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被轻佻拍狗似得拍了拍了脸。
她顿时气血上涌!
一把将沈予夺拽起来用手包狠狠拍拍他拖地的大衣上的灰尘,嫌弃自己家的这几个男人就没有一个正经玩意。
丢人东西!
“你怎么能打人呢?!”
沈瑰意很早就清楚两人的关系,一开始完全是站在出身普通的江清宴这边,一遍遍的跟自己的弟弟说别做欺负人的事情。
可是这也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自己弟弟被欺负啊!
她跟江清宴的关系不好,以前也做过想出钱帮弟弟摆平纠缠的事情,算是把这人给侮辱了,后来再也没有来往。
那会她虽然恶心两人的关系倒是觉得这年轻人还行,只是没想到竟然也是这么个臭德行。
江清宴烦躁的蹙眉:“跟你无关。”
她顿时更看不过眼,抬起手包就砸,没想到却被自己弟弟给拦住。
彻底长大后的弟弟完全护着外人,把她像坏人一样防着,让她一阵心寒,倒显得她多蛮不讲理似得。
“姐姐姐,你误会了。”
“阿宴我和姐姐去看电影,你忙完记得早点回家。”
沈瑰意才不肯让弟弟就这么吃哑巴亏,还想冲上去找那男妖精算账。
没想到妖精旁边竟然走出来一个男人,揽着他劝了几句离开了?!
沈瑰意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彻底洗刷!挣脱开狠狠给了弟弟沈予夺一巴掌:“姐姐从小要你不欺负别人!就是让你被别人这么欺负的是吗!”
打完以后她就觉得是自己急躁,揉揉弟弟被抽肿的脸:“疼吗?”
“你别拦我啊,去追那两个,姓江的狐狸精被人给搂着带走了!”
眼看自己弟弟不为所动,而姓江的被别人揽着带走已经没了影。
她没忍住又狠狠踢了弟弟一脚:“没用的东西!窝囊死你!”
沈予夺也没继续忍耐:“沈瑰意你够了!他们只是同事!”
“再闹回去找你老公撒泼去!”
沈瑰意顿觉委屈:“小夺!姐姐还能害你吗?!你这糊涂东西!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是对你好在意你的人!”
“都是。”她那已经彻底失控的小弟捂着脸明显强忍着怒气“不清楚情况别瞎掺和!”
“那你说他凭什么打你那几巴掌!”
“我的亲姐姐哎,他没打我,夫妻之间拍两下算什么打啊!更何况确实是我有错在先!”
“什么错!”
沈予夺思考了一下怎么让自己姐姐消气也别生江清宴的气,结结巴巴道:“我又不知道他也在这里...就刚看到美人追上去看,被清宴发现了...”
沈瑰意愣了,思索了一下如果自己抓到自己老公看到美女盯着看也就罢了还追上去。
向来淑女的沈瑰意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白绒手包——刚才给弟弟拍灰沾染上了一抹灰。
“那你真没白挨啊,怎么不抽死你算了。”
“那那个男的?”
“清宴前段时间摔了刚卧床,昨天刚扯了轮椅...”
“嘶——”
沈瑰意嫌弃上下打量自己弟弟,想要找出一点这厮跟其他渣男的相同点:“那你这性质,是不是等同于老婆怀孕后出轨?”
沈予夺懵了,他挠着头自己也有点烦躁自己干嘛要追上去看那一眼。
——难道这样的举动真这么严重吗!
第154章
【啊?】
江清宴一出电梯就看到姐弟俩等在车外正聊天。
他有点烦,本就不擅长吵架,然而他跟沈瑰意互相不待见也这么多年了,他也不打算讨好对方改变自己的习惯。
难不成他和沈予夺婚姻的变故就在他姐姐沈瑰意这里了?
电梯外有台阶,祁燃伸手把他扶住:“你说你这还没彻底好,索性再坐几天轮椅吧。”
江清宴自知一场争执无可避免,抗拒着不太想走过去,可他不想把祁燃扯进去。
勉强站稳了:“谢谢,没事了。”
祁燃看了一眼不远处才见过的女人,被她目光上下一大量很是不爽:“这我能走?”
江清宴摆摆手:“你别掺和,走吧。”
已经看到两人的沈瑰意朝着又陪她买了几个包累蒙的弟弟狠狠给了一下:“沈予夺,老婆要被抢走了,还不快去。”
沈予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前几步从江清宴手里接过手提包愣愣一笑:“谢谢啊祁燃。”
啊?
祁燃认识沈予夺之后一直觉得这人就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掌权者形象,从来没想过他这张精致的脸上...
竟然还会露出这么不聪明的表情。
蠢蠢的,活像一个拆家拆累没了精神强撑的哈士奇。
他啧了一声看到车内的几个大包小包大概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车内摆满了大包小包。
江清宴上了车突然有种夹缝求生的感觉,一想到沈瑰意要坐在旁边,还不知道这姐弟俩的安排要不要直接回家。
本就讨厌社交的他开始感觉有些痛苦了...
同样上了车的沈瑰意却直接坐上了驾驶座,从后视镜里对他笑着眨眨眼。
沈瑰意释放的善意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等车突然开了,沈予夺还被扔在车外,他彻底懵了——这沈予夺的姐姐该不是又想要敲打他吧!
车外的沈予夺也懵了,反应过来连忙追上来:“喂,姐!你干嘛!别丢下我啊!”
江清宴有点毛,不知道这沈瑰意到底葫芦里装了什么药。
索性他也不是当年十八九岁被年长一些的沈瑰意随便带着走的时候了,干脆静静等着这沈瑰意自己开口。
至于沈予夺...
反正他自己长了腿。
果然没一会沈瑰意就开了口,敲着手指看起来有些焦灼:“那个...清宴,姐姐想知道展厅里的事情你怎么想?”
江清宴有点迷茫,不太理解这沈瑰意想说什么,也不知道沈予夺到底又跟自己姐姐说了什么。
他习惯性想最坏的结果——难不成沈瑰意闹着一出相劝他们两个离婚?
沈瑰意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道:“想现在想找地方聊聊吗?还是先回家?”
江清宴叹了口气,心说那会的事情自己那会一瞬间上头的不爽,实在是太难解释,不过当真拍沈予夺的脸也确实不太好。
可他也没想到刚好就撞上这姐弟俩啊...
老实说他现在不想聊,他觉得好累。
一下午陪同朱利安见了太多人,感觉到对方对于自己的看重,想着想回国自己开事务所,就觉得有点道德上的负罪感。
“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家,有什么事也回家聊可以吗?”
沈瑰意点点头,眼看红灯停了下来,从一旁袋子里掏出一物丢过去:“小宴那你睡会吧,姐姐下午看这个坎肩适合你就买了,披着。”
第155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江清宴是真的累,本来倒也不打算真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显得自己没有礼数真把沈予夺的姐姐当司机似得。
可是一接到暖烘烘的披肩他就莫名其妙在柔软的质感之下有了困意。
披肩上也带着一点沈瑰意手上的香水味,眼下不浓重的脂粉气散开以后,倒是莫名让他想到了家里母亲留下的铁罐子护手霜。
虽然是睡着了,可他一开始睡得不是特别安稳,老是悲哀的想着也许能够强插一脚的家人就是他和沈予夺分开的理由。
他无知无觉的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大力推门的声音,紧随的冷风给冷醒了。
紧接着是一人暴躁的质问:“姐,你到底想干嘛!”
“嘘,小宴睡着了。”
他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到老老实实闭嘴的沈予夺正看着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看向外面——已经回到小院内。
他睡得骨头都软了,使不上力。
也来不及去想内心悲哀的预感。
几乎是被沈予夺给抱了下来。
他连忙让沈予夺放他下来,走了几步缓了缓,冲身后跟下车要聊的沈瑰意道:“抱歉刚睡着了,现在聊吗?”
让他还有些抵触的沈瑰意摇摇头,伸手过来捻起他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累成这样先休息吧,我让人买了菜,小宴你忌口吗?”
江清宴还是有点恍惚:“没有,只是不太能吃辣。”
沈瑰意娇嗔的瞪了他旁边的男人一眼,望向他又是笑:“摔成这样就别想吃辣了,先上楼休息去吧。”
一直到洗了澡躺在床上,江清宴整个人还是有点茫然无措。
“沈予夺,你姐姐怎么...怎么突然对我态度这么好?”
“她现在正跟你同仇敌忾骂我呢,我那会真不是起了色心,纯粹就是好奇。”
江清宴任由沈予夺拎着抱枕把自己垫高,重新又感觉疲惫:“好奇什么?”
沈予夺半蹲在床边捧着他的手,把姿态摆的有点低,看起来像个做错事情正求饶的孩子:“不管好奇什么我都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说清楚自己好奇什么我就不生气。”
“真的?”
“真的。”
江清宴撇着有些局促望向别处的沈予夺,这厮似乎是不敢看他,望了一眼边几上的照片:“阿宴,我们什么时候补拍个婚照吧,挂一整面墙。”
江清宴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想聊的话,其实我们可以不聊这事。”
“不聊这事让你攒个大的跟我算总账吗?”沈予夺眨巴着眼睛看起来有点委屈“阿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我宁愿每次发生这种事情你都发泄出来打我骂我,我也不想突然有天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被甩。”
他也没办法理直气壮看着沈予夺了:“抱歉,我确实总想避免激烈争吵。”
江清宴很清楚自己性格上的这点毛病,说到底他确实是那种一段关系里的隐形坏人,他不喜欢争执喜欢藏事,每次都把一些小问题积攒起来,一旦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就彻底否定这个人。
打心眼里厌恶这个人。
就没办法再去在意对方有没有诸多好处了,只能放大讨厌可恨的那些细节。
“求你了,你打我吧,我必须让你把脾气发泄出来,不然我总是提心吊胆。”
江清宴无奈:“我不是当众拍你的脸吗?对不起,情绪突然上来,我当时也没顾及场合,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阿宴,你脾气总是太好了。”
好吗?
江清宴想到自己的臭脾气甚至觉得有点滑稽,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恋人的脸:“予夺,你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我哪有那么好?”
第156章
【家宴】
三人晚餐吃的很尽兴。
沈瑰意的厨艺深得母亲真传,连饭量小的江清宴也难得多吃了半碗白饭。
沈予夺虽然饭量大但不是个挑嘴的,看老公爱吃索性把自己那份熏鱼也夹了过去,满脸慈爱:“吃吧~”
江清宴却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浑身不适,一把将这厮的脸推开:“别这么看我。”
推开后才意识到这样可能会让沈予夺的姐姐误会,没想到沈瑰意竟然一直都在哈哈哈哈刷手机,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就这么破冰了?
老实说江清宴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半年以来的一切都不真实。
他很清楚人总是很容易在患得患失里迷失,也容易松懈搞不清楚什么不重要什么该维护。
虽然已经跟沈瑰意说开了,也觉得这样的晚宴氛围不错,很有家的感觉,可是他依然觉得有点别扭。
无关其他,也许只是他独立生活太久了,就像是一条在冷水里冻久的鱼,到了温暖的水域里以后,不适应居多,感慨感动虽然有,但终究还是没办法抗衡那些根深蒂固的习惯。
一想到沈瑰意可能还要待上一段时间,他觉得很别扭。
毕竟他习惯了特立独行做自己,难以习惯要把一个不怎么熟悉亲近的人这么快的变成亲人。
*
“阿宴,你怎么了?”
花园里有专人精心打理的小苍兰开花了,香味很暖,偏偏浸了玻璃外的风雪带着一丝薄凉。
——每到这种别扭的时候,江清宴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性格有问题。
他知道自己该感激沈瑰意做的晚饭,知道既然已经说开了,自己就应该抛开过往的所有成见。
可或许是从小没有成长在正常的家庭里,他总是太独立,总是对于个人空间的要求太高,即便能够接受跟沈予夺密不可分在一起,可是被没有那么相熟的人侵入自己的空间...
他还是野兽一般的觉得别扭。
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走路的时候偶尔牵动会疼,可是这种程度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说起来,跟常人不同。
他对疼痛的忍受度很高,反而对温情不习惯。
他会觉得沈瑰意手上传递来的温暖,眼底传来的善意很好...
只是不习惯又格外别扭。
他叹了口气:“没事。”
一旁的沈予夺却像是看出了什么,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不习惯吧。”
“不用勉强自己习惯,阿宴。”
“毕竟要跟你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
江清宴愣住了。
完全没想到这样没办法开口的话会由沈予夺说出来,他又委屈又觉得别扭,莫名其妙红了眼睛,一时之间有些难为情的低下脑袋:“可是这些都是正常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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