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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睡得很坏(近代现代)——夕禾

时间:2023-12-19 09:58:12  作者:夕禾
  练和豫的的克制和羞耻感短暂地消失了,慷慨而宽容地接纳了裴衷疯狂的占有欲和难言说的性癖。
  这种笔墨难以形容的温暖以及令人安心的失控感,像一只坚定的船锚,拉住了在现实生活中漂浮不定、永远找不到目标的裴衷。
  裴衷在练和豫体内射干净最后一滴精液,吻上了还在高潮中颤抖的练和豫,“哥,我好爱你。”
  “……爱我就去把阳台门关了。”
  被亲得发晕的练和豫往后挣开,抬脚虚虚踩在裴衷胸前,腿根还在不自觉地颤抖着,“不然赶明儿隔壁家大姐投诉到我爸妈那儿,说我带人回来大搞特搞还不关门,带坏他们家小孩。”
  老屋的淋浴间是老式的,要不是裴衷搀着,被搞得腿都合不上的练和豫多半会洗着洗着就跪到地上。
  卧室的床也不大,两个人得紧紧贴着才睡得下。
  手长腿长的裴衷窝在练和豫怀里,脚都伸到床外去了。
  裴衷任由练和豫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抬头问:“和豫,我看到你窗台上的小提琴奖杯了。但是在家时好像没听你演奏过?”
  “高中之后就没碰过了。”洗完澡后的练和豫清醒了不少,他虚虚指了指书柜上陈旧的琴盒,解释道:“读大学和研究生期间一直忙着学业和打工,荒废了后就再没捡起来过了。”
  “想听。”
  练和豫低头,见怀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好笑地说:“去拿来吧。”
  琴盒被打开时,浓重的松香味道扑鼻而来。
  练和豫取出那把陈旧的练习琴,生疏地拨弄了两下,久未演奏的琴弦已经完全走了音。
  他在网上找了调音APP,对照着重新调好E、A、D、G四根琴弦;又将松散的琴弓拧紧,重新上了一遍松香。
  这把练习琴是3/4的尺寸,对练和豫现在的体量来说已经有些袖珍了。
  他循着肌肉记忆找到手指位,不太熟练地演奏起了一首相对简单的曲目——《圣母颂》。
  这首曲子是练和豫很小的时候考五级评级时演奏过的,不用看谱也能演奏出来。
  曲目中的和弦与装饰音运用得颇为巧妙,使得整首歌曲细腻委婉、舒展圣洁。
  练和豫的琴技退化了不少,就连揉弦与演奏和弦时都有些生分,但这并不影响他在演奏时传递过来的感情上的起伏。
  每一位美术生都绕不开艺术史,尤其是雕塑系的学生,鉴赏的作品大部分都与古希腊神话题材的作品息息相关。
  传说中,掌管太阳、畜牧、音乐之神阿波罗与司管文艺的缪斯女神卡利俄帕结合,共同诞下了具备非凡音乐才能的俄耳普斯——他的琴声能使众神闻而陶醉、海妖塞壬哑然失色。
  月光下的练和豫只穿着一件素色的T恤,赤裸的双腿上还留着不少纵情过后的指痕和牙印,但这不影响他此刻展开那静谧又圣洁的领域。
  这小小的卧室仿佛变成了一间古朴而肃穆的教堂,从不信教的裴衷仿佛成为了俄耳普斯琴下那只俯首帖耳的凶兽,顷刻间寻找到属于了自己的信仰。
  空灵的气氛,终止于楼下大姐家传来的气吞山河、穿透墙壁的怒骂:“大半夜的锯什么木头!有没有素质!”
  骂得没素质的两人在回床上睡觉时,都是踮着脚走的。
  第二天一早,练和豫龇牙咧嘴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推开卧室门,只见练海云已经回来了,正在餐桌上同裴衷埋头苦吃。
  裴衷刚准备起身去给练和豫盛粥和豆浆,被练海云一把按在餐椅上,不让起来。
  她的目光扫过裴衷脖子上左一口右一个的牙印,痛心疾首地骂着自己的亲哥:“哥,你怎么就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人呢?你像个大爷似的睡到现在,人家倒还得一大早起来给你做早餐……还站在这儿干嘛?等着裴衷给你盛粥呢,自己去!”
  其实练和豫身上留下的印子更多,只是都藏在衣服盖住的位置。
  但裴衷的那张脸长得确实很有欺骗性——正常来说,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这么张精致绝伦的小白脸底下会搭配那么狂野的一根俄罗斯大列巴面包。
  裴衷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被搞得灵魂出窍的练和豫面无表情、脚步虚浮地去厨房盛了早餐上桌。
  咸粥鲜香滑腻,皮蛋和肉丝的腥气被姜丝中和、白米也被煮得粒粒开花。
  练和豫舀了一口吹凉了些送进口中,顺嘴问练海云:“昨天的面试结果怎么样?”
  “拿到了offer,下周可以开始实习!”
  虽然练海云脸上还是挂着两个没睡好的黑眼圈,但熟悉她性情的练和豫终归是松了口气。
  江澜在霸凌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他连对裴衷都没有说过,毕竟妹妹已经主动和这个懦夫结束了关系,那就再没有节外生枝的必要性了。
  三人在老屋里帮练海云收拾了一上午行李,好不容易告了一段落。
  练海云拍板决定以找到新工作、同时庆祝哥哥找到男朋友为由,盛邀练和豫和裴衷去火锅店大吃一顿。
  可她的手才刚碰到门把手,门就被毫无预兆地被从外用钥匙打开了,吓得屋内的三人齐齐后退一步。
  屋外站着的是带着防晒帽的周老师,身后是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的老练。
  按照原定的行程,他们本应在明天下午才回来。
  看着家门口捆得整齐的搬家纸箱,与屋里那位高得快碰上客厅吊灯、和儿子手拉手的陌生青年,周老师和老练齐齐陷入了沉默。
  周老师温柔地撩起了袖子,顺手抄起摆在楼梯间的扫把,望向兄妹俩:“谁先解释?”
  作者有话说:
  1.练哥演奏的《圣母颂》是下面这一版,点击超链接即可收听,是经典的小提琴五级考级曲目~(链接失效了的话滴我补档哦)
  [
  2.俄耳普斯,古希腊神话中善弹竖琴的太阳神阿波罗之子。和他相关的比较有意思的传说主要有以下3个:
  ①俄耳普斯在跟随英雄伊阿宋夺取古希腊稀世珍宝“金羊毛”的队伍中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危急时刻用音乐制服了守护羊毛的巨龙、击退了蛊惑人心的海妖塞壬;
  ②俄耳普斯的妻子欧律狄克被毒蛇咬死后,他用琴声打动了冥河上摆渡的艄公、守卫冥土大门的三头恶狗、复活女神及冥后冥王,他们答应将他的妻子复生,只有一个条件:在走出地府之前决不能回头——然后他回头了,老婆也没了。
  ③没老婆的俄耳普斯在某次聚会上得罪了酒神,被碎尸噶了脑袋,多亏母亲卡利俄帕给他敛尸、父亲阿波罗找宙斯请封,最后他的象征物七弦琴被挂了在星座中,成为了天琴座。
  P.S.最好笑的来了,天琴座的主星就是大家熟知的织女星!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中西合并的孤寡星座了(前面码了这么多注释,其实就是为了铺垫这一句哈哈哈)
 
 
第25章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从小练海云的朋友们就羡慕她有一个好哥哥。
  幼儿园时期的练海云有次和男生打架被抓花了脸,才刚上小学的练和豫和老练一起来学校接她放学时,见妹妹受了委屈,便顺着她小短手指着的方向,甩下小书包就冲了上去,把人家小男孩压在地上胖揍。
  回家后练和豫不出意外地被周老师打肿了屁股,最后练海云哭得比她哥还厉害。
  练海云本来还想着和哥哥一起上小学,哪知中途练和豫被外婆外公接到潭州去待了一段时间,等到他再回鹏城读中学的时候,练海云已经上三年级了。
  回来后练和豫的性格沉闷了很多,平时放学回来吃完饭就把自己锁在卧室里,除了门缝里泄出来的灯光和偶尔从隔壁传来的小提琴声,隔壁几乎安静得像没人住一样。
  但即便如此,练海云还是每天会在抽屉里找到哥哥偷偷塞的小零食和零花钱。
  虽然哥哥上大学以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但练海云收到的零花钱和乱七八糟的来自哥哥的快递却越来越多,备注则是诸如“不要被混混骗了”、“要是敢早恋就打断你男朋友的腿”一类的亲哥警告。
  随着周老师眼尾的皱纹根数增加、老练的眼镜度数升高,当年那个不洗头不出门的臭屁小男孩,不知不觉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大人。
  有哥哥真是太好了,练海云真心实意地感慨。
  尤其是在周老师暴走的时候,能有个哥哥在前面分散火力,实乃人生之大幸。
  “妈,他真的成年了!”
  被周老师拿扫把撵了半个屋子后,练和豫忍无可忍地朝状态外的裴衷咆哮道:“身份证!快把身份证拿出来!”
  其实也不怪周老师怀疑,裴衷长相确实显小。
  再加上昨晚两人回得匆忙,没带换洗衣服的裴衷在和练和豫胡乱搞了一通后,只得换上了练和豫高中时买大了的T恤,配合那一脖子雪上加霜的犯罪痕迹……
  怨不得老练放下行李后,连鞋都没换,便一脸愁容地蹲在玄关处用手机搜索起了“性侵未成年人判几年”。
  核实儿子确实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行为后,老两口总算是松了口气。
  练和豫早在大学时就在家里出过柜了,家人自然支持,但他真没想过这么早就让裴衷过明路。
  倒也不是对裴衷没信心,练和豫单纯是被上次江澜上门时,父母的那套夸张阵仗给吓到了,他有点怕给自家小孩整出心理阴影。
  老屋的沙发不够长,坐三个人刚刚好,坐四个人就有点挤了。
  裴衷局促地被夹在热情洋溢的周老师与脸色僵硬的老练中间,脚趾快在拖鞋里抠出一个洞,回话的间隙里还时不时向练和豫投来求助的目光。
  练和豫哪里救得了他,他连坐沙发的资格都没有。
  被赶到小板凳上坐着的练和豫满脸写着爱莫能助与自求多福,默默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摸了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橙子,蹲在一旁的垃圾桶旁边剥了起来。
  “小豫啊,你看看你,带人家回来做客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好提前准备点吃的喝的呀,多不懂事!”
  周老师前脚刚损完儿子,后脚转头就给给裴衷塞了个刚去卧室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红包,和颜悦色道:“不好意思哦小裴,我和他爸不知道你今天来做客,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让你见笑了。这个红包你一定要收下,寓意是万里挑一,拒绝不得的!”
  练和豫望着红包上的“寿比南山不老松”的字样,有种想呕血的冲动。
  旁边的练海云顿时觉得失恋也没那么惨了,她幸灾乐祸地凑过去,小声说:“一回生二回熟,俊媳妇也要见公婆嘛。”
  练和豫面无表情地将手里刚剥好的橙子一分为二,塞了半个在还想继续落井下石的练海云嘴里。
  可能是练和豫平时表现得确实比较大男子主义,父母和练海云一样,下意识以为是自家儿子占了人家学生的便宜。
  因此在对待裴衷时,态度比起查江澜户口那会儿要好上太多了。
  裴衷被周老师和老练的糖衣炮弹轮番轰炸了好几轮,蹲到练和豫身旁时已经有些恍惚了。
  “……吃橙子么?”
  “……吃。”
  这已经是练和豫剥的四个橙子了,前几个全进了练海云肚子里。
  他递了几瓣过去,裴衷接过塞到嘴里机械地嚼了嚼。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呆滞、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中午在餐厅吃了个如坐针毡的饭,几乎是刚买完单,练和豫就把裴衷打包带走了,两人落荒而逃似的回了鹏城湾一号。
  “我去买单的时候周老师偷偷和你说啥了?”吊儿郎当地躺在裴衷大腿上的练和豫抬头问。
  裴衷撸猫似的挠着练和豫的下巴,如实回答:“阿姨说如果我受了委屈的话,要及时找她告状,她替我做主收拾你。”
  “……刻板印象要不得。”
  练和豫眯起眼睛,单手将裴衷的脑袋勾下来,在他脸上狠狠拔了两个火罐,“一个个说得我和恶霸似的,我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没有,”裴衷扭过头强忍着笑意,配合地附和道:“明天我就在脸上纹个刀疤,让阿姨和叔叔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恶霸。”
  .
  临近九月,除了少部分申请实习的学生,绝大部分雕塑系的大四同学都收到了辅导员发来的返校通知。
  这也预示着裴衷马上要回到高强度和泥巴、玩电焊、拧铁丝的课业中去了。
  鹏城美院中每年会有相当比例的本科毕业生,会通过图兰朵计划或者研学交换计划,前往米兰理工、罗马美院、佛罗伦萨美院和都灵美院等热门艺术类院校深造,因此学校大部分专业的毕业设计展时间也被向前推了几个月。
  种种因素使得裴衷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忙得连轴转,早出晚归的他脸上不免带了些疲惫神色。
  练和豫体谅裴衷课业繁忙,让对方专心跟进学业上的事情,自己则与公司的同事们一起定了好几天的外卖。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吃惯了照着自己胃口做的菜,再面对包装精美、口味单一的餐厅定食时,练和豫便有些食不下咽了。
  升职后练和豫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但除了办公时间,其他时候他仍然习惯和吴温他们打成一片。
  练和豫难得好几天没有带饭,很是被馋了一阵子的同事们,不免怀疑他是不是东窗事发、被家里的二十四孝小情人给甩了。
  好奇归好奇,但也只有资历最深的吴温敢直接开腔损人:“Leo,最近都没见你带爱心便当了哟,你这是又恢复黄金单身汉的身份了么?”
  “大家都很闲的话,下午六点之前把3月期到10年期的利率数据、汇率数据全部统计报给我。”
  练和豫没什么胃口地合上了外卖盒的盖子,冷笑间全是资产阶级的恶毒味道:“自己按人头分好,今天没搞完谁都别想走。”
  吴温补妆的手抖了抖,口红一不小心擦出了嘴唇外的位置,“我就多余八卦这一嘴……”
  拿到数据后,练和豫马不停蹄地赶出了集团周末前要的分析报告,往回赶时已经接近九点。
  干完活,练和豫这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没吃晚饭的饥饿感,上电梯的时候胃里已经饿得快要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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