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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古代架空)——惊世柴

时间:2023-12-15 10:35:22  作者:惊世柴
  顾且波澜不惊道:“是,我不像你这样面面俱到,也不屑。要是什么都要顾全感受,我们都不要活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说这些话难免有些幼稚可笑。我说话难听,您别介意,我没有你这样的文人气节,也不想和你多费口舌,让我们以其他方式了结这件事,如何?”
  “什么方式?”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让我借此为它加上一个赌注,”顾且伸手,立刻有人奉上两柄剑来,他丢一把到寒无见跟前,自己抽出一柄,“陛下在偏西方向大路二百步的二层客栈楼里,谁能从这个门走出去,谁就带陛下离开。”
  “好。”寒无见咬牙撕下袖子一长条布片,把自己散开的头发束了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剑。
  长剑相击,雪花从两人眉间缓缓飘落。
  顾且一边大气不喘地向他挥剑,一边问他:“您离京已大差不差有近一年,这些年一个人过得怎么样,这边是否也有京城那样大的雪?”
  寒无见咬牙挡开他的剑,以致连退几步,不服输勉强自己回应他道:“您当心雪路难行。”
  “再难行也比你跟陛下的绝路要好。你们从来不是一路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绝对不是。你只会是他大伟业道上的阻碍,一块,绊脚石,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他很早之前就在犹豫要杀掉你。但是他还是没有,所以我决定来帮他付出最后行动。”
  “好,我不怕您来,呃。”
  寒无见又生生扛下一剑。
  “你跟陛下的感情早已结束,都该回归你们人生的正轨,他鬼迷心窍,你也跟着他一起发疯不要命?”
  “他会自己走,但不是现在,”长剑擦出火星,又被雪片熄灭,寒无见额头沁出薄汗,“不管如何我今天不会让你带走他。”
  顾且加又重了力道,一剑劈下去差点压得寒无见跪到地上,寒无见偏身挡开,手臂上又多了两道口子,刚换的干净衣裳重新洒上斑斑血迹。
  “父亲!”
  一个人影贸然冲过来,挡在寒无见跟前,想阻止他们的战况。
  顾且毫不留情一剑斩来,险些砍在顾影肩头,寒无见抬剑替他挡开,手心震得发麻。顾影叫道:“父亲,不要!”
  顾且一脚把碍事的儿子踹开,继续和寒无见刀锋相向:“我是你现在就该跪地求饶了,因为你的对手就算业已暮年,但他甚至没有使出三层的功力,而你的弱点是那么明显。”
  “你做梦。”
  顾且眯眼,收起口舌之争,开始了剑剑杀机,寒无见很快落了下风,毫无还手之力。
  顾影拔剑冲上来,把压倒的攻势瞬间反压回去,但鉴于是自己父亲,他也只敢做防御:“父亲,您不公平,他用的左手剑!”
  寒无见推开顾影,重新冲了上来。
  顾且不堪其扰,一剑挑断寒无见绑发的带子,长发在剑尖散落,顾且乘机精准刺中寒无见肩胛,把他钉在了墙上。顾且松手:“在这样的美景血溅三尺那可就太刺目了你说是不是?”
  寒无见用左手掰住剑刃,用力把卡死的长剑拔了出来,驻剑半跪在地上,地上已经积起了一层细微的薄雪,血往下淌。
  “我一定要带兰因离开。”
  顾且捡剑重新对准寒无见,顾影冲上来把伤痕累累的寒无见抱在怀里护住,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和怀中人的挣扎,冲顾且大喊:“父亲,不要再伤他了,如果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从我尸体上迈过去!”
  顾且用长靴踩上顾影肩膀,推了推:“松开他。”
  顾影很固执,八寒无见抱得更紧了。
  顾且对寒无见道:“我确实想杀你,但是我儿子喜欢你,你也看得出来,他是个死脑筋,跟陛下一样他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但不一样的是他从来没有陛下那么无情。”
  顾影想阻止他:“父亲大人!”
  顾且不管他,继续与虚弱不堪的寒无见道:“你不能跟陛下在一起,但是你可以跟小影在一起,你跟他远走高飞,永远不出现在陛下跟前,我是你我就会答应,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苦苦纠缠陛下?你跟陛下不是一路人,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你就算是我的另一个儿子,我也就不会再杀你。”
  说完不给拒绝的余地,他转身就走,寒无见俯身扯住他的衣角:“兰,兰因……”
  顾且冲顾影道:“小影,把他抱进去疗伤。”
  顾且扯回自己的衣角,带人离开了这里。
  顾影把寒无见抱起来,抱回床上,把他散乱的头发拂开,手忙脚乱撕开他血迹黏湿的肩部衣料,擦掉他唇畔血渍,给他喂下一颗丹药,捧住他的脸半是安抚半是哀求他:“你睡一觉就好了,吃下这个睡一觉吧,睡一睡好不好,不要再想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了。”
  寒无见果然沉沉睡去。
  再醒来,身上伤口都已经包扎好,衣服也换了,炉火正旺,室内打扫干净,外面也是,雪停了,空气还沾着血味儿,顾影在院子里给他洗衣服,盆里都是血,抬头看到他,用手背擦了擦沾着煤灰的脸,冲他笑。
  “你醒了?”
  寒无见问:“兰因呢?”
  “陛下应该已经回去了。”
  寒无见失魂落魄走回去,想给自己倒杯水,顾影跑进来给他拉座椅,给他倒水:“我帮你。”
  寒无见没接水,顾自坐回床上,问:“什么也没说吗?”
  “没有。”顾影道,“陛下还睡着。他们给他用了迷魂药。”
  “没用那个,”
  顾影似乎明白他所指,坦诚道:“陛下的补药只有自己能接触。我父亲不会管这个事,我想如果有人想逼他服用,也得他自己愿意吧。”
  寒无见听了这番话,似乎解开一些心结,好像这样能勉强接受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了。其实他也不很明白当时固执要留下谢兰因的那种心血来潮。现在直觉头脑空空,一片空白,谢兰因突然地来突然地走,他都不是很习惯。只是感到劳累。
  “你还是很在乎他。”顾影失落地问。
  “没有。”寒无见淡淡否认道,“仅仅是,一种过去残存的义务吧。”
  索性什么都不再想,寒无见终于喝了顾影端过来的热水,顾影还说了什么,他没听进去,很快重新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审核那啥变更之类的事,我要调整更新时间了,由早上五点二十调到下午五点二十更,十二月七号大雪那天完结
 
 
第269章 我们已经
  谢兰因从沉沉梦境中醒来,梦里有什么惊骇的事物,醒来都抛之脑后,一束光刺在他眼里,他快速爬起来,引得一群宫人来按他:“陛下,陛下当心,……”
  “无见呢,他人呢,”谢兰因环视富丽堂皇眼花缭乱的大殿,质问在座的人,“寒无见呢,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啊……”
  他捂住头,痛苦不已,太医也站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他服药,还在絮絮叨叨一些其他的什么。
  谢兰因挥开他们:“滚开,都滚开,我要阿见,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你们说话啊,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说话!”
  “陛下,这……”
  李静过来了,她几乎是带着欣喜的一路小跑:“陛下,陛下,您醒了?”
  其他人不说话,谢兰因一把抓住李静,急切地问:“他们都不肯讲,你来跟我说,说实话,他们把无见藏到哪里去了,他明明昨天还跟我在一起的,他为什么今天不见了?”
  李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太医偷偷与她道:“娘娘,陛下受了激,有些精神错乱,他的胡言乱语您别放在心上,先安抚下来他吃药最为要紧。”
  李静瞥了他一眼,重新挤出生硬的笑容:“回陛下,寒公子正在歇息,他也受了伤,正在修养呢。他说你好好吃药,他就会过来看你,”她像劝小孩儿一般,接过药碗给他喂,“这是安神的药,您服一些,身体渐渐就好起来了。”
  “不,他不会,他不会这么说的,之前都是他给我喂药,今天为什么你来,我要他,我要无见,”他突然抓住她的袖子,面露少有的惊恐之色,“我知道了,他又生气了,我又惹他生气了,我真该死,我怎么惹他生气了你告诉我,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静儿,静儿不知道……”
  “我想起来了,我推了他。他肯定在生我的气,他都不肯来见我。他要跟别的人成亲,成亲,他不跟我成亲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抓紧了她,用令人窒息的语气哀求她,“静儿你去帮我求求他,求求他来见我好不好,求他别生我的气,告诉他我什么都听他的,让他别丢下我,让他回来,我只有他了,让他过来看看我,没有他我就死了,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你快去啊,你快去啊!”
  李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还是那个她心目中不可一世的君王吗,只是他的眼里从未有过她,一直都是那个,那个男人。她站起来,空瞪着眼睛,声音干涩:“好……那您喝药……静儿先走了。”
  李静几乎是逃离了这里。
  轰出所有人,她大哭了一场,拿出剪刀,把鸳鸯帕对镜绞了,一条条扔进火盆里,火光在镜中映照出她灰白的脸,犹如鬼魂一般。她确实也感到自己有一半死去了。
  谢兰因服了药,安和了许多,这日就算对付着过去了,又过了两天,他能下床,和几个理事大臣面见谈话,慢慢身体好起来,情绪也恢复了往昔的稳重,李静重新见到他,开口便道:“陛下,您还记得自己问过我的,寒公子哪里去了吗。”
  谢兰因眼神一阵游移:“他,没有跟我回来。”他这些天似乎已经冷静通晓了许多。
  李静道:“他死了。”
  “你说什么?”
  李静平静地看着他,甚至是面无表情,不再做任何解释:“他死了。真的,静儿能以性命担保。”
  “你胡说!”他的自持瞬间消失殆尽,她的担保让他一下子激动起来,“不可能,他不可能死!你真的敢拿你的性命发誓,”
  “是的,臣妾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发誓。陛下,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您是陛下,您不应该——”
  “你凭什么跟他一样劝我?你是什么东西,”他用力攥住她的肩膀,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我要让所有人都去找,把整个天下都翻过来,向你证明他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我说过无论他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他的。”
  寒景行至今被囚在宫中。
  谢池走了一步棋,想也没想:“这好办啊。”
  陈相因反应得最快:“您的意思是……”
  “是啊,”她无所谓道,“告诉他叔父不就可以了。谢兰因回宫那两天不是为了他叔父又要死要活的,最后尸体都烧焦了捞过来给他看,要不是死不相信估摸着现在人已经疯了。满朝文武都在劝他看开点呢。我们这是送他一份大礼。”
  “那倒也是。以这种方式闻名天下寒无见想必也很无奈吧。”
  寒无见很是无奈。
  他转过身,道:“如果不是太阳快下山了,周遭方圆十里几乎可以肯定没有什么人家,我是真不太愿意让你知道自己的跟踪能力其实是很糟糕的。”
  顾影慢腾腾走出来,他略显拘谨地抬头,神态有那么瞬间像极了是在装乖求欢的谢兰因。
  “看来几年前受命跟踪画你的肖像就是个不太正确的选择。”
  “我只是反追踪比较好。人嘛,现在打不过别人了,总得磨练一下逃跑的技术吧?所以当年那些画呢?”
  “被烧掉了,都,”顾影道,“就像你把你的木屋烧掉一样,你还把我们埋掉的尸体挖了出来装成自己的模样放在里面烧了。所以说你的逃跑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跟得这么明显,我真的会被你弄丢。”
  哪里是跟踪,顾影简直就是黏着他跑。寒无见无奈扶额,“我就当你夸我咯。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成通缉犯了呢。”他苦笑,“为了那个房子我真是欠了别人一大笔债。”
  “你是说小乔吗,我觉得她不会让你还的。”他也曾经教过许乔,所以对她并不陌生。他照顾寒无见受伤头两天,有一次被许乔撞见两个人一起吃饭,留她一起吃她说不,捧着小脸一脸幸福地走了出去,这姑娘从此再没在寒无见面前提过苏殊,反而荒唐而使劲儿地撮合起了寒无见跟顾影。所以顾影对她印象很好,觉得她人还蛮好嘞。
  “话是这样说,我心不安诶。”因为许乔会说这是给他的份子钱。寒无见道:“总之那些事就先过去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捡一些树枝来,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小心附近有狼,先生个火吧,记住捡干的,不要雪地里的,毕竟没你的那些画好引火。我去找个背风的地方,好了吹哨子叫影子找我。”
  火生起来了,两个人的影子在雪地上摇晃,拉长,寒无见看了顾影一眼,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脸上有灰。
  顾影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于是把自己凑上去,寒无见无奈,用手指帮他揩掉了。
  “你好像每次生火都会把自己弄脏。”
  “有吗?”顾影抬起手,“其实你也有。”
  寒无见避开了,“……可能是因为很多人,都对一些显而易见的事为他人所道而不自知吧……哎,我什么也没说,我乱说的,这里休息一晚你就走吧,我真的不太想你继续跟着我了。”
  “为什么?”
  “你跟着我,我都不知道往哪里去。”寒无见苦笑。
  “其实去哪里都可以,我不想回去了。”顾影道,“我可以和你坦言说吗?”
  “啊,说,说什么,”
  “我不想离开你。之前知道你醒了,仍然安然活着,我真的好高兴,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找你,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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