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走出公司不远处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肖宇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站在树下,背头梳的很精神,一边弹了弹自己身上的雨水,一边将本就油滑的背头做做的往后顺了顺,摆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江清宴。“
看到这人以后,江清宴实在是没忍住掀了掀眼皮,清楚这厮大概是在蹲守自己,直接扭头往公司走,顺便发消息给沈予夺问他能不能来接自己。
不想肖宇直接追上来,把他撞到了护栏上:“清宴,我想死你了。”
这会已经是深夜,周围没有什么人,枯黄的落叶被碾在脚下有种不脆生的响。
江清宴觉得很烦:“撒手。”
”清宴,唔...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我,你好好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我都爱了你这么多年了,比你认识姓沈的王八蛋还早,你怎么就不能多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就一次,你给他那么多次机会,我只是失误一次,你怎么就不能忍耐一下。“
眼看肖宇往他的身上蹭,江清宴实在是觉得连胸腔里都在翻涌着想要吐出来,他强撑着把肖宇推开,直接把不知道是没接通还是已经挂断的手机放回口袋。
”肖宇,你不是失误,你只是暴露了而已。“
”别傻了,你不喜欢我,你只是想要跟沈予夺较劲而已,而我也不可能成为你们之间的牺牲品,毕竟没有任何人值得任何人献祭,你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不想肖宇竟然直接冲上来甩了他一巴掌,一把将他打的脑袋发懵,直接拖着往一边无人没灯的树林里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操!你真是犯贱!沈予夺一直都只是把你当狗一样!你怎么就死皮赖脸的黏上了!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看不到!“
等到眩晕过去,江清宴瞬间反应过来肖宇要做什么,他顿时恼了,直接抄起公文包就用尖角朝着这厮砸去,眼看对方不甘心瞪着眼睛又要来拉扯,恼怒的一拳头砸在肖宇的鼻梁上,打的肖宇鼻血横流。
本就刚下过雨的树林里,树叶稍微抖动就会落下一大片水迹,这么一番挣扎打斗下来,江清宴的身上全被打湿了,索性这会的肖宇也被揍得躺倒在地,路上又刚好来了一辆出租车,江清宴坐上就走,直接报了自己在附近的公寓地址。
司机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近还要打车啊,而且你把我的后桌都搞湿掉的拉。”
江清宴连忙开口讪讪道:“师傅不好意思我赔给你清洗费用,麻烦把我送过去或者绕几圈。”
“打架啦?看样子文文静静怎么还打人的拉,你这样子你父母是怎么教育...”
“你干嘛这么凶狠的看着我啊...难不成你连我也想打,我跟你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法治社会。”
靠边停车后,江清宴多给了一张红钞,被对方嫌弃的收下,明显是被刚才江清宴暴露的凶狠震慑到,等江清宴下车才不甘心的吼了一句:“小伙子你这样你知不知道父母会有多失望!”
明明没有下雨但是浑身湿透的江清宴听到这话,下车后被风一吹莫名其妙有些迷茫。
他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感觉街道里风在来来去去,穿过他的身体仿佛都没有什么阻挡。
沉默着绕远回到自己在附近的公寓,他刚洗了个澡出来,就疲惫的躺下睡过去。
这才意识到过往那些沉甸甸的往事,连带沈予夺的恶劣其实都还没有完全散去。
等到敲门声响起,他都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他闭着的眼前是黑漆漆的长路上,始终有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因为一句承诺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
他不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健忘,怎么总是忘记许多人那么多的不好,或者那么多的好,要么满心欢喜的又重新爱着,要么打心眼里开始觉得厌恶。
门外的人一直在敲门,好一会才放弃离开。
江清宴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他知道肯定不会是沈予夺,也许是什么人找错了门。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那一巴掌打蒙了,还是被司机的话提醒,他总觉得如果世界上有神明的话,有鬼怪的话,那么如果有看不见摸不到的爱护他的人,看到这样子的他在默默的抹着眼泪。
江清宴没有见过父母,因为父母在一场车祸里双双罹难,母亲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将他生出来,最后一刻都在担心他一个人出生到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很孤独。
“清,清谈的清,宴,宴会的宴,小宴会有很多很多知心能够空谈的好友,参加很多很多宴会,永远不会因为没有父母而孤独。”
这是他名字的意义,也是他母亲的遗言。
所有人都说他父母是很好的人,所以从小很多叔伯都很照顾他,所以他小心谨慎的苟活,希望自己能够不辜负父母身后名,也不辜负母亲临终前还在关怀的爱。
可是他最初在沈予夺那里,得到的却是彻头彻尾的侮辱。
非要较真的说起来,沈予夺,肖宇是不是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江清宴不敢把这个问题思考的太深了,因为他看起来无所谓,其实他知道自己,既胆小又害怕,他太怕自己没有办法好好保护自己,所以只想把自己缩起来,什么很多很多知心好友,宴会,不孤单,其实他都做不到。
甚至于他那么害怕孤独那么害怕黑暗,只是出现那么一丝光亮,沈予夺给了一丝爱意,他都那么想要紧紧抓住。
第40章
【争执】
“你怎么来了?”
江清宴迷迷糊糊疼醒的时候,一侧头就看到沈予夺正在给自己清理手上的伤口,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领口已经被解开了。
沈予夺的身上还穿着间烟灰棉麻大衣,上面像是湿了水,连带头发上也还有水珠往下滴,一时间搞不清楚是汗水还是雨水。
“外面下雨了?”
“你是不是又见了肖宇?”
江清宴被问的不想答,因为他实在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恶心。
知道被沈予夺掰着下巴强行面对着他,才点点头:“见了。”
“那你们刚才在屋内都做了什么!”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让他进来。”
沈予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起来,我看到你背后都被刮破了,背上可能也有伤口。”
江清宴嗯了一声坐起来,却突然感觉刚才像是被肖宇按着撞到了脊椎骨一样,瞪着眼睛浑身一僵。
沈予夺瞬间急了,把瓶子放在一边就要去检查他的后背情况:“怎么了!”
“别动。”
一听江清宴这话,沈予夺直接把人一把拽过来按在腿上,把他的裤子直接一把,伸手就要去掰着检查。
江清宴顿时急了,挣扎着一把推开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当然你检查你有没有背着我跟什么狗东西操在一起!”
“你他妈说什么!”
他毕竟不是沈予夺的对手,虽然能够勉强揍的过跟自己体型相差不大的肖宇,可是沈予夺毕竟常年健身,年少又经常逞凶斗狠跟人打架,力气之大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挣脱的了。
眼看江清宴躺着就是不让他看,沈予夺干脆一手捏着江清宴的下巴,一手掰开他的嘴巴,捏着他的牙齿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好像确实没有查看到什么不对劲。
又直接解开自己刚才扒了一半的领口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虽然检查下来暂时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还是觉得不放心,非要江清宴反过来给他检查一下穴/口。
江清宴被一把抓住绵软的命根子羞的要命:”滚!“
不想刚才还稍微留有一定理智的沈予夺却顿时炸毛了:”你今天必须给我看看!你哪里我没有看过!除非你有问题!“
“姓沈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但是肖宇是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被撕扯着脱光衣服后,听着薄薄布料“撕拉”的一声顿觉耻辱的江清宴简直被气炸了:“滚!我就是不给你看!”尤其是他被脱得这么一丝/不挂,沈予夺还穿的这么严丝合缝!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可以这么忤逆我?嗯?”沈予夺的脸色彻底阴沉,一解领带,丢掉外套,直接把人强行按住,掰开大腿!
他凑近仔仔细细的检查清楚以后,看着江清宴哭的脸上都是泪水也有点不舒服。
可是却还是强行让自己理直气壮:“既然没有...干嘛不给我看...”
江清宴抱着手臂瑟瑟发抖,但是语气很凶:“这里是我家!我想让你看就让你看,不想让你看就不让你看!滚出去!”
知道把人侮辱到了,沈予夺想到上一次分手前的江清宴也是这样,顿时心慌:“阿宴对不起,我只是没有找到你,我听门卫说你被拖到了森林里我也没有找到,我没想到找到这里竟然看到肖宇从这里出去!我太害怕了阿宴...”
看到这样的江清宴,他就想到自己根本不敢面对的留念照片,彻底爱上这人以后,他也会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会不会原谅当初的行为。
他稍微一想就怕的要死...
想到刚才的心急和现在确认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为当年可怜的江清宴委屈。
原本还一副防御姿态的江清宴被对方爆发的哭声给吓愣住了:“你...你哭什么,你上来动手动脚,而且我只是吼了一句,你怎么还...怎么还委屈上了。”
“我不是替自己委屈,我只是觉得替你委屈,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肖宇我就气的牙痒痒,一定要确认一定要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以前的事情过了就过去了!我不能允许他再碰到你!我不能!”
江清宴看着男友哭的像个万圣夜没要到糖还挨打的孩子,一时之间有些无语,抱住对方哄了好一会才想到自己抱着穿着外衣的他在自己的床上...而且对方还满身是水...
江清宴顿时恼了:“滚去洗澡!”
第41章
【我们结婚吧】
江清宴有些心烦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怎么总是一瞬间就忘记从前的不愉快,偏偏就在这会。
吱呀——
浴室门开了。
洗过澡的沈予夺刚擦干将浴巾遮挡在自己的胸前,小心翼翼朝着他这边看了一眼:“老公,你有没有消气。”
江清宴不耐:“怎么了?”
“好冷,你把浴袍递给我!”
他瞬间被对方语气里的委屈巴巴给逗笑了,莫名想到刚才沈予夺说自己哭是在为他委屈这件事情,凝成坚冰的心顿时一化,没找到拖鞋知道是沈予夺穿跑了,干脆光着脚走过去把沙发上的浴袍递给他。
“谢谢老公。”沈予夺说着还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摸了一把。
摸得江清宴毛骨悚然:“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勾已经满了,你才是老公。”
“都一样,只要你想,你要人家做什么都可以。”
沈予夺眼看男友眼睛一瞪,连忙咳了一声正色道“真的都可以,就算你说你想...”
这人虽然最近说话总是骚里骚气,可是浑身却充满了雄性侵占的气息,江清宴被他拉着手掌往胸肌上一带,莫名其妙下/体就不受控制的顶了起来。
“阿宴,真的想要啊?想要你就说啊,我会不给你吗?不过我上次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真的想要啊?”
江清宴烦了,直接撒手:“啧,好好一个霸道总裁,怎么就长了一张破嘴。”
沈予夺也不生气,反而直接俯身去扯他的睡裤:”那你就...堵上他...“
眼看沈予夺单膝坐跪在地上,把他按在门边口了起来。
一瞬间江清宴的眼睛都瞪的滚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毕竟不久前还梦到恶劣的沈予夺,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怎么...怎么这么的...
他被又吸又吮没一会就失控的抓住沈予夺的头发,闭着眼睛在他嘴巴里冲撞了起来。
等到彻底冷却后他清醒了下来,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捅的好像还挺深,捅到了对方的喉咙眼。
刚一心慌的蹲下来去看,就见到沈予夺刷子一样的睫毛上都捏着一缕白浊,这会正在擦拭,嘴角到胸前也都一样挂着几滴,看到沈予夺咽了咽将自己手里从睫毛上擦下来的往嘴里塞的时候,江清宴简直疯了。
“沈予夺!”
不想对方却温柔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稍微起身一些,真的开始用自己的胸肌夹住了他颤巍巍又抬头的小分身。
“予夺...别...别这样...”
“阿宴这样不舒服吗,那我...唔...“
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江清宴有点崩溃,他不知道沈予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刚半跪着帮自己口完,又胸肌嘴巴并用的为他服务了起来。
他愣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胸口敏感的位置被轻轻拨动了几下,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很快被这么拨走了。
”阿宴...阿宴...”
江清宴有点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结束了,什么时候又被沈予夺抱在了床上,只是清醒过来的时候,沈予夺正在喘着粗气磨他的腿根。
沈予夺的浑身皮肤情动的发红,连声音和吐息都让他酥酥麻麻骨头都快软了。
“阿宴,我可不可以...”
江清宴愣了愣神,意识到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迟钝的点点头,在看到对方迅速抹了润滑一口气做到底的时候,他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差点飞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沈予夺,只感觉这会的男友在他身上看起来很兴奋,不知道是太久没有做1还是怎么回事,江清宴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愉悦轻松。
他整个人也被沈予夺身上的红晕蔓延后,他往后面栽倒的时候明显感觉背后有什么用力的撑住了自己,他知道那是沈予夺的手,莫名其妙一瞬间有种好像可以把后背连带自己整个人以及自己的整个人生都交到对方手上的感觉。
江清宴莫名其妙觉得对方好像让他安全放心之中,好像又在预谋着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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