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帝台春(古代架空)——惊世柴

时间:2023-12-15 10:35:22  作者:惊世柴
  谢兰因道:“可若不尽快动手,我不认为他会停止削弱平北军力的打算。这样下去,您的地位越发岌岌可危。”
  “不用你操心这点,我当然知道。”这样僵持下去确实很成问题,但也没有办法,谢庭道,“你和寒无见的关系怎么样。”
 
 
第13章 拜访
  谢兰因脑海里刹那浮现出寒无见的笑脸,有点蠢,但挺令人难以忘怀。“一般,”他撒了个谎。
  谢庭若有所思起来,道:“我是看他对你挺上心的,他性子软弱,并不拘泥朝政分营,像是个可以争取的角色。”
  谢兰因并不认为父亲说的是对的,“也许。”谢兰因道。
  “还有。”谢庭换了个姿势,把茶杯蜷死在了手里,十分稳当,“你处理那些事的手下,行事太令人失望,是时候换一批了。影子阁没人了吗?”
  谢兰因低头:“兰因已经把那批废物处理掉了。”
  “林琅。”
  “父王要明白,培养一条由身至心都忠诚的狗,是很困难的。”
  “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谢余道,“不过,他是林安的儿子,他的父亲是平北都督,都督的儿子如果出事,很难说不会引起什么人察觉。所以你最好让他仔细点,少出事。”
  “是的,父王。我已经惩处过他了。”
  “实际上,寒无见,”谢庭握紧茶杯,“他比他父亲要麻烦得多。如果争取不到,早点杀了或许会更好。”
  茶杯在谢兰因面前碎裂,后者眼睛一眨不眨。
  “好的,父亲。”
  “你好像不高兴。”寒无见坐到谢兰因身边,“昨天给你的调息秘籍看了吗?那本古籍是我从老师压箱底里翻出来的,你可别弄丢了。”
  “没弄丢,没看。”
  “为什么?”
  谢兰因趴在石桌上,一幅要睡觉的困倦模样,寒无见起身绕过来,坐他哪边,他就换个方向枕侧脸,背对寒无见。
  寒无见皱眉,前几天还好好的,老师长老师短,怎么两天不见,又变成第一次见面的冷样子了。这小孩子,怎么比姑娘的心思还难猜。
  “林琅呢,按理说他也应该是我教,今天怎么换了个不认识的孩子跟你。”
  谢兰因看了一眼不远处新挑出来的影子阁的人,道:“他不是孩子,他已经快二十,和我差不多大。”谢兰因把脸转向他,“林琅犯了点事,去父王府下的牢狱里领罚了。”
  寒无见这才注意到谢兰因的脸肿着,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摔了。”
  “我不是眼瞎,这分明就是给人打的。”
  “我父王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谢兰因起身,盯着寒无见,信口诌了一个:“因为我不肯娶妻。”
  “就,这个?”寒无见先是有点不信,谢兰因盯他盯久了,他忍不住想笑一下,道,“等着,我给你擦点药。”
  寒无见给谢兰因上药,一边安慰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这有什么,改天我去和你父亲说道,我都二十七了,不也还没成婚,你这么年轻,根本不急。”
  “还是别了。”
  “为什么,这种事你不用害羞。”
  “真的不用。”谢兰因已经在考虑上次事件有可能发酵产生的后果,是不是处理好了,这两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些破事,不清楚寒无见有可能打捞了多少,那个逃走的女孩是不是真的死透了,影子阁暗卫能拿到的消息本就不多。
  “为什么?”谢兰因听见寒无见问自己。
  “因为我有难言之隐。”谢兰因心烦意乱道。
  寒无见进屋换衣服,把长发解了,许陌年进来问他:“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实际上,感觉没有。”
  “而你我都清楚,将军您的感觉一向是不靠谱的无稽之谈。”
  “怎么说,我不认为从兰因这里可以获得多少有用的消息。他就是比较纯实的孩子。”
  寒无见攥着墨绿的发带,换上外衫,再咬着一截发带,另一截去束头发,往头上绕。
  窗口开着,谢兰因从外面走过,抬头不远不近地望了他一眼,迅速回过头,走掉了。
  寒无见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当然不能排除我对这孩子太过宽容,你知道的,他就如同我的亲弟弟一般。所以不要寄希望于我来调查他,不过林琅,我想倒是可以着手。他最近犯了什么事,有可能打听到吗?”
  许陌年摇头:“你知道的,王爷家院的狗嘴咬的很紧,哪方面都是。”王爷家院的狗指的是影子阁出来办事的暗卫,而值得提起的王爷只有一位。
  “不然呢,靠手握兵权起家的摄政王。”寒无见苦笑。
  “林琅是平北都督林安的儿子,平北都督已经差不多成了个虚职,实权都攒在王爷这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过可以去看看。”寒无见道。
  “您要去平北?陛下不是说暂时连根针都插不过去吗?”
  “想什么,”寒无见笑,“我是去看看林琅,顺便拜访王爷。”
  回家时候,寒无见本意叫谢兰因的马车捎他一程,临行却被匆匆赶来的李暮叫住了。寒无见一只脚都已经踏在车沿上了,硬生生收了回去,朝李暮走,走两步想起来谢兰因,头也不回地叫他先走,不用等自己。
  李暮叫:“无见,等等,你上次找我要的卷宗,我不放心,亲自给你送来了。”
  寒无见无奈扶额,没想到阿暮会这么光天化日地送过来。
  谢兰因看着那两个逐渐靠近的身影,李暮抱着一堆东西,怎么看都不算多聪明的样子,寒无见还扶了他一把,从车上望去两个人靠得很近,虽然寒无见也不见得多智慧。
  谢兰因放下帘子,叫车夫走。马车碾动,谢兰因和暗卫道:“去,查这个叫李暮的。”
  很快部分消息就递过来了,谢兰因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一趟影子阁,暗卫晚些时候把李暮的消息送了过来,谢兰因展开看了,丢入炭盆。
  这时节已经暖气,但是屋里炭盆还未撤下,方便处理消息。谢兰因度量道:“一个城门郎,至今未有婚配,他能时时刻刻见到陛下吗?”
  “理论上,不能。”暗卫道,“我们没有查到他的求见记录。”
  “没有记录就意味着他很少可能出现在一些人的监察里。也就是避开了直接的危险,这样方便更好地去做一些事情。”
  不过看李暮的样子着实不太像。
  谢兰因道:“他和寒无见一样是谢余的伴读。”
  暗卫低头:“但在谢余过到皇后名下后,他们就很少亲近了。李暮身份太低微,远不如寒无见同皇帝的关系。”
  谢兰因冷笑:“我看寒无见同李暮倒是挺亲近的。”
  暗卫低头,向来猜不透上面主子的意思,少说为妙。
  “低微 有时候也可能是一个人的保护色呢。”
  谢兰因回府的时候,刚好撞见寒无见在和林琅有说有笑。
  谢兰因凑出一个笑容,大步向二人走去:“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原是老师来了,不曾远迎,弟子多有得罪。”
  寒无见捏住他肩膀:“你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你去哪了,怎么比我先走,我晚来那么多,都在你前头。”
  林琅插嘴道:“寒老师勿怪,我们世子有他的‘难言之隐’。”说完一阵好笑。
  谢兰因皱眉,怎么频繁说起这个词,问:“你们在说什么?”
  林琅笑道:“寒将军过来慰问我因为帮你隐瞒你的难言之隐然后被打的事。他对你的难言之隐很好奇,但我告诉他,是非常私人的事,所以他就没问了。”
  “事的,差不多是这样,”寒无见起身,“你父亲回来了吗,我可能找他也有点事,先走了?”
  谢兰因点点头,寒无见出门去了。谢兰因问林琅:“到底说了什么?”
  “就是那样,”林琅道,“当然是表面。我猜,寒将军是察觉到了什么,过来探探风呢。他并没有从上次抓的那批人得到些什么,目前做得还算干净,真是吓人一跳。”
  谢兰因坐到旁边寒无见方才坐的凳子上,看着趴床上的林琅,道:“都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和寒无见探虚实。”
  “其实还好啦,只是打了后面,养个几天就行了,我很强壮的。”林琅笑得露出虎牙,“还有,和寒将军聊天没你想象中那么无聊,也不算什么探虚实口风,他真的很好说话的,怪不得军中那么多人都喜欢寒将军。他基本想说就说了,可能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卖关子,也许本来就没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重点还是看王爷,所以给我留了点药走了。”
  “怎么,你还替他说起话来了,”谢兰因交叠长腿,讽笑,“你这是打得想换主子了?”
  “怎么会,我这是实话实说。再说了,”林琅眨眨眼,“你不也挺喜欢寒将军的,小时候你就挺喜欢他的,你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李暮沿着长满芦苇的河滩往城门方向走。守城卫兵认得他,因为阿见的关系,如果李暮过来,会稍作通融,把一道侧门钥匙留给他,他进城后再把钥匙放到指定地点就可以了,次日自然会有卫兵过去取回来。
  附近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落日熔金,几只野鸭子掸着翅膀钻入水中。李暮从胸口衣服里掏出早上剩的大饼碎末,放在手心去喂水鸟。
  刚走到鹅卵石滩底部他就吓了一跳,那儿有个人。
 
 
第14章 行刺
  阮介是尚书右都事。那日粉饰掉一笔国库账目,他拿着条目冒昧来寻谢庭,不知道什么原因,门口没有拦人的侍卫。偌大荣安王府,静得连雏鸟的啁啾声都听不见。
  阮介捏着单子走至书房,里头无人。阮介平生第一次大了胆子,推门进去。他本意是把账目和信纸留下,这等事务自是不能差遣下属,只得亲自来的。
  书桌上散着几本书,玉石屏风下放了一盆快熄掉的炭火,里头落了几封没烧完全的信纸,未有署名,但已拆开,上面有异国的封印。
  阮介快速捡起,扑灭边缘火星,揣入怀中,匆匆离开了。
  影子阁人闯进来前,阮介就听见风声了。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是王爷的态度转变令他还是很敏感的。
  他央来一个农妇把女儿带出去,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他不清楚王爷会绝情到什么地步,他不能赌。
  阮介把女儿叫到一边:“我把东西放在那个地方了,媛媛,你记清楚了吗?”
  阮媛点头。
  “那好,乖乖出去,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好吗?”
  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四溅。他倒下去,露出那些影影绰绰的鬼魅杀手。
  “爹爹!”阮媛大梦初醒,把李暮吓了一跳。
  李暮端着药到阮媛跟前,道:“媛媛,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你爹爹不在这里。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你会在水里,肩膀上还有擦伤,好在没有太危险,你先把药喝了,我再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可以回了。”女孩儿惨白着一张脸,呆愣道,“我爹已经死了。”
  日上三竿,四方院子里的阳光明朗起来,日光照不到的地方阴影浓重,变幻莫测。寒无见把一扇门扶起来,问:“他们都死在这边了吗?”
  屋里头抬出来几具白布裹的尸体,李暮想上前查看,又不忍。寒无见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尸体发青,但不是中毒,纯粹寻常刀法,无迹可寻。李暮跟在他后头看到了,扶着柱子几欲作呕。
  负责的下官拍着手里的灰小跑过来,点头哈腰:“清点了人数,阮都事家中人丁都在此了,只是不见阮都事女儿的尸首。寒大人,下官会在明日前让仵作把遇害者名字都抄上一份送到您府上来,这里腥气浑浊得很,您还是赶紧离开吧。”
  论情论理,这事不归寒无见管。城中近日出现了一窝匪帮,事涉朝廷命官的灭门惨案,陛下很是慎重,案件相关已经移交大理寺吕大人处理。吕梁一贯喜欢粉饰太平,仗着荣安王的势威,效率低下,但也还勉强,谢余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寒无见点点头,道:“那寒某多谢。”
  寒无见与李暮走出去,寒无见道:“这里离校场不远,能在守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杀人灭口,肯定不是寻常匪帮。”很可能是朝廷政局政治博弈的牺牲品,李暮一介文人,对此知之甚少也是好的,寒无见并不打算与他深入讨论这些。
  “阮大人也不像与他人有钱财纠纷的模样。”
  李暮点点头,心里却是在想阮媛的事。早上听见阮媛说她家里人都死了,还有人追杀她的时候,给李暮吓了一跳,一直到早上吃饭都心神不宁,没有逃开寒无见眼睛。
  寒无见与阮介并无私交——阮介既无身份也无背景,家里原本是盐商出生,江南沿海的鱼盐类交易归到了朝廷底下后他们就没落了。倒是李暮与他们相交胜欢,出于李暮,寒无见才过去看了一眼。
  “阮介死的很蹊跷。事发有因,他刚刚说,阮大人女儿没死。”寒无见问李暮,“你认识他女儿吗?”
  李暮一慌,结巴道:“认……认识。她叫阮媛,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许那些杀手见她年幼无知,便把她放了,也情有可原。”
  阮媛万分嘱咐,泪眼恳请李暮看在父亲情分上救自己一命,不要把自己行踪泄露出去。李暮劝她保官,说自己有很值得信任的朋友,被她拼命否决了,直言就是官中人要杀她,但不肯透漏是何方神圣。
  阮媛还求着他发了誓,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兄弟姊妹,李暮只得照做。
  李暮性子软,好拿捏,少年时候七、八皇子朝他丢石子,他也不敢说一个疼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