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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古代架空)——随缘鱼

时间:2023-12-18 10:45:16  作者:随缘鱼

   《痴儿》

  作者:随缘鱼
  简介:
  傻王爷成了太傅的阶下囚
  冷辛是他最亲近的人,却要灭掉他的国家,将他软禁。
  冷辛夺走他的自由,他还冷辛最怪异的情爱,一个最大的骗局。
  cp:敌国太傅x痴傻王爷
  正文完结,预计番外一篇
 
 
第1章 新任太傅
  【那傻瓜太子简直像条狗】
  晚秋吉日,冷辛行完册封太傅的礼仪,也面见过了太子。回到冷府,家臣秦公已等候他多时了。秦公问:太子如何?
  冷辛浑身疲惫,便脱口而出:“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岂止是傻子?冷辛不喜欢大惊小怪,可第一次见到萧元迟的时候,他也不住感叹:这哪像太子?简直就是一条狗。
  萧元迟是南宛国的太子,已故皇后的遗孤,更是个鼎鼎有名的傻瓜。白日,册封礼毕后,首领太监孙公公领冷辛去西灵宫,也就是南宛三皇子的宫殿。五年前,太子遭人投毒陷害。幸赖三皇子之母丽妃救治,虽然落下傻疾,可总归保住了性命。从此,萧元迟便借住在西灵宫的偏院中。
  西灵宫的偏院仿佛一个僵死的老人,无力地张开门户,露出干瘪陈旧的脏器——往门内看去,砖瓦蒙尘,石路只是胡乱泼过些水,权当敷衍地清扫过了。院中有棵老枫树,树根缀着一圈杂芜。风过,暗红的枫叶在枝上垂头扭动,懒洋洋地叹息。
  就在那老枫树下,一个少年身着洗得泛白的锦衣,像狗一样爬行。少年又滚又扭,侧脸贴在矮草上,用嘴翻找着什么。他沉迷于此,佛龛前跪行洒扫的僧人也不会有这般虔诚、用心,让人不忍打断。一个年轻仆役焦急地搀扶起少年,苦苦哀求:“太子爷!”那少年应声抬头,与冷辛四目相接。
  少年虽灰头土脸,却不难看出他相貌清秀。他像只脏污的瓷娃娃,斑斑泥点掩不住脸蛋的白皙。他叼着一颗石子,嘴角溢出一点唾沫泡。
  这就是萧元迟,冷辛要教导的太子。王公公告诉冷辛,那个心急如焚的仆役名唤小白,是萧元迟唯一的近侍。萧元迟衔住石子,欣喜若狂地跳起,拍手跺脚,呜呜哼叫。小白求他松口,他忽然脑袋一甩,那石子被远远抛向空中。傻瓜太子高叫一声,全力飞扑,抓住了石子,也撞倒了冷辛。
  “哎哟!太傅爷!”孙公公惊呼,赶忙将冷辛扶起。
  小白也迅速搀起萧元迟,随后噗通跪下,砰砰磕头,恳求太傅恕罪。小白神色惊惧,而萧元迟只是一脸痴憨,舔着嘴边的青草与细泥,偏着脑袋,注视着冷辛。
  在片刻的静默后,冷辛让小白起身,又将一条手帕塞入萧元迟手里。他牵起萧元迟的手,让萧元迟自己攥着丝巾,将嘴角的泥块擦干净。很快,他收回手,退后一步,恭顺地行礼:“微臣冷辛拜见太子。”
  此后,冷辛每日都要早起入宫,为萧元迟诵读诗书。
  当朝的三位皇子曾经是同窗读书的。可自打萧元迟痴傻后,总有一两个顽皮的伴读,明里暗里地取笑于他。皇帝为此大发雷霆,责另两位皇子纵容伴读,从此只让萧元迟待在西灵宫里。
  萧元迟身患傻疾,一天里讲不出十句完整的话,不能读书,倒是偷喝过几次墨水,啃烂过几卷经文。皇帝恋旧人,曾于皇后仙逝之际在百官面前立誓,绝不废黜太子。既然萧元迟还是太子,到了十五岁,便不得不照例找个体面的太傅。冷辛无非是为天子做个模样,至于太子听不听,那便不是人力可左右的了。
  冷辛才华卓异,十八登科及第,被圣上钦点了状元郎。而今被拜为太傅,也不过只是弱冠之年,南宛立国数十载从未有过如此奇才。得有旷世奇才授业,也算是给这罹患傻疾的苦儿些许安慰了。
  萧元迟得了便宜,不少人开始为这冷辛扼腕叹息:冷辛才华如此,却屈居傻瓜太傅,无异于鹏鸟折翅。封个府尹,赐个学士——便是做个县令,都比给傻子当太傅来得好。
  皇城内的风言风语,冷辛倒并不在意。他勤勤恳恳,每日为萧元迟授业,不厌其烦。冷辛发现,萧元迟像只不懂事的幼犬,时刻要盯着,哄着。萧元迟有时愿意安静地坐在对案,有时却躁动不安,冷辛只有拿着点心,让小白帮忙约束,才能哄得萧元迟安静下来。
  冷辛姿容俊逸,才如文曲降世,京城人多以“谪仙”相誉,而今做这无用之职,当真是应了“谪”仙之名了。他谦恭有礼,面对智力不全之弱太子,从未有半分不敬,端坐这简朴庭院之中,好比破落荒草间一只瑞鹤。冷辛教书,无异于对牛弹琴,空座唱戏。可他偏生能把这独角戏唱得精彩绝伦。他细释诗文,抑扬顿挫,句读、释义、引典,诗书如香泉,从那一张妙口间源源不断地流泻。小白侍立一旁,也听得如痴如醉,不时提些疑问,冷辛倒也乐意多个学生,便耐心解答。
  他姑且讲学,萧元迟也姑且算作听学。光阴飞逝,念书一月有余。初冬的一日,又是太子早课,萧元迟的下巴放在冷辛膝上。冷辛讲到“伶俜萦苦辛”,萧元迟忽地浑身抖动,直起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冷辛的脸。
  冷辛搁置书卷,静候太子的反应。
  忽然,萧元迟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冷辛的鼻头,欢叫道:“辛、辛!辛辛!”
  萧元迟向来只会对冷辛发出杂乱的嚎叫,这是他第一次对冷辛说话。小白看着小主人的异样,瞠目结舌,立刻转向沉默的冷辛。
  只见冷辛肩膀微耸,低头掩嘴。不久,他终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听见冷辛欢笑,萧元迟也拍起手来,不断重复着“辛辛、辛辛!”小白原本犹豫不已,害怕太傅不悦,可见主子与太傅笑成一团,自己也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
  良久,院中的笑声才停了下来。经此一笑,萧元迟立刻扑进冷辛怀里,与冷辛亲近起来。
  冷辛笑意未尽,摇了摇头。天空下起雪来,一粒雪籽落在萧元迟的鬓角。冷辛用指背拨下那雪籽,道:“当真是个痴儿。”
  元夕,冷辛带着萧元迟共赴宫宴。宫宴华池,歌舞轻慢,单凭山珍海味的光泽便能令人眩目。皇帝端坐台上,一边是二皇子萧元明、其母淑妃陈氏,以及淑妃之父陈丞相,另一边是三皇子萧元武、丽妃梁氏,还有其兄梁大将军。宴上,皇帝特意向梁将军举杯,庆贺梁将军击退北燕国南下骚扰之部。陈丞相也起身举酒,对梁大将军说了几句漂亮的吉祥话。
  然后,皇帝的目光扫向萧元迟,满堂寂静。萧元迟正伸出一只手,去够冷辛桌案上的酒杯。
  砰地一声,酒杯倒了,葡萄美酒滴滴答答地流下食案。皇帝清了清嗓子,眼神略有躲闪,不去看那变得糟乱的食案。冷辛注意到,皇帝向陈丞相处看了一眼——或者说,陈丞相心有灵犀地目视着皇帝。
  “太傅。”皇帝道。
  冷辛应声站起,朝皇帝拱手施礼。萧元迟抬手去勾冷辛的腰带,被小白按住了。
  “迟儿身患痼疾,幸得冷卿劳心授业,倾力教导。”
  冷辛深深垂下头:“辅佑圣明乃卑职本分。圣上垂怜,卑职诚惶诚恐,感激不尽。”
  “北燕屡犯边疆,京城之中人心惶惶。太子体有亏损,恐难负其扰,”皇帝略作停顿,“今出大皇子为南塘王,封邑南天府,以恤其辛苦,养其元神。冷辛随行教导,仍留太傅之名,年后即行。”
  话音刚落,宴厅之中唱喏声起:圣上仁心,圣上英明,皇帝万福,南塘王千岁......冷辛也高声答谢,恭祝皇帝万寿无疆。萧元迟似乎也被这满堂喜气感染,红着脸蛋,雀跃地拍手。他揪住冷辛的衣袍,轻柔地呼唤:辛辛......辛辛......
  作者有话说:
  本文架空,行文有漏洞之处还请大家原谅。
  太子变为王爷之后,皇帝只是保留冷辛“太傅”之称,因而众人沿袭习惯称其太傅,太傅/太子之“名”与“实”在故事设定的南宛略微暧昧。
 
 
第2章 初到王府
  【王爷闹着要太傅】
  清晨,燕子从檐下飞起时抖落几粒雪籽。南塘王府古朴而素雅,比起那森严的金銮华殿,这小王府倒显得亲切可爱。冷辛一行人抵达王府。萧元迟格外兴奋,小白不得不牢牢地用裘衣裹住他,才不至于让他摔在雪里。
  来接引的总管事姓陈。陈管事笑容可掬,滔滔不绝地指点王府各处,王府殿,荷花池,九曲廊......一路上,侍女小厮恭谨有礼。冷辛原本想着,总还需费些时日在府中树立威信,没想到王府上下皆是毕恭毕敬,无人对萧元迟投以异样的眼光——只有一个小侍女,他们初进王府时,她躲在门框后好奇地看萧元迟,那窥探并无恶意,她也很快便被年长的侍女催去忙碌了。而冷辛虽降为王爷之师,众人却也还尊敬地喊那一句“太傅爷”。
  王府有一块雅致的花园,灰黑的原石铺就曲径,在稀薄的雪中蜿蜒,好似云海中的一串黑色的山顶。几抹腊梅的淡黄,茶花的艳红,让花园显得温暖了几分。走进花园,萧元迟便在一株盆景上乱抓,揪了一片叶儿下来,薄薄的粉雪撒在他的袖口上,把他的手冻得发红,小白赶紧制止。陈管事立刻回过头来,手足无措。冷辛与秦公也停了下来,萧元迟的玩闹他们是司空见惯的,便都劝管事放心。萧元迟缩在小白身上,举着冻红的手傻乐,终于将周遭的人逗得轻笑。
  闲逛毕了,萧元迟却死不肯进屋,扭着小白往花园跑。陈管事无措地看向冷辛,冷辛道:“去吧。”小白得了准许,便赶紧撒开腿,追那早已跑开的萧元迟了。
  据陈管事通报,南天府的府尹下午要来府上拜访,明日还要摆酒设宴,为太傅接风洗尘。果然,过了午后,冷辛才刚从卧榻上支起身子,老府尹便到了。
  老府尹是个不折不扣的清官,美名远扬。他年已六旬,清癯而慈祥,仰慕状元冷辛已久,一见冷辛便乐得合不拢嘴。跟随着府尹的是一位王主簿,圆圆的鼻子,话不多,面相上便是个板正的老实人。
  冷辛邀二人入座,秦公也搬了高脚凳在冷辛身边坐下。老府尹嘘寒问暖,又问起冷辛殿试的情形来。时光飞逝,转眼间天色便暗了下来,便是沉默寡言的王主簿也聊得眉飞色舞。临行前,老府尹刚踏上了车驾,又扭过头来笑呵呵地看着冷辛:“当年进士及第,我为二甲传胪,今日终于见了真状元了。”
  送走了老府尹,冷辛与秦公谈笑着回来,忽见那位孙老太医往萧元迟院子的方向去。
  孙老太医据说曾在西北的隐士之地精研医道,仁心仁术,照料萧元迟多年,告老辞官后也同萧元迟一同南下了。
  冷辛叫住孙老太医,问何事匆忙。老太医花白的长眉如同雪柳,在晚风中轻微摇晃一下。原来是王爷咳嗽,老太医便前去诊治。
  孙老太医妙手闻名,一向将萧元迟照顾得妥当。天暗雪滑,冷辛只唤人扶老太医行路,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很快,冷辛便后悔了。他应当提早发现王爷的病症,也应当推辞了府尹的接风宴。不然萧元迟也不至于在病榻上消磨一个多月的时光。
  接风宴的那一日过得磕磕跘跘,颇不顺利。清晨,萧元迟闹得鸡飞狗跳,牛皮糖似的死死黏着院门,哭得昏天黑地也不愿离开。萧元迟这个人,平日里你与他说话,他尚且是时懂时不懂,而今情绪不稳,吵闹不停,更是压根也听不见一点人言。眼看着误了时辰,冷辛只得把萧元迟留在府上,让小白与几个侍女在院中陪他。
  接风宴进行了大半日,直到太阳落山,府尹门前的白雪被诸官踏成了脏泥,冷辛才酒足饭饱,与秦公相搀着坐上回府的马车。众官不乏仰慕冷辛之人,唯有一位钱大人,腆着满腹膏腴,笑里藏刀地奚落了太傅一两句,除此之外,接风宴还算尽兴。
  冷辛才刚迈进屋里,正在炭火旁烘暖手,陈管事便急匆匆地赶来通报,说是王爷着了风寒,傍晚时候忽然发了高烧,烧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冷辛诧异:“怎么会病倒呢?”
  一个叫小莲的小侍女战战兢兢地上前:“回太傅......早晨王爷要玩雪,弄湿了衣服鞋袜——”
  冷辛疾走向王府主院,恰遇着孙老太医在堂中收拾药箱。冷辛询问:“王爷如何了?”
  孙老太医回答,王爷自得了傻疾后体质有亏,而今喝了药,高烧退了,并无大碍。
  “王爷身体有恙,怎地白日无人通报?”
  孙老太医低下头,道:“太傅恕罪。王爷的高烧一个时辰前才发作,白日里并无此症状。况且太傅忙于赴宴,我等哪敢轻扰。”
  “我是南塘王府的人,并非南天府的官吏,一切以王爷为首。以后王爷有恙,只管通报,不报则罚。”冷辛道,他语气平淡,最后四个字却斩钉截跌,不容置疑。
  孙老太医连忙低头称“是”,又深深拜了拜太傅,提着药箱离开了。
  王爷着了风寒,也算太傅失职,冷辛心有歉疚,揭开厚重的房帘。寒风灌入房中,那僵止的床帐泛起波浪来,烛火在月光中摇曳。细细的风声中响起一声含痰的咳嗽,风中有一丝微弱的药气。
  床帐半掩,好让这风寒咳嗽之人透些气。冷辛从床帐的空隙中看见了萧元迟的模样:萧元迟躺在床上,眼皮耷拉着,艰难喘息。冷辛端详着萧元迟,高烧让萧元迟的眼睛蒙上一层隐约的泪光——萧元迟就像只孱弱的小鹿,风声一响,便要颤抖一下。泪光中,萧元迟钝的双眼看起来清澈透亮,竟像有了灵智。冷辛不知为何会有如此感受,从前,萧元迟的目光永远是空洞的,看不出任何深邃。可现在,冷辛看着萧元迟,那双棕色的眼瞳随着冷辛的身影转动,萧元迟就像也在同时打量着自己。冷辛边打量边靠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背早已贴上萧元迟的额头了。
  这是南塘王爷,南宛的大皇子,这是逾越之举。冷辛想着,看了一眼萧元迟,那虚弱的目光正追着冷辛的手挪动。罢了,只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为何顾虑那么多呢……
  “太傅怎地来了?”
  冷辛转过头。小白端药进来,又惊又喜。
  冷辛让出位子来,让小白为王爷喂药。小白小心地吹凉汤药,放在萧元迟唇边。萧元迟唇瓣蠕动一下,任小白将药倒入口中。小白体贴入微,不似侍奉主子,倒像悉心照顾自己不懂事的亲弟弟。冷辛问道:“你跟着王爷多久了?”
  “回太傅,十年了。”
  “他能听懂你的话?”
  “这……小的也说不准,”小白温柔地看向萧元迟,擦净那鼻旁的清涕,“不过只要你对他好,他总还是能懂人的好意的。”被单滑动了一下,露出了萧元迟的脚。小白咕哝道:“唉,袜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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