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若点头,“挺贵的。”这么贵的剑,前世高僧真的有可能随随便便就赠给他吗?!够他们门派吃素吃好几年了好么!
行吧!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往事不可深究,越深究心脏越抽抽。
总归,问禅跟他的缘分看起来还未尽啊!虽然这缘分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聂若抬手轻轻抚摸着这把前世就属于他的佩剑,嘴角还是勾起了笑容。
…
众人赶了两日路,终于到了聂家庄,聂洪将糜兴发交给了蒋苍,要他审问出糜兴发所知的一切。
“大师兄?”聂若见萧卿知目光直直的望着糜兴发被押送下去的方向,问了一声。
萧卿知没说话。
聂若眼珠一转,对萧卿知的心思略有猜测,“可是也想过去看看?”这一路,萧卿知一直都盯着糜兴发,甚至连休息,都不跟他住一个帐篷里了,非要住在糜兴发的旁边。
萧卿知没吭声。
聂若点头,“行吧,我去找爹说说。”
“可是师父已经让蒋苍师兄去审问了,我……”
聂若眨眨眼,明白了。“师兄想亲自审?”
萧卿知不好再沉默,点了点头。
“也行,师兄等我哈。”
聂若朝着聂洪而去。
“爹,你让大师兄去审问糜兴发呗?蒋师兄去年刚娶媳妇,今年刚得一女,哪里能是见血的时候?你让他怎么回去抱他爱若珍宝的女儿?”聂若凑到聂洪身边。
聂洪哼了一声。
“而且啊!刑堂掌事是我大师兄,让旁人去审,这让别人怎么看?我大师兄还怎么立威?”聂若不放弃,继续缠。
聂洪白了一眼聂若,道:“那让卿知去审就好了?到时候怕不是审问,而是报仇,万一糜兴发被折磨死了,那块东西去哪儿找回来?”
聂若:“额……”
“再者,蒋苍虽已娶妻生子,这些年也有些惰懒,人都发福了不少,但在审问一道上,你大师兄比得过他?”
“额……”
“去看看可以,若是蒋苍允许,他也可以打几鞭子出出气,其他的,还是听你蒋苍师兄的意思吧!”
“额……”
聂若目送聂洪离开。
片刻后,“大师兄。”聂若高兴的跑到萧卿知身边,“爹说你可以去帮蒋师兄的忙呢!当然,审问的事情还是听蒋师兄的,不过你可以动手。”
萧卿知神色复杂的看着聂若,其实刚刚聂若跟聂洪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也知道师父说得有道理。
“多谢。”萧卿知开口道,聂若为了他跑去跟师父说这些,他很感激。
“咱们师兄弟,客气什么?”聂若抬手按在萧卿知的肩膀上,转而又下滑握住萧卿知的胳膊,“师兄,我跟你一起去吧!也许我也能帮点忙什么的。”
“嗯。”萧卿知点头,既然师父允许,他还是想去看看审问的。
“走了走了。”聂若不撒手,拉着萧卿知就要去追蒋苍。
聂夫人听闻众人回来,连忙来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她收到信说聂若受伤,正是担心的不行,哪里能在后院忍着不来见人?结果就看见聂若笑嘻嘻的替萧卿知说情,还对萧卿知动手动脚的场景,眼皮顿时就是一跳。
知子莫若母,更别说是她这样聪明又爱子如命的母亲,聂若所有的行为举止在旁人看来都并无不妥,众人也都习以为常,毕竟这两人日常相处就如此亲昵的,但在聂夫人看来,似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聂若看萧卿知的眼神,似乎藏着些她最怕出现的情谊。
萧子瑜跳下马,笑着环视一周,有点疑惑。“聂兄呢?”
他们作为客人,不说应该受到多热情的欢迎款待吧!但,邀请他们来聂家庄的聂若呢?至少跟他们打个招呼再消失,或者给庄子里的下人说一声,接待一下他们吧?但现在,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萧子瑜有点懵。
“两位两位,找什么师兄啊!我这不在这儿呢么?”谢亭笑嘻嘻的过来,他都不用多想,也没看到刚刚发生什么,就知道聂若肯定跟着萧卿知跑了,而萧卿知肯定跟着糜兴发跑了。至于萧子瑜跟夏侯安,二师兄能记得才怪,只能他这个可怜的老三去帮着打圆场了。
谢亭拱手客气了几句,便叫了在一旁帮着牵马的仆从道:“你去让人收拾一处院落,整理两间上房,给萧少侠与夏少谷主住。”
“是。”仆从答应一声。
萧子瑜这才微笑颔首。
谢亭远远的看到聂夫人呆站在一旁,连忙道:“那边就是我聂家庄的庄主夫人,也是我师娘,两位要不要过去见一下?”
“那是自然。”夏侯安也看到了聂夫人,神色微讶,显然被聂夫人的容颜惊艳,他没想到聂夫人如此年纪还有如此容颜风采,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生好感,自然愿意去拜见。
谢亭没多想,带了两人过去。
聂夫人被谢亭叫了一声之后才回过神来,微笑的看着萧子瑜与夏侯安,等两人拜见过之后,聂夫人看着萧子瑜,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只能抛到脑后。
谢亭带着两人见过聂夫人之后,便想离去,却被聂夫人叫住,“谢亭,你等会儿,我有事情找你,你先留一下。”说完,聂夫人便让身后婢女先替谢亭去招呼客人,自己转身离开。
谢亭一愣,也只能跟萧子瑜两人告罪一声,跟了上去。
第57章
花园内, 聂夫人坐在凉亭中,冷眼打量着谢亭,谢亭垂手而立, 背后小冷风嗖嗖的吹着, 他好好的替二师兄招待着客人,师娘能有什么急事找他呢?连客人都让不管了?一定是大事吧!
他这么乖巧懂事, 最不爱惹事了,怎么能有大事找到他头上呢?谢亭越来越紧张, 在聂家庄他最怕的, 一个是师父, 一个是师娘,当然,师娘比师父可怕一些,毕竟,师父他老人家自己都怕媳妇。
谢亭忐忑不安着, 聂夫人扫视完, 这才轻飘飘的开口,“这些日子, 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们到了……”谢亭仰头背信稿, 之前往庄子里寄的信都是他写的。
“信里说过的我不想听, 我想知道那些信里没写的。”聂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信里没写的, 那还能是什么?私事?谢亭眼神有些飘忽, 连忙垂下头, 不可能啊!他们刚回来, 师娘能知道什么?总不至于问的是二师兄对大师兄的感情吧!师娘应该不知道啊!
聂夫人吹了吹茶叶末, “确切点说就是,若儿跟卿知,这段时间相处的如何?”
“挺……挺好的,就跟以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谢亭有点磕巴。
“就没发生点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跟以前不一样的事儿?”
“应……应该没有吧!我看着都跟以前一样的,大家连吵嘴都没有,哦对了,大师兄这段日子太在意糜兴发了,都有些冷落二师兄跟我了,搞得我们还有点难过。”谢亭打定主意,绝不说出聂若的心思,无论师娘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听说,卿知之前还扮作了女子?”聂夫人笑了问道。
“是,大师兄也是为了隐藏身份,怕打草惊蛇,毕竟,糜兴发防着他呢,他若出现在那里,糜兴发一准儿听到消息就跑了,就抓不着了。”
“那你大师兄扮作女子后,好看吗?”
“好看啊!一身冷傲气质,身材高挑,再带个面纱……”谢亭默默闭了嘴。
“那你们看着,就没点别的想法?”
聂夫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如果聂若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思,说不准就与萧卿知的女装有关,毕竟聂若,之前还是认为自己是喜欢女子的,能让他戳破窗户纸明白自己心意的,极可能是萧卿知模糊了性别。
“没啊!二师兄一眼就认出大师兄来了,我也认出来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易容嘛!扮个男女老少的,都挺正常的。”谢亭死不承认。
聂夫人点点头,“行吧,那你去忙吧!”
聂夫人觉得谢亭是不会告诉她实情了,他为聂若打掩护打了这么多年,如今,只怕会更警惕防备,不是她逼问就有用的。
谢亭松了口气,“那,师娘我先走了。对了师娘,回来的时候我还寻摸了些外地的小东西,等会儿就让人送去师娘屋里,给师娘把玩。”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当然要给家里人带礼物,而师娘的自然是要最好的,所以他买了不少东西,还有一些首饰绸缎。
聂夫人轻笑一声,“有心了,若儿跟卿知若有你三分懂事,我也可以放心了。”谢亭比不过萧卿知的武功,比不过聂若的威望,但也有自己独特的优势,那就是会来事,跟谁的关系都不差,纵然是聂洪这么多年一直怒其不争,但也不至厌恶,心里还是挺喜欢谢亭的。
谢亭笑嘻嘻的回应了几句,自谦了一下,便连忙小跑着离开了。
聂夫人托腮叹息,谢亭越是不愿说,越是紧张,那反倒说明,这段日子,若儿对萧卿知的心思,是越发明朗了。
不急,再看两日,不用谢亭告诉她,她自己就能看出来。
牢房里,蒋苍仿佛在做什么研究一般,没有聂若想象的铁鞭盐水,满室血腥,蒋苍穿的干干净净的蹲在绑的结实的糜兴发身前,将一根根银针插进他身体的穴道里,还道:“对,别动就这样,这是给你提神保命的,我年轻的时候闯荡江湖啊,就用这法子救了不少频死的人呢!咱们先做些准备,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边不好跟庄主交差。”
蒋苍将糜兴发扎成刺猬之后,才拍拍手起身,看到聂若跟萧卿知两人,憨厚的笑了下,“你们怎么来了?”说完,自己又拍了拍脑袋,“你看我,萧师弟不来才奇怪,毕竟是你的仇人,这样,等会儿我让你动手,如何?”
蒋苍自己提起,聂若也不用再说聂洪的意思了,直接道:“那就谢谢蒋师兄了。”
“多大点事儿,聂师弟也要旁观吗?等会儿可有点不堪入眼,要不先回去吧!”聂若是庄主夫人的宝贝,谁敢让他看这场面,吓着了怎么办?
“没事,我陪师兄。”聂若道。
“那也行。”蒋苍略略沉吟,也没再坚持,毕竟,聂若也这么大了,也不能一直把他当小孩看,也当历练历练。
两个时辰后,聂若脸色有些白,蒋苍跟萧卿知已经问出了大半,而糜兴发已奄奄一息,死都不肯再说。
“转日心法?”蒋苍没听过,只是嘟囔了一句。
关于魔玉的事情,糜兴发并没有提起,只说是转日心法,聂若也没插嘴提醒,毕竟这个猜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糜兴发所吐露的,不过是叶飞白的那些事情,当年叶飞白成为盟主后,偶然得知转日心法存在,便托人去寻觅,历经数年才找到,却没想到,在带回的路上,半途被一个不知名高手截走,而那高手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竟将东西藏到了萧家。
叶飞白查到之后,以为是萧家截走了转日心法,一来担心萧家泄密,二来也是出于报复,便要糜兴发灭了萧家满门,夺回转日心法。
糜兴发拿到东西后,没有第一时间交给叶飞白,而是自己起了贪念先用了,结果却惊觉这心法是残品,没有所说的那么神奇。
但这个时候,萧家已经被灭门,线索全断,糜兴发拿到的又是残品,所以,他不敢把东西交给叶飞白,一来是怕自己也被灭口,二来则是怕叶飞白怀疑他私藏真品。
后来,聂家庄查到了他,知道是他灭了萧家,满江湖的找他的下落,他更不敢把东西交给叶飞白了,便一直用这东西引诱威胁,要叶飞白护他性命。
萧卿知终于得知自家惹来灭门之祸的真相,脸色冷硬,但还是道:“转日心法藏在哪里?”
“藏在……藏在凤鸣山,你们若是要我性命,这世上便再也无人能找到那东西了!”糜兴发突然迸发出力气,吼了一嗓子,但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凤鸣山?”聂若顿了顿,凤鸣山就在之前糜兴发藏身的小城附近,传闻山中有神凤,时常鸣叫。
但这只是市井间的传闻,实则有人探访过凤鸣山,此山颇为奇异,山腹遍布空洞,山中无数洞穴,彼此纵横交错,简直如蚂蚁窝一般,据闻便是在山中长大的老猎手,也不敢轻易踏入这凤鸣山的山洞,而所谓的凤鸣,其实只是大风之日,风贯穿洞穴发出的声响。
这样看来,想要找到魔玉,糜兴发必须活着。
“蒋师兄,麻烦看好他,不要让他死了。”聂若对蒋苍说了几句,安排好之后,便与萧卿知离去。
回去之后,聂若便去向聂洪回禀消息,而萧卿知却离开了,直至傍晚都不见人影,聂若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在庄子里找了半晌,才在庄子角落的一处房屋屋顶找到吹冷风的萧卿知。
“大师兄?”聂若也上了房顶,坐在萧卿知身边。
“那人偷走了叶飞白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在我萧家?”萧卿知默默的道。
聂若哑然,哪有那么多道理呢?对方偷魔玉,也许只是因为知道了叶飞白的计划,自己也想要魔玉,但夺走了魔玉之后又跟糜兴发一样,发现魔玉是假的,所以随手扔给了萧家,顺便将锅甩给萧家,自己脱身的干干净净。
这世上的恩怨仇恨,归根到底,哪有那么多道理呢?
这个道理萧卿知不是不明白,但还是会愤懑不解,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萧家刚好被那人选中,刚好方便诬陷,刚好在那周围,才遭此灭顶之灾吗?
“师兄,我们会找到他的,无论是叶飞白还是那个偷东西的人。”聂若道。
“但是连叶飞白都不知道他是谁,而且,他已经知道东西是假的了,这么多年,他从未露过面,他藏的那么好……”
“但凡做过的事,总有蛛丝马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师兄,你有我呢,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所有的仇人,无论他藏得有多深。”聂若认真的道。
萧卿知望着聂若,许久,看的聂若还以为萧卿知被他感动了,要动心了,毕竟,前世萧卿知就是因为自己对他特别好,对自己的感情才会发生变化,变成爱慕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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