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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皇子落难记/君兮何止/小娇夫他好生威猛(古代架空)——楚千秋

时间:2023-12-19 09:59:33  作者:楚千秋
  “……别闹了,都依你,可好?”
  卫长临将唇贴在祁云温凉的后颈上,迷迷糊糊的说着。
  炉火晕热,也蒸出了两人混炼不清的颗颗汗珠。
  听着就这样的字句,祁云的目光愣了愣,颤抖着双唇,一时间竟溃不成声。
  卫长临总认为他在闹,而不会在乎为什么他会变成如今这样?
  对方他身边的每一刻,拂过他的每一根手指,呼出的每一声低沉,都让他觉得无比作呕。
  索性他释然一笑,费力的低声道:“……卫长临,我,从来……都没闹。”
  卫长临似是没听见一般,一边冲涌着一边道:“……我都依你。”
  祁云听着,眼中不知为何,浸满了泪。
  ————————————
  次日满月酒如期举行,尽管天上阴阴沉沉,但府上张灯结彩,热闹鼎沸,前院摆了好些桌,请了少许高位官爷,其余大多是辰军将士。
  “呀!祁公子,朔安小公子真是太乖了!”
  菁儿兴奋的道,卫千川立马连着说:“快看弟弟的嘴巴,好像小鱼鱼一样!!”
  文兮也道:“这么小的孩子……”
  一旁墨兮沉默的捏住下巴,仔细的左右观摩。
  祁云憔悴的笑了笑,道:“比刚出生那会儿,还是大了些的。”
  他抱着朔安特意坐在主桌,四周坐席尽空,独独身边挤了一圈的人来,都急急凑过来要看祁云怀里的小家伙。
  “来来来!小朔安,这可是堪比我身家性命,但乔叔叔今日!便送给你俩作礼!”
  乔申洛闪着星星眼大喊道,从怀里掏出两小块印着纹的纯金,立即笑盈盈的放在小家伙的怀里。
  祁云连忙拒绝道:“申洛,何须给小孩子这些贵重之物?快收回去!”
  乔申洛不以为意,故作清高摆摆手道:“哎呀哎呀,钱财乃身外之物!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云云殿下不收可是要伤人家心的!”
  卫千川也道:“是啊,亲父就收下吧!”
  此时朱并修也走了来,便道:“公子理应收下的。”
  这倒也是,若是拒绝,申洛怕是又要暗自伤心了。
  祁云让婢女拿起纯金,道:“申洛,我替朔安倾平多谢你。”
  乔申洛稍稍退了退,继续笑道:“你我之间何谈谢字?不过……云云殿下,看来今日的满月酒是吃不成了……我得走了,师兄现在还在门外等我。”
  “什么?申洛……你要去哪?”
  祁云闻言一惊,连忙抱着朔安站起身,急腾出一只手来,妄图抓住对方即将远去的衣衫。
  菁儿也踌躇道:“乔医师……”
  乔申洛顿住了半刻,又立即宽展神情,明媚灿烂的一笑挥手道:“……云云殿下,这次,是真的要走了。我们以后,有缘……再相见。”
  这些字眼明明那么欢快,却一次次抠挖着祁云的血肉。
  “别走,别走……”
  他眼一红,甚至就像这么抱着孩子追上去,其余的人都立马来拦着,怕祁云步调不稳,一不小心给摔了。
  事到如今,他早已不知道乔申洛究竟对他算什么。
  对方每一次掩盖悲伤或真挚的笑,每一句安慰而衷肠的话,似乎都在慢慢融化祁云的心间。
  乔申洛决绝的扭过头,只留下背影匆匆。
  另一旁的卫长临,带着个婢女抱着倾平,与人敬了酒后恰好看了过来,便立即冷冷喊道:“祁云,过来。”
  祁云看着乔申洛的背影在人群中慢慢远去,一直呆愣的张望,并没有听到卫长临在唤他。
  风更冷了,祁云抱着朔安失落的坐回了位置上,菁儿便提醒道:“……公子,老爷方才在叫您。”
  祁云缓过神来,转头向着卫长临那方看去,皱着眉目光不解。
  对方面前正站着个一般高壮魁梧的男子,只是素服戴辰国高冠,远远的一时侧脸端厚,也认不出是谁。
  祁云越看越觉得,那里有一些熟悉。
  卫长临面无表情的盯过来,道:“祁云,过来。给这位大人,看看咱们的朔安。”
  祁云无奈,只好照做起身走了过去,随即对着此人微微俯身行了个男子礼。
  卫长临强硬的揽过祁云肩头,被迫离近些。
  男子抬起头来,也对着祁云行礼,似乎有些怅然道:“这便是令夫人啊,果真俊雅不凡,清隽脱俗。”
  敦厚不失力道的声音响起,祁云惊的一下抬眼看去。
  卫长临便道:“正是。祁云,这位是远道而来的袁大人,他的亲父曾与我共赴过战场。想来多年未见,倒是越发变样认不得。”
  祁云又立即低下头去不敢多言,面前的哪里是什么袁大人,分明是……
  分明是锦国当今皇帝祁赭!!
  他同父异母的,
  亲弟弟。
  祁赭正欲笑着回话,却突然被另一桌的辰军给打断。
  “将军!今日可是满月酒宴,您可得来属下弟兄们这桌喝一杯!!”
  “是啊是啊!”
  “将军哪怕是夫人在侧,可都抵赖不得这酒!”
  “……”
  人越发吵得闹哄哄,卫长临只好松开手,对着祁赭与祁云道:“失陪。”
  祁赭拱手:“卫将军尽管去便是,在下来此人生不熟,于此处跟夫人聊聊,倒也解闷。”
  卫长临便道:“也好,祁云,好好陪着袁大人。”
  祁云沉闷着没回话,抱起朔安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过去。
  祁赭等卫长临走远了,才过去想要扶着祁云坐下。
  祁云见人伸手过来,不知是要做什么,就连忙向后一缩,道:“皇……袁大人不可。”
  对方一愣,慢慢收回了手,随后道:“皇兄……你如愿跟着他,一切可还似当初一般欢喜吗?”
  听着这话,祁云生硬的抬起头来,眼下的乌青似乎更明显了,他避而不谈,只微微笑道:“袁大人……这是说什么?一切都是在下选的,就算不好也是……命该如此。”
  祁赭看着祁云这副生疏憔悴的模样,也不忍多说什么,便也道:“夫人,听闻……大锦伐萧在即,大辰是要与锦同盟,共敌萧国。夫人……可知吗?”
  他是皇帝,自然什么都一清二楚。只要坐上了皇位,今日要喝玉酿,明日要饮仙露,指不定那日天地都要被其纳上餐桌。
  寒风卷起了祁云的青丝,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在下鲜少了解战争之事,只会想着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亦或是流离失所的百姓,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祁赭不解,又听着对方继续道。
  “再者,无论处在哪国,不都是些活生生的人命吗?战争看似是上位者拓展疆土的手段,实则……都是割宰百姓的刀剑。”
  祁赭闻言顿了顿,立即对着祁云拱手一礼,道:“多谢皇……夫人教诲,在下幡然醒悟。”
  祁云道:“何须多谢,听闻萧国有位公主乃是性情中人,想来若是娶到为妻,定能震慑一方。”
  祁赭不解道:“为何?”
  祁云看着天空上慢慢吹起了冷白的雪,飘飘荡荡。他一边望着出神,一边轻声道:“这一切的定夺,都只看自己眼下如何选择。若是别的,在下……倒也不知了。”
  他能告诉对方的,
  便只有这么多了。
  ————————————
  雪花纷飞,寒意侵人,满月酒也因此早早散了。
  祁云带着孩子回到落清阁,听到窗外风啸的声音,不觉抬头望着掩紧的门关。
  他走到小床边,温柔的微笑着,低头仔细看向朔安与倾平。
  两个孩子,够了。
  还他卫长临的债,也绰绰有余。
  祁云慢慢收了笑,随即转过身,不留所念,直直的往门边走去。
  巧儿抬眼恰好见此,急忙问道:“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啊?老爷送完客应该马上要回阁了……”
  “去看看雪。”
  祁云顿住半刻,说完便推门而去。
  天空中肆意飘洒着雪,像是暗月被神明撕碎,胡乱抛向人间。
  刺骨的风拍在脸上,祁云只觉得很温柔,至少比卫长临……温柔太多太多。
  他从后门踱步到街上,四下依旧阴沉沉的,分不清是傍晚还是方过午时。
  街上冷清,没有一个行走的人影。
  祁云又前行了一会儿,突然看到小巷边上坐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而孩子正有气无力的哭喊着。
  “……哇啊……哇啊……”
  女子垂着头不知是什么神情,衣衫也缺漏单薄,可那孩子却被保护的很好。
  祁云停下步子,将身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接着弯腰轻轻放在孩子襁褓之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又向前走去。
  女子愣了半刻,等反应过来,才痴痴的望着离去的背影,呢喃道:“祁公子……”
  祁云听着,一时有些恍惚,但却没回头。
  “……”
  他继续向前走,等终于看到熟悉的那座石桥时,又凝眉望着平静却流动的河面。
  祁云慢慢走上围栏,闭起眼,只身微微前倾。
  而双足随之离地,一瞬间他便躺在了轻柔的风雪里,慢慢浸在冰冷刺骨的水中。
  “——”
  寒痛侵蚀全身,祁云却无意挣扎。
  若是他不是他,最后的这一切又会怎样呢?
  可是他的一身与一生,
  早就溃烂无救了。
  (完)
 
 
第151章 后续结局一:〈永世而别〉
  辰国盛泽二十六年,春。
  几月来的将军府可谓是惊为天变,满月酒喜事张灯结彩,座无虚席。没隔多久就哭哭啼啼的挂了白,说是那夫人心狠一跃石桥,撒手人寰去。
  可一年后,按照规矩府上不可一日无夫人,但那将军府却也再未续过弦。
  众人皆叹,卫将军把忠贞不渝一词可谓是用的淋漓尽致。而听闻那先夫人水性薄情,死后落得个被人津津骂道的下场。
  乐然,风扫旧尘,许多事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
  萧国天高入秋,几枝枯叶飘着,町明河边的素衣男子,正悠闲坐在草坪上,立着玉作的面庞侧耳听风。
  此时打东面来了个牵马的糙汉,面上不善,脖下膀大腰细,饱满结实的如同一堵厚石墙。
  祁云转头看着来人,还是以往一般将粗布衣裳随意系在腰间,不免微笑道:“莫尔格歹,驯马回来了?”
  莫尔格歹点点头,又立即指了指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对方,焦急转过身便将马牵到棚里。
  祁云知道,这是莫尔格歹准备要做饭的意思,他连忙起身,也跟着走上去。
  说来奇怪,祁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醒来就在这了,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莫尔格歹。
  碧空如洗,一路上随处可见大小不一的包帐,有些还挂了鲜艳的布条。这里的几乎都是一家人居住在一起,唯独他跟着的这个莫尔格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莫尔格歹在一个几乎挂满布条的包帐前停住,祁云跟着,也停下了脚步等对方开锁。
  部落里会中原语的老人说,布条是地位等级的象征。
  莫尔格歹是哑疾孤儿,本来不应有任何地位,但是在这里他是驯马师又是捕猎能手,所以大家都渐渐满怀敬意,不约而同的献上了布条。
  隔壁包帐的老嬷嬷正在牵羊,看到一马边高矮的两人走来,抬脸笑眯眯用着当地语道:“(莫尔格歹,这么快就带着你小媳妇回来啦?)”
  祁云只听见老嬷说起身边人的名字,别的也不是很明白,便转头看向莫尔格歹。
  谁知莫尔格歹一下脸红着微微点点头,又猛地摇着头来。
  祁云冲着老嬷嬷温柔笑着,用着学来的问候语道:“塞努。”
  老嬷嬷也笑道:“塞努。”
  莫尔格歹走去放马,祁云又连忙跟上。
  等吃完了午膳,再饮一碗暖暖的肉汤。祁云便起身准备收拾餐具,莫尔格歹却直接一掌拦住,指了指火炉边的软榻,意思是叫他好好休息。
  祁云无奈,只好走了过去。
  包帐内很空旷,半天窗下一圈依次摆的餐具,大大小小的陶罐,接着便是常用衣物与马鞍弓箭。
  祁云坐在狼皮编制的软榻上,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
  这是一个温柔的人,也是比卫长临温柔太多太多的人。
  三年,整整三年了。
  从前的事,就仿佛眨眼之间发生过,可所有的一切都还萦萦绕绕,依旧盘桓在他的心头。
  莫尔格歹收拾好,擦了擦手,便向着祁云那方的软榻走去。
  祁云伸手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置,示意对方坐过来。
  莫尔格歹看了看,随即小心翼翼的,还特意离着祁云半臂才肯坐下。
  祁云见此忍俊不禁,一个英勇无畏的大男人,还要处处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被他一口吃了一般。
  莫尔格歹低下头,有些尴尬的扣着衣带上的翠宝石。
  祁云打破沉静,故意道:“莫尔格歹,你是不是……喜欢我?”
  莫尔格歹闻言一惊,呆愣的看着祁云,随后又低下头去,耳朵边已经红的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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