别人,连门都没进得去的故事。有关部门大概看得也是莫名其妙,说不够正能量,便退了李昭的本子。
  一般来说,废掉的本子,他们都会留着,什么时候改改还能再废物利用,但李昭却把那个短剧的剧本全文都发到了微博上,粉丝随便评论一句写得好,李昭就会马上回复谢谢。
  “该安排的我都安排了,”李昭看了看表,“这些天我也有点事,能自己搞定的就不要联系我。”
  这句话不是借口,他是真的有事情。
  既然要写年代戏,除了看书查阅资料以外,更重要的是拜访行业内的专家与当事人,能得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很多如今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当时却十分火爆,全民流行。
  比如,气功大师。
  李昭第二天去拜访的这位气功大师,就是在八零、九零年代十分有名,据说直到现在,都还有不少明星私下有联系的。大师至今风采依然,须发皆白,非常傲骨,虽然接受了李昭朋友的请托,却很是不耐烦。
  “这有什么好聊的,”大师说,“那时候气功热全国都是一样的,你回家问问父母不就知道了。”
  “我爸妈都死了。”李昭说,想想又补充一句,“不是练气功死的。”
  大师:“……”
  大师总算妥协,带李昭走入书房,从书柜最底层翻出旧资料,给他看过去的光辉历史。
  “不许举报啊,”大师说,“这都是历史的局限性。”
  李昭低头翻看,厚厚的一叠照片,都是大师参与各地特异功能研究所、带功大会甚至UFO不明飞行物研究大会的照片。
  “为什么这里还有UFO?”李昭提出疑问。
  大师说:“既然气功可以是一种黑魔法,当然也可以是外星科技,不行吗?”
  李昭被噎得不轻, 继续看资料,鼎鼎大名的顶级学府,原来在那时候也有人体特异功能研究会、气功协会,甚至还有专门的刊物,每月发行。随便一翻,就是记录了多少人靠气功治好了病,还有大师的专题报道,那时候还年轻的大师声称,他曾经让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重获青春,变得看起来只有四十岁。
  李昭停住了。
  “这是真的吗?”他蹲在地上,问大师。
  “王林都死了,怎么还有人问这么傻的问题。我怎么不把自己变回四十岁?”大师不耐烦道。
  “您这个采访里说了,有的人会问是不是人人都能返老还童,事实上这需要机缘,每个人身体素质不一样,能开发的程度也不一样。这不是骗术,而是一种科学。”李昭逐字逐句地念给大师听。
  大师怒了,门一开就要送李昭离开:“就你会挑刺是吧,美国人还搞神盾局血清呢,你怎么不去质问他们?赶紧走!”
  “我没有质问,”李昭站起来,“我是真的想问。”
  “如果有人被发功了,你能再把他变回去吗?”
  李昭的真心诚意,却只换来被大师赶出门去。
  他非常伤感,于是顺走了大师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里,大师站在C位,而旁边都是青春靓丽的学生,仿佛下一刻,就要喜气洋洋地开始发功。
  来自生机勃勃而又荒诞的八十年代,让他想拿回去问问梁泊言,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还练过气功。
 
 
第12章 扑街
  “我妈有没有练过气功?”梁泊言说,“我可以回答你,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李昭有些警惕。
  “帮我买包烟啦。”梁泊言将空空的烟盒扔在桌上,“烟抽完了,楼下老板不肯卖给我,连电子烟都不卖。”
  李昭说:“不卖就别抽了,你现在这年纪,抽烟像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梁泊言反问。
  “三十多岁的男人抽烟叫成熟沧桑,”李昭说,“十几岁男性不好好上学在路边抽烟,看起来像街溜子。”
  梁泊言冲着李昭龇牙笑,牙齿整齐且白亮:“三十多岁男人抽烟只会抽得一身烟臭味,还要多刷牙以防牙黄。再说了,我本来就是没读过书的街溜子。”
  他的学历换算到内地,就是只读完初中,便开始在社会上鬼混。在酒吧里,学会抽烟,学会喝酒,学会怎么调动观众情绪,才能多拿点小费。
  “本来就像,那就更不该抽了。”李昭说,“等你变回来了,自己去买。”
  又听到“变回来”这几个字时,梁泊言皱了皱眉,反而更加强调,“帮我买包烟嘛,一包烟换一个问题。”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恳求的意味,声音也变得黏糊,像在乞求大人买糖。
  李昭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为了不让梁泊言继续这么恶心人,他下楼去给梁泊言买了包烟。梁泊言这才把照片拿过来,问:“你怎么认出来的?记性这么好?”
  “因为背面有名字,梁幻。”李昭说,“这个名字不常见。而且两个人都是同一所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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